第18章
” “他……”姜黎黎正欲问什么,张青禾就拉着她往病房外走,“有什么话出去说!” 姜恒住的是VIP病房,整层楼只有两间病房,十分安静。 张青禾把她拉出来后,就坐在长椅上,捂着脸哭起来了。 “我造了什么虐,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这样了!都怪你,让你早点儿救他你不救!” 这个‘你’,指的是姜黎黎。 仿佛,姜黎黎是灾星那般,所有不好的事情,错误的源头,都是她! 第五十五章:我不能离婚了 “医生怎么说?” 遇到任何事情,只要跟姜黎黎沾边,她必定受到指责。 她已经习惯了,完全顾不上。 张青禾哭得更欢了,“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严重,随时都有可能做傻事,治疗的话……最少也要半年才有效果。” “这是最好的医生吗?” 姜黎黎在她身边蹲下,问她,“国外有没有更好的医生?” 张青禾擦了把眼泪,看向她,母女两个对视,皆是泪目。 她被一把抱住,耳边张青禾的哭声清晰了。 “这是你爸爸唯一的人脉,找的是国内最好的医生了,我们连国内最好的医生都请不起,谈什么国外的?” 姜黎黎被抱得很紧,快要窒息。 但她没挣扎,跌跪在地上,眼尾无声地落泪。 “二恒要是出事,姜家就完了,你爸爸会怪我的。” 张青禾不再抱着她,双手握着她肩膀,直勾勾盯着她。 “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难处呢?你为了妈,救救二恒,行吗?” 姜黎黎原本轻轻挽着她胳膊的手,像是一瞬间被卸了力气,自然垂落。 原本模糊不清的视线渐渐清晰,眼前生她养她二十多年的亲生母亲,竟是那般的陌生。 陌生到她仿佛不认识。 “你说话啊!你救不救二恒!救不救!” 她不说话,张青禾抓着她肩膀使劲晃动。 姜黎黎被晃得头昏脑涨,终是受不了地甩开她,“我救!” 闻言,张青禾顿了下,很快扬起笑容,“你……” “但我不是为了你救,我是为了自己,他是我弟弟。” 姜黎黎手扶着长椅站起来,她回过头看向病房里熟睡的姜恒。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想见见医生。” 张青禾踉跄着站起来,“好,妈带你去见医生,妈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二恒的,你好好跟医生沟通,妈和二恒都指望你了……” 许是听出姜黎黎对她的疏离,她句句将自己跟姜恒绑在一起。 不乏有着,姜黎黎只要还认姜恒这个弟弟,那她就是姜黎黎的妈! 这个时候,姜黎黎真的没有心思跟她玩儿文字游戏。 她见到了姜恒的主治医生,国内最有名的精神科医生段旭。 “段医生,您有几成把握让我弟弟彻底痊愈?” 她问得很直白,是想确定有没有必要寻找国外名医。 段旭犹豫了一下说,“五成,他这种情况国内外都没有医生敢打包票,能否康复,康复到哪种地步,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欲。” 精神疾病不同其他身体疾病,药物作用较小,主要看的还是患者自愈。 “具体要怎么治疗?”姜黎黎对这种病毫无概念。 段旭耐着性子给她讲了一通。 前期需要长期住院,接受医生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 等有成效,后期定期来医院。 但具体多久有成效,医生不能确定。 姜黎黎从办公室出来,姜成印也已经到医院了,正跟张青禾在办公室外等着。 见她出来,两人疾步过来。 “黎黎,医生怎么说?” 明明已经从里到外地问过一次,可他们还是抱着希望。 姜黎黎嗓音平静,沙哑,“等着接受治疗吧。” 说完,她转身朝外面楼道走去。 “黎黎……”张青禾见她要走,又开始掉泪。 “别哭了!”姜成印呵斥,“喊她也没用,傅行琛要跟她离婚了!” 张青禾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傅行琛生气了?那,二恒的医药费怎么办?姜家怎么办?” 姜成印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老婆,生了个女儿不争气,连累的小恒变成这样……” 他骂,张青禾不敢反驳,缩缩脖子听着。 “上次就跟你说,带姜黎去看医生,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怀孕,看了吗?” 结婚两年没怀孕,傅家会要她才怪。 张青禾又急又气,“我当时让她去她不听,后来……二恒出事,我没顾上这事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恒这边有护工,你赶快去把这事儿办了!” 姜成印催促。 好在姜黎还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姜家还能挺一段时间。 希望这段时间,姜黎黎能争气,怀上傅行琛的孩子! —— 医院天台。 天台风大,姜黎黎的风衣被吹得鼓起大包。 她面前是一米二的围墙,站在那里能看到大半个江城的景色。 她看似平静,但大脑飞速运转,想从此刻的绝境中,找到一条生路。 刚刚工作,她的实习期工资只有一万五。 三个月后转正,工资两万。 想成为蕴蓝的设计师,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到时工资是五万。 时间上来不及,数额距离每个月十万的治疗费,也差一大截。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双目失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苏封尘推开天台的门走出,看到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又放慢脚步。 他脚步声很轻,走到姜黎黎身边,姜黎黎才发现他来了。 “封尘哥。”她细声呢喃,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碰巧有事来医院,知道了姜恒的事情,过来看看你。” 苏封尘穿着军绿色的风衣,内搭是一件黑色的衬衫。 他站在风口,挡住了吹向姜黎黎的冷风,短发被吹得杂乱。 “哦。”姜黎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看向远处的风景。 这件事情,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苏允柚。 因为苏允柚的性格,并不是能第一时间能安抚她的。 她想一个人静静。 可不知为什么,苏封尘的出现让她有了一种……想诉苦的冲动。 可能是,最近苏封尘照顾她太多了。 但她忍住了,到底苏封尘不是她亲哥哥。 不是她能依靠的人。 但她还是说了句,“封尘哥,我不能离婚了。” “姜恒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苏封尘以为她会哭,以为她会说些什么。 他想等她开口,但没等来他想听的话。 “谢谢,不用了。” 姜黎黎怕还不清人情。 苏封尘黑白分明的眸划过一抹忧伤和心疼,他低头看着她。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用你还人情。” 第五十六章:他们是恩爱的夫妻 “我……什么都还不起的。” 姜黎黎泪目惺忪。 她知道苏封尘想白帮她。 让她答应的事情,一定是她能做到的,轻而易举的小事。 苏封尘看着她,瞳仁漆黑如墨,眸光渐渐复杂。 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她此刻处境艰难,他不能硬性开口,会吓坏了她。 “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我的肩膀借你靠靠,想哭就哭吧。” 苏封尘步伐右移,站得离她更近。 她转过头,目光平视他肩膀。 男人的肩膀宽厚有力,格外令人安心。 姜黎黎目光轻眨,豆大的泪珠落下来时,她低了低头,额头抵在苏封尘的肩膀上。 她泪滴滴在他肩袖,墨绿色瞬间变得鲜艳。 一颗接着一颗,她身体轻颤。 是委屈,心酸,还有姜恒带来的难过和担心。 苏封尘抬起手,欲抱抱她。 可是一想到,她那句‘我不能离婚了’,他的手又渐渐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姜黎黎的泪流干了。 苏封尘给她递了纸,她接过来,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她那双杏目有些红肿,哭得眼珠发胀。 “等会儿去眼科拿些冰敷贴,敷上会舒服很多。” 姜黎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又清清嗓子。 把心情收拾得差不多,她才开口,“我再下去看看姜恒,晚上会早点儿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她只请了一天的假。 本以为,这一天她能跟傅行琛领离婚证。 自此以后,她跟傅行琛再无瓜葛。 她开始过出租屋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 不曾想…… 事到如今,她只能庆幸,傅行琛一直瞧不起她,逼着她回去。 苏封尘送她下楼,坚持带她到眼科拿了两个冰敷贴。 又陪她去看姜恒,医生说姜恒就算醒过来,也最好暂时不要见家属。 免得想起那些事情,会刺激到他。 医院里有专门的护工照顾,张青禾跟姜成印都走了。 姜黎黎也只能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医院门口,苏封尘跟姜黎黎一前一后出来。 “我送你回家。”苏封尘掏出车钥匙,看向她。 她不待说什么,就看到路边站着的孙庭。 而孙庭身后,傅行琛的车停在那里。 姜黎黎冲苏封尘摇头,“我……不回博雅苑了。” 苏封尘亦是看到那辆车。 他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看到傅行琛的车。 每一次,傅行琛都坐在车上,高姿态地注视着一切。 这一次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姜黎黎主动上了他的车。 孙庭把车门打开,姜黎黎弯腰上去。 迈巴赫的后座宽敞,她贴着车门坐,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 傅行琛面色不辨喜怒,阴鸷的目光透过车窗看站在马路对面的苏封尘。 片刻,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女人。 姜黎黎乖乖上车,他没有预期中的高兴。 她眼睛红彤彤的,缩在那里小小一团,像只红眼的小兔子。 他转过头看她,打量了好一会儿,从她手中拿过冰敷贴。 “过来,躺下。” 他拍了拍大腿。 刚刚,他了解过姜恒的病情。 姜家独子变成这样,对姜家每个人的打击都不小。 他不是冷血无情,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姜黎黎针锋相对。 去指责她这段时间把他搅得天翻地覆。 她乖乖回来,一切如常,他便什么也不说了。 姜黎黎僵着身体,在他腿上躺下。 她闭上眼睛,任由傅行琛把冰敷贴盖在眼睛上。 冰冰凉凉的,眼睛舒服了不少。 她唇瓣殷红,纤细的天鹅颈碎着几缕头发。 傅行琛的指尖从她脸颊划过,把她的长发整理好,闭目养神。 他什么也没说,姜黎黎有些意外。 她已经做好了接受他冷嘲热讽的准备。 也做好了,她要上赶着求着他,让她回去的准备。 他不仅没说话,还面色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明明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路上,她想了许多。 他们需要好好谈谈,才能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 孙庭送他们回到家里后,驱车离开。 冰敷过,她的眼睛看起来没那么红肿。 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进入别墅内,她跟着傅行琛走到客厅。 许久没回来,熟悉的环境中,两人落错地站在客厅。 有丝丝尴尬和陌生衍生出。 傅行琛不擅长抛话题,往日里跟她相处,都是她上赶着居多。 他转过身,看向木讷站在那里的姜黎黎。 “我们请个保姆吧。” 姜黎黎率先开口,同他商量。 她知道傅行琛不喜欢家中有陌生人,她解释道,“我随时都有可能去医院看姜恒,而且我找到工作了,我不想再做全职太太,我想上班。” 两年来,她一心一意照顾傅行琛,衣食住行样样达到傅行琛标准的情况下,她是无法工作的。 “可以。”傅行琛破天荒地好说话。 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叠放,等着她继续说什么。 例如,姜家的生意,姜恒的医药费? 但姜黎黎没再说什么,傅行琛能答应她这些,她就已经很满足。 至于姜家的生意,她断然不能再让傅行琛跟姜家有长久的牵扯。 毕竟……她回来,只是暂时的! 等姜恒好了,或者等她赚了很多钱,她…… “我去煮碗面。”傅行琛见她眉目透着淡淡的忧伤,心底升起一抹怜悯。 估计她现在没心情说姜家的事情,日后她什么时候提起再说吧! 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姜黎黎错愕,转过身看着他进入厨房的背影。 傅行琛会煮面? 男人脱掉暗细格的西装外套,将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进入厨房。 他做饭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动作生疏。 烧好水后在橱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包细面。 水开下面,加入调料后,才想起来在冰箱拿两颗小生菜。 处理好青菜再丢进锅里,面已经煮得过火,一拨弄就断了。 姜黎黎站在餐厅,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 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她娘家遇事,心情低落,他贴心地给她煮面。 这一刻,她甚至想把对苏封尘说不出来的委屈话,说给傅行琛听。 她走过去,轻轻扯了下他衣袖。 “姜恒他……” 她刚说了三个字,傅行琛的手机便响了。 他倾身拿手机,衣袖从她指尖抽出。 “夕然。”傅行琛甚至都没察觉到,她有话要说。 电话那端林夕然的声音染着哭腔。 他面色立刻拉下来,“我现在过去!” 第五十七章:你怎么突然结婚了?你爱她吗? 一通电话,击碎了姜黎黎的幻想。 她的手僵在空中,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你自己吃,我有些工作要处理。” 傅行琛看出她神色不太对,只当她还在为了姜恒的事情忧心。 他将手机揣入兜里,又看了她两眼,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男人匆匆走出去,打开车门上去。 他面色焦急,去奔向另外一个需要他的女人。 煮面的火儿还没关,面被煮成粥‘咕嘟咕嘟’的冒泡。 姜黎黎关了火,一口没吃,她转身上楼。 她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是对自己的讽刺! 她怎么就认为,傅行琛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会听她说心里的委屈和担忧呢? 只是煮一碗面而已,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陷进去了? —— 行云集团。 公司的股东们各怀心思,只有一半人是忠诚傅行琛的。 对于林夕然这个彻彻底底傅行琛提拔上来的人,有很大的非议。 那些不满傅行琛的人,现在联名要求开除林夕然。 事情闹得很大,公司门口蹲守了许多记者,进行现场直播。 傅行琛的车直接进入地下车库,孙庭已经在负一的电梯旁等着。 “现在什么情况?” 孙庭迎着他进入电梯,汇报道,“股东们的意思是,林副总不恪守职责,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竟然把离职当儿戏,公司不需要这样的副总。” 电梯上行,逼仄的空间气息凝重。 傅行琛指骨整理着袖扣,唇边掀起森寒弧度。 “反了他们。” 孙庭低眉顺眼的站在后面,毕恭毕敬地汇报完便没了下文。 最近因为夫人的事情,傅总脾气见涨。 那群股东,这次是找死了。 出电梯,直奔会议室。 傅行琛刚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右手边的林夕然。 林夕然穿着浅米色的职业套装,被一群男人压得只剩表皮气势佯装镇定。 看到傅行琛来,她眼眶立刻就红了。 “傅总来了,我们已经投票结束了,支持开除林副总的票更多,所……” 为首不服从傅行琛的廖股东侃侃而谈,颇有想压傅行琛一头的意思。 “手里只握了公司股票,只等着分红便是,公司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谁不高兴,把股权交出来。” 傅行琛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这群老股东。 刚上任这两年,他做的许多地方都让股东们不满意。 偏偏他又赚了很多钱,以至于老股东们找不到机会发难他。 这是头一回。 老股东们顿时明白,傅行琛可不是傅斯军。 不论是手腕还是脾气,他都比傅斯军更狠。 一句‘把股权交出来’,顿时让偌大的会议室陷入死寂。 小到几百万,大到几个亿的分红,谁舍得扔? “还有废话吗?”傅行琛冷冷的目光扫向满屋的人。 “没……没了。”有人率先开口。 廖股东沉着脸不说话,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们就是希望林副总对待公司的态度认真一些。” “是啊,林副总下次再这样,我们可就要真的……” 不听他们废话,傅行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廖股东,转身就走。 路过林夕然身边,他丢下一句‘跟我走’。 林夕然毫不犹豫地跟上。 会议室外的走廊一片明亮,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伟岸高大。 典型的肩宽腰窄身型,是令多少女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尖叫的。 刚刚,他保护了她。 这是不是代表,他心里有她! 林夕然心花怒放,一瞬间委屈全没了。 孙庭打开办公室门,傅行琛阔步进去,扯了把领带绕到长桌前坐下。 “行琛,我就知道你心……”林夕然跟着进来。 喜形于色,有些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件事情不怪你。”傅行琛并未察觉到她的心思,“若不是想给姜黎黎一个教训,让她去请你,你的辞职报告我就当场驳回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林夕然声音戛然而止,她宛若雷劈,笑容僵在脸上。 孙庭发现她脸色不对,劝解,“林副总,我们是傅总的左膀右臂,发生什么事情傅总都不会不管我们的,你以后不用怕那群股东,他们再找你,不用理,让他们去找傅总。” 那群股东,这两年抓不到傅行琛的错误。 可没少给孙庭使绊子,起初孙庭也被逼得向傅行琛求救。 后来再被刁难,干脆往傅行琛身上推。 他们是傅行琛的亲信,傅行琛会善后。 “左膀右臂?”林夕然无意识地呢喃。 傅行琛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他看向林夕然。 林夕然失神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姜黎黎。 一想到在医院门口接到姜黎黎时,姜黎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莫名压抑。 “孙庭,跟老宅的管家沟通,调过来一个保姆,专门照顾我和夫人的饮食起居。”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于把姜黎黎的话放在心上了。 当初姜恒需要律师,他生着气不照样让周年恩安排最有经验的吴律师了? 现如今,他没跟她计较,又安排起保姆的事情来。 是他太想恢复到以前平静,有规律的生活了。 罢了,都安排好,尽快恢复到从前,他就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 这个理由恰到好处,傅行琛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好。”孙庭当即拿出手机,联系傅家老宅的管家。 林夕然却绷不住,当即问,“你们不是要离……不离婚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离婚?” 傅行琛毫不犹豫地说,“不过是她在胡闹,这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忙。” 说完,他朝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你怎么突然结婚了呢?”林夕然抱着一丝希望,“你爱她吗?” 爱?傅行琛掸烟的动作顿住,他陷入沉思。 不待他回答,孙庭打完电话,朝这边走过来。 “傅总,已经安排好了,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傅行琛回神,挥挥手,“没了,你们都出去。” 他没回答,就是不爱! 林夕然脸色缓和许多,她转身往外走。 傅行琛护着孙庭,因为孙庭是他的助理。 可她不一样,她是女人。 傅行琛提拔她,护着她,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是他的属下。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一定是喜欢她! 只不过,像傅行琛这样的男人,是不懂什么叫爱的。 只要他没爱上姜黎黎,她就还有机会。 办公室里,只剩下傅行琛一人。 男人陷入林夕然的问题中,迟迟无法自拔。 第五十八章:期待回归以前的日子 怎么就突然结婚了呢? 爱她吗? 结婚生子,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两年前,傅老太太催婚,他本无意结婚。 却被搅得鸡犬不宁,无奈之下想起来还有这门娃娃亲。 他上门提亲,愿意履行婚约时,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姜黎黎。 他提前调查过,姜黎黎很乖,听父母的话。 哪怕她父母,并不称职。 而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 他不反感姜黎黎,不论是身材和样貌,甚至可以说,他第一次见她就有点儿感兴趣。 娶回来,两年之久,都很融洽。 这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至于这段时间,她不乖,已经过去了。 他们很合适。 他突然期待,回归到以前的日子。 晚上下班,她做好一桌美味的晚餐,给他放洗澡水,亲自熨烫他的衣服。 越是期待,时间过得越慢。 他处理了许多文件,一下午看了数不清次数的腕表,终于等到六点钟。 傅行琛驱车回家,汽车停在别墅门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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