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没走远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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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着一路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十八岁肾动力。心里一阵欢呼雀跃。到了单车棚，陈升仔细回想了一阵，才终于记起自己的车。推出来拍了拍车把：“好久不见啦老兄弟。” 刚跨上去，发现沈大校花也来取车。两人一照面，沈言卿立即别过头。粉脸微红，亮晶晶的眸子里透着失措。俯身开锁的时候，校服一个不慎，没遮住主人细细的腰，和那十五的满月。陈升眼睛一亮。黑化渣男圣体发作。狠狠剜了几眼，哼哼，就当是收利息吧。沈言卿仿佛有感应，一个激灵直起腰，双腿并拢。垂下校服挡住了屁股。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粉嫩的小脸红透了，她紧咬着下唇，骑上自行车逃跑一样蹬得飞快。陈升心头快意，嘿嘿笑着跳上老朋友，往家的方向飞奔。走在老旧的街道，夕阳洒在脸上，和心情一样炙热。拖拉机二厂宿舍楼，一般被叫做拖二小区。陈升有些紧张地敲响了302的门，“笃笃笃！” “谁啊？”里面传出妈妈陈小杏久违了的年轻声音。 “妈妈，是我。”陈升的话音有些激动。陵县的习惯是两个字连称，农村也有叫爹爹妈妈。门被打开，伴随着陈小杏的不满， “怎么又不带钥匙，我切菜呢。” 现年41岁的陈小杏端庄秀气，发丝黑亮。虽然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但形象气质是非常好的。现在是陵县一小六年级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不小心忘带了。”陈升心头既激动，又愧疚。当年他跌进人生谷底，爸妈像超人一样救场，舍去脸面到处借钱。等他缓过劲来，两人刚过五十就满头白发，病体缠身。 “妈妈，今天有点想你！”陈升伸手想抱抱。陈小杏拍开儿子的手，“无事献殷勤！说吧，在学校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忽然想你了呗。”陈升有些尴尬。这是自己的错。高中以后就不怎么跟妈妈沟通了。 “哼，你还会想我呢！那天是谁那么大声，说不想要我这样的妈妈。”陈小杏冷哼一声。 “啊？我说了吗？”陈升讶然，自己说了这话吗？不记得了呀！ “何止说了，那么大声，整栋楼都听到，别人都看我笑话呢。” 陈小杏转身走回厨房，给了个后背。陈升走到妈妈身后，弯腰把下巴搁在一米六的妈妈肩膀上， “对不起啊妈妈，我那是犯浑，我跟你道歉，我最爱你了。” “烦你！一边去！”陈小杏没好气的顶了下肩膀。 “妈妈，真的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我超爱你的，改天给你考个985回来好不好？” “哟！还985呢，就剩十天，你烤一箩筐红薯都费劲。”。 “一筐不止，绝对能烤三筐，妈妈，绝对给你个985，让你在左邻右舍同事面前炫耀，好不好？” “吹牛犯法吗？不犯！” “真的！我一会就认真背题，背满十天，你知道的，我理科不发愁。” “真的？” “比真金还真，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最爱你了。”陈升不要脸地继续哄。 “那你还那么大声吼妈妈。” “我缺心眼了呗，不伤心了哈，来，抱抱。”陈升嘿嘿一笑，将陈小杏扳过来。就见陈小杏板着脸，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生气了哈，我知错就改好不？妈妈抱抱！”陈升腆着脸，伸开手。陈小杏瞪了一会，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当年自己哄儿子时，不就这个样子么？现在换过来了。她像抓大宝宝似的，一把搂住了高许多的陈升。 “我可不管那么多，你不考个985回来，看我还理不理你。” 嘴硬心软大概是做妈妈的通病。被儿子轻拍着后背，陈小杏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崽，等着吃饭吧，妈妈再炒个你最爱吃的芹菜鸡块。” “好。”陈升使劲点头，芹菜鸡块是他最爱吃的菜，必须得辣！。进到“阔别已久”的房间，墙上贴着王心凌、刘亦菲，王菲、李若彤等等七八张海报。全是女性，青中都有。陈升的爱好一直都很纯粹，在这种环境下复习，感觉激情满满。他的理科非常好，对尺寸的探索兴趣是原因之一。以前还贴了一张熊霸天下的某女星，但被某人撕了。感慨了一番，就在众女星的注视下，开始复习。脑瓜子里早就忘记的知识，似乎随着环境的融入慢慢记起来了。像是又拿回了原先的记忆一样。陈升临阵磨枪，争取要来个爆发。等妈妈敲响房门喊吃饭后，他才走出去。一眼看到爸爸陈东泉已经坐在客厅木沙发上。如今还是一头黑发，戴着眼镜，面容儒雅。陈东泉的个头也近一米八，陈家祖籍不是陵县，陵县普遍个头在一米七左右。陈升一把揽住陈东泉肩膀，“爸爸，我发现你很帅啊。” “切，我帅我知道，不然你妈妈怎么看上我。”陈东泉面带不屑，眼里带着点惊奇。回来时与妻子的交谈中得知，儿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还说要考个985。他表示不信。一顿饭吃得陈升心满意足。虽然没有系统，但失而复得，人生重来，已是最大的快事了。十天的时间眨眼即过。在这十天里，陈升争分夺秒。除了在学校偶尔偷偷欣赏下校花姐的小翘臀，其余时间都在认真复习。尽量补一补自己的短板。在天气愈发炎热时，高考也到了。十二年积累，就为这一发。第4章沈言卿的纠结 8日下午。考完最后一科英语，陈升浑身轻松地走出教室。感觉自己这一发应该打得挺高的。不一会，赵文博也蹦了出来，像只脱缰的野狗冲到陈升面前， “哈哈！老子终于自由啦！” 看他那张牙舞爪，荷尔蒙无处安放的样子，陈升暗叹。孩子，真正的牢笼在等你呢。他心善，决定点醒下，“我听说大学有斩三失的说法。” “斩三尸？你要飞升啊？”赵文博以为陈升开玩笑，配合着一拱手，肃然问道，“敢问道长，是哪三尸？” 陈升一本正经地答道：“失睛，失金，失精。” “啊？不懂，请道长赐教。” “大学全是大白腿，容易变斗鸡眼，叫失睛，眼睛的睛。” “大学全是大白腿，容易失金，金钱的金。” “大学里全是大白腿，容易失精，精神的精。” “呃…听不太懂，但我感觉脑子里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赵文博眨巴着眼睛，使劲挠着头发。陈升暗笑，斩了才能成神啊老铁。大学最大的悲哀是失金而不失精，斩了后便能触摸最高境界，不失金而失精。他无聊地四处张望，一眼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沈言卿。一脸清冷，亭亭玉立，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正巧，沈言卿也看了过来。目光触及的刹那，陈升又挑挑眉，然后送了个眨眼杀。沈言卿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内心则被那一眼搅得心潮起伏。如一团乱麻。他怎么能这样啊！一点都不知羞！还大白腿，什么什么经，好流氓！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有种再看那个“流氓”一眼的冲动。她当然不会屈从这种奇怪的念头，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而已。却突然记起，这些天陈升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一句都没有！以前考完试都会有交流的，而且态度很认真。这是怎么了？是生气情书出现在老师那吗？可是……。 “是不是后悔把情书交给老师了？” 方启慧揶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出神的沈言卿吓了一跳。她脸上微红，矢口否认道： “哪有，我是想考试的事走神了。” 方启慧根本没理会她的口是心非， “我觉得陈升还不错的，人帅，性格又好，不过你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她是知道情书真相的，更知道沈家身份，以及沈家妈妈的教育态度。这事很难，比去清华直接读博还难。 “你想多了，我真不是想这件事。”沈言卿打死不承认。 “行行行，你没想，我想总行了吧，要不把陈升让给我？”方启慧故意逗她。 “你想就去找他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言卿一脸跟我无关的样子，心头也确实这么想的。但怎么就有了那么点不开心呢。 “我就是说说而已，看你急的。”方启慧鄙视了一眼闺蜜。 “我哪有。”沈言卿竟然又觉得舒坦了些。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有点懵。一小时后，网吧里。 “升子，你怎么变这么菜？” 在陈升被爆头很多次后，赵文博终于吐槽。 “脑子里全是分数。”陈升耸耸肩，装作一脸无奈。绝不可能承认自己32岁的灵魂已经是个手残。提到分数，赵文博也放下手中的鼠标，“升子，你给自己估分多少？” “不好说，600-630之间吧。”陈升坦言。英语肯定掉链子，但作文肯定补上了。理综是自己的强项，自不消说。 “卧槽！升子，你是吃了仙丹还是怎么了？”赵文博目瞪口呆，“你学神附体了？” “哈，就预测一下，想好事又不掉肉。”陈升嘴角带笑。赵文博有点发愣，他估分不超过580。 “升子，我信你，咱俩这分差，估计要各奔东西了，想想还真舍不得。”赵文博突然伤感起来。两人没了上网的兴趣，网吧也不待了，直接闪人。走没几步，就见沈言卿和方启慧挽臂迎面而来。整个县城就两条主干道，其他都是小巷子。这条道路过一中，遇到实属正常。 “陈升，赵文博。”方启慧一马当先喊开。赵文博挥了挥手，顺便戳了下陈升： “街上偶遇，天赐良机，上去扯两句。” “算了，上了大学也是各奔东西，聊多几句又能怎样。”陈升一脸高冷，装逼模式自然开启， “毕业季就是散伙季，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最终都是一地鸡毛。运气好的能从校服到婚纱，但这概率比中大奖还低。自找烦恼干嘛，还不如一心搞钱，钱包鼓了，妹子自然就来了。” “日，升爷，你顿悟得道了？”赵文博目瞪口呆，平时的铁哥们可没那么深沉。 “那是，我都快要飞升了。”陈升嘿嘿笑道，都重生了，可不就飞升了。赵文博抓了抓头发，愁眉苦脸，似乎有些苦恼。 “怎么了？明白自己的资质愚钝了？”陈升觉得那样子有些好笑。 “脑子特别痒，感觉真要长脑子了。” “？？？”陈升。两边走近，沈言卿目光躲闪，生怕又被撩一下。可这次陈升规矩得像个绅士，看都不看她。 “陈升，你给自己估多少分？”方启慧问。 “应该就那样吧。”陈升笑了笑。听到这话，旁边的沈言卿偷偷瞄一眼，却不想陈升正看着她。那眼神……有点奇怪。一点点灼热，一点点欣赏，一点点色。最奇怪的是，她感觉陈升像在看小朋友似的。就在她还在好奇时，却见陈升又眨了眨眼。慌得沈言卿赶紧把目光闪开。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幽怨地想着，真是的！刚才不看我，突然又看！ “文博你呢？”方启慧又望着赵文博。 “我啊？估计五百多分吧。”赵文博耸耸肩，然后问沈言卿，“沈大美女，你呢？” “我...” 沈言卿犹豫了下，“630以上应该没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陈升，看他有没有在听。结果，发现陈升已在对着路过的自行车出神。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沈言卿心里浮起一丝失落。一边听着闺蜜说话，一边还是忍不住去留意陈升。他在想什么呢？给我递情书，还那样看我……。可现在又不搭理我！那情书……沈言卿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上去告诉陈升，情书不是自己交的，是不见了。可她开不了口。在自己手里不见，解释不清的。反而越描越黑。第5章陈家的“大姑娘”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言卿。” 一台闪亮的宝马5系驶了过来，在几人旁边停住。驾驶位是刘兆宁那逼货，伸出车窗的左手腕上是耀眼的天梭。看那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开沙场赚了点钱似的。他用左手把刘海往后面那么一撩： “言卿，好巧啊，你们来上网吗？” "有什么事吗？”沈言卿一脸清冷，淡淡问道。 “哦，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给自己估多少分？”刘兆宁笑得很自信，还斜了陈升一眼。沈言卿看了看陈升，心不在焉地道：“600出头吧。” 刘兆宁注意到沈言卿的目光，是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却也没法发作，还装出乐呵呵的： “言卿，你这水平上985是小意思，我也差不多，你有想去哪所学校吗？” “我……还没定，到时候再说。”沈言卿没有半点继续说话的心思。黑亮的眼珠子不断往陈升挪。这一幕又被刘兆宁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打翻了醋坛子，当即转向陈升： “陈升，能考几分啊？离我们越来越远都是小事，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赵文博是个急脾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升子肯定630起！” 630？还起？！几人都愣了一下。刘兆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不要为了在言卿面前争面子吹牛，到时被打脸可就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