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己实在罪无可恕,最后竟只落了个关入大牢的下场。 他一路上都在沉默,直到上马车前,才忽然停下,沉沉地看了一眼恭顺垂眸的闻玉书,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苍老道: “我老了,也没个后代,权把你当亲儿子养,修瑾,以后若有什么事,可要记得和父亲说。” 闻玉书笑笑说了句是。 侍卫驾着马车离开,车轮骨碌碌地行驶过石板路,那温温和和的男人面上笑意微淡。 殷修贤这是在猜忌他了。 十多章了,还有剧情要走,明天一定要长!(握拳) 第66章 闻大人,小侯爷话就放这儿了,你想娶妻生子,没门(剧情) 章节编号:732288y 张津放火烧了一批被换成腐败麦麸的粮食,伪装成不小心失火,随后快马加鞭递奏折请罪,说自己失职,罪该万死,因他是无心之失,犯的不是私罪,这才留下了一条命,殷修贤却没善罢甘休,第二日朝堂上就有人说被烧的那批粮食可能有问题,怀疑张津监守自盗,倒卖灾粮。 但那些粮食已经被烧毁了,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做不得什么数,殷修贤也没想凭这步死棋定张津的罪,老僧入定的等他们争吵完,提议还是要审问一番,最后将审讯的活儿交到了闻玉书手中。 闻玉书垂着眸,恭敬地应下了。 殷修贤生性多疑,年纪越大猜忌心越重,和这件事有牵连的党羽都被他怀疑了个遍,其中闻玉书绝对排在首位,所以才叫他去审问张津,想要以此观察他会不会露出什么端倪。 刑部,大牢。 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散发着伤口腐臭的霉味,各个牢里只有一张破败的草席,狱卒提着灯走在前面,刑部官员带着闻玉书一行人走到提牢厅,低声吩咐下属上了最好的茶,回头瞥了一眼桌案后一身绯红官服的男人,陪着笑走过去: “大人先喝口茶,我已经叫人去提那张津了。” 闻玉书冲他笑了笑,也没推脱,端起狱卒递过来的茶杯浅饮了一口。 两名狱卒很快便压着一个脸色苍白,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进门,让他跪在地上,听审。 张津突然见到光亮还不太适应,眯着眼缓了缓,扯了下干涸的嘴皮,那过于干渴的唇瓣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闻大人,许久不见。” 闻玉书将茶杯放在案台上,和气一笑:“瞧瞧张大人嗓子沙哑的。”他看向狱卒:“给张大人倒杯水,润润喉,也好说话。” 狱卒低头应下,端了一杯茶来,给跪在地上的张津灌下。 张津也不知多久没喝水了,这一杯茶喝的衣襟湿透,他看向闻玉书,咳嗽几声,哈哈笑了: “没想到我张津还能吃到闻大人的茶,不亏,不亏啊。” 狱卒皱着眉踹了他一脚,低声呵斥:“老实点!” 闻玉书身后的两三个官员面上也浮现出愠色,只有那一身朝服的人坐在略有昏暗的提牢厅案台后,笑意冉冉地看着张津,温温和和:“张大人,茶也吃了,现下我们该谈谈那批被烧毁的灾粮了。” 张津惊讶:“有什么可谈的?粮仓失火,是我疏忽,不过我已经在这刑部大牢了,闻大人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闻玉书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呵斥他。 张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闻玉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定:“张大人,有官员上奏,怀疑那批粮食在烧毁之前就被你掉换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回闻某。” 张津像是真恨极了闻玉书,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张津,你什么意思!”那官员忍不住愤怒的蹬着他,仿佛对他如此轻视自家上司不满。 闻玉书“哒”地一声盖上茶杯盖,放在一边,轻叹: “张大人既然不想谈,那闻某只能先用刑了。” 刑部十八种刑罚样样都是折磨人的,通常不等犯人从中过一遍,便没了气,在张津身上用到第三种,一旁的刑部官员忍不住叫停,他归江言卿管,自然早早就得到了江言卿吩咐下来的话,笑着和闻玉书说。 “大人,差不多了,再接着用刑的话,那就算到时候张大人忍不住刑罚吐露了什么,也是屈打成招了。” 闻玉书抬眸向他,又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男人:“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刑部官员哎了一声,对狱卒下巴一扬,两个狱卒会意,上前拖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回了牢房,刑部官员收回视线,对闻玉书拱手: “我送大人。” 闻玉书“嗯”了一声,起身率先往出走。 大牢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另一边两个狱卒将张津牢房的门锁打开,把他扔了进去,重新落锁。 张津瘫在破旧的草席上粗喘着气,摸出刚才狱卒塞给他的药,和一个酥皮饼子,他啃了一口饼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后疼得龇牙咧嘴,不知为何还闷声笑了起来,眸中闪过庆幸,长叹一口气,那里还有刚才对闻玉书恨之入骨的模样。 闻玉书一行人从刑部出去,遇见了江言卿和戚韵,几人停下问过好,戚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玉书,殷党一派的官员悻悻地收回手,又尴尬又羞怒,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闻玉书与往日一般无二,笑着:“江大人不是要避嫌?怎么来了刑部。” 江言卿看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闻玉书,也笑了:“有些事没交代好,这就回了。” 闻玉书模样温和:“好,那江大人先忙,闻某告辞了。” 他刚从戚韵身边路过,就听见一直沉默的戚韵忽然冷声道:“闻大人手上沾了这么多血,夜里能睡得好么?” 闻玉书忽然停顿,垂了一下眸,笑:“自然是能的,不劳烦戚将军忧心。” 戚韵下颌线骤然绷紧了一瞬,低声:“闻玉书,你的血好冷。” 和原本已经被他们当场情趣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次的事让越陷越深的二人恍然惊醒,这人仍然在为殷修贤效力,是殷党一派,是他们的政敌。 闻玉书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心里划过一丝不悦,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人离开。 …… 张津的事调查不出来什么,殷修贤也没找到究竟是谁透露出的风声,他知道在继续下去会引起闻玉书的不满,就将此事揭了过去,仿佛从未猜忌过他,与往日一样和煦地唤他修瑾。 而朝堂上,戚韵越发沉默,冷着一张脸看谁都阴沉沉的,江言卿虽然每日笑吟吟的和殷党争执,但偶尔放松下来,一双狭长的凤眸淡漠,脸上没什么笑意,叫人一股寒气涌上心头。 闻玉书这几日上朝下朝也不会有人再将他拦住,咬牙切齿的给他逗,他看了一眼戚韵和江言卿被几个官员围着离开皇极门,收回目光,坐上马车回府,不知道那二人回头从百官中往他那看。 回到闻府,带着女儿识了识字,闻思莹不想学了,就坐在榻上玩九连环,他坐在另一边,拿着一卷书看。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人高马大的历中拎着个食盒进门,闻到熟悉的糕点香,闻思莹停下动作,伸了伸脖子往历中身后看,黑眸闪过一丝奇怪,又闷不做声的低头摆弄了一下玉做的九连环,才小小声的问闻玉书:“爹爹,叔叔呢?” 闻玉书一顿,看向他:“叔叔?” 闻思莹看向闻玉书,嗯了一声,重复:“江叔叔,戚叔叔,好久没来看莹儿了。” 闻玉书心里感叹一声崽儿,你后爹在跟爹爹闹别扭呢,表面无奈:“你倒是喜欢他们。” 江言卿和戚韵前段日子没事就借着送糕点的借口来闻府,在闻玉书这儿碰到闻思莹,就带着她玩,颇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意思,闻思莹胆子小,性格内向,她自出生就没见过几个外人,有人陪她玩了,她心里还是开心的。 闻思莹重重点了点头,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儿:“嗯,江叔叔画的花钿可漂亮了,爹爹都不会,戚叔叔力气大,莹儿能飞起来。” 她比划着一举手。 闻玉书:“……”他就只有一次有点事要处理,离开了片刻,这两个男人都带他宝贝女儿干了什么?飞起来?? 他看向了历中,才发现他手中的食盒,眉心微微一皱:“他送过来的?”戚韵和江言卿可已经有几日没来缠着他了。 历中“嗯”了一声,看了看闻玉书,犹豫着又道:“江大人把醉仙楼做糕点的厨子也一并送到府中了,不过他让大人别多想,厨子只是暂时放在咱们府中,有一日他还要收回去的,还……还说……” 闻玉书表情平静,淡淡道:“还有什么?” 历中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还说届时连大人和小小姐也带回江府。” 闻玉书轻“呵”了一声。 闻思莹懵懵懂懂的抬着小脑袋,看了看爹爹,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把他们父女一起拐了去了。 闻玉书虽然冷呵,同样也清楚江言卿这么做是怕莹姐儿想吃糕点,担心他为难,才送了厨子来。 他心里琢磨了片刻,这人狐狸一样的性子,竟然一点利益都没讨?看来不用担心莹姐儿的后爹跑了。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在背地里琢磨什么呢,怪让人害怕的。 殷修贤虽然揭过去了张津的事,但对参与此事的人的猜忌却没减少半分,更加确定了要将闻玉书在他这条船上染的黑一点的想法,只有自己人,才能让他放心。 闻妙颜为了早点摆脱后顾之忧,特意参加了几个茶会。 大臣们的女儿或外甥女聚在一起,品着茶,赏着花,提了几句文采出众的诗词,其中就有内阁次辅,闻玉书和江言卿的。 其中有一个女子看向品茶的闻妙颜,试探道:“说起来,我最近倒是听说闻家的好事将近了?” 席上众人愣了愣,广远伯之女皱了皱眉:“哪个闻家?怎么没听说……” 她刚说到这,骤然收了声,看向人群中那一身月白色湘裙的女子,心里微微一惊,又勉强淡定:“妙颜,闻大人给你寻了亲事?” 闻妙颜今天就是为了将此事透露出去而来的,笑了笑,柔声:“不知道文姐姐那里听来的消息,不过……家中确好事将近了,不是我,是我兄长打算娶妻。” 席上众人一片哗然,闻妙颜的兄长,那不就是内阁次辅,闻阁老么? 等诗会结束,连忙回去说给家里人听,这下整个朝堂都知道了闻大人好事将近,准备娶妻了。 司礼监唱退,下了朝。 闻玉书跟殷修贤一起往外走,殷修贤笑眯眯地调侃他:“上次去看你,发现你后宅也没个人管,竟能让下人散漫的忘记关窗,害你病了几日才见好,这次你想明白要续弦,也了却了义父一桩心事。” 他和煦道:“如何,可有心悦的人选?” 闻玉书垂着眸,无奈:“怕是要叫老师失望了。” 殷修贤哈哈笑了几声:“你整日在内阁衙门呆着,也不出去逛逛,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女儿家。” 他跟闻玉书走出皇极门,沉吟了半晌,临上车了,才说: “……我有个侄女,倒是很仰慕你,人也知书达理,恰巧这几日她和他兄长来看望我,明日你来我府上喝杯茶,相看相看。” 殷修贤是闻玉书的义父,按理说殷修贤的侄女还要叫他一声兄长,不过古代表亲都能成婚,又何况连族谱都没上过的义兄了。 他的意思闻玉书总不能拒绝,便拱手应下。 殷修贤走后,闻玉书回过身,便看见戚韵和江言卿从皇极门出来,向他走了过来,他收回视线,走到闻府的马车旁让一只脚踏上去,就听江言卿波澜不惊的问。 “你要续弦了?不考虑考虑我们么。” 闻玉书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进了马车,赶车的历中生怕戚将军又土匪似的抢了他家大人走,连忙一扯缰绳,离开了。 闻阁老的亲事不少人家都动了心思,虽然他是续弦,还有个女儿,但人家可是内阁次辅,殷修贤之下无人能比的体面,平日里碰见他的马车,官员们都要恭敬的避开,这样的女婿谁不想要。 当然,官职比他低上许多的官员自是想都不敢想的,动心思的,除了几个一品官,就是一些世勋贵族了,不过还不等他们打探消息,就听说殷修贤有意将侄女许配给闻玉书,顿时歇了心思。 第一日,有人说看见闻大人带着那位殷小姐游街闲逛。 第二日,有人说在酒楼看到了闻大人再给殷小姐买糕点。 第三日,有人说闻大人已经去挑首饰,找了谁谁谁家的老夫人,准备去殷家下聘啦。 叫两个正准备暗中对付殷修贤,把闻玉书绑回去的禽兽嫉妒的一口牙险些咬碎,当即顾不上什么宿敌,这么些天头一次上门。 闻玉书还什么也不知情,处理好事准备回书房,带女儿写写字认认书,就被一只大手捂着嘴,男人强壮的胳膊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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