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她。 “我问你我奶奶怎么样了!”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确认,最近因为警方一直跟着她,她根本?没敢跟家?里联系,算起来好久没给奶奶打电话了。 汪夺见一直云淡风轻从容到他以为眼前这个没有人类情感的冷血怪物不会为任何事掣肘左右,此时却慌了手脚拨打着电话,原来在乎和不在乎真的差这么多。 “老人没事,对方还没下手就被我们处理了。” 江笙霎时停住动作,松了口气,不想在外人面前泄露太多的情绪,她将手机收了起来,又恢复了那副冷淡冷血模样?。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让我内疚?还是让我感怀荆郁的大恩大德为他报仇?既然你知道我跟荆郁的过往,就应该知道今天我所经历的一切全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他,蒋蓝烟为什?么要去绑我?我受了无妄之灾为什么还要对间接施加灾难的人感恩戴德?” “呵,江总为什?么能这样?理所当然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荆总?感情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么?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难道不应该共同面对外界的一切困难?而不是享受了感情带来的一切美好却不愿承担其一丝一毫的负面影响。而且据我所知,孙凭惜针对江总可并不是因为荆总,为什?么江总对?于别人这么宽容,唯独对?荆总这样?苛刻?” “我敢说换做是荆总因为江总承受这一切,荆总一定不会因此怨怼江总,因为他是不顾自身安危愿意用命换你的人。” 江笙不言,疼不在自己?身上,道理谁都会说,可如果真的对调……以前她可能会不信,哪怕情正浓时她都不会信,可是现在,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是信的。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荆总这样精明的人为什么能在明明知道是个局却还要偏偏往里钻。” 汪夺走进近将手里的文件又递了过去,“这是荆总让我处理的最后一件事,如果江总不想要那还是以后当面还他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江笙垂眸盯着他手里的牛皮纸袋看了一会,没有再拒绝。 “当天不知道江总有没有发现荆总受伤?呵,应该没有吧,荆总因为救人心?切一时着急分了心?,被?人捅了一刀,当时天黑,也不知道伤了哪里。” “什?么?”江笙一脸惊愕,她以为他手上的黏腻是孙春燕的血…… “设计荆总的那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据,荆总从没放在眼里,只?不过有江总牵扯其中,荆总才投鼠忌器,畏手畏脚顾虑太多,不然也不至于被别人占了先机抓住纰漏。” “呵,如今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江总好之为之,蒋家?那些人虽然如今已经是过街老鼠,可是老鼠也是有牙齿的,如今越是没有顾及越是无所畏惧,就如一年前回来的江总。” “暗地里算计,相信江总比任何人都懂。” 江笙不管汪夺嘴里的冷嘲热讽,只?是觉得手中的文件有些烫手。 回到家?中,江笙又看了看手中的牛皮纸袋,解开绳子,刚抽出个头就犹豫了,最后她什?么都没看,重新封存,将它?扔在了一旁。 她怎么可能对荆郁的生死无动于衷,只?是不敢去想,有意逃避,这辈子她背负的太多太多,有时候真希望自己能再狠毒一点,自私一点,这样?可能也能轻松一点。 她当然是希望荆郁没事的,最初的那一周每天都希望警方那里能传来好消息,可是一天天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山涧下的水很急尖石也多,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就是淹不死人也会摔晕,哪怕他是个游泳高手都凶多吉少。 她错了么? 如果她不去跟别人合谋设计他,是不是他也不会出意外?现在对于荆郁江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情。 相比于他是因为救她才出的意外而不敢去深想,她真正不敢想的是荆郁从此真的没了吧。 闭上眼,一室的寂静,连空调口吹出的风声都能听得见,她现在好想找人说说话,可是满腔的话却没人能说。 如果今天换做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么能担心?她的可能也就是陶晏……还有他了。 荆郁会如何?一定拼尽全力找到她,而她…… 说起来,确实自己更心狠一些。 晚上,她又做起了好久不曾做过的梦,楼顶天台上,一样?的狰狞面孔,一样?被?逼到无路可走,不同的是那通求救电话被?荆郁接起,可她还是被这些已经红了眼的畜生合力?逼着跳下了楼,而她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没有被?茂密的树冠接住,而是直直地摔在了坚硬平整的水泥地上,满地的鲜红,流也流不尽,好像还蒸蒸冒着热气,而她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飘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自己七零八落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而赶来的荆郁望着她一动不动惨不忍睹的身体整个人呆住了,像被?瞬间抽走了精气神的木偶,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不敢上前,直到有人上前盖上白布准备将她抬走,他才像个疯子似的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踉跄扑在她已经僵掉的尸身发了疯般的挥着手嘶吼着,不让任何人动她分毫。 这时的他红着眼,像个失去控制濒临绝望却强撑着的野兽,好像守住她的尸身是他脑中输入的固执指令,一旦执行不下去整个系统终将崩溃。 后来,后来她看着他被?人强压着送往国外,看着他如何一点点被已经架空荆泰的荆淮南彻底逼疯,看着荆淮南故意放出他,又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将那几个人惨无人道地虐杀。 一幕幕都在她眼前上眼,她心?惊胆寒,想阻止却根本?无能为力?,无论?她如何嘶吼挥手他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她知道一旦手上沾了血,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她已经没了以后,可是他还有。 他的余生不该在监狱中度过,更不该绝于20岁不到的风华正茂。 可桀骜不驯的少年,就是在梦中都不可能让别人审判,在他抱着她的骨灰坛举枪倒在那间小木屋中时,她拼尽全力也无法jsg阻止,一遍遍穿过他的身体,明明是没有实质的灵魂,胸口却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尖刀剜心?的疼,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向她看来嘴角挂着一抹安心又满足的笑。 突然间好像有绳子勒住了她的喉咙,越来越紧无法?挣脱,窒息般的晕眩让她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一声延迟的枪响将她从梦中惊醒,她腾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吸食着空气,直到神思渐渐回笼,她才惊觉,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是既然是梦为什?么那样?真实?比任何一场重复了不下百次的梦魇都真实,好像真的经历了一般,梦中的心?悸延续到梦外,她颤颤抬起手抚着还似乎隐隐作痛的胸口,眼中不知不觉溢出了滚烫的酸涩。 好难过啊,此时万般庆幸这只是个梦,幸好是假的。 可,荆郁如今生死不明确是真的。 刚被抚平的心又重新惊惧,荆郁。 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她现在唯一能确信了的一点,如果荆郁当年真的接到了那个电话,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一定会来救她。 可他不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江笙忙起身,浑身湿漉漉水捞似的,她顾不得别的只?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床找手机,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最后气得她将枕头被子全部摔在地上才发现手机就在床头柜上。 她抓过手机迅速翻找通讯录,可是之前的几个警官她本就是存着敷衍的态度根本?就没存他们电话,只留了一个对接女警的电话。 可是没打通,她开始翻找最近通话记录,一个个陌生号码打过去,这个时间不是关?机就是多半没人接的,有人接的也只?是说不知道、没找到、等消息。 江笙拨完了能打的所有电话,望着满室的清辉,心?中空荡又寂寥。 昭昭文娱在别人眼中出手的并不顺利,曾经她没靠向荆郁的时候,别人还当她是个事业心?的海归女强人,后来跟荆郁沾了边,所有人不管是以前对她还心存几分欣赏的或是本?来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如今都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有人觉得她也不过如此,有人觉得自己?真是慧眼识妖精,不过又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人。 在众多场合有些人也是没了顾及,或是早就看她眼热的女人等不及的落井下石趁机踩上几脚,或是那些个表面像个人的男人这回也不藏着掖着,都等着她找下家?呢。 这头江笙刚“婉拒”了一位“示好”的男子,就得到了对?方泄了原形的“亲切问候”。 她只?不过说了几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就击垮了某些心?灵脆弱普信男。 “王总真是说笑了,就是找下家?,不考量资产能力?,是不是最起码也得看看人皮外貌?本?尊不才,虽然大小算不上什?么绝世美女可也勉强算得上个富婆,既然不看财力?,那看脸也无可厚非吧,不然我图什?么?我是图秃头肥腻家中有妻不知足的河童还是图要脸没脸要钱没钱样样?拿不出手还想染指我财产的丧偶鳏夫穷光棍儿?不管怎么样?,总要图一个吧?毕竟吃惯了荆总这样?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山珍,我啊被?养刁了嘴,实在是下不去口委屈自己沾染那些土味儿。” 此话一出她也算有一次在海市出了名,有人说她不知天高地厚,有人好奇她从荆郁那里到底都得了什么好处,竟然有底气说出这种话,那可是远大的小舅子啊,被?她拐着弯骂,当场颜面扫地不说还成为了整个海市茶余饭后的笑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她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一月,失去了荆郁的保驾护航,昭昭不管是在人事经济上还是招商引资上都被卡主了咽喉。 呵,这正是她想要的,和颂啊,最后还是在她的有意为之下走到了尽头。 李奇自顾不暇后,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讨好蒋蓝烟,蒋蓝烟只?能另寻目标,人一旦给自己?降低了标准,之后对?自己?的层级要求和底线就会越来越低,没有任何仰仗的老鼠是有牙齿,可是将牙齿掰了她不信还能如何威胁到她。 蒋蓝烟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她奶奶的心?思,不然她可能还会留她见证完蒋中天的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当再无依仗的蒋蓝烟被陆孝文的未婚妻找人泼了一脸硫酸时,江笙特?意买了果篮去医院看了她。 没想到她还能住得起医院,比她当年好多了,还是不一样?的。 丁薰虽然跟蒋中天离了婚,可是财产还是没保留多少,之前也差不多都拿去周旋蒋中天的案子了,丁家?因为荆郁的出手本来就对这对母女心存怨怼,之前的接济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不肯再出一分一毫只出不进打水漂的钱。 “这病房差了点,配不上家?蒋大小姐的身份,不知道如今的蒋大小姐是能拼着这张貌美的脸还是足智多谋算计人的本事算计得来治病看脸的钱?” 蒋蓝烟被?脸上的灼痛折磨得说不出一句话。 “别激动,这个我可是很有经验的,越激动越会拉扯伤口,那种火烧的疼就会越来越重,越重就越容易变形,之后就是想整容也整不回个人样?了呢。” “不过治病要有钱啊,据我所知,按照七年前的物价算,想要植皮整脸还想找最好的执刀医生那七位数都是不够的,不过对?于蒋大小姐一直来说不过就是一只包一件衣服一双鞋的价格,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哦,对?了,听说你还伤了一只?眼睛,这可怎么办?眼睛可不好找啊,估计以后就是整了容也落得眼瞎的残疾,这么爱美的蒋大小姐,常青藤高材生?巴黎芭蕾舞团的首席?海市最亮眼的名媛?二十一中最受瞩目的校花?这么多名头也不知道还能保得住哪个。” 江笙笑着闲散地打量了眼这简陋的四人病房,当年他们就连这种病房都没有呢,浑身伤病被?硬生生赶出了海市,她可是心思毒辣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又特?别能记仇的小人啊,同样?的路数遭遇怎么不让蒋蓝烟也完整地体会一遍呢? 特?别是被?自己?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推入万劫不复的绝望,个中滋味想必是永生难忘。 “让我猜猜,你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两个人了吧?一个是你的母亲丁薰女士,一个是唯一还肯接济你的周行知吧?” 蒋蓝烟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口吃不清每张一回嘴都疼得她生不如死,“你……你要……做什……么……” “三头五百兴许丁薰还能替你筹到,能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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