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刑、工六部及其下设各级部外,还有培养新生官员的国子监,位高权重的内阁等部门,不过自白文山死后,内阁实权已大抵转移分散至六部手中,现任内阁首辅也已年逾古稀,虽多次奏请致仕,隆安帝却迟迟不肯放人。 米酒边持小扇摇向铜炉中银碳,使其燃得更旺些,边扭头向郁濯禀告:“据我们的人所查,礼、刑二部尚书与户部侍郎确是大皇子赵经纶的人。” 郁濯懒洋洋问:“那二皇子赵修齐呢,六部官员之中有哪些向他投了诚?” 米酒摇摇头:“暂无。” 郁濯倏忽睁眼,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暂无?” 他挑挑眉:“为何?” 米酒继续说:“主子有所不知,这二皇子生性温良喜静,又好读书颂赋,因而自请了国子监司业,整日里只管潜心出入太学、府内与宫中,鲜少过问朝堂之事。” 郁濯不爱读书,自然也不爱听这个,他刚喝完药,困劲儿上来了,只轻笑一声:“他不想争,老皇帝却怜爱得紧。” 他可不信隆安帝会是什么慈父,愿养一位闲王。 左右还是得等他病好了,亲自去会上一会。 郁濯听累了,从被子下吝啬地伸出半只手来,朝米酒晃了晃——意思是快滚,别再打扰他家主子睡觉。 米酒闭了嘴,行至门口刚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回头道:“哦对了,主子,户部侍郎张兆带人来了镇北侯府。” 郁濯翻身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米酒回话说,“那轿子堂而皇之地停在侯府门口,我看得仔细,又问了门房,正是张兆的车马,错不了。” 徐逸之当即喜笑颜开,不过回头伸手的空档,郁濯已经将一纸红封放进了他手心,这小少年得了压岁钱,心满意足地走了,郁濯将视线收回来,方要回屋时,忽见周鹤鸣也朝他伸出了手。 “岁岁平安。”周鹤鸣盯着他映在漫天烟火下的半张脸,半分也不移开,十分自然地开口道,“清雎,我的呢?” “周云野,你几岁?”郁濯一手拢着氅衣,一手往他额上探,不可思议道,“喝傻了吧!” 第 46 章 合卺 “十九,”周鹤鸣捉住那只碰到他额头的手,说,“我十九。” 这手摸着玉一般的温凉。 它凉得好快,方才吃火锅时分明还透着润泽的红,这会儿就又冷下来,周鹤鸣覆住那只手,倒是没忘了反驳一句:“我不傻。” “......你行完冠礼第三天同我成的亲。”郁濯端详他片刻,嗤笑一声,“你们青州这烧尽冬确实厉害,我看你脑子都给烧没了。” “那是虚岁。”周鹤鸣笼着郁濯的手,很固执地为自己正名。 他瞬间反手去打,被周鹤鸣偏头躲过了,又立刻将双手握实,骤然间屈肘反套,生生锁住了周鹤鸣的喉咙,将他狠狠拽向自己。 二人霎时贴得极尽,粗重的喘息喷薄着热气,化作冬夜里四下弥散逃逸的白雾。 郁濯被后颈处这样近的气息烫到了。 他偏着头朝后乜周鹤鸣,眼尾像是蓄着把锋利的小刀。他就着这个姿势,嘶哑着声音含笑问:“小将军,当真不知怜香惜玉?” 周鹤鸣厉声问:“你算得什么香玉!” 郁濯猛地动了,劈手就要打在周鹤鸣后颈上,却被周鹤鸣抢先一步卡住了喉结,他霎时呼吸不畅,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耳畔听见周鹤鸣厉声低斥:“视人命如草芥,视道义如无物,你实在枉为其兄!” 郁濯忽然笑了,笑间喉头在周鹤鸣手间艰难地上下耸动,他就这样断断续续地问:“那怎么办呢?小将军今夜想杀了我么。” 这话带着实在不该有的莫名暧昧,水蛇一般缠住了周鹤鸣,待周鹤鸣自怔愣中回神时,郁濯已经将反圈着周鹤鸣的手臂一点点锁紧了,两人胸背紧密相贴,心跳俱是如鼓如擂,麻劲儿同时窜上脊骨,眼前的天地几近混沌,什么都看不清了。 郁濯的声音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游萦耳侧,隔着层纱似的,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唯有朦胧的余韵颤在耳边。 “你敢吗?” 这话倏的刺破了那层纱,两人手下都愈发用力,空气越来越稀薄,这一遭缠斗几乎同时将对方逼近了窒息的边缘。 周鹤鸣忽然听见一声模糊短促的笑。 他猛地松开了卡人脖颈的手,将郁濯胳膊狠狠一掀,任其踉跄着滚到雪地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来。 清晖映着庭中山石,乌骓踏雪也受了惊,在马鹏中烦躁不安地一声嘶鸣,煊都的夜风猎猎,卷过这囿困兽的牢笼。 周鹤鸣摇摇头,喉头亦是艰涩无比,平复呼吸间目光死死依旧盯着郁濯,郁濯在雪地里撑着身体,也眼尾泛红地撩眼看他,眸里浸泡着狠戾。 这是生理性的红潮,像红鲤濒死之时猛然上扬的一弧鱼尾,艳得动魄惊心。 ——却也毒得如蛇如蝎。 眼下一颗小痣明晃晃显露在这艳色中,扎眼极了。 周鹤鸣哑声道:“疯子。” “承蒙夸奖,”郁濯笑得厉害,抬手擦去一点眼泪,说不清这泪究竟是笑出的还是呛出的,“可惜犹豫再三,你实在杀不了我。” “你身后有你大哥,有镇北军,还有青州满城,”郁濯改换姿势单膝撑地,仰着头嘲弄地笑,“云野,你要的太多了。” “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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