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边,郁濯拾起来在手心抛了抛,朝卖冬枣的小贩朗声道:“多谢,晚些时候记得去侯府拿赏钱!” 那小贩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郁濯咂摸咂摸嘴,颇觉索然无趣,他也不嫌脏,把两颗枣随便擦擦扔嘴里嚼了,还挺甜。 左右今天他就要离开了,郁濯想,还是甜点好。 回到侯府时,米酒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上前迎他,对自家这位爷半夜跑出去一点不意外。 郁鸿的轮椅被米糖推着,齐膝截断的腿上盖着条厚褥子,在侯府大门口对着郁濯痴痴傻笑。 他身后侧站着个跟郁濯身材容貌八分像的人,可那人明知郁濯回来,既没说话,也没抬头,只有些讷讷地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郁濯深深地看了此人一眼:“‘郁涟’,我走后,照顾好大哥。” 那人激灵一下,用力点了点头。 米酒给郁濯披上大氅,恭恭敬敬地问他:“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隆安帝的赐婚密诏这样急,尚未昭告天下,因而郁濯此次远赴煊都成亲,乃是暗中先行,宁州城中并无几人知晓。 唯有镇北侯府门口挂起两只大红灯笼,姑且寥作送别。 郁濯瞥见身侧那尊富丽堂皇的马车,没打算坐,利落地翻身上了旁边的马:“现在。” 身后传来郁鸿的声音:“阿濯阿濯!今天是你生辰,早点回家!要给哥哥带糖的呀!” 郁濯没回头,他背对着郁鸿,把剩下的一颗冬枣抛进他的怀中。 郁鸿伸手去抓时,忽然发现这颗枣已经被郁濯的手心捂得温热,他冰冷的手指摸到它,像是突然被小刺扎了一下,心头的酸涩使他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可他很快将这颗枣扔进嘴里,喜形于色地拍起手来:“好甜好甜!哥哥最喜欢阿濯啦!” 脚石......他们选择进攻锦州,是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郁濯的眸中倒映着星子,周鹤鸣盯着那些熠熠的光,忽然福至心灵:“或许年前乌日根之死,才是这个局的真正开端。” 郁濯闻言立刻旋身,他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在转回的一刹那瞳孔骤然紧缩,周鹤鸣瞬间感觉到他的变化,马上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他们身后青州城早就入了夜,亥时三刻的烛灯都应当所剩寥寥,可城内此刻竟然被火光照亮,就在他们都看过去的瞬间,一团盈天大火猛地蹿起来,在长风里骇然转向,那燃烧地本就靠近城东南角,火舌沿舔的方向正冲着青州粮仓! 第 79 章 兄长 劲风顿时迎面扫荡,那是周鹤鸣霎那间策马狂奔起来,郁濯蝴蝶骨紧贴周鹤鸣的胸膛,彼此的心都跳得好厉害,他在马嘶蹄响中拢住了周鹤鸣的手,强压下心头的惊怖:“云野,还没有、还没有烧过去,这么大的动静,青州知州许雨竹会立刻带人赶过去。” “怎么烧得这么快!”周鹤鸣唇线紧抿,他在逼近极限的奔马中仰头望向夜空爆燃的火龙,快速道,“这不像是正常走水。” ......十二部中真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混入青州城吗? 凭心而论,周鹤鸣是不信的。 青州正在战时,城内人员出入与军备防守比平日里更严苛,眼下尚留城中的百姓都是在州府衙门登记过的良籍,就连他州行商来此都会受到严格的审查和限制,十二部中之人同梁人体型长相差异也比较明显,基本杜绝了细作混入的可能性。除此之外,粮仓建在青州东南角,本就刻意选在青州城最贴近大梁腹地的地方,也是离朔北十二部最远的地方。 青州自大梁开国以来,就没有发生过被敌袭烧粮的事情,不过北境秋季干燥,存在走水的可能性,前朝永谦五年就曾经发生过一次大范围火灾,自那以后,青州粮仓方圆二里内都会定期及时清理枯叶陈粮,也禁止出现明火——他们离燃烧地已经很近,因而周鹤鸣看得很清楚,起火点来是一处铺子,离粮仓尚有小五里地的距离。 像是意外走水......吗? 可走水所致的火势绝不可能产生这样猝然的变化,不会骤然嘭成一大团,它简直像是在一次次爆炸,其频率更像是......更像是新年里升至顶空后炸开的烟花,却远比焰火可怕。 风声伴随着炸响撕扯在耳边,黢然长夜里的冲天火光带来灼热的余浪,烫得所见之人都惊惶难安——这种燃烧方式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周鹤鸣同郁濯一刻不停地奔赶,呼吸交错纠葛在一起,彼此都紧张到了极点。 可奇怪的是,那火团烧起来极快,灭下去的速度也很快,爆裂的烈红飞溅着余烬,在夜风里扑到加入救火的郁濯和周鹤鸣二人发上,像是落了大团大团灰败的残雪。 滚身下马时青州知州许雨竹已经差了衙役军户取水灭火,更多人往粮仓附近赶,唯恐火势燎过去,许雨竹年近四十,鬓发胡须都已经见了几分斑白,他立在火光和炸响声里,眼睁睁瞧见方才那团最大的火倏忽寂灭于空中,余焰燎断了他的部分长髯,但靠近仓廪的零星火屑很快被泼灭于半空,近百人合力下的取水扑火终于渐渐止住了这场离奇的燃烧。 幸好......幸好没有点燃粮仓。 眼前的铺子已是残破废墟,衙役在热浪未散尽的灰烬里小心翻找,最终抬出一具焦黑的尸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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