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时语塞,气得扭头就走。 这人怎么能顶着同郁涟一样的脸说出这种浑话来! 郁濯觉得好笑,但又莫名品出一丝异样来——这小子怎么会一副真情错付的蠢样? 可他俩不过头一天见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的心思已经被打散得七七八八,左右不急在这几日,棋还是慢慢下着最为稳妥。 他颓然回了屋把外袍丢给米酒,在潦草地穿好喜服时,郁濯忽然福至心灵。 这姓周是不是在透过他想着别的什么人? *** 那头周鹤鸣心烦意乱地回了宴席,他如今成了煊都新贵,来参宴的宾客众多,大堂内觥筹交错贺声连连。 周鹤鸣生着闷气,无心再思索是谁来给他祝的酒,凡有人敬,他就喝,徐慎之劝他也不听,直直喝到皓月当空,醉倒在桌上才罢休。 奇宏要扶着他回房,几个有意相交的煊都纨绔就跟上来,嘴上吵嚷着要闹洞房,周鹤鸣没半分这心思,挥手打发他们走,却终是被好几个人簇拥着到了新房门口。 他瞧着那屋内透出的暖黄,知道郁濯就坐在床榻边等着他,周鹤鸣被烈酒麻痹的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清醒一瞬。 这个洞房要怎么闹——貌不合神也离,改明儿让整个煊都都看他俩的笑话吗? 周鹤鸣觉察到这一事实,可惜他已经被灌得身心都迟缓,他想要去推门,又想到该先把起哄的人劝走,一时宕机,怔怔地立在原地。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周鹤鸣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眼,只晃上一眼,就移不开了。 多日积攒的委屈喷薄而出,他踉踉跄跄朝那人走去,想要伸手抱他,却又没那胆子,好像眼前的人是伸手一掬就会碎掉的水中月。 他纠结中被那人捉住了手,朦朦胧胧间听见几句话,就被拉着入了温暖的喜房,到了四下无人时,他终于神色微红地唤了一声“阿涟”。 郁濯关门的动作顿了顿,今日的疑虑霎时水落石出。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心道还真是人人都爱郁涟,在岭南如此,到了煊都居然也如此,周鹤鸣常年待在青州,可曾见过郁涟哪怕一面?凭着些好传言就能这样春心暗许,未免太荒谬了。 可偏偏同周鹤鸣成亲的不是郁涟,而是他郁濯。 这副漂亮皮囊下的烂骨脏心,靠满腹的仇恨才能活着,哪有心思同他儿女情长。 可这不妨碍他给自己找点乐子玩一玩。 郁濯恶劣的心思上来了,他关好门,把漫天的风雪都挡在外头,牵了周鹤鸣的手到床榻边,明知周鹤鸣认错人,却在这囿小小的天地里温声问他:“小将军,可是心悦我许久了?” 琉璃昏黄映出他眼底层层叠叠的笑意,一双含情目又乖又柔,几乎让周鹤鸣看呆了。 少年将军耳根红得快要淌出血来,不知是醉得还是羞的,小心翼翼“嗯”了一声。 郁濯就又笑了,周鹤鸣痴痴地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把郁濯的手拢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心里,闷闷地问:“阿涟,我可以抱你吗?” “只是想抱?” 这几个字浸满了喑哑的暧|昧,轻若游丝的吐息拂过周鹤鸣脖颈间,激得周鹤鸣眼尾发红,可他仍惦记着这是自己和“郁涟”的第一次独处,有些委屈克制地“嗯”了一声。 郁濯简直想要拍手叫好了,周鹤鸣今晚一幅情根深种的样子,却连人也分不清,喝醉了就紧着一具皮囊吐露真心,实在可笑。 他温声细语地对着周鹤鸣循循善诱:“小将军,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周鹤鸣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郁濯托住下巴对着他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周鹤鸣:“在那之前,你我还得共饮一杯合卺酒。” 周鹤鸣晃晃脑袋伸手推开:“不喝了,阿涟。” “那可不行,”郁濯手心摩挲着周鹤鸣的腕骨,把人给摸乖顺了,方又举着那杯合卺酒递到他嘴边,哄着他喝下,“小将军,喝完这杯酒,才算是正式成了亲。” 谁知就是这句话让周鹤鸣陡然醒转过来,他猛地推开郁濯,酒液在猝不及防的推搡间洒出大半,好似兜头浇到周鹤鸣心头的凉水。 ......今日同他成亲的,不是郁涟。 塔泰忽觉不妙,当即猛扑覆至索其格身上,带着她翻落于黄沙之间时,身后骤然打来震耳欲聋的轰响与灼灼焰浪,冲得塔泰背上剧痛,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这动静实在太可怖,没有任何武器能造成这样的动静,众人骇然回首之间,十余具沙蝎骑兵的尸体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未散尽的硝烟余热中却兀自穿梭过一个身影,他直冲着周鹤鸣而去,袖袍翻飞之中,像是最缥缈最轻盈的云雾。 这只白鸟在暗色天地间巡速掠翅,至周鹤鸣身前时他方才勒马,他秾丽的面上已经沾染了血与尘,可那双眼里的桀骜却在乌骓踏雪的嘶鸣仰蹄间锐利得惊人,就着这个俯视的姿势,他朝周鹤鸣傲然一笑。 “云野,”郁濯平静地说,“你把我落下了。” 第 83 章 暴雨 “侯爷,”周鹤鸣忽然倾身,手中紧握的长刀猛地斜砍而出,替郁濯挡住了后侧猝然劈袭而来的弯刀,在火星溅射的刀锋锵然中,温热的血溅湿了郁濯的白衣,周鹤鸣的唇滑过郁濯耳侧,温柔又隐秘地说,“我妻,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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