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妍一声怒吼,季德带来的保镖呈压倒之势,限制住韩凤妍的人。 季德亲自推开病房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鹿晚星看见季司予笑容顿消,眼神骤然变得冷冽深邃。 季德对上儿子的视线,也眯了眯眸,“听说你出车祸了,父亲过来瞧瞧你。” 季司予薄唇冷勾,“可惜了,没死成,注定要成为你家宝贝顺子的绊脚石,季二爷很遗憾是不是?” 季德脸色有点难看,季司予眼神清冷、语气凌厉,状态完全不像是傻了。 他迅速意识到,难道新闻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瞧你说的,父亲自然是盼着你早点康复,回来主持财团大局。” 如果季司予没傻,那他这段时间的谋划,可就没那么有胜算了。 他随便关心了几句,兴致缺缺,走得时候脸色铁青着。 韩凤妍呆滞,被儿子突然清醒的状态惊喜到。 鹿晚星同样是震惊的,盯着季司予的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儿子,你终于恢复正常了?臭小子,快吓死你老娘了!”她连连拍着心口,安抚小心脏。 季司予变回清澈单纯的眼神,笑容乖巧,看向鹿晚星。 “晚晚,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 他满脸兴奋,一副求夸夸的期待眼神。 鹿晚星没说话,面色微凝,试图看破他笑容下究竟掩饰着哪个人格。 韩凤妍怔住,“你刚才装的?!” 季司予扭头去看不远处的母亲,重重点头,“嗯!” “……” 韩凤妍打量他,不太信,刚才他的状态,连她都没看出区别。 “你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常心智是什么状态?” “我当然知道。”他指了指脑袋,“我在精神世界里见过他,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 韩凤妍并不知道他患上轻度双重人格障碍。 精神世界的说法,对她来说很荒谬,也很头疼,“这样拖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骗得了季德一次,骗不了第二次。” 她戳季司予的额头,“那什么精神世界,你赶紧让他滚回来,不要再折腾你妈,再这样吓几次,你妈都要得心脏病了。” 看到这个傻儿子就烦,她叹息一声,果断离开了病房。 “晚晚。”他黏着鹿晚星的胳膊,低低撒娇,“我演得棒不棒,晚晚夸我嘛。” 鹿晚星盯着墙角愣神,被他泛着微光的黑眸盯着,嘴角扯了扯,“很棒。” “……” 他瘪嘴,不高兴,“晚晚好敷衍啊。” “阿予真厉害,演得一模一样,差点连我都信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掐紧,控制自己不要回忆细节,不要怀疑。 第136章 他装的!装正常 季德回了安置妻儿的小别墅,心情不好,他三两下扯掉领带,躺到沙发上直叹气。 袁芹主动走过来,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小意温柔,替他按压太阳穴,“你家季司予的状态,还好吗?” 提起这茬,季德就来气。 “季司予伙同韩凤妍,给我唱了一出戏,还好我提前去病房看一眼,否则真得被那对母子坑到。” 袁芹听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季司予根本没傻,之前拟定的计划全部延后,另找时机执行。” “不可能!” 袁芹语气笃定:“他那天伤得那么重,差点没走能出手术室,怎么可能没傻,怎么可能是放出的假信息。” 敏锐如季德,立刻察觉到枕边人的不对劲。 他坐起身,眯眸打量这个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季司予的车祸情况,韩凤妍将消息封锁得很死,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袁芹低下头,“我找熟人从医院打听的。” “撒谎!” 袁芹被他骤然的低哄,唬得身子一颤。 “前些年我们一直躲在国外,你京都早就没什么亲戚朋友来往,哪来的什么医院熟人。” 他语气里尽是寒心,“芹妹,你我在一起二十五年,现在你也学会隐瞒我搞小动作了,说,季司予车祸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袁芹眼圈一红,“我……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和煦儿。” 季德秒懂:“季司予的车祸是你做的?!” “你放心,我出手有分寸的,不会被人抓到把柄,重卡货车是套牌的,相关人员我都收买好了,我全程乔装成瘦小男性,没有露脸,没有留下指纹,就算有路拍监控也抓不到我,我还在车上放了不少酒瓶,营造成酒后超速驾驶导致的意外车祸……” 越听她说到后面,季德越是震惊不已。 同样的缜密手段,季司予三年前就遭遇过一次。 “三年前季司予的车祸,也是你?” 事到如今,袁芹没再隐瞒,“是我。” “……” 直到此刻,季德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看透这个枕边人。 “芹妹,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韩凤妍那种世家名媛,不是势利拜金的女人。” “当初我被老爷子打压,你以为我很穷,你帮衬我,接济我,我从此把你记到心里,后来跟你重逢,我抛下妻儿,毅然决然跟你在一起。” “我以为你善良又单纯,我保护你的善良,疼爱你的单纯,可你竟然……几次想弄死我儿子。” 说到激动处,他抓着袁芹的胳膊,“就算再不喜欢他,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几次三番想弄死他!” 虽然非常厌恶季司予的忤逆反骨,但虎毒不食子,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了季司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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