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潘玲上来就揪起我的衣领:“也就是我跟建峰有缘无分离婚了,要是换我还是他媳妇儿……” “换你是他媳妇儿能咋样?”我冷笑着说了重生后的第一句话。 然后抬手,在潘玲震惊的目光中,扯住她的头发,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2 没想到我一个包子竟然会动手,潘玲被打懵了。 我根本不管,甩开她转身就走。 “沈芳晴!臭女人,你敢打我!你等着,等建峰好了,我让他揍死你!”潘玲气得大喊。 我只觉好笑不已。 等谢建峰好起来? 上辈子那么多钱砸进去了,都没能救回那个畜生的狗命。 这辈子……洗一张他的照片出来贴在纸人上比较快。 出了医院,水泥路硌的脚疼。 低头才发现,接到谢建峰出车祸的消息,我急着赶过来,一只脚上的鞋什么时候跑掉了都没发现。 多可笑吧,我担心他,可狗东西却把我当猴耍。 没有耽误时间,随便买了双鞋套上,我打车直奔法院。 我没啥文化,但就像火车站附近能找到旅馆,法院附近肯定有律师开的店。 我顺利找了律师,并在律师的陪同下,看到了保险单上受益人那栏白纸黑字写着的潘玲的名字。 这一刻,律师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同情。 即便已经死过一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可我的心口还是疼的厉害。 憋屈啊。 凭什么呢? 明明陪着谢建峰几十年,照顾他的人是我,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在明知道借了那么多外债的情况下,还一分钱都不给我和闺女留呢? 等着,谢老狗,还有潘玲,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找了家面馆,我点了份面,给自己加了双倍的肉和鸡蛋。 上辈子,心疼谢老狗跑车辛苦,我平时对自己是能省就省,从不多花一分钱。 他出车祸后,更是难过着急的几天都吃不下去东西。 不过现在,谁不吃谁是傻子! 等拿着文件再次回到医院,太阳已经落下。 晚上十二点,抢救完送进病房的谢建峰终于醒了。 “妈,小玲。”他带着氧气罩,话说的艰难。 “儿啊,你吓死妈了。”老虔婆握着谢建峰一只手。 “建峰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潘玲挤在另一边。 “别、别哭,我没事儿。”谢建峰扯出一抹笑,抖着手心疼的给潘玲擦眼泪。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潘玲和谢建峰告状,说我不想掏钱救他,还对婆婆大呼小叫。 谢建峰像是这才发现还有我这个人似的,目光冷下来,“沈、沈芳晴,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3 “我、我好吃好喝养了你几十年,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当白眼狼?” “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啥本事都没有,离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你这么对我,就不怕闺女知道了伤心难受吗?”他虚弱但愤怒的质问我。 可谢老狗也好意思提起闺女? 我都不敢想象,上辈子我死了,闺女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无父无母,背着那么多的债该怎么活。 会不会被逼的没日没夜的打工,又会不会走投无路去干傻事? 我死死掐着手心,强忍着冲上去给他几个大逼斗,再拔了他氧气管的冲动。 老虔婆附和着咒骂,“对,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丧门星!” “一个二手的破烂货,建峰你愿意娶她养着她,结果她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现在还黑心肝的霸着钱不出,我看就是皮痒了欠打!“ 老虔婆骂着,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像结婚这几十年来一样,就因为我也是二婚,就嫌我是破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等后来我生了个女儿,就更是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我受委屈,忍不住哭。 可谢建峰却指着哦鼻子骂,“你一个小辈儿,当人儿媳妇的,怎么就那么没孝心?你能不能跟小琴学学,大方点,别总惹我妈生气?” “真是,一天天养着你,还对我妈不好,我娶你有什么用!” 现在想来,什么没孝心,谢家两个狗东西,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家人。 “妈、建峰,你们误会我了。”我皮笑肉不笑架住老虔婆的手,强忍着打回去的冲动。 “建峰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我怎么可能会不救你。”我愤怒的眼睛通红,像哭了一样。 “我之前是听到你出车祸吓懵了。你放心,住院费已经交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给你治。” 顿了顿,我又道:“不过现钱有限,妈和潘玲姐应该也有存款吧,能不能先拿出来救个急?” 潘玲闻言,看过来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 “建峰哥,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但凡有钱,哪里需要人说,早就全都拿出来了。” 老虔婆哭天抢地:“亏我儿对你那么好,你不说去娘家借钱,竟然连我的棺材本都想要,你怎么不去死!” 谢建峰看我眼神更冷了,像在看仇人。 “沈芳晴,你又惹妈生气,你当儿媳妇的人,怎么这么不孝顺!” “你、你快点儿给妈和小玲道歉,快点!不然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也就是现在动不了了,如果能动,谢建峰肯定已经冲上来收拾我了。 以前也是这样,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可老虔婆和潘玲只要告个小状,谢建峰就会压着我道歉,逼着我亲口认错才罢休。 他吸了口气,“之前芳晴你不是说,你哥要给儿子买房结婚吗?你去找他借钱吧,他肯定有钱。” 他颐指气使:“还有你闺女那边,给她打电话,让她跟同事借点儿,再找领导预支几年工资。养了她那么多年,也该孝敬孝敬我了。” 我恨的嘴里都是铁锈味。 上辈子,为了救他,我借遍了娘家所有人,闺女也借遍了同学朋友,可结果呢,不过是真心喂了狗。 这一世,没了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活! 我皮笑肉不笑:“好,我这就去给大哥和闺女打电话。” 然后转身就出了病房。 4 借钱是不可能借钱的。 我拿起电话想打给外地工作的闺女,让她不用回来了。 结果她先一步打了过来。 “妈,我爸怎么样了?” “我跑了一下午,跟朋友借了一笔钱。妈你先把住院费交上,不够的我再想办法。”闺女嗓子哑的厉害,应该是狠狠哭过了。 我心里一揪,忙说。 “车票只有凌晨三点的了,妈你别怕,我很快就能回来。你给我爸说,让他别担心钱,安心治病,有什么事咱们一家人一起扛。” 我死死捂住嘴,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 多孝顺的闺女,可老虔婆却不喜欢。 上辈子谢老狗更是畜生不如的,把闺女逼入了绝境。 我是真的不懂,怎么说都是亲生,谢老狗怎么会那么狠心。 我用高兴的语气告诉闺女,谢老狗的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事儿,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让她把借的钱都还回去,安心上班。 等她答应下来,我又冷静了一会儿,才返回病房。 却没想到,正好让听见了谢建峰和潘玲的对话。 “建峰哥,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千万不能有事。”潘玲握着谢建峰的手贴在脸上。 “咱们晓刚还没结婚呢,可不能现在就成了没爸的孩子。” 谢建峰虚弱,但还是坚定的保证,“放心吧,我也舍不得死。” “等我好了,就把谢瑶嫁给那个看好的二婚男人。到时候拿到彩礼钱,就够给晓刚买婚房了。” “等晓刚结了婚,再生个大孙子,我才算是保住了谢家的血脉。” 潘玲心里高兴,嘴上却道,“谢瑶那死丫头性子倔,要是不肯嫁怎么办?” 谢建峰哼了一声,“怕啥,那丫头最听我的话。实在不行,到时候就直接灌碗药,让她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我如遭雷击。 晓刚是潘玲二婚后生的儿子,原来竟然是谢建峰的种吗? 可他只比我的女儿小五个月! 怪不得老虔婆对潘玲好,怪不得要把赔偿款都给潘玲! 我的女儿,因为担心谢老狗嗓子都哭哑了,可这个畜生,竟然想把她送给二婚老男人,只为了给野种儿子买房! 我的心逐渐冷下去,既然你们这么猪狗不如,那就别怪我狠心无情! 天刚亮时,老虔婆和潘玲都还睡着,只有我,为了最后的计划能成功,不合眼的守在一边。 因为上辈子,谢老狗这时还醒来过一次。 果然没多久,他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我连忙顶着熬到通红的眼睛上前,很体贴的关心了一番。 “对了建峰,大哥已经答应借钱了,你放心。”我眼都不眨的胡扯。 坩峽墡嚴饣綅鎢諔姆忟廠鑅礶碇羥釧 谢建峰高兴了,虚弱的握住我的手,“芳啊,你真好,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快别着这么说,不吉利。”我作势哭了两声,拿出文件,“不过我怕那些钱也不够,有备无患,还是多筹点的好。” “这不,我把房子挂到中介了,但得你这个户主签字才能卖。” “你签吧,卖了钱咱们治病。” “反正有保险,等过后拿了赔偿款,你好起来了咱们再买套新的。” 听我提起保险,即便快要成死狗了,谢建峰目光还是心虚的躲闪了下。 可笑我上辈子一心想着救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 或许是心虚,也可能是觉得我蠢,绝对不会有啥小心思。 谢老狗看都没看文件上写了啥,就艰难的签上了字。 看着最后一笔落下,我狠狠松了口气。 这时,听到动静的潘玲醒了,她飞快凑上来挤开了我。 目的已经达到,我根本懒得再做戏,干脆让开位置,朝病房外走去。 临出门时,潘玲朝我看来,眼神得意。 我抿着嘴唇,没做声。 想让我当冤大头去借钱? 做梦去吧! 病房门关上,我紧紧捏着手里的文件,直奔保险公司。 5. 老虔婆没多久也醒了。 见谢老狗又清醒了一次,她很是高兴,觉得她的儿这下是真的安全,能大好了。 娘俩加一个潘玲又亲亲热热的说了会儿话,谢老狗再次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那个破烂货呢?”从病房退出来,老虔婆终于想起了我。 潘玲左右瞅了瞅,“刚才还在呢,上厕所去了吧。” “哼,真是懒驴屎尿多。”老虔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 “玲啊,早上想吃啥?快想想。想好了等会儿破烂货回来,让她去买。” “熬了一晚上你也辛苦了。”老虔婆拉着潘玲的手,很心疼的说。 “妈,你对我真好。这辈子有您当我婆婆,真是我的福气。” 结果两人等了半个小时,却没等到我回来。 “这贱人死哪儿去了,人呢?”老虔婆拉着脸尖声问。 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却只是听到手机已经关机的系统音。 再打,还是一样。 “咋回事儿?贱人,敢给电话关机,这是昨天揍轻了吧!”老虔婆咒骂。 潘玲心里突突跳了两下,涌起不好的预感。 但嘴上却劝说:“妈你别急,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咱们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医院上班。 老虔婆的脸拉的越来越长,不停的用污言秽语咒骂我。 醒过来的谢老狗也急了,给我发消息,结果也石沉大海。 正好医生上班了来查房,三人只得把我放在一边。 “大夫,我儿咋样了,是不是恢复的挺好?”老虔婆急切的问。 谢老狗和潘玲也眼巴巴的看着医生。 可医生在做完检查后,却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情况不是太好,病人有术后感染的征兆。” “昨天的抢救费你们补缴了吧?现在得给病人用一种进口的药,一针五千八,你们赶紧再去财务预缴费用,没有费用我们没办法用药。” “多少?五千八,还一针!你们怎么不去抢!”老虔婆尖声大喊。 潘玲和谢老狗心里也是一紧。 五千八啊,得辛辛苦苦跑大半个月的车才挣的回来!结果这么多的钱,才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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