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住朔北十二部的刺藤。”郁濯冁然而笑,他也意识到此前在军营中始终不得力的郁结所在——抚南军不需要向镇北军靠拢,他们最独特的优势本就在于密林深处的灵活作战,相对较小的身量同时也意味着利于伏击,这对朔北十二部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存在,如果训练得够好,老抚南军就将是北境的鬼棋,亦是调和填补矛与盾空隙的最好方式。 可这种充满变数的暗处动作,恰恰是他现在更擅长的。 疾自长空归来,不知从何处捉住一只体格稍小的鹰隼——它属于朔北十二部,现在已经被扯得稀巴烂,液体滴落间,夜风带来血的腥咸。 疾落到地上,没有用带血的爪子去踩周鹤鸣的肩。 “这是兀鹫部的鹰隼。”周鹤鸣一眼就认出来了,说,“他们眼下没有参战,却实在一点也不安分。” “你的丈夫被抛弃了,”郁濯瘫坐在地,他摸到自己红肿的异处,飞速给踝骨复了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乌日根原本是你们十二部这一代最勇猛的,他很可能坐上头领的位置,可惜他太急功近利,偷袭没能成功,他就只能走上死路。” 索其格很愤怒,她的怔神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只是受到了毒蝎的蛊惑!” 她扑向郁濯,手中握着弯刀,疾风横扫之间,锋刃顶端滚下一串血珠。 ——但那血并不是来自郁濯。 周鹤鸣的刀锋钉在她眉心,却只克制地没入了小半寸,他沉静地看着索其格,周遭躺倒三具沙蝎近卫的尸体,塔泰趴在地上,不知是否还有呼吸,可他眼下已经不能再爬起来。 周鹤鸣居高临下,他是此处唯一站立着的人。 日轮自他身后缓缓升起来,晨曦从他下颌滴落的汗水中透出微光,周鹤鸣就在郁濯身后,贴得极近,像是一堵永远不可摧折的墙,不可逾越的山。 好像只要他站在这里,就无法被战胜。 索其格不得不感到了心惊,但她的五指深深陷入泥中,不让面上的神色崩塌。 郁濯没有站起来,他就着瘫坐的姿势,同跪坐在地的索其格相互平视,他平静地说:“索其格,那你应当去找出蛊惑乌日根的毒蝎,他才是让你们蒙受屈辱的根源。” “镇北军不会无缘无故虐杀战俘,”周鹤鸣收回刀,他向四下划了一圈,说,“战死者理应拥有尊严,偷袭的人却不配。” 郁濯微微仰起下巴,神色傲然地说:“索其格,你们的尊严,应从褫夺它的人手里讨回来。” “你自己也说你的丈夫受到蛊惑,却只将仇恨矛头全部对准我的丈夫,真是怯懦。你如果真的为他声讨荣光,就应该亲手把毒蝎找出来。” “找到他,杀死他。”郁濯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着,“索其格,他彻底抹除了你们在十二部中的尊严——今日给予你尊重的,却恰恰是你视为仇恨根源的敌人,你还没有分清吗?” 周鹤鸣伸手拉起郁濯,他们并肩而立时,战场正巧起了风,日轮在烈风里头光芒万丈,昨日开战时候的黑云已经融化在无垠天光中,被吹散至再无踪迹。 他们站了片刻,周鹤鸣就倾身探臂,向索其格也伸出了手。 “你依旧是我的敌人,但我今日不杀你,”周鹤鸣面上神色冷峻,但那目光里面没有对战败者的嘲弄,他侧目看了一眼郁濯,佻达地说,“为我的清雎。” 索其格没有同他握手,她以双掌覆面,已经泣不成声。 “我说了锦州驻城的兵是补给,既补给大哥的沧州,也补给我们青州,它处在中间,看似最不起眼,其实最重要。有了锦州,才能拉起北境贯穿东西的完整防线。”周鹤鸣揩完汗饮了碗凉茶,带着乌蕴年朝外走去,同他一起翻上了马背,“再者,眼下配合调度抚南军的人不是来了么,总不能直接把人发配到锦州去独自守着,这不合适。” ——更何况他既得了郁濯的嘱托,又怀着报恩的心思。 “劳烦乌叔和徐叔一块儿去锦州,守着这五万兵,别松懈了训练。”南城门近在眼前,周鹤鸣勒了马,等待车辇徐徐停在跟前,他眼见着一女侍从掀开轿帘,便同时翻身下马迎上去。 那辇轿上缓缓下来个人。 此人衣裳素净雅致,白玉簪横插披散墨发间,青州风大,此时被风一吹,随时都可能滑下来似的,瞧着岌岌可危,恍若寒山间缥缈的云带。 他的面色好苍白,身子也单薄,一副常年久病的样子,不过呛了点北境的风,就低低地咳嗽起来。 同他的白玉簪一样,带着纤细又脆弱的美感,好似轻轻一捏,就可以被催折。 周鹤鸣瞧见这张病态尽显、五官极其熟稔的脸,一时五味杂陈,难以同十一年前记忆中的那人重叠,可他仔细瞧着,此人右眼下分明没有小痣。 ——他是郁涟,而非郁濯。 他终于彻底定神,收敛起复杂的心绪,耐心又默然地等候着,待到郁涟缓过了咳劲儿,又听他拱手作揖道:“久仰周将军大名。” 这温煦的声音难掩沙哑,听着陌生又熟悉,许是久病坏了他的嗓子,周鹤鸣心中一时怆然,连忙回了礼。 他刚要让人重回轿中再入城,便听得这人声音轻缓地继续道:“......我乃宁州抚南侯。” 第 69 章 怪哉 周鹤鸣应声道:“城外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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