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前几息的功夫,他与来府的谢韫议了点事,再回房时,郁濯竟然已经跑得没影,徐逸之那会儿还在书房里给他大哥抽背课业,同样傻了眼。 周鹤鸣憋了一肚子火,面上神色冷峻得厉害,来接引他的佥事名唤奚涉,已然年过四十,性子虽粗条放旷,却也察觉出总督今日的不对劲来,领着人往场子中间走时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好闷头走着。 五军营校场开阔,设在云松山与敦行山之间,离郁濯管的云松山马场也算近,今日东、西二军新兵刚至,拢共几千人,其实也就聚首这几日,之后就得分开训练,由各自所属都督府的千户与镇抚带领,分作十班,将在这处校场再划拨各自区域,进行为期两年的弓马刀兵练习。 远远的还没瞧清人,便听得一阵动静,周鹤鸣皱眉,冷声问:“吵什么?” 奚涉连忙差人小跑这过去看了,再回来的时候说:“似是东西军间有两班起了点冲突,总督快去瞧瞧吧!” 周鹤鸣正愁火没处发,直直往争吵处去了。 那头郁濯自王府偏门出来,随尾陶七弯八绕之中,已经入了桑子茗的小院。 ——事发突然,谁知道夫浩安这混球今日便将玉奇找来了,午膳之前米酒将口信传到他这里,让他听得眼前一黑,今日这鸽子放得并非故意,却实在不能不放。 院内坑洼处攒着好些水,入正堂时,玉奇已经端坐在位上,桑子茗早些时候出去了,人是尾陶从夫浩安处接来的,这会儿玉奇正啜着新茶。 见郁濯进来,他将茶盏放下,抬眼间起身行礼道:“原是世子想见我。” “少监大人,”郁濯回礼落座,露出个笑来,温声道,“久仰大名,今日实在有些唐突,勿怪。” “特意差夫公子叫我来,闲话便不必多说了。”玉奇垂眸敛目间,又望向了桌上的残茶,低声细语道,“世子大可直言——此处僻静,又为私宅,若欲折辱,还请快些行事。” *** 日落西山时,郁濯才迟迟晚归,他面上神色微妙,脚下走得很快,进了偏门便直直往卧房去,岂料才刚进屋脱了外袍,便听得身后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那人一字一顿地问:“求、之、不、得?” 郁濯齿尖咬着舌尖儿,喉头滚动之间,听得周鹤鸣继续问:“你就非得日日都往外跑——都玩儿些什么?” 郁濯终于回首,冲周鹤鸣笑起来:“云野,今日只是凑巧——你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说金隐阁将上新戏?今儿已经是最后一场,错过实在可惜。” “错过戏可惜,错过我便不可惜,是么。”周鹤鸣冷哼一声,他迫近一些,将郁濯完全笼罩在自己身前,幽微烛光自他身后照过来,囚住了两个人。 “话怎么能这样说?我生性就是爱玩的,要是你愿意陪我去金隐阁,我一定不跑。”郁濯并不怕他,反倒同样凑近两步,倾身仰头搂住周鹤鸣的脖子,在朦胧的灯光里流转着眼波,吐息潮热坦荡地缠上去,“云野,你就不好奇我今日看的是什么戏?” 周鹤鸣推开他一点,冷冷道:“同我何干。” “怎么就与你没关系,”郁濯拽着他,周鹤鸣生气时他鬼话反倒说得格外顺溜,“我去看戏时候可还全然惦着你,满脑子都是记下来,回头讲给我的好云野听。分明是你说好了多陪我,咱俩一块儿去,却仍旧隔三差五往校场跑,自己勤勉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怪到我的头上?” ——真是久违的手段。 周鹤鸣恍然间感觉到去允西之前的、类似那时一般被捉弄的情感,可他分明已经感受过郁濯的真心,早应相互交付脆弱和信任,因而不知此刻的声色从何而起,只觉得胸中堵得紧。 窗是开着的,可不知是否下午雨停的缘故,傍晚一丝风也没有,入了春三月,今日的阳光总算带起一点热意,现在委实太闷了。 这闷意不动声色地挤压着周鹤鸣,他在这个暧昧弥漫的气氛里凝滞一瞬,终于决定好好同郁濯谈上一谈。 ......风月的确曾是郁濯最好的手段,可这手段早已在那日雨打红梅之后露了怯,戳破那层看似无懈可击的伪装后,他连气息也攥不住。 “你又来。”周鹤鸣压下那点出于撩拨的悸动,他笔挺的鼻尖在这逼仄沉闷的一隅里,被郁濯过分靠近的吐息沁出些许细密小珠,被他反手抹去了,又倏忽俯身堵住郁濯的唇,将人压到窗口去,逼得郁濯腰眼抵在窗棱上,在过分的反折之间微微发着麻,这麻意很快扩散到了全身。 郁濯被他吻得好可怜,不知自己如今是怎样一副光景,这双眸底蓄着涟漪,微翘眼角撩着水雾,唇是殷红的,胸口起伏间平复着呼吸。 总算说不出漂亮话来了。 周鹤鸣压着狼性,决定给这人最后一次机会。 他问:“清雎,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了听戏。”郁濯自恍惚之间重新找回神志,呼吸微促间道,“趣翰林改状寻友,俏书生刮目英雄[1]——怎么样,你想不想细听?我说与你听啊,这戏演的是一秀眉长眼书生,生得齿白肌莹,因好学改投新科探花翰林门下,此人亦慕其风姿,二人情投意合,翰林助书生取得进士功名,岂料朝堂险恶,二者携手双双弃官离朝,共隐于白门。” 郁濯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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