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起来,放到了榻上。 “云野,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吗?”郁濯微微偏头,同周鹤鸣亲昵无间地相贴,轻声道,“左氏一门的确皆有风骨,可毕竟......” 说话间两具年轻的身体依偎在一起,竭力渡给对方温度,气氛逐渐发酵,膨胀在一方逼仄的空间里,彼此都起了变化。 但周鹤鸣没有着急去管,他撑开一点距离,安慰似的用指腹抚上郁濯的眼下痣,声音安定道,“他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赵修齐有着二皇子的名头,近一年中又在朝堂政务上崭露锋芒,逐渐收获了许多朝臣的肯定,他没有受过隆安帝的丝毫教诲,又有季晚凝和左怀玉做老师,他或许对于民政还没有那样熟悉,但他愿意让自己走出庙堂高殿。 无论是在允西时候的亲力施粥、鹭州时候的官渠大案,还是为青州重启军屯制和调配军粮时的据理力争,都能瞧出他革除内患的迫切渴望。 ——此外,季怀允论出身辈分,是赵修齐的堂姐,他们已经于两日前相认,这事出乎意料,可的确让周家同赵修齐沾了亲。 郁濯呵出一点热气,他像是被从江雾里寻找回来了,虽然还沾着一点未散尽的茫怔,但那眼角已经逐渐弥漫上欢愉,他攀着周鹤鸣的脖颈,在寻觅唇齿中说:“那事成之后,抚南侯之位......我要还给大哥。” 郁濯喜欢同周鹤鸣亲昵,尤其沉湎于接吻。 这喜欢是坦坦荡荡的,郁濯毫不掩饰,他半仰起身体,伸长了胳膊搭在周鹤鸣肩上,手中摸着了他耳后隐于发间的小块皮肤,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湿漉漉地看着周鹤鸣,漏出一点带着被润潮了的气息。 “嗯,”周鹤鸣说,“还给大哥,你就来北境,整日同我跑马驯鹰,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 笑声很轻,是从郁濯唇齿间逸出来的,混杂着他的呢喃:“好啊,二郎......” 周鹤鸣就停了吻看他,雨夜中的郁濯被晶莹剔透的水雾蒙住了,半遮半掩地勾人心魄,他眸色渐沉,眼底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翻卷。 ——郁濯竟然当真来到他魂牵梦萦的土地,并将长久留在这里。 这人所谓风月享乐、良人春宵,周鹤鸣依旧不肯信——可那天午后出浴的画面又云雾一般泅住了他,润雨一般淋湿了他的意志。 这会儿天又阴,林间落了点小雪,周鹤鸣瞥眼见看见嶙峋的山石,忽尔想:郁濯真正想做什么,这事究竟有多重要? ......重要到,值得他否定一切的可能性,永远先入为主地将这人的一切言行都冠上不纯之名吗? 人人都有秘密。 他遥忆起十多年前的宁州事变,直至现在仍猜不透郁濯如何得以从其中脱身,可他又想到十二岁的郁濯只身一人往翎城去,成功取回了郁老将军的头颅。 他那时被郁濯的赌注气昏了头,现在方才觉出他的胆魄来。 这人轻浮、可恶、说话时真假掺半,可他亦温驯、柔韧、没法被轻易摧折。 叫人看不透猜不着,却又实在是......叫人愈发挪不开眼。 周鹤鸣反复拷问着自己的心,在无处可逃的心虚中,半晌方才沉沉地试探着开口打破沉默:“你这些年在宁州,原来也过得并不如意。” 这次换郁濯怔住了。 他没抬头,只虚虚扯出个笑来:“现在倒是把我昨夜的话都想起来了——其实也谈不上多难受,抚南侯府的确不如从前我爹在时那般风光,却也依旧在宁州颇具分量。更何况,我又不管事儿,非要说不痛快,也就是在煊都待着实在拘......” “清雎,”周鹤鸣瞧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伸手替他拂去一点额间雪絮,说,“我们眼下暂且不在煊都了。” 他们转过了净梧山往豫州城中去的最后一个山坳口,视野陡然间变得开阔,豫州城中建设程度远不如煊都,这里瞧不见密密匝匝的重重楼阙,抬手间可以遥遥遮住远处零散的炊烟——惟有长风温柔地催促着这场归途。 郁濯忽然觉得自己不过第一次认识这里。 豫州并非锁着他的囚笼,他或许可以短暂卸下戒备一切的镣铐,从十三年前的梦魇中获得片刻喘息。 哪怕须臾也好。 小雪停正巧赶上日落,此刻远空满是瑰丽霞光,浩渺变幻色泽,郁濯在偏头间瞧见周鹤鸣俊挺的眉眼,在那双远眺的眼中窥见了柔情。 周鹤鸣这次没躲,他侧目回应了郁濯的注视,郁濯方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那样亮。 他本就是北境的锋刃,理应迎着最狷狂的风,坦坦荡荡地踏出一条恣意长路来。 “青州城中有许多小调。”周鹤鸣说话间轻轻哼了一段,郁濯未曾听过如此的悠远曲调,仿佛可以穿迭过云雾,没有什么能挡住它的路。 这亦是郁濯久不再拥有过的不羁与意气。 ......周鹤鸣是他另一种人生的倒影,可他只能观察,却永远没有办法再得到、再成为。 少年将军哼完了,方才解释道:“夜幕归家时分,我们常常唱这一曲。” 这亦是父亲周振秋曾教会他的小调。 “云野,”郁濯喉头轻动,含笑温声道,“我早说了——许久没有人再待我这样好过,你眼下可愿意相信了吗?” 周鹤鸣终于微微点了头,可在难以形容的复杂思绪中,他总觉得这笑里
相关推荐:
蟾宫折娇(1v1,H)
妙法莲华(师徒H)_御宅屋
弟弟学会催眠之后(骨科)
春来发几枝(校园H青梅竹马)
叔途同归(1v1 H)
禁欲沦陷
驯服(出轨 np)
妖孽
我的丝袜婶婶
共享关系(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