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及早脱身”,引得台下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 夫浩安低声朝郁濯道:“性子倒是烈,想来别有一番风味。” 郁濯笑而不语。 岂料这丫鬟见着了小千户的人,逢场作戏的心思登时化了鸟兽散。她仔细瞧来反复看,只见此人长相俊俏举止端方,又知他家门显赫学识高雅,如何不让人丢了魂? 半个时辰前尚还愤然的忠贞,此刻化作水中浮沫,良辰美景欢好一夜,临罢只听丫鬟细细嘱咐,叫那小千户“休要言而无信”,竟然已将一颗真心尽数交付。 台下看客哄然大笑,夫浩安也乐不可支,评道:“实在天真!” 两人都全然不知,隔空正对的二楼另一侧包间里,周鹤鸣早已黑了脸,看着谢韫皱眉道:“你平日里尽看这些?” 他被谢韫强拉着来了金隐阁,后者美名其曰要“将这出新戏讲给小寒听”,又嫌一个人无趣,硬要他作陪。 可如此开展,接下来必是错付真心,他实在瞧不得这个。 “别急嘛,”这戏的走向谢韫也没底,可总不能让周鹤鸣就这么走了,只好哂笑着地拍拍他的肩,“这戏方才开场没多久呢。” 小千户同这丫鬟也算情投意合,二人私下诸多幽会,丫鬟牵肠挂肚,却在一次同小千户就寝时寻出香罗袖中一块手帕,顿知其觅得新欢,好似五雷轰顶,当场同其恩断义绝。 周鹤鸣起身就要走,被谢韫劝住了:“云野,好云野,你再看看。” 少年将军咬牙切齿,偏头指向台子:“这究竟哪里有趣?” 郁濯垂着眸子,折扇合拢,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掌心,面上瞧不出喜怒。 夫浩安嗤笑一声,嘴里塞着软糕,含混不清地说:“低贱下人,偶沾雨露已是殊恩,岂可肖想一世富贵荣华?” 这丫鬟魂不守舍,越想越气,终究不愿息事宁人,心悲好似扑火蛾,还要被刻意指去侍奉小千户的新欢小姐,为其挽鬓描眉,送其风光出嫁。 夫浩安翘着二郎腿,手上抛着柑橘玩,眼见那新娘子妆成,感叹一声:“肌肤如酥、眉目传情——美人就是好,无论何时都叫人赏心悦目。这小丫鬟也不赖,只可惜没投个好胎。” 郁濯轻笑一声:“投了好胎,便能尽遂心意么?” “这话对也不对。”夫浩安瞥他一眼,瞧见昏黄琉璃光下照着的侧脸,光洁面上好似凝着羊脂玉,直教他看得心痒痒,“左右你我没这烦恼,总不至于事事身不由己。” 岂料临到囍堂前,这丫鬟忽的破口大骂,声声泣血,诉尽心中多日苦,反叫小千户母亲心生怜意,两桩婚事一次办,丫鬟终得侍妾位。 台上红纸纷飞,唢呐嘹响;台下一片哗然,嘈嘈切切。 谢韫也看得呆愣半晌,继而朝周鹤鸣乐道:“我说什么来着?” 夜色渐浓,曲声不歇。这冲天的热闹喜气几乎将周鹤鸣带回他同郁濯大婚的那天,他内心翻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而他换个姿势落座,取茶仰颈饮尽了,忽的瞥见隔空对面包厢处站起来的两个身影—— 夫浩安对这结果颇不满意,连连摆手起身,招呼郁濯一起走,眉眼间满是不耐:“低贱婢女怎可登堂入室?这戏不好,真是扫兴!” 郁濯喟叹一声,含笑道:“在下俗见,倒觉得颇为有趣。” 他随着起身,伸手拨开一点坠珠垂帘,想要往那戏台上再瞧一瞧,却猝然对上一双惊愕的眼—— 夫浩安蹙着眉,几步凑过来,嘴里嘟囔着:“发什么呆——操,世子白日里不是说,周将军不肯陪你来这勾栏听曲吗 烫。 在这样烫的吐息里,郁濯的声音迸溅出一点越界的亲密和依赖,好似细针一般扎进了周鹤鸣的胸膛。 他只挪开一点距离,仍同周鹤鸣间隔咫尺,朝人笑得慵懒,微翘眼尾也在亮堂屋内漏进的天光里蓄着一尾暧昧,小勾子似的朝上弯起个精巧的弧度,坦荡荡展露着眼下小痣。 他的吐息浸着未褪的潮意,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周云野,你这个负心郎。” 第 37 章 人心 周鹤鸣诧然半晌,只堪堪憋出一个“我”字来,便再没了下文。 他全然无法招架这种过分亲昵的场面。 负心郎。 他头一遭体会到这个词被用到自己身上的感受,分明是不该心虚的,可郁濯那日缱绻的呼唤传遍了整个祭场,堂而皇之地当众托付着信任。 “夫大人有所不知,”郁濯叹了口气,拢着袖瞧向他,眼睛里带着点不忍的愁意,“云野久在青州,北境黄沙千里不宜农耕,亦是苦寒之地。朔北十二部连年来犯,眼下虽暂且消停了,却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谁叫我丝毫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只盼着自家夫君稍微舒心些,也叫我少听点唉声叹气——夫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实在见笑,可我愁得很呐。” 夫立轩戴着暖耳暖帽,也揣着半干枯的一双老手,呼出口白气来,家中长辈一般慈爱和蔼道:“既然世子同周将军如此琴瑟和鸣,又为何整日流连烟花巷?” “大人何故取笑我呢,”郁濯颇为无辜地眨眨眼,不紧不慢道,“周将军自然处处都好,可坏也坏在处处比我强。这点上了床自然尽兴,可下了床就是扫兴。” 郁濯笑得缱绻,吊儿郎当地继续说:“我这人就这样,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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