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敬敬地问他:“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隆安帝的赐婚密诏这样急,尚未昭告天下,因而郁濯此次远赴煊都成亲,乃是暗中先行,宁州城中并无几人知晓。 唯有镇北侯府门口挂起两只大红灯笼,姑且寥作送别。 郁濯瞥见身侧那尊富丽堂皇的马车,没打算坐,利落地翻身上了旁边的马:“现在。” 身后传来郁鸿的声音:“阿濯阿濯!今天是你生辰,早点回家!要给哥哥带糖的呀!” 郁濯没回头,他背对着郁鸿,把剩下的一颗冬枣抛进他的怀中。 郁鸿伸手去抓时,忽然发现这颗枣已经被郁濯的手心捂得温热,他冰冷的手指摸到它,像是突然被小刺扎了一下,心头的酸涩使他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可他很快将这颗枣扔进嘴里,喜形于色地拍起手来:“好甜好甜!哥哥最喜欢阿濯啦!”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第 40 章 怀玉 赵修齐清晨出去施完粮后得了闲,趁程良才和楼子昂去同郑焕对粮账之时,他抽空回屋去,却不是歇息。 “老师。”赵修齐怀中抱着册子与一卷地图,快步往左怀玉桌前去,将那地图徐徐展开摊在桌上,方才说,“豫州情形我已大致了解。允西三州之间,当属此州相对最为安定,徐、崇二州山匪暴动得很厉害,官府衙门已然无力去管,已有不少流民逃难到豫州来,却无法再往他州去——允西三州间通往各州的马道驿站年久失修,毁损得厉害,大雪封山,人均困在了这里。” “我们此行先入豫州,倒还算幸运。”赵修齐又将册子递到左怀玉跟前,皱着眉继续道,“可我总觉得,此地的风气有些奇怪......早上我同郑焕聊起官匪勾结一事时,他虽亦有问有答,可却未表现出多少愤慨,甚至有些刻意回避,若非州府衙门内清贫至此、郑大人又凡事皆亲力亲为,我倒要怀疑他是否也与山匪暗中勾结以谋私欲了。” 左怀玉静静听他说完,又将那册子细细翻过后思忖片刻,将手从氅衣中伸出,抬起胳膊在空中比划着。 他此次要说的太多,写字耗时。 回来时已入了夜。 镇北侯府里家丁来来往往,眼下正忙着收拾昨日婚宴的物什,个个冻得缩手缩脚步履匆匆,郁濯瞥见房内灯没点着,随意拦了一个,问:“周云野呢?” 那人低眉顺眼地说:“小将军在书房。” 郁濯哦一声,继续道:“那你去帮我问问,他今晚何时才回来?我好给他暖着榻——你这是什么表情?算了,我亲自去关心关心。” 他从米酒那儿每样分拣几块糕点,转身施施然往书房去了。 郁濯一路踩着积雪,到书房外时刚要推门,便听见其中隐隐传来谈话声。 他一挑眉,就近找了个贴近房门的阴影处,偷摸潜伏着听起墙角来。 “......据侯爷所查,乌日图现仍下落不明,但至今应还在苍岭中。只是朔北十二部之内流言四起,巴尔虎部落怨气难平,吵嚷着要叫您亲自去签这边贸协定,双方现在僵持不下,苦的却是青、沧、锦三州百姓。小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这声音冷静沉着,郁濯对其没有丝毫印象。 下一刻,他听见周鹤鸣嗯了一声,冷然道:“乌恩要我给个交代,我给得起,可不愿给。” 郁濯往嘴里扔一块儿点心,想起这乌恩似乎就是周鹤鸣所杀乌日根那人的老子。 周鹤鸣的声音接着传到他耳朵里:“若要讲究偿还报应,也应是他巴尔虎部落先向我大哥道歉。慎之,你且替我书着——就问当日分明是阵前议和,为何言而无信?” 什么阵前议和? 如何言而无信? 这是些未曾听过的消息,郁濯连忙支着耳朵凑近一点,隐隐紧张起来。 “小将军,我知道您替侯爷鸣不平。”徐慎之叹了口气,说,“可当日是您亲追的乌日根,眼见对方濒死之时亲手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周鹤鸣沉声道:“我知道这其后必有第三只手推波助澜......可惜大哥不许我查。” 周鹤鸣的大哥周泓宇长其八岁,为上任镇北候周振秋的长子,原本一直骁勇善战,近两年却鲜少亲自带兵出征,其幼弟周鹤鸣反而渐渐在镇北军中展露出锋芒来。 郁濯还要继续听,突然感觉被一道凌厉的视线锁定了。 他飞快翻出袖口内一把短匕来,仅是侧身抬臂的功夫,一只利爪便狠狠抓向了他的脑袋,郁濯连忙偏头滚身去躲,糕点撒了满地,匕首翻飞间削掉半片白色硬羽。 这残羽混着风雪,被卷到他的脚边。 他背上冷汗涔涔,对方却并无放过他的打算,拍着翅膀就复向他俯冲而来,郁濯这回看清了——那是一只体态矫健的海东青。 它发出高亢的枭叫,双爪直向郁濯的眼睛而来,分明避无可避—— “疾!”房门轰然大开,周鹤鸣绷着脸朗声唤道,“回来!” 那海东青方才不情不愿地收起指爪,堪堪停在郁濯眼前儿几寸处,它拍着翅膀盘旋两圈,方才小心翼翼飞落至少年将军肩头。 郁濯惊魂未定地看着这雪白大鸟乖顺地停在周鹤鸣身上,还没还得及开口,便听对方冷冷问他:“二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郁濯一怔,立刻站起身来,将滚落四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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