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今夜我可是小将军的枕边人。” 他将每个字都咬得缱绻极了。 他又问:“陪我聊聊天也不行?” “云野,你好狠的心啊。”郁濯说这话的期间,一头湿漉漉的乌发都散下来了,他一手把着周鹤鸣的腕骨,一手伸长去捞屏风上搭着的帕子,忽的被周鹤鸣一把攥住了。 周鹤鸣眸色深幽地看着他,说:“那晚是你说的,我们不过两条败犬,一同拴在这煊都。” “关在一块儿而已,你算我哪门子的枕边人?” “原来因着这个生我的气呢,”郁濯望着他,整个人都贴近许久,蓦然蒸腾开来的热汽叫周鹤鸣本能地退后一步,郁濯瞧着他窘迫的神色,说,“云野,长夜漫漫,别总给自己找不快活。” 郁濯借着他的身位轻轻一探,手上便够着了那块帕子,他颇为恳切道:“这样吧,今夜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周鹤鸣一个字都不愿信。 这人张口就来的本事他早见识过多次了,此刻忽然来这么一出,与其信他良心发现,倒不如信他恶上心头,又要将自己逗上一逗。 跟他说话委实太累了。 周鹤鸣憋着点羞恼,他松开郁濯的手腕,垂着眸盯住自己脚尖,说:“夜深了,擦干净早些休息。” 郁濯啧了声:“你这人好生奇怪,不愿说时你硬要问,愿说时你倒不乐意了。” 郁濯似笑非笑瞧着他:“云野,你比郁涟还难伺候。如此看来,你俩还真算天造地设。” 周鹤鸣哪儿听得了这话,从郁濯手里一把扯过帕子,盖在他脑门上,羞赧道:“擦你的头发!” 郁濯的笑声从帕子下面传来,稍有些闷,周鹤鸣再待不下去,转身就往床榻上去。 “躲什么?”郁濯擦着头发,晃晃悠悠地跟过来,“就这么一间破屋子,你逃得了么?” 周鹤鸣回头看他,那帕子垂了一半,好巧不巧,正遮住郁濯右眼下小痣。 房间外是岑寂白雪覆盖着的天地,房间里蒸腾着温泉水的热气,下午时候喝多的酒后知后觉地起了意,周鹤鸣眼前好似也支上块半透的围屏了,眼前之人他实在瞧不真切,美人隔屏风,半遮半掩的才最是风情无限。 烛光也缭绕在这房间里,燃着一线幽微的烟,不知隐入了何处。 这样的夜晚,原本最适合浮生偷闲、共赴春宵。 郁濯见他看,倒是坦坦荡荡地朝他努努下巴,问:“你睡里面还是外......” 这话没能问完,郁濯忽的住了嘴。 朔风夹着雪粒打在刀面上时,离隆安帝的脖颈分明只差毫厘,却见刀光倏尔一闪,兵刃碰撞的声音顿时锵然入耳。 ——是离得最近的赵经纶挡下了这一剑。 赵经纶森然一笑,嘲弄道:“好大的胆子!” 祭场霎时乱做一团,这刺客乃是名巫女打扮的女子,同赵经纶刀光剑影之中,身上已然见了血,渐渐落得下风。 鸿宝吓得瑟瑟而退,可场内刺客并不止这一个,祭台伴舞的巫女之中复蹿出二人来,闪身避过自都指挥使下部射来的箭镞,猛冲隆安帝而去—— 赵经纶猛地抵剑,飞速旋身间怒吼道:“都还愣着做什么!” 他一脚踹翻了缠斗中的刺客,长剑剑端直直抵在其心口处,皱着眉悍然回首—— 只听御前侍卫唰地拔刀,皆往隆安帝身侧护去,可余下那刺客二人忽的调转路径分作两头,其中一人手中短刀竟然直直抵住赵修齐的脖颈,将人逼到了角落处,又旋身以其做肉盾护在跟前。 另一人则直奔端思敏处,这年逾古稀的老臣被扯得一个踉跄,头冠散乱之间,长剑已然在其颈间割开一道血线。他被拖拽着,同赵修齐抵在一处,两名刺客也靠在一起,豺狼一样恶狠狠盯住了隆安帝。 “你敢!”隆安帝怒喝一声,都指挥使的玄弓均对准了此处,可那掳着赵修齐的刺客分毫不惧,竟然当场笑出声来。 “赵延!”那女子喊道,“你最宠爱的儿子与你最偏信的权臣均在此处,胆敢再跨一步,今日我俩便叫此地血溅三尺!左不过两条贱命,换你儿这天潢贵胄,不枉白活,实在值得!” 隆安帝瞧着她,阴声道:“你威胁朕?” 那刺客竟仰头大笑,笑间朗声问道:“你敢么!” “父皇!”赵经纶捉着那女子的后颈,在其双手反剪、双膝跪地中,仍以长剑抵在她脖间。 御前侍卫同赶来的都指挥使部一起,将这四人层层包裹住。 隆安帝抬手示意将弓放下,眯着眼睛问:“尔等有何苦衷?如今已到了御前,群臣皆在,大可细细说来,还来得及。” “苦衷?”刺客中一人闻言冷笑一声,“我尚可说,现在你倒愿意听了!先前允西三州诉请赈灾的折子上了一次又一次,可曾有过半点回音?我来得及,遍地身死的流民百姓可来得及吗?我爹娘可来得及、我弟弟又来得及吗!今日在场这百官是贵人,你儿子是贵人,他们就连人都不是了吗!” “允西境内现已易子而食、析骸而爨!”另一人几乎是恶狠狠地吼道,“左右都是死,饿不死也会被冻死,忍、忍、忍,忍耐何时是头!何不干脆放手一搏——本就活不下去,青州大捷竟还要向朝廷多纳贺税,这是什么狗屁的规矩!又是什么狗屁的功绩!” 郁濯袖中短匕早已滑出一点,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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