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物色合适的租房,鹿晚星提前回了鹿兴科技,适应工作氛围。 一整天的忙碌使时间度过得特别快。 待到半下午,她在AI机器猫项目的制造工厂考察,温文儒雅的男人出现在工厂生产线对面。 对方出众而熟悉的气质,使鹿晚星难以忽视他的存在,一扭头,就对上那双精致的桃花眼。 一别三年,温砚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有变化,比之前更成熟稳重了。 待到温砚礼走近,她微笑,礼貌地喊了一声:“温总,几年没见……好巧。” 她的疏离感,使那一个月的恋爱,好似从来没存在。 温砚礼眸色复杂地看着她,“不巧,我是专门来见你的,几年不见,晚星还是这么漂亮,比之前多添了一丝成熟的味道。” 她笑得腼腆,别了下耳发。 离异,单身,带俩娃,可不就成熟了吗。 温砚礼说:“晚星是不是都忘了,这个项目是跟温氏合作,你来工厂考察,我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 “这几年京都发生了不少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晚霞映在咖啡厅二楼的窗玻璃上。 鹿晚星搅弄着手边的咖啡,“这会安静,你想说什么?” 温砚礼垂着黯然的桃花眼,抿了口咖啡,压着愧疚、懊恼、赎罪的复杂心情,娓娓道来。 “季家二太太,你的前婆婆,是……我爸的情妇。” 鹿晚星眉心蹙了蹙,却并不惊讶,“果然。” 她的猜测没有错。 韩凤妍背后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是温兴邦。 捏着咖啡勺的指尖紧了紧,她平稳着声线问:“那当初绑架我的、派去看守所殴打我父亲、害鹿家差点家破人亡的人,也是你爸?” 温砚礼低着头,觉得自己没资格直视她的眼睛,也没底气。 “对不起。” 三年,时过境迁。 但鹿晚星心里的恨意并没有因此消退。 父亲的死,是她心中永远无法言说的痛。 “那你温砚礼呢,你又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总是在她最窘迫困难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 他说,他是她生命里的贵人。 可是他的父亲,却是给她造成苦难的刽子手。 温砚礼一向清冽的声线,抖了几分,“请你相信我,我对那些事情毫不知情,我没有跟我爸串通一气。” 鹿晚星严肃着脸,不搭腔。 曾经,她会毫不犹豫说出那句“我信你”。 如今,面对他的坦诚,她一言不发。 温砚礼嘴里苦涩,“如果一定要说我接近你是有目的,那就是……我想得到你。” 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爱他。 想要他们之间灵魂共鸣。 但鹿晚星其实一直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意。 “你很优秀,顶着温氏太子爷的身份,身边根本不缺漂亮的、娇媚的女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温砚礼又品了口咖啡。 “我初中那年,经常被人骂是没妈的杂种,我爸经常在边境出差,通常半年都不会回来,我那时候个子小,经常被欺负,是你,你的出现帮了我。” “我?”鹿晚星一脸茫然。 他肯定点头,继续道:“我被堵在学校器材室群殴,是你把那群人喝退……” 她递纸巾给他,朝他微笑,还朝他伸手。 温砚礼至今都记得她那句话——“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我也没妈,但他们都不会欺负我,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他们不敢惹我,所以你也要快点强大起来。” 她根根分明的发丝,仿佛被镀了一层暖绒的光晕,连那天的阳光都不及她耀眼。 “我不记得了。” 那时候是学校学生会主席,鹿晚星时常处理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她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没有看清对方淤青下的脸。 温砚礼并不气馁,“我记得就好,我那时候就在想,你内心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才会自挖伤疤来安慰我,你自信张扬又漂亮。” “我默默了解你,关注你,看着你经常代表优秀学生发言,站在台上发光发亮。” “等我彻底强大自己,也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时候,你却嫁给了季司予。” 他眼眸渐深,不甘,“我等了三年,看你们夫妻恩爱,决定放下对你的执念,尝试着交往几段感情,后来季司予冷待你,我才重新燃起了追求你的欲望……” 鹿晚星是惊讶的。 没想到温砚礼对她的感情这么深沉。 她理智分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记忆把我美化了,实际上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你就是很好。”温砚礼坚定,“除了你,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愿意在季司予最窘迫的时候,那样倾尽全力、不求回报的付出。” 鹿晚星盯着桌面,将咖啡一饮而尽。 苦味在喉间蔓延开来,她说:“那时候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会是个主角,能拯救一切。” 这话缓解了不少凝重的气氛,两人都笑了。 温砚礼又问:“那现在呢?再发生当年季司予的那种情况,晚星还会出手吗?” “不会。”她秒答,“现在受过了财阀统治下的社会毒打,我只想保全家人。” 温砚礼的笑容逐渐凝住,更加愧疚了。 他背后的温家,他的父亲。 是让鹿晚星感受到痛苦的罪魁祸首,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再请求她跟自己在一起。 喉结滑动,他深深咽下苦涩。 正要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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