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什么好看的,傅玉山庄美景都在茶山那边,这边残山剩水,杂草横生,还有个半零不落的公共厕所,但他还是摆出一副欣赏世界名画的样子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没打算打招呼,也不想跟她主动说话。 朱仰起:“好像朝着我们过来了。” 既然对我没有意思,见面也不是非要打招呼的。咱俩还没那么熟吧? 朱仰起喋喋不休地调侃陈路周:“她手上拿着什么啊,不会是送你的礼物吧?” “你烦不烦?”陈路周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回头瞥他一眼。 下一秒,徐栀把东西放到陈路周面前,“是你的吧?” 是被陈星齐扔下去的画板架子,和画笔。朱仰起下意识看了眼陈星齐,那小子嘴翘得老高,一脸不高兴怎么就被人捡回来了,得嘞,让你欺负你哥。我们徐姐才是真牛逼。 “怎么在你那?”陈路周这才抬眼瞧她。 “莹莹,你说,我渴死了,”徐栀刚从茶山上下来,嗓子都冒烟,顾不上跟陈路周解释,直奔自助餐区去了,“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拿?” “就西瓜汁吧。”蔡莹莹说。 俩姑娘脸上都大汗淋漓,朱仰起搭腔说:“你俩是下地干活去了?” “傅叔早上带我们去茶叶山采茶去了啊,”蔡莹莹大剌剌地拿手扇着风说,“对了,陈路周你今天要过去拍照的吧?” 陈路周嗯了声,下巴点了点那堆画具,“你们在茶叶山捡到的?” “对啊,之前很多人在山上写生嘛,下面就是傅叔的茶叶山,徐栀捡到的,她说在你家见过这幅画,好像是你的,我们看着还挺新的样子,就帮你捡回来了。想问问你还要不要,如果不要也不要乱丢,因为茶叶山下好多人在采茶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去呢,正巧碰见你们在这吃饭,就把东西拿过来了。”蔡莹莹又补了一句。 陈路周看了眼陈星齐,见他埋着头,这会儿也没点他,“我等会过去给傅老板道歉。” 徐栀拿着西瓜汁回来了,听见他这么说,就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一边喝西瓜汁一边给他说:“那倒也不用,傅叔说挺理解的。” 餐厅是个圆桌,六人位,但只有五张凳子,其中一张可能被别桌借走了。蔡莹莹坐在朱仰起旁边,只余一个位子。 陈路周:“他理解什么。” 还有,你坐我旁边干什么。 徐栀喝着爽口的西瓜汁,嗓子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一下子吸入水分,连声音都变得清甜:“他说,画成这样,是我我也扔。” 朱仰起:“……” 陈星齐:“……” 陈星齐走了,走一半,又折回来,揣上画板和画笔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原来是你弟的啊?”蔡莹莹看着小孩离开的背影。 徐栀也反应过来,茫然地回头看了眼:“啊,那早知道就不说了。” 陈路周斜眼睨她,“对,是我你就随便说。” 餐厅人这会儿渐渐多起来,耳边都是餐盘嘭嘭嚓嚓碰撞的声音,徐栀正在想等会吃什么呢,听见他这么说,慢悠悠地瞥过去一眼, “你毕竟是成年人,这点打击受不了?” 陈路周没想到徐栀突然看过来,于是条件反射地往边上微微侧了一下头,又把帽檐压低,人靠在椅子上,浑身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垫了下脚,咳了声。 因为在眼神猝不及防对视的那个瞬间,陈路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没、刮、胡、子。 第16章 山鸡·一对 当下,陈路周眼神示意朱仰起——走啊,我没刮胡子。 朱仰起叹口气,摇摇头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矫情逼。 两人刚要起身,徐栀咬着吸管突然对着陈路周问了句,“我给你发微信,你看见了吗?” 陈路周看了眼朱仰起,不是我不想走,你看,她跟我说话呢,后背又狗皮膏药似的贴回去。 朱仰起:“……” 你他妈要有点骨气就给我站起来! 陈路周装腔作势地咳了声说,“没有,我手机扔房间了。” 徐栀哦了声,慢条斯理地喝着西瓜汁,也没看他,拿着吸管捅杯底的西瓜碎碎冰。 陈路周:“又什么东西落酒吧了?” 徐栀摇摇头,扶着吸管一口气把西瓜汁喝完,神清气爽地说:“不是,我就想问问你那个赚钱的项目有没有什么进展,我昨天跟莹莹也说了一下,她也很有兴趣。马上上大学了,想挣点生活费。” 陈路周:“……” 你这是打算缠上我了是吧? 看上我妈,看上我的钱,就是看不上我是吧? “不知道,再说,最近还在挣我弟的第一桶金,”陈路周说着人站起来,这回是真打算走了,用手指节敲敲徐栀面前的桌板,欠了吧唧地,“你还不去拿吃的?蔡莹莹都快吃饱了。” 一旁正在埋头干饭的蔡莹莹嘴里叼着个馒头:“……” 徐栀早上顶着炎炎烈日摘了好几筐茶叶,都快作古而去了,这会儿脑门上还沥着汨汨汗珠,没什么胃口:“算了,我吃不下。” 陈路周看她一眼,“随你。” 撒什么娇呢,我管你啊。还吃不下。 陈路周回房间收拾设备,准备去茶叶山拍摄,这会儿正在厕所刮胡子,朱仰起蹲在门口收拾画具,啧啧两声,不怕死地跟他发科打趣,“还关心人家吃不吃早餐,咋了,怕蔡莹莹一个人把整个自助区吃完啊,你倒是知道心疼人啊。” 陈路周把刮胡刀冲干净,用清水抹了一把脸,“有病你。” 朱仰起笑起来,“我觉得徐栀蛮酷的,而且很有意思,你看陈星齐多怕她,不过你那个挣钱的项目怎么回事?” “我随口唬她的项目,八字没一撇,”陈路周收拾干净出来,把无人机装进包里,一边拉上拉链,一边无语地说,“谁知道她真想掺和进来,她就一点没自知之明吗,你看我想带她吗?” 朱仰起仍是笑眯眯:“想啊。” “你眼睛有问题,有点好感而已,我要真想谈恋爱跟谁谈不是谈,”陈路周捞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眼微信,徐栀对话框上有个显眼的1,他没点进去,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懒得跟你扯,陈星齐我带走,你今天自己玩儿吧。” 朱仰起求之不得,赶紧拱手作揖,“我以后再也不调侃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哥给你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我都不指望,你好好做个人,以后少在徐栀面前扯些有的没的。”陈路周关上门。 ** 徐栀和蔡莹莹吃完早饭回到房间,老徐和老蔡电话几乎是同时拨过来。两人坐在床上对视一眼,哎,又开始了。 这两年老徐和老蔡内卷得也很厉害。老徐是一直对徐栀无微不至,蔡院长是这两年被蔡莹莹张口闭口的“别人家爸爸”给刺激的,因为她总是在老蔡面前说,“你看看人徐栀爸爸……你再看看你……” 徐栀接起电话的时候,叹了口气,正因为蔡院长的暗暗较劲,老徐这两年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频繁,“怎么样,傅叔那好玩吗?” “还行吧,”徐栀接起电话,开了扩音,心不在焉地刷着社交平台,“还挺凉快的,早上我去采茶了,傅叔给您装了两包,等炒好,我给您带回来。” “哎,小蔡也在你边上吧,”徐光霁在电话里说,“这丫头真是,回来又要挨打了,拿他爹的鞋油给她姥当头油抹,她姥脑袋上现在一股皮鞋味,洗都洗不掉,夜里还有点发光。” 徐栀看了眼蔡莹莹,果然那边已经吵起来了。 “是姥姥自己说要抹的,我哪知道!你凶我干嘛呀,行行行,我回去给姥姥磕头赔罪,蔡宾鸿,你再骂我,我就不回来了!” 蔡莹莹气汹汹挂掉电话,徐栀匆匆对老徐说了句,“那我也挂了,您别担心我,这边挺好玩的。” 电话那头,徐光霁正要说什么呢,电话就毫不犹豫地嘟嘟嘟被人挂断。 两人同病相怜地坐在食堂,对面的蔡宾鸿也是一脸跟发了酵的面粉似的气鼓鼓,“这臭丫头,脾气越来越难管了,真以为我不敢打她,看她回来我不打得她屁股开花,就估出来那点破分数,我差点当场出殡,还敢跟我发脾气——”老蔡说半天,见徐光霁没搭腔,“想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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