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换了双拖鞋打算自己下楼,无动于衷地回了句:“谁说我要追她?” 咦,好像是,朱仰起一愣,“那你在那哄半天。” “你生气我也哄,”陈路周趿拉着拖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事儿怪你。” “人有三急好不好,换你你能憋住?” “你看我敢喝水吗?”陈路周这会儿才喝了口水,靠着桌沿说,“她俩都女孩子,这点自觉没有?” “行,下次跟她俩出门,我不喝水行了吧,”朱仰起还真被他绕进去了,“你真不追啊,我感觉你俩气场还挺合的呢。” “嗯,”陈路周放下水杯,拿上手机,准备下楼,“等我出国回来再说吧,她要还没结婚,可以试试。” “那要离婚了呢。” “你盼点人好行不行?”他补了句,“真离婚了,也追。” “靠,你想的也太远了,要我就先谈个恋爱,爽一下。”朱仰起没心没肺地说完就去洗脸了。 酒吧门口的风铃声叮叮当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陈路周一走进去,徐栀就注意到了,抬头朝门口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一个此刻并不想看见的身影。 其实跟刚才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徐栀莫名有些做贼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不喝酒,很扫兴。 酒吧进门处是个隔断的折直角吧台,吧台上放着几盆蔫了吧唧的盆栽,徐栀下意识用盆栽遮挡自己,来挡住他的视线。 陈路周一进门就看见她了。巴掌大点地儿,也不知道她躲什么,不过陈路周这人就挺识趣的,既然别人不想跟他说话,他也不上去讨人嫌。 于是他找了个就近位置坐。 酒吧小哥问他喝什么,陈路周不好说我是来吃花生米的,于是又要了一杯柠檬水。 不说陈路周这张脸就挺惹人注意的,这连续三次都点柠檬水的举动,也让酒吧小哥对他印象颇深,忍不住同陈路周半开玩笑地搭腔,“帅哥,你看上的是我们这的花生米吗?” 陈路周觉得这人牛啊,这都能看出来,怕不是警察在这干卧底吧,于是问了句,“你们这还有别的吃吗?” “没有,我们这里只有酒水,你真是饿了?”小哥诧异。 陈路周点点头,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把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嗯,你们餐厅关门好早,又没人送外卖。” “外卖确实没人送,”小哥一边给他切柠檬一边说,“我们老板之前跟几个外卖平台也合作过,但实在是因为他这个山庄太偏了,上次有个外卖小哥半夜接了单,结果那阵天天下大雨,中间有段路塌方,还好人没事,之后老板就不让送了,不过,你要真饿的话,温泉汤那边有个二十四小时小卖部。” “这还有温泉汤?” “有啊,旁边还有个洗脚城,电影院,都是傅老板跟外面合作的,你是不是没看入住手册,上面有地图指示的。” 陈路周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果然看见亮着的亚克力灯牌傅玉青几个字,傅老板这居然还是一条龙服务,难怪朱仰起说就他那臭脾气山庄生意还是络绎不绝,这哪是民宿,不就是销金窟么。 “谢了,要不,您帮我再做杯鸡尾。”陈路周视线在他身后的酒柜上慢悠悠地逡巡一圈后说。 “好嘞。” 有人陪喝酒,徐栀当然没放过这个机会,拿着手上还没喝完的半瓶黑啤,挪过去。 酒吧装修偏英式,墙上挂着的壁画、架子上摆的书本,都泛着浓浓的复古气息,酒吧环境昏暗,没人,就剩他俩,其余地方为了省电灯都关了,只余吧台一圈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带,散着幽幽而旖旎的光。 “怎么想到要喝酒了?”徐栀说。 陈路周坐在高脚椅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给自己剥花生,似乎料定她会主动过来说话,头也没抬说,“深夜买个醉不行?” 徐栀看他姿态随意,又看看自己,两只脚都只能踩在高脚椅地下的杠子上,心下感叹了句,腿好长。 “一杯鸡尾酒?”徐栀说,“那你好菜。” 陈路周没接这茬,而是漫不经心地低头剥着花生碎问了一句,“刚是真气到了?” 徐栀摇摇头,“确切说是恶心到了。” “不是生气?” “不是。” “那你刚才看见我躲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真把她惹急了,虽然没打算追,但也不想徐栀真生他气,所以刚都没敢主动上前说话,毕竟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心里只能盘算着怎么能让她主动跟他说话。 “不是,”徐栀很老实地说,“你太自律了,看见你就好像看见教室里神出鬼没的班主任,你懂吧,感觉自己挺不正经。” 陈路周笑了下,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终于转头瞥了她一眼,“你还不正经?” 灯光昏沉,女孩子的眼睛里映着昏昧的光线,似乎有点朦胧的水汽,应该喝了不少,比平日里柔和许多。 “行吧,咱俩都不正经,”徐栀说,“哪个正经人大半夜在这喝酒。” 陈路周心说,谁跟你不正经。酒吧小哥把鸡尾酒放到他面前,他低头扫了眼,没碰,继续专注一颗颗给自己剥花生,问她:“饿吗?” “有点,”徐栀问,“要去小卖部吗?” “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酒不喝了?” “我得先垫垫肚子,不然喝完得吐,”陈路周两只脚都放下来,随时准备走的样子,看着她酗了酒的眼睛,说,“说吧,随便点,我请。” “那就请康师傅喝开水吧。”徐栀大义凛然地表示。 陈路周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泡面,人站起来往酒吧门外走的时候,自己都毫无意识地顺手就在她脑袋顶上用食指弹了下,“就你皮。” ** 等两人大快朵颐地吃饱喝足,陈路周一只脚抵着高脚椅,摁亮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 但他一点也不困,徐栀看着好像也不困,还兴致勃勃地在菜单上有什么没尝过的酒,但真不能这么耗下去了,要让傅老板看见,估计徐栀得挨骂。 明显,徐栀现在有点喝上头了,大脑思维活跃得很,满脑子都是今晚一定要把这事儿喝明白了。可她脑子里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喝明白什么。 陈路周也不想扫她的兴,于是坐在高脚椅上,转头问酒吧小哥,下巴冲徐栀有点拿她无可奈何地轻轻一点,“她每天都这么晚?” “没有,偶尔,今天都过了打烊点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俩耽误我下班了。 陈路周聪明人,心领神会,于是对徐栀说,“走了,想喝下次再陪你喝。” “好吧,”徐栀意兴阑珊地放下菜单,眼神里的期待蔓延开来,“不过陈路周,你不是一杯倒吗?你刚喝了两杯鸡尾酒啊?” 陈路周让小哥给他们结账,一边给手机解锁,一边瞥她一眼,两人眼神都有酒气,比往日更直白大胆,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里是明显的笑意,“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一杯是我七岁的量。” 酒量是会涨的,他只是不爱喝而已,因为喝多确实爱拉着人说话。 徐栀显然是一怔,随后叹了口气,大意了。明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满嘴跑火车,但怎么对他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你生日真的是光棍节吗?”徐栀开始往回倒。 陈路周付完钱,拿上外套手里一犹豫,想想还是算了,不太合适,不过也没自己穿,对折勾在手里,出去的时候,站在风口那侧,替她挡着,两人往回走。 “看哪个,身份证是3月,一般家里人都过3月的生日。”他说。 徐栀哦了声。 “干嘛,”陈路周笑了下,“这么快信任都崩盘了啊?” “没有啊,”两人走到大堂口,徐栀突然问了句,“刚喝酒多少钱?” “要跟我AA?” “毕竟你也不容易。” “得了吧,真要给钱,”陈路周说,“把陪聊的钱给结了。” 徐栀这人脑子里的账算得清,“那咱俩再聊十分钟,这次我陪聊。” “强买强卖啊你。” 徐栀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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