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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贴在我的耳边。 “夫人,你瞧着这样的我新鲜吗?会腻吗?” 生意人或许千人千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萧弘深的真面目,但我对他的心思,总归保留三分。 这三分,我留给自己。 我们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萧家。 对昨日我离开的事情,婆婆或许知情,但她只字没提。 她撤了房里的送子观音,也没再去拜佛。 我想,萧弘深应该去说通了她。 一年后,我在妙医圣手的调理下怀了孕。 刚过三个月,萧弘深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喜事,大摆流水宴。 “孩子还没生呢,你把阵仗弄得这么大是不是不太好?万一……是个女孩呢?” 萧弘深贴着我的肚子,大声道,“女孩又如何?只要是我的孩子,这萧家的一切都给她。” “当然,你的私产你安排。” 他又小声补了一句。 我的那些铺子,后来都由萧弘深打理,他做生意的天分很高,帮我赚了很多钱,归于我的私产。 我满意拍了拍他的脑袋。 徐家早已离开京城。 我过得如鱼得水,甚是自得。 我庆幸,那日冒险为自己赌了一次,赌来了顺遂的一生。 认错白月光后,老公悔疯了 ----------------- 故事会_平台:看山故事会 ----------------- 1 结婚两年老公没碰过我。 他说有严重的生理洁癖,抗拒一切体液交换,希望我能尊重他。 我信了,并且处处维护着他的自尊心。 每次婆婆催我们要孩子,我都低着头小声说:“妈,是我的问题,我可能生不了。” 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他破天荒地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宝贝,今晚七点,凯悦酒店顶楼旋转餐厅,我为你包了场。” 我欣喜若狂,穿着他送我的新裙子,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推开门时。 却看见他单膝跪地,正深情款款地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那女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 …… “予淮,我……”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声音卡在喉咙里。 餐厅内,谢予淮单膝跪地,手中举着一枚钻戒,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对面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 是我的亲姐姐,阮知微。 “微微,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 谢予淮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嫁给我好吗?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阮知微掩着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愿意。” 谢予淮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我只在杂志上看过的顶级钻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我手里还紧紧攥着熬了三个通宵,为他亲手设计的袖扣,是我准备的纪念日礼物。 周围的服务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恭喜谢先生,恭喜阮小姐!” 没有人注意到门口的我。 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我忽然就想通了很多事。 我和谢予淮的相识,是在大一那年。 我追了他整整三年,全校皆知,我是谢予淮身后最执着、最卑微的影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冷心冷情,永远不会回头。 可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答应了。 他答应做我男朋友的那天,恰好是阮知微办好所有手续,准备出国留学的前一天。 而在阮知微登上飞机的那天,他向我求了婚。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一句冷冰冰的“我们结婚吧”。 我当时以为,是我的坚持感动了他。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如今,阮知微回国他巴巴的包下整个餐厅,不是为我,而是为了迎接他的真爱。 餐厅内阮知微幸福地捧着鲜花,依偎在谢予淮的怀里。 谢予淮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我默默地后退一步,退回阴影里。 然后转身,将手里那份精心包装的礼物,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我苍白的脸。 刚走到楼下,手机响了。 是谢予淮。 “知夏,抱歉,公司临时有急事,我要去欧洲出差半个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真的很抱歉,纪念日没能好好陪你。” 我苦涩地笑了,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可他却选择在这一天,背叛我们的婚姻。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正搂着阮知微,对我撒着谎的样子。 不是什么出差。 是他们迟到了两年的蜜月旅行。 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好,我知道了。” “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一定好好陪你。” 他假惺惺地嘱咐着,语气里满是虚伪的愧疚。 我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努力扮演着一个体贴的妻子。 “嗯,你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 挂断电话,我抬头。 正好看见对面商业大楼的巨型LED屏幕上,一行鲜红的大字正在循环滚动。 “谢予淮爱阮知微,一生一世。” 爱与不爱,原来是这么的明显。 结婚两年,他甚至连一束花都没有送过我。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直到眼泪流干,天空泛起鱼肚白,我点开相册,是我在餐厅门口录下的谢予怀求婚的视频。 画面里,他们是如此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将视频转发给了婆婆。 然后附上了一句话。 “妈,我同意离婚。” 2 婆婆第二天一早就杀到了我家。 “我就知道!”她一进门就尖声叫道,“生不出孩子的女人留不住丈夫!”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这个曾经对我百般挑剔的女人。 婚后我和谢予淮一直没孩子,她早就对我颇有微词,不止一次地劝谢予淮和我离婚。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予淮却一直不同意。 此刻对面的婆婆满脸喜色,“签字吧,别耽误我儿子追求幸福。” 我扫了一眼离婚协议,条件出奇地优厚——谢予淮名下的房产、存款都归我。 看来婆婆是迫不及待要摆脱我了。 不过,结婚两年我打理家里,还因为谢予淮背负着“不能生”的名声,也值得这些补偿。 刚签完字的瞬间,我的手机响了。 是阮知微发来的视频。 她和谢予淮在机场,背景是飞往巴黎的航班信息。 “妹妹,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哦。” 视频里,阮知微靠在谢予淮肩上,笑得甜美,“谢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予淮。” 婆婆走后,我打开朋友圈。 谢予淮和阮知微去了欧洲。 他们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当初谢予淮答应带我去的蜜月之地。 巴黎的铁塔,罗马的许愿池,圣托里尼的蓝白教堂。 他曾以工作忙为由,一次又一次地推迟我们的蜜月。 可我却一直想去,我总觉得旅行是制造浪漫的回忆,而浪漫需要和爱的人一起。 谢予淮嗤笑:“偶像剧看多了吧?阮知夏你不是小女生了,别装得还很天真浪漫。” 后来,我便再也不提了。 原来,谢予淮不是觉得不浪漫,而是身边的人不是阮知微。 阮知微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 她甚至嫌刺激我还不够,每天都会给我发来他们亲密的合照和视频。 照片上,谢予淮抱着她,笑得灿烂。 视频里,他们在夕阳下拥吻,岁月静好。 她还给我发来大段的文字。 “阮知夏,你知道吗?予淮说,他从来没爱过你。” “他当初娶你,不过是跟我赌气,顺便找个人照顾他而已。” “我出国这么多年,他心里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你霸占了他妻子这个位置两年,现在是时候自觉离开了。” 我看着那些文字,心脏麻木得几乎没有了痛觉。 我这位好姐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和我争抢。 小时候,她抢我的玩具,抢我的新衣服,抢父母的关注。 现在,她还要来抢我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半个月后,谢予淮和阮知微回来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打算把这套房卖掉。 “知夏,微微刚回国你们姐妹俩肯定有很多要说的,先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 阮知微在谢予淮身后探出头来,笑的娇俏:“妹妹,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好想你啊。” 我强颜欢笑:“我也想你,姐姐住多久都行。” 反正这套房我马上要卖了,她想住,谢予淮会给她想办法。 3 等待办手续的这几天很难熬,阮知微和谢予淮在我面前出双入对,举止亲密。 阮知微会娇滴滴地让谢予淮喂她吃水果。 谢予淮会自然而然地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 那些我曾经无比渴望的温柔,他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人。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 每当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过久,谢予淮就会皱起眉,满口责备: “知夏,微微是你姐姐,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是啊,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要搬走前的最后一天,闺蜜林悦给我打来电话:“夏夏,明天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这么多年你为了谢予淮,和所有同学断了联系,根本不值得!” 握着电话的手收紧,我怔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业后,我就退出了所有的同学群。 因为谢予淮说,希望我能斩断过去,专注我们的小家。 说已婚女性应该专注家庭,少参加这种无谓的社交。 我那时候爱的卑微,他说什么我都听。 “去。”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也是时候开始融入新的社交,开始我自己的生活了。 挂了电话,谢予淮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状似无意地问我:“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期待。 或许,他是想和我一起去同学会? “如果没有的话,就别出门了,刚好收拾下家里,这几天有点乱。” 我僵在原地,刚升起的期待瞬间被击碎。 k兔d#兔wV3故|事Pw;屋U:v提4x!取w本hk8文!勿MMd私qv自}VR搬TV运3,s 我压下心头的苦涩,撒了个谎:“林悦约我逛街。” 听到我的回答,谢予淮顿了下,但也松了一口气。 他点点头,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嗯,那好好玩,多买点东西。” 乵媈枑亭檓兒忸扨擀漴牭呙柣攊旍弮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房间,再没有多余的话。 第二天,我和林悦逛街逛到很晚,才赶到同学聚会的KTV。 包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的起哄声。 “淮哥,可以啊,终于把我们的系花大美女给追回来了!” “就是,当年你俩可是我们学校的金童玉女,多少人希望你们修成正果啊!” “我就说嘛,当年予淮突然和阮知夏在一起就很奇怪,原来是和知微吵架了。” “现在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杯酒必须得喝!” 谢予淮低沉的笑声,没有否认。 “是我对不起微微,那时候如果我追到国外,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 然后,是阮知微娇羞的声音:“大家别乱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过去的事啊,我看淮哥看你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没错没错,来,我们一起敬准新郎新娘一杯!” 我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原来,谢予淮昨天问我的安排,只是为了确认我不会去。 他好带着阮知微,在所有老同学面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们是有情人。 那我呢? 拆散他们的刽子手吗?!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我一把推开包间的门。 屋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表情各异。 谢予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责备。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逛街了吗?”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至极。 “街逛完了,就不能来唱歌吗?” “我不来,你和阮知微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4 谢予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没有向任何人解释,我才是他的妻子,就那么任由大家误会着。 而他和阮知微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对唱情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起哄。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整个包间里,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向我举起了酒杯。 那是我们班以前的一个男同学,叫周子航。 他冲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慰。 我回以一笑,也举起了杯子,隔空与他碰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互动,却被谢予淮尽收眼底。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和周子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 我懒得理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憋闷。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出了包间。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我靠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第一口烟雾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是为烟,还是为人。 烟雾缭绕间,我想起了很多事。 和谢予淮在一起后,他就不准我抽烟了。 他说,他不喜欢女孩子身上有烟味。 有一次他看到我躲在阳台偷偷抽烟,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从那以后,我就真的戒了。 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他不是不喜欢我抽烟的样子,他只是不喜欢我身上,有任何不像阮知微的地方。 因为阮知微,就是那种不抽烟不喝酒的乖乖女。 他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那个影子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周子航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本来就心烦意乱,皱着眉,正准备转身离开。 他却突然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小夏,真的是你?” 我愣住了,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叫我。 在大学里,大家都习惯叫我知夏。 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胖啊,孤儿院的那个小胖!”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 我被阮家收养之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那时候我叫小夏。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遇到故友,我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 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聊起了孤儿院的往事,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你和淮哥还有联系吗?”小胖问。 烟灰簌簌地落在手背上。 还没等我回答,谢予淮和阮知微出来了。 谢予淮看到我和周子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脸瞬间黑得可怕。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低吼:“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在包间里就眉来眼去的,你跑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私会男人?!” 阮知微也走上前来,抱着手臂,轻蔑地打量着周子航。 “阮知夏,你的审美什么时候降级成这样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周子航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刚想开口解释。 我却扯了扯他的衣角,制止了他。 这个小小的动作,对谢予淮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扬起手,就要朝周子航的脸上打去。 我下意识地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周子航面前。 谢予淮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哑着嗓子:“你护着他?”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谢予淮,我们离婚吧。” 5 谢予淮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他大概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我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荒谬。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理由。” “我累了。” “累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阮知夏,你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变心的女人吗?!” 谢予淮红了眼,他盯了我许久,突然伸出手将我圈住:“乖,别闹了,当初你追了我整整三年!现在才结婚两年,你怎么可能就腻了?你可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呢。” “我知道这段时间有点冷落了你,这样,我出钱你和林悦好好出去玩一下放松心情好不好?” 我无语,气得笑出声。 他也记得我追了他三年啊。 三年里,我风雨无阻地给他送早餐,为了看他一场篮球赛在雨里站了两个小时,为了给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打了整整一个月的零工。 他把我的所有付出都看在眼里,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吊着我。 最后接受我,也是不纯粹的。 而现在,他又想要轻轻揭过,我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我看向他身后的阮知微。 在听到我提离婚的那一刻,她脸上的喜悦几乎掩饰不住。 我直接道:“谢予淮,我看到你跟她求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他们两人之间轰然炸开。 谢予淮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嚅嗫着嘴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知夏,你听我……”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碰我。现在她回来了,我成全你们。” 我说完转身就走。 谢予淮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 却被阮知微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听到她在他耳边低声说:“予淮,别追了,她就是受了刺激在说气话呢。男人可不能太上赶着,我这个妹妹我了解。你晾她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谢予淮犹豫了一下。 他大概也觉得,我爱他爱得要命,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所以,他最终没有追出来。 我走出KTV,周子航跟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知夏,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事。”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周子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无目的地晃荡着。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怎么会没事,毕竟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刻入骨血,剥离的时候,真的好疼。 谢予淮以为我们大学才认识,其实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他了。 6 我是一个孤儿。 在我六岁那年,阮家夫妇来到了孤儿院带走了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阮家之所以收养我,是因为他们唯一的女儿阮知微,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 他们找了一个算命的大师,大师说需要找一个命格硬的孩子,来为阮知微挡灾。 于是,就选中了我。 到了阮家,阮父阮母一开始对我其实很好。 他们给我买漂亮的裙子,送我去最好的学校。 但阮知微善妒。 只要父母对我表现出一点点的关心和喜爱,她就会立刻开始发脾气,说自己头疼胸闷,说自己快要死了。 久而久之,父母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渐渐和我疏远了。 大学时,我第一眼见到谢予淮就认出了他。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和他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们相依为命,分享一块干硬的面包,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抱在一起取暖。 我们同时被两个家庭选中收养。 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躲在后山的大树下,交换了彼此最珍贵的信物。 那是一对小小的银质项链,拼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心形。 我们约定长大以后,如果还能再相遇,就一定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再见时,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 我当时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绞。 但我没有立刻告诉他信物的事,因为前一天晚上阮知微就被项链抢走了。 他不记得没关系,我追他就好了。 于是,就有了那风雨无阻的三年。 后来,阮知微告诉我项链不小心被她弄丢了。 我刚开始很生气,可也没办法。 所以,我再也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件事。 思绪回笼,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举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姐姐,买朵花吧,这朵红玫瑰和你身上的红裙子真配。”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条红色的连衣裙。 其实我没怎么变,一直都喜欢红色,喜欢穿红裙。 可是在新生联谊会上,我穿着红裙子跑上去跟他搭讪,他却不记得我了。 他皱着眉,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当时哑然,心跳如雷。 我定了定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当众宣布我要追他。 那场追求,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和他结婚后,他开始要求我的穿搭。 他说红色太扎眼,不像一个贤妻良母,应该穿得素雅一点,温柔一点。 他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我收起了所有的红裙子,换上了他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还剪掉了我留了多年的长发,因为他说他喜欢短发的女孩。 我渐渐地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也彻底失去了自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买下了那朵红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像是刚哭过一样。 我看着它,终于是醒悟了。 阮知夏,从今天起,你要为自己而活。 7 我打车回了家。 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谢予淮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阮知微依偎在他身边。 看到我回来,谢予淮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怎么?出去闹够了?没想到不出一天,你就乖乖回来找我了。”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谢予淮慌了:“你干什么?” “搬出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阮知夏,你别闹了!” 我甩开他的手,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我这些年偷偷设计的服装草图。 谢予淮说,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谢予淮,”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这五年,你有一点点爱我吗?” 他愣了一下,皱起眉:“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都和你结婚了纠结这些有意思?” 我自嘲地笑了,是没意思。 我将那份我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他面前。 “字我签好了,你也签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予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不离婚。” 我抬头,真的不解:“你都已经和阮知微求婚了,我成全了你为什么不接受?” 谢予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依旧固执。 “我说过,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他大概觉得这样的态度,能够取悦我。 可我真的累了。 这些话只不过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餐厅求婚视频放在他面前。 “谢予淮,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但如果你非要逼我,我不介意把这个视频发到你公司的内部群,发给你所有的合作伙伴。” “你知道的,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 我知道谢予淮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自私、凉薄,最在意的永远是他的事业和名声。 他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弃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 果然,我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和动摇。 最终,他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签完字,他将笔重重地摔在桌上,抬起头,眼睛猩红地看着我。 “阮知夏,我等着你后悔了回来求我!” 我没有说话,拉起行李箱转身离开。 我一定会后悔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再不离开,我一定会死在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里。 找到房子安置好后,我联系了林悦。 她是一家独立服装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邀请过我很多次,让我加入她的团队。 但我都因为谢予淮,拒绝了。 如今,我终于可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早该这样了!”林悦兴奋地说,“你的设计绝对优秀独特。” “希望现在开始搞事业,还不晚。” 林悦和我相视一笑:“开始一份事业最好的时机是五年前,不过现在也不晚。” 8 在我忙的焦头烂额,林悦告诉我,我的设计大火,已上线就卖了5万单的时候,我听说了谢予淮的近况。 “你知道吗宝,你离开后,谢予淮的生活一团糟。” “他最近脾气很差,在公司里动不动就发火,对阮知微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阮知微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开始模仿你……” 林悦说,她打听到阮知微穿我以前常穿的衣服款式,做我以前常做的菜,甚至学着我说话的语气。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予淮对她也越来越不耐烦。 那天晚上,谢予淮一个人去了酒吧买醉,又遇上了周子航。 谢予淮还把他当成是我的出轨对象,对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可周子航却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敌意一样,一直凑上去,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然后,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淮哥,对不对?孤儿院的淮哥!” 谢予淮愣住了。 他皱着眉,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子航。 “你记错人了。” “没记错,没记错!”周子航兴奋地说,“我上次在KTV就觉得你面熟,但当时情况太乱,没来得及细想。” “淮哥,你忘了?小时候在孤儿院,你和小夏,我们三个人关系最好了!你俩那时候简直就像连体婴一样,走哪儿都黏在一起!” 谢予淮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一把抓住周子航的衣领,声音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和我要好的人,是谁?” 浶醊劾讦路庆莝輗莓趁脱赐螛汫临铩 “是小夏啊!就是阮知夏!”周子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们不是还留了信物吗?那对心形的项链,你一半,她一半。你们怎么后来没相认啊?” 谢予淮如遭雷击。 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 他猛地推开周子航,疯了一样地冲出了酒吧。 他要去找阮知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予淮回到家的时候,阮知微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穿着我以前常穿的围裙,哼着小曲,已经开始以谢太太的身份自居了。 看到谢予淮回来,她高兴地迎了上去。 “予淮,你回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予淮一把狠狠地甩开。 阮知微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谢予淮,你……你干什么?” 谢予淮一步步逼近,“阮知微,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那个女孩?” 阮知微的身体猛地一颤。 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写满了慌张。 谢予淮看到她的反应,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把揪住阮知微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知微还在挣扎,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予淮,你怎么了呀?你不是最爱我了吗?干嘛要去在意我到底是不是孤儿院的那个人呢?”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不就够了吗?” 可是,这一次谢予淮没有再被她哄骗。 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真相。 “说清楚!” 9 阮知微见状,也彻底炸了。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儿院的小夏!那条项链是我从阮知夏那里抢来的,我就是觉得好玩,没想到,你这个傻子竟然真的就凭着一条项链认人!” 阮知微眼神恍惚,“从小所有人都得让着我,凭什么阮知夏要来和我争宠爱?!我就是要抢走属于她的一切,包括你的过去!” 谢予淮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直以为,阮知微就是小夏,是那个记忆里陪他度过最黑暗童年的女孩。 可他竟然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他真正爱的人,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是阮知夏! 无尽的悔恨将他瞬间淹没。 阮知微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发出了尖锐的嘲笑。 “谢予淮,你现在这副样子是给谁看?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谁拿着那条项链你就爱谁,你的爱真是廉价得可笑!” “闭嘴!” 谢予淮怒吼一声,不愿意再面对自己那颗被剖开的内心。 后来,谢予淮把阮知微插足婚姻的事情,全都发到了网上。 她被公司开除,被朋友唾弃,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阮知微一夜之间,身败名裂,社会性死亡。 处理完阮知微,谢予淮想要挽回我了。 他找到我的工作室,一直等在楼下。 “要我叫保安吗?”林悦端着咖啡走进来。 我摇摇头:“不用,他很快就会走的。” 但我低估了谢予淮的固执。 一整天,他都站在楼下,像一尊雕塑。 午饭后下起雨,他也不肯离开,只是躲进车里继续等。 “真是讽刺,”林悦看着窗外说,“以前是你等他,现在换他等你了。” 傍晚时分,当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 谢予淮站在门口,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小夏。”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有事吗?” “对不起。”他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全都知道了。” “我认错人了,我一直都认错了人!”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放下手里的画笔,点了点头。 “我知道。” 谢予淮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本该认出你的……” “不重要了。”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激动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 “怎么不重要?我们约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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