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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泼天富贵我接了 ----------------- 故事会平台:书阁阅读 ----------------- 我的夫君是抢来的,尽管我不爱他。 起初,他登门求亲的对象是我的嫡姐徐栀梦,见面礼便是一盒夜明珠。 更别说还有一箱箱罕见的宝物,引我羡煞。 徐栀梦并不欢喜,她不耐烦的推走萧弘深,拒之门外。 “宇轩哥哥过些日子就来提亲,我不能让他误会。” 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硕大夜明珠,舔了舔唇角。 “姐姐这么厌烦萧弘深吗?我有办法让他不再来姐姐面前献殷勤。” 徐栀梦把玩着夜明珠,不屑的哼了声。 “商人重利轻情,我才看不上呢,我要当状元夫人。” 我抿唇沉默。 状元虽有才,却贫穷,而商人,很有钱。 我很爱钱。 萧弘深真的非常喜欢徐栀梦。 我模仿徐栀梦的笔迹送去一封信,只七分像,就足以让他前来赴约。 被当众拒亲,京中街头巷尾流传着他的笑话,他依然脸上挂着笑容出现在酒楼。 “姐姐心仪新科状元唐宇轩。” 萧弘深乘兴而来,未见到想见之人,神情陡然流露出落寞之色。 我捏着他的衣袖,“别难过,我请你喝酒。” 垂头瞧见他手里的锦盒,“是给姐姐的礼物吗?” 萧弘深随手一扔,盒子落在我的怀里。 我打开,“是姐姐喜欢的粉色簪子……” “送你了。” 我不喜欢粉色,但我看得出来,这簪子能换很多钱。 我偏头,感激的笑了笑,又羞赧的避开他的视线。 一切的发展如同我的计划。 萧弘深喝了掺料的酒,半推半就之间,被我睡了。 清早,我闭着眼睛等萧弘深醒来。 耳边的动静是慌乱的,我能想象到他的无措。 良久,我在他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坐了起来。 “萧少爷,不打算负责吗?生意人可以这样落荒而逃吗?” 萧弘深回首,目露惊愕。 我扬起笑容,平静的对视。 以为我会善解人意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你想如何?” “娶我。” 他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 我依然平静的凝视着他。 “好。” 他撂下一个字后,匆匆离去。 我呼出一口长气,瘫软的躺下。 我并没有把握拿捏萧弘深,但好在赌赢了。 我是家中庶女,生母早逝,嫡母苛刻,生父不疼。 虽为官家千金,但也只不过是能吃饱罢了。 没有锦衣玉裘,更无金银首饰,亲事也是不能做主。 嫡母为我挑选的男人尽数是三十岁以上等着续弦的老男人,这些人能帮助仕途不顺的父亲。 我去当铺把首饰换成碎银。 摸着银子,心里顿觉充满了安全感和底气。 徐栀梦嫌弃萧弘深给她招来误会,我为她解决麻烦,做了一桩好事。 我刚回到府上换了套衣衫,准备去徐栀梦面前邀功。 萧弘深动作比我预料中的快。 前一日抬来的求亲礼,再度抬进徐家大门,更招来一堆人守在门口看热闹。 “爹,萧弘深太不识趣了,怎么又来了!” 徐栀梦跺着脚,嘴上厌烦,目光却瞥向院子里的大箱子。 我从角落钻了出来,“或许,他是来求娶我的。” 徐栀梦哂笑,父亲也笑着摇头。 每个人都觉得我在说笑。 萧弘深没有亲自上门,来得是京中嘴最巧的媒婆。 媒婆说完来意, 徐栀梦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得到确认后,扭头就甩了我一个耳光。 “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人?” 我捂着脸,徐栀梦的力气很大,嘴角流出血丝。 “姐姐,我没有抢你的宇轩哥哥。” 徐栀梦咬牙,看起来要对我继续动手,被嫡母拦住。 唐宇轩来提亲了,她只能放下萧弘深。 我和徐栀梦在同一日被提亲。 萧弘深送来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堆满整个徐府的院子。 唐宇轩只有八台聘礼,以及一叠厚厚亲手书写的情诗。 我和徐栀梦各自欣喜感动,都很满意。 嫡母不愿我嫁给萧弘深,可我毫不在乎的直言,“我的清白给了萧弘深,母亲若是不怕得罪萧家,我也无妨嫁给谁。” 萧家虽是商人,但时代经商,如今已是皇商,非寻常商户能比。 父亲深知轻重,徐栀梦拒亲时,他唯恐得罪萧家,如今我替徐栀梦嫁过去,他乐意至极。 徐栀梦早我半个月出嫁,虽然聘礼寒碜,但毕竟是新科状元,长相俊美,又有才华,这场婚礼让她得了些风光。 唐母连番夸赞新媳妇温柔贤淑,孝敬长辈,甚是满意,更是给徐栀梦才女的名头上添了层好名声。 回门日,她傲慢的拍掉我手上的夜明珠。 “不愧是狐媚子的女儿,没见识,只晓得惦记这些阿堵物,殊不知爱意才是最重要的。” “也罢,商人这种低人一等的身份,与你正适配,且瞧着他日后三妻四妾,有你哭的!” 徐栀梦和父亲都自诩读书人,清高冷傲,殊不知没有这些瞧不上的阿堵物,日子都过不下去。 我的婚事,徐家办的简单,而萧家作为天下第一皇商,即便不大办,也足以令京中众人惊叹。 盖头遮挡了我的视线,但从周围的声音中,足以我了解萧家的地位。 萧弘深的手很凉,他没有多余的话,把我送进新房就去应酬。 夜里,他带着酒意回来,我笑着迎接他,我们的洞房之夜很和谐。 成亲后的日子更和谐。 他忙着外出做生意,我忙着管理后宅财产。 婆婆宽容大方,第二日便教着我看账打理生意,等我学成就要给十间铺子。 金口玉言的承诺,抵消了萧弘深没有陪我回门的账。 但他赠了我一套京中仅有一套的紫金头面,我也大方的不计较。 徐栀梦特意赶回徐家,对我冷嘲热讽,刚进门就失宠,这就是抢了她夫君的下场。 我摸着手腕的金镯子,轻笑。 这样的下场,甚好。 有钱。 还不用每晚伺候男人。 成亲三年,我与萧弘深相处越发的默契,看彼此也越来越顺眼。 美中不足,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婆婆虽没催促,但上香拜佛求子的次数越来越多。 萧弘深虽不提,但夫妻敦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我苦不堪言的提过,要不纳个妾? 萧弘深没有同意,也没反对,次日直接去了江南做生意,约莫三个月才能回来。 徐栀梦三年生俩,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 京中诗会等聚会上甚少见到她。 偶尔在宴会上出现,气质已经与往昔截然不同,唯唯诺诺的跟在唐宇轩身后,再也无往日的风采。 听闻唐母立的规矩特别多,徐栀梦还耍过脾气,向唐宇轩哭诉委屈,被唐宇轩以诗训示,不得忤逆长辈。 这朵艳丽的牡丹花在飞快的凋零。 我在京中的口碑也不好,以色侍人上位,生不出来孩子还霸占着正室之位。 据说有人开了赌局,看我哪日成为下堂妇。 可他们并不知,赌局的东家便是我,不论谁输谁赢,我都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如今我的银子足以买下半个西市,下堂了又如何,后半生的日子定然还能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萧少爷去江南两个多月了,至今还没回来会不会醉在温柔乡?” “或许带着两个江南瘦马回来呢!” 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 作为萧家的少夫人,我纵然出身低微,依然可以在京中宴会上自由出入,甚至端坐高位。 我行事张扬惯了,不掩饰自己喜好奢靡的风气,萧家有多纵着我,那些不自由的妇人就多看不惯。 “带两个回来又如何,萧家又不是住不下。” 我挑眉,面带笑容回了一句。 钂帑鲳嶓船投旑筴瞏櫦党傩燮爏伇乣 偏巧这两人神情不自然的匆匆离去。 “你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当萧家的主母。” 徐栀梦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一身简朴的青色长裙,别无配饰,目带愤恨的站在我面前。 “萧少爷要的该是一个能处理好人情世故的贤内助。” 我理了理鬓边的金簪,轻笑,“这话是站在萧家什么人的立场上来教训我呢?” 自从出嫁后,我与徐栀梦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姐妹情谊分崩离析。 起初,还有人骂我高嫁之后就瞧不起娘家。 后来见我穿戴奢侈,她们眼里只剩下嫉恨。 如同现在徐栀梦的眼神。 “徐若兰,我是你的姐姐,还不能教训你吗?你身为人妇,就应相夫教子,若是没有子嗣也该容下旁人。” 我母亲是府中侍女,是父亲在嫡妻有孕时强行拉我母亲到了床榻,后来有了我。 嫡母嫉恨,多番折磨母亲,给我的名字是随口取了跟下人一样的名字,以此羞辱我们母女。 母亲早逝,我不得不卑微侍奉,才得以活下去。 而如今,我不会让半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唐家的人,而我是萧家的,徐栀梦,手伸太长可不好!” “我就算生不了孩子,也绝不会让别的女人给萧弘深生!” 话音落下,徐栀梦指着我身后,“萧……少爷,家妹口无遮拦,是徐家管教不力。” 我回头,萧弘深风尘仆仆站在不远处,像是刚从江南回来。 他面色冷然,看不出喜怒,但必然听到我的话了。 我不以为然的偏头往他身后看了看,朝他打趣。 “没从江南带什么人回来?” 他抿着唇,递给我一只锦盒。 打开,是我喜欢的湖蓝色簪子。 “萧……萧公子,我与妹妹多日未见,不舍就此分离,可以去府上做客吗?” 徐栀梦故作柔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 “好。” 萧弘深落下一句,匆匆离去。 自那日起,徐栀梦隔三岔五的出现在萧府,时不时故意出现在萧弘深面前,念着酸溜溜的诗句。 婆婆提醒我,徐栀梦看起来居心不良,暗示我不再让徐栀梦登门。 我早就看出来了,淑女有情郎有意,怎么拦得住? 徐栀梦拿着萧弘深亲口答应的话登门拜访,我又何必多做恶人? 只是,我好奇,徐栀梦能甘心做妾? 还是,萧弘深对徐栀梦的情意能撑住世俗的风言风语,把她扶为正室? 夜里,萧弘深亲吻我的脖颈时,明明情动,但我推开了他。 “我不舒服。” 他停下动作,耳边传来叹息。 然后,他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气得我猛捶了下床板。 隔日后,我并未在萧家见过徐栀梦。 隔了一个月,嫡母传来消息,父亲寿宴时请我和萧弘深回去。 帖子送到萧弘深的手里,他直接应下,并命人准备厚礼。 若是我,根本不会礼物。 近一年,我已经和徐家没有任何走动了。 “多事!” 徐家家宴上,唐宇轩没出现,只有徐栀梦回来,她直接贴在萧弘深的身旁坐着。 扫了一眼,我便知宴无好宴。 父亲年岁已高,仕途基本上没有高升的可能。 唐宇轩起初经常到父亲面前献殷勤,想谋个好差事,可惜能力不济,扶不起的阿斗。 三年过后,又有新的状元,唐宇轩早已被皇帝遗忘到脑后,如今闲散官职,比父亲还不如。 这边是徐栀梦的眼光。 “姐夫不回来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 徐栀梦掏出手绢,捂着嘴,低声啜泣。 “我与唐宇轩情分已尽,本就是一桩错误的姻缘,早知……” 她泪水没掉几滴,欲语还休的瞥向萧弘深的次数倒是还挺多。 萧弘深低头挑着鱼刺,一声不吭。 嫡母和徐栀梦你一言我一语的卖惨,只能给瞎子看了。 萧弘深把鱼肉放进我的碗里,引得徐栀梦的哭声真挚了七分。 酒足饭饱,叙了几句旧情,说完场面话的我提出要走。 嫡母非要让我和萧弘深留下休息片刻。 “好,一切听岳母的安排。” 萧弘深一口应下,我只得带着他去我的院子。 “若兰,姐姐有话跟你说。” 还没走到院子,徐栀梦冲出来把我拉走。 我想拒绝,但浑身乏力,只能被她拽着离开。 被推进拆房,是我小时候犯错被关的地方。 意识朦胧,没想到徐栀梦会这么公然算计我。 “徐若兰,我会把属于我的夺回来。”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快就会是我的了,至于你,就赔给唐家吧,让老太婆来整治你!” 我摸到袖口的刀片,暗中割了一道口子提神。 我不介意与萧弘深和离,但不能在这里失了清白。 徐栀梦洋溢着成功的喜悦,转身朝着我的院子奔去。 她赶过去的时候,正好是萧弘深意识迷离药效发作的时刻。 徐栀梦克制不住的手抖,仿若看到日后自己的自由日子,享受着我那样的奢侈,不再需要应付公婆,不用有做不完的家务,多吃一口都会被训诫。 “弘深,以前是我不知珍惜,错过了你,好在犹时未晚。” “等唐宇轩占有了徐若兰,而我得到了你之后,一切都会归于原位。” 徐栀梦兴奋的伸出手去摸萧弘深的衣扣。 她的手还没触及衣服,就被睁开眼的萧弘深紧紧捏住。 “萧……弘深,是我。” 徐栀梦惊吓的颤了一下,转身,露出楚楚可怜的摸样,声音放软了三分。 “弘深……” 在唐宇轩还没成为状元之前,她和萧弘深也曾情愫初生的时刻。 萧弘深很会投其所好的送她礼物,言谈举止从不越界,只可惜他无心官场,而徐栀梦要成为官夫人。 成亲三年,徐栀梦最后悔的事就是选了唐宇轩这个徒有虚表的伪君子当夫君。 她才懂,所谓的风花雪月确实不能当饭吃。 唐家分明穷的叮当响,但唐宇轩却好脸面,宁愿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亲自做家务,也不肯请个丫鬟,更不可能接受徐家的救济。 徐栀梦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苦不堪言,向徐家求救,可惜父亲如同唐宇轩一样假正经,不肯帮她。 徐母倒是给了些银钱,但被唐宇轩拿去请了书童,以及给上峰送礼。 徐栀梦看着嫁给萧弘深的妹妹过得悠闲自得,咬碎了一口牙。 她也是好面子的人,以为生了儿子,日子能好过些,可也不过如此,甚至,又被唐宇轩摁着怀了第二个孩子。 徐栀梦直接自己拿钱买了个丫鬟服侍自己,万万没想到,在她孕期时唐宇轩耐不住寂寞,和丫鬟勾搭在自己。 导致她早产,若不是徐母及时赶过去,她恐怕命都没了。 偏偏这时候,听到传言,萧弘深带着夫人去温泉庄子避暑,还把庄子送给了夫人。 徐栀梦抓着被子,咬破了嘴唇,痛下决心,要把本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她已经和唐宇轩提了和离,奈何唐宇轩不同意。 因此,她才和徐母算计了这场鸿门宴,只等生米煮成熟饭。 徐栀梦泪眼汪汪的看着萧弘深,望着能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 “弘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已拒绝你,但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 萧弘深一把将徐栀梦甩到地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嫌恶。 徐栀梦吃痛的跌倒,这一切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是怪我嫁过人了吗?” “我不是要和妹妹争夺什么,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只是妹妹嫁给你三年没有子嗣……” “我能生,我生过两个儿子,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记在妹妹名下……” 徐栀梦以进为退。 萧弘深无动于衷。 徐栀梦静默了许久,终于发现不对劲,指着始终清醒的萧弘深,惊呼。 “你没有中招?不,不可能的……我亲眼看着你和徐若兰都喝了那杯酒!” 萧弘深看够了这场闹剧,“原来你们给我夫人也下了药。” 徐栀梦知晓自己的计策被识破,慌乱过后,忽的笑了起来。 她点头,“是啊,我把她送给了唐宇轩呢,萧弘深,你会要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当你的夫人吗?” 萧弘深摇了摇头,“不会。” 徐栀梦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弘深,我们是有感情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到三年前……”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亲手给我做扇子,我都留着……” 徐栀梦上前想拉住萧弘深的手,唤起他的记忆。 萧弘深根本没有给她碰触的机会。 “我更不会要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 嘭,门被踢开。 徐栀梦回头,看到陌生男人站在门外,慌乱的整理衣衫,“你是谁?滚出去。” “少爷,属下把夫人带过来了,夫人……身体不舒服。” 萧弘深一个箭步上前,将神志不清的我打横抱起。 徐栀梦这才看清局面,一下子瘫软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萧弘深冷哼,“我的夫人,我一定会保护好。” 小院的动静惊动了在隔壁偷听的徐父徐母,两人匆匆赶过来,撞上满脸怒色的萧弘深。 院子里还躺着鼻青脸肿的唐宇轩。 萧弘深对跟随在后的侍卫吩咐,“把带来的礼物搬回车上。” 经过徐父身旁,头也不抬的离去。 不似登门时岳父长岳父短。 徐父一哆嗦,扭头问徐母,“这是什么意思?” 徐母也被吓到,支支吾吾,无法言语。 “割席的意思。” 我醒来时,躺在萧家的床上。 身上的衣衫已被更换。 已经是知事的妇人,能感觉到身上发生过什么,只是那个男人是谁呢? 在房里转了片刻,没瞧见丫鬟,也没瞧见萧弘深。 我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想回忆起来,却发现一片模糊。 天色暗了下来,该去婆婆院子问安。 我收拾妥当,途径萧弘深的书房,忽起一念,第一次踏足进去。 房里也是无人,桌上摊着一张纸,我歪头看了一眼。 和离书! 上面已经有萧弘深的名字和印章。 我捂着额头,骤然间,想起一句话。 “萧弘深,你会要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当你的夫人吗?” “不会!” 萧弘深的声音冰冷无情,是他最诚实的回答。 我记得,唐宇轩进了柴房,二话不说的就来解我的衣服。 在萧弘深的眼里,我是那个脏了的女人,是需要和离的女人。 我拿起桌案上的笔,带着说不清的怨气和怒气,写下自己的名字。 三年夫妻,到头来,终归什么也不是。 也罢,本就是我用了手段抢来的,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扭头回了房间,收拾家当。 好在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我把暗中置办的地产铺子统统放进行囊中,又拿了几件衣服。 想了想,还是把萧弘深送的金银首饰收进行囊。 赠出去的礼物,他必然不好意思收回去。 抹去眼角的水泪,自顾笑了,“怎么还动真情了?” 我快刀斩乱麻的趁着夜色离开徐府,打算明儿一早离开京城。 萧弘深端着亲手做的汤回房时,看到凌乱的屋子,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屋子里东西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地上,像是被打劫过。 这是萧家,自然不可能进来贼人。 他朝着暗处厉声质问,“怎么回事,夫人呢?” 侍卫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夫人收拾行囊离开了。” 侍卫察觉萧弘深动了怒,忙木讷的解释,“少爷,你只吩咐了我保护夫人,没吩咐别的。” 萧弘深想摔了手中的碗,但想着熬了一个时辰的汤,又不舍得。 侍卫是他身边功夫最好的,只不过傻了点,正适合保护夫人,没想到,侍卫傻的不知道跟出去。 萧弘深只好唤人去暗中寻人,且不得惊动他的母亲。 他相信萧家的信息网,找个人并不难。 輜讱圤舸畒埽帍郡啅惇蚔哖涑蚷觡糁 只是没想到徐若兰会这样不告而别。 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离开? 萧弘深心绪翻腾,难以平静的等消息。 亲自整理好凌乱的房间,他甚至能清晰数出徐若兰带走的是什么。 只不过一个时辰,就收到消息,他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知道找个舒适的客栈,没委屈自己。 萧弘深不想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 他到书房,刚落座,察觉到桌子被动过。 只一眼,瞥到桌子上的留言。 “我走了!” 字迹潦草,出自他的夫人,徐若兰。 萧弘深拿起,无声的笑了笑,想起他握着徐若兰的手,教她写字。 可惜,教了那么长时间,字体还是这样有个性。 陡然间,萧弘深瞥到桌上的那封和离书,准备烧掉的玩意。 此时多了一个名字。 腾地,萧弘深脸上失去了平静。 他终于明白自家夫人离开的缘由。 原本,他打算等天亮以后再去把人接回来。 眼下,他一刻也坐不住,直奔客栈。 萧弘深前来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看小册子,以为是小厮来送热水,没多想就开了门。 瞧清来着,我的脸顺时拉长,不悦的要关上门。 奈何力气不足,被萧弘深闯了进来。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语气如往常的温柔。 “回家?都和离了,还回什么家?我哪有家!” 娘家算计我,婆家不要我。 本是一句气话,忽的伤感漫上心头,满心委屈,天大地大,我竟然没了家。 好在还有银子,我可以有很多个家。 “和离书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冷着脸,等他解释。 萧弘深抿唇,迟疑了半晌,拉起我的手。 “我不会跟你和离的,你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是死后要陪着我睡在萧家祖坟里的。”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话。 我失望的垂下了头。 “萧弘深,我知道生意人重承诺,可萧家少夫人,换一个不碍事的,反正京中想嫁给的良家女子不计其数。” “我不过是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你不会要的。” 我捏紧了拳头,故作风轻云淡的笑着说道。 萧弘深双手捧起我的脸。 他亲吻我的眼眸时,我才知道,不经意间,我又落了泪。 “有我在,不会有别人碰你的。” 萧弘深三言两语说了经过,他早已安排人暗中保护我。 知晓唐宇轩没有得逞,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决定就当被狗咬了,不想再回忆糟心事,还好事情没发展到最糟糕的程度。 即便如此,我对着萧弘深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与他之间横着的并不是唐宇轩。 早已写好的和离书,足以说明萧弘深也没有和我长久过下去的念头。 “和离书上我已经签了字,也按了手印,你明天拿去府衙做个凭证,我们就再无关系。” “和离书被我烧了。” 萧弘深飞快答道。 我撇嘴,“再写一份就行。” “徐若兰,你没听清楚吗?我不会跟你和离!” 萧弘深骤然而来的失态吓了我一跳。 我眨眨眼,“可我想跟你和离。” 事已至此,我也不介意展露真实的面目。 “我又不喜欢你,也谈不上什么夫妻情分,三年了,腻歪了,我要换一个。” 话音刚落,我就被萧弘深抱起扔到床上,被他凶狠的亲吻,险些断了气。 “夫人的话可真令人伤心啊。” 萧弘深素来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最讲究风度,此时笑容邪魅,像是撕去了假面。 “这才三年,就对我腻歪了,看来我得用些新招式才行。” 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萧弘深。 褪去儒雅,痞坏的他更具吸引力。 我半推半就的陪着他疯了半宿,想到离开京城以后未必能遇到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也就带着吃一回少一回的念头放纵了。 清早醒来,我习惯的楼上了萧弘深的腰,“夫君,口渴……” 话没说完,想起来这不是在府上,我和萧弘深也是即将劳燕分飞的夫妻。 温热的水递到我的唇边。 我想接过来,被萧弘深拒绝。 如往常一样,他喂我喝完。 我再度开口,喉咙有些沙哑。 “天亮了,该办正事,你快点再写一份,我签字画押,就此别过,别耽搁我出城。” 萧弘深手中握着我昨晚看过的小册子。 “夫人真是好盘算,出了京城,直奔江南,找一风水宝地买个宅子,养三五男人……” 小册子是我去租马车时旁人塞过来的话本,翻看几页还挺有趣,没想到被萧弘深看到。 他阴沉着脸,动了气。 我更动了气,他凭什么管我。 “我给徐栀梦腾位置,不是更好吗?” 我破罐子破摔,“当初约你来酒楼的书信,不是徐栀梦写的,是我用了她的笔迹,就是想把你灌醉,抢走你。” 萧弘深脸上的阴沉散去,带了些笑意,坐在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我知道。” “你知道?” 我讶然的看着他,转瞬一想,“也对,难怪提亲和成亲的日子,你都是不冷不热的,是觉得娶不了徐栀梦,换谁都一样吧。” 萧弘深一脸愧疚的看着我。 “我这一生甚少后悔,但唯独这两件事,我很后悔。” “若兰,我不是非要娶徐栀梦,但当初,我真的是抱着娶谁都一样的念头。” 他难以启齿最初的念头,但知道,若是说不明白,是留不住我的。 “当时我正值成家的年纪,不少人打我的主意,皇家更是惦记,怕我娶的人太厉害,但又想把公主塞给我,我只好自己找一个不高不低的。” “徐栀梦是我衡量利弊之后挑选的人,我曾经想过找个知书达理的夫人帮我打理后宅,她起初没拒绝我,我以为事成了,后来她拒亲,我并没有很难过。” “你模仿的字迹并不像,但我还是来了,而且,我的酒量不是一壶酒能灌醉的,普通的迷药对我更是没用,只是,我改了主意。” “若兰,对不起,我不知道日后会爱上你,只是想着娶谁都一样,所以将计就计。” 萧弘深一贯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即使他的父母也不能窥探一二。 他第一次这样坦诚直白的剖析。 “我不仅知道你故意灌醉我,也知道你拿着我当令箭从徐家忽悠了很多嫁妆。” “我还知道,原本院子里那几个长得不错的侍女是被你故意撵走的,而不是她们想家才离开的。” …… 萧弘深说了很多我以为自己隐瞒很好的事情。 我以为自己有点小伎俩,殊不知,早已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旁人说你的手段上不了台面,我却觉得,萧家就要有这样的当家主母。” “我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不拘一格,看的是结果,我自己用的手段也不见得光明正大,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若是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会亲自登门提亲,也会用最好的姿态来迎娶你。” 萧弘深叹了口气,“和离书是成亲之前写的,我以为……” “我能算准很多生意,却算不准自己的心,我一步步为你沦陷,我真的想和你过完一辈子。” “昨日,我找出来只是为了烧掉,却没想到让你看到……对不起,夫人打我骂我都可。” 萧弘深道歉的姿态放的很低很诚。 他只穿了一件中衣,还半敞着,能看到胸膛上由我留下的抓痕。 我移开眼睛,怒斥他,好好一男人竟然卖弄色相。 “若你对徐栀梦无意,为何要让她出现在萧家,还同意去徐家参加宴席,还送了那么多厚重的礼物!” 我不满的质问。 3g兔R兔D故K事T+:屋uk[提|-取V)-本1文t8勿_f}私[q_自+搬%40运{nk 萧弘深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我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能算准的。” “我并不知道你们姐妹的关系不好,她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想和她一起说说话,我才同意她上门的。” “后来我知道你不高兴后,就让门房阻止了。” “至于徐家……我是想弥补没有陪你回门的遗憾,但你放心,昨日走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把送过去的礼物都搬回来了。” “既然他们不拿你当家人,我也无需客套。”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萧弘深口中的不客套是什么意思。 父亲自诩清官,实则并不清廉。 萧弘深找了人弹劾父亲,彻底断了父亲的试图,当然还有唐宇轩的。 而徐栀梦试图勾引男人的事也被萧弘深添油加醋的说给唐家父母听,唐母直接把徐栀梦的腿打断。 这辈子,她别想逃离唐家。 当然,这是后话。 萧弘深的表态令我满意。 我喜欢看徐家倒霉,不喜欢看徐家占萧家的便宜。 细想下来,萧弘深对我确实挺好。 他说对我的情意,我且信了三分。 穿好衣服,准备回萧家时,我又想起一件事。 “大夫说我体寒难以有孕,但我不同意纳妾,你要么只能有我一个,接受可能没有子嗣的结果,要么咱们还是和离。” 萧弘深哼了声,“我就没想过纳妾,倒是你,还用纳妾这事来气我。” “既然心胸狭隘到容不下别的女人,为什么那晚还要提这事来试探我?我还以为你真的大方了一回呢!” 我记起,他说的是去江南前的那晚。 我试探他之后,他就跑去江南,两个多月都没有一封书信,引得京中风言风语越来越多。 但还好,当时赌局让我大赚特赚。 萧弘深敲了敲我的额头。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疼。” “我还疼呢!”他委屈的抱怨,“我带了礼物回来,没想到你还拿我们的事情开盘下赌,比我还会赚钱。” 我没想到,这事他也知道。 萧弘深揽着我的腰,抱着我上了马车,慢悠悠往萧家方向。 “大夫没说不孕,说的是需要好好调养。” “而且,这次我去江南,找了妙医圣手,再过两日就来京城。” “如果实在生不了,我就跟母亲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力。” 他一副浑不吝的姿态,让人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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