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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美其名曰“让老百姓受益”,。 曾毅拿出那份协议,“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我们只需把协议重新更正一下就行,把开发将军茶,变作开发南云野茶。” 白家树有点措手不及,自己傻啊,真要是更正了协议,自己还拿什么来要挟南云县政府啊,他道:“,这个,如果是别人来谈的话,这件事完全没有商量,不过既然是曾局长来谈,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 曾毅当即脸色一肃,道:“看来白总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诚意啊” 白家树看曾毅变了脸色,心里就是一咯噔,道:“,曾局长不要误会,我推掉别的事情,专门坐在这里和你商量,不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吗” 曾毅微微颌首,脸色随即一松,白家树顿时感觉松了口气,他感觉面对曾毅太有压力,比面对自己老子还紧张啊。 “,那就是白总还没想好该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曾毅问到。 白家树点头,“是啊,公司有一大帮董事,意见很难统一。”白家树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我今天卖人情答应了你,事后也有可能在董事会无法通过。 曾毅知道白家树这都是借口,便道:“,来之前,县里已经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第一,解除合同,县里归还云帆集团先期五百万的投资,并以银行贷款利率为准,赔偿云帆集团的损失,这笔钱就算县里借云帆集团的;第二,县里跟将军茶厂协调,允许云帆集团从事将军茶的收储业务,并按照收储的规模给付服务费。” 曾毅看着白家树:“我知道白总平时非常繁忙,所以也不想浪费你的宝贵时间,现在我把底交给你,白总可以召开董事会进行商议,如果同意,咱们就立即执行,如果不同意,就清白总也拿出鞘决问题的底线来” 白家树不知道曾毅谈判完全就是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态度,根本不玩虚的,和平时那些喜欢打太极的官僚完全不同,从心里讲,这两个解决办法都是非常可行,并且考虑到了各方利益的,但白家树志在将军茶的开发权,这点小小利益,他根本看不在眼里。 “,曾局长这么痛快,那我也不能拖泥带水。”,白家树脸上笑着,“这样吧,回头我就召开董事会,研究一下。” 曾毅就站了起来,“,好,那我就回去等白总的结果了。” 白家树笑道:“曾局长办事可真是雷厉风行啊,我送送你。” 曾毅摆了摆手,道:“不用送了,白总忙吧”曾毅知道白家树全都是托词,但也不着急,搅局那也是要钱来搅局的,白家树能搅一天两天,甚至是一个月两个月,但时间再长一点,白家树他就是再有钱,也会吃不住的,等他的钱全变成了茶叶砸在手里,我就不信他到时候还能像今天这样笑着脸打哈哈。 白家树觉得自己有协议在手,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实在是很冤枉。但韦向南去年砸了两个亿,全部无息贷给茶农,这需要多大的魄力,其中又冒了多大的风险,风险都是别人的,桃子却都是自己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要送的,要送的”,白家树客气着。 两人刚出会议室,漂亮的秘书走了过来,道:“白总,樊总说他先走一步,等到了荣城在汇合,车子已经给您备好了,就在楼下。” 白家树点了点头,“,知道了。”然后在前面领路往电梯去了,“曾局长,请” 下楼一出大厅,白家树的那辆保时捷就停在当前,白家树就道:“曾局长,那咱们回头再联系” 曾毅微微颌首:“清白总抓紧时间,尽快拿出个结论” “会的”会的”白家树就客气两句,然后上了自己的车,追樊亮亮去了。 曾毅朝自己的车走了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他突然看见车玻璃被砸碎了,当即赶紧上前去查看后备箱,却发现后备箱也被人撬了,打开一看,自己放在里面的行医箱竟然不见了。曾毅顿时脸色一变,这个箱子就是他的命 “保安”曾毅大喊一声,就拿出电话,准备要报警。 保安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有没有看见谁在这边晃动了”曾毅问到。 保安摇头,道:“没看见,刚才我一直都站在大厅里怎么了”说着他上前一看,道:“啊,车子被撬了啊,那你快报警吧,前几天就有一辆车在这里被撬了” 曾毅心里恼火至极,恨不得把撬自己车的人抓住一把揍死,同时也是心里后悔,自己出来办事,为什么要把行医箱放在后备箱呢。曾毅养成了随身带着行医箱的习惯,这样如果遇到什么突然的状况,自己也好帮忙或者处理”没想到却是把箱子给弄丢了。 报了警,曾毅问那保安:“砸玻璃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一点都没发觉” “马路上这么吵,我怎么可能听得到呢。再说了,这里人来人往的,看起来全都是好人”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来撬车啊。”保安推脱着,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还指着旁边竖着的一块牌子,道:“你看看,我们牌子上早就写得很清楚了,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曾毅去看,发现旁边墙上钉了一块牌子,写道:“楼前停车请妥善保管自己的财物,如有丢失本公司概不负责。” “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里走动过。”曾毅又问。 保安很不耐烦地摇头,“都说了没看见,你等警〗察来了处理”说着,就要往楼里去走。 曾毅顿时火了,马匹的,楼前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又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东西,我就不信砸玻璃那么大的动静,你一点都没发觉,他一把拽住保安的衣领,“我再问一句,有没有看到” 保安一瞪眼,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我告诉你,这里可是云帆集团,不是你撤野的地方” “给我放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你敢包庇撬车的人,老子一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曾毅满脸杀气地看着保安。 保安被曾毅到眼神吓住了,愣了半响,才跳着脚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老子就是没看见,你能怎样” “不要逼我动粗”曾毅的眼睛已经红了,那箱子是爷爷留给他唯一的物件,绝对不能丢 保安一甩胳膊,想挣脱曾毅,结果没挣脱,他就喊了起来:“来人啊,都给我出来,有人在咱们这里闹事了” 听到保安的喊叫,云帆集团的大楼就跑出来四个保安,把曾毅一围,喝道:“放手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放手” “来的正好” 曾毅此时愤怒异常,但思维还是很冷静的,云帆集团的保安各个都这么横,寻常撬车的蟊贼,哪里敢来这里作案,要说这其中没有保安的配合和默许,曾毅打死也不信,再说了,曾毅是被白家树客客气气请到楼上去的,这保安亲眼所见,他现在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本身就不对劲,“说,到底是谁撬了我的车,不要逼我动手” 保安们就抽出了警棍,指着曾毅,“马匹的,爱谁撬谁撬去,关老子们屁事告诉你,赶紧把我兄弟放开,不要让我们动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你小子能撤野的地方吗” “老子今天就撤回野”曾毅手上一使劲,就把保安按到在地,顺势一脚踩住,道:“告诉你们,今天我丢的东西要是找不回来,你们全都得给我倒霉” “动手,动手啊”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保安疯狂叫嚣着,“狠狠地教训这小子,叫马所长过来,今天非给这小子一点苦头不可” 曾毅脚下一使劲,那保安顿时像杀猪一样嚎了起来,“说,到底是谁撬了我的车” “妈的,你找死”保安们就挥着棍子冲了上来,平时还真没人敢在云帆集团的楼前闹事呢,这小子是吃了豹子胆啊 “啪”曾毅一掌拍飞一个棍子,顺势一提溜,就把那保安也放到在地,像叠罗汉一样摞了起来。 不一会,五名保安全被摞在了一块,最下面的那名保安被压得吱哇乱叫,可谁也起不来。 “我最后问一遍,有没有看见是谁撬了我的车”曾毅手一使劲,保安们各个哭爹喊娘。 “小子,你给老子们记住了,今天别想善了了”保安们还是很嘴硬。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就看见一名五大三粗的胖警〗察从警车上走了下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马所长,您快来看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打人啊”保安们像是看到了就行,一个个喊叫了起来。 t1706231537: ===第一六八章 白白白(九千字大章)=== 第一六八章白白白九千字大章 曾毅这时候都红了眼,哪管什么马所长,今天箱子要是找不回来,就是牛所长来了,曾毅也照样不认,当下他手下再发力,道:“都没有看见是吧,那老子就帮你们回忆回忆” 几个保安顿时又是鬼哭狼嚎,曾毅这一使劲,他们就感觉像是大山压顶,连五脏六腑都快压成一坨了。 “马所长,救命啊”保安们哭爹喊娘,“我们快被打死了” 马所长上前双手叉腰,他处理这种打架事件太有经验了,当下气势汹汹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啊,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打架滋事,不想蹲局子的,都给我住手”说着,他上前两步,指着曾毅道:“你还不松手” 曾毅只得先放开了手,他只是怀疑保安捣鬼,但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警察来了,他也不好再继续给这几个保安上手段,交给警察来处理吧,只要能尽快找回箱子就行 马所长就问道:“为什么打架啊” 保安们立刻叫道:“马所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小子的车被人撬了,我们好心提醒他报警,他反赖是我们撬的车你看看,我们都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 马所长就打量了曾毅一番,“是你报的警” 曾毅道:“是” 马所长踱到曾毅的车跟前,左右看了看,抬手招手来一名小民警:“拍照,取证,保护现场”说完,马所长抬头看了看,发现停车场有摄像头,就道:“小王,你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拿回所里分析” 一个民警快速进入云帆大厦,到监控室调录像去了。 马所长此时一背手,对曾毅道:“跟我们回所里做一个报案记录,我们也好早日立案,争取尽快找回你的失物。” 几个保安此时追上马所长,道:“马所长,他的车子被撬了是没错,但也不能打我们啊,我们要求验伤” “少废话”马所长大眼一瞪,“车是在你们停车场被撬的,不问你们问谁,跟我一起带回去录口供” 就上来两名民警,带着保安和曾毅一起回派出所录口供。 刚上警车,曾毅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之后,里面传来张杰雄的声音:“曾毅,事情办得如何,可不要耽误了下午的治疗啊。另外,老首长明天打算在南云县走走看看,还得辛苦你一趟,明天就当个随行的医生吧你办完事早点回来,提前做一做准备,相关的注意事项,我会一一嘱咐给你的。” 曾毅就道:“我这边出了点事,正要去派出所录口供,我争取尽快解决完事情就回” 张杰雄立刻就道:“出了什么事”张杰雄对曾毅是心怀愧疚,正愁没机会偿还呢,一听出事,反而心中暗乐。 “我的车被撬了,别的东西没有丢,就是行医箱让人给偷了,给浩辉治病的那种特制银针,就在里面装着呢,所以必须得尽快找回来”曾毅把情况简单一说。 张杰雄顿时一激灵,随后是又惊又怒,曾毅已经说了,用完今天这一次药,翟浩辉就能恢复神智,翟老现在可是眼巴巴地盼着呢,今天一上午就提了好几次,可现在竟然出了这岔子,要是耽搁了治疗,可怎么向翟老交代啊。王八羔子的,是什么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给浩辉治病的家伙给偷了,他到底有何目的,受什么人指派 “停车场的那几个保安,嫌疑很大,就算不是他们偷的,也跟他们有着极大的关系,现在警察要带保安和我一起回去录口供,停车场有监控,相信很快就能破案”曾毅说到,“你放心,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回箱子,绝不会耽搁了给浩辉治病。” “哪个派出所”张杰雄就问到,这让自己怎么放心啊,指望那帮子狗屁没用的警察,屎都吃不上一口热的。 曾毅抬眼看了一下警车里的标识,道:“观音庙派出所。” 张杰雄立刻就挂了电话,拿起将军帽冲了出去,这要是找不回箱子,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等抓到那个偷药箱的王八蛋,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曾毅倒是松了口气,如果有中央警卫团的人参与,那么找回箱子的概率就会大增,这帮人可以调动的资源,强大到你根本都无法想象, 观音庙派出所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路程,不到两分钟就到了。进去之后,值班室出来一个民警,领着保安去录口供,让曾毅先等一会。 曾毅等了十几分钟,看那边还没消息,心里就只想骂娘,早知警察办案效率这么低,还不如自己直接动手呢,一指头戳下去,看你娘的交代不交代。 曾毅现在根本耗不起,每多耗一秒,箱子被损毁和丢弃的概率就大一分,这箱子是爷爷丢给曾毅的唯一遗物,曾毅平时看它比性命还重要,绝对不能丢,真要是丢了,曾毅杀人的心思都有。 再者,这箱子现在压根就不能丢,里面有曾毅治病的全部家当,那几根银针更是下午还要给翟浩辉治病用呢,那都是特制的,一旦丢失,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同样的。要是耽误了给翟浩辉治病,别说是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就是方南国,甚至是大军区司令员楚振邦,也扛不住翟老的雷霆震怒啊。 曾毅就拿出手机,想着是不是把这个突发事件,向方南国做一个汇报。 马所长此时踱了出来,看了一眼曾毅,道:“你跟我来” 曾毅站起来,道:“马所长,那几个保安有没有讲是谁撬了我的车我丢的东西很重要,必须马上找回来,耽误不得” “那是当然,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是我们警察的义不容辞的职责,你的事情,我们已经派人在调查了,但你也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吧,警察又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说找就立刻找回来的”马所长说得很客气,不过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那几个保安现在也报案了,要追究你打人的事情,你把这件事向我们交代一下。” 曾毅顿时怒上心头,马匹的,让你找东西,你就说要调查要时间,说是带保安进去录口供,一转眼就变成了报案,而且是立马就办,亲自来办。老子的案到现在都还没报上呢,保安的案子倒先报了,摆明了就是警匪一家,是在糊弄老子的啊。 “你干什么”马所长看曾毅眼神恐怖,一拍桌子,喝道:“这里是派出所” “我打人,我自然会负责”曾毅的肺都快炸了,老子等了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他喝道:“那几个保安在哪,我要亲自找他们问话” “该找的东西,我们自然会找,但该办的案子,我们也必须要办”马所长往椅子上大刀金马地一坐,“你说保安撬了你的车,我们不是正在调查吗,一旦调查属实,该追究的责任,他们绝对跑不掉。但那几个保安被你打伤,也是我们亲眼所见,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你也少给我打马虎眼”曾毅大手一挥,“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敢敷衍了事,或者是从中阻碍,耽误了我找回东西的时间,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 “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民群众挥拳相向,性质极其恶劣,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向你们南云县的领导通报” 马所长也是非常生气,在派出所里敢这样对我讲话,实在有够嚣张啊,你小子打人的这件事要是捅到南云县领导那里,我保证你小子是吃不了兜着走。马所长见多曾毅这样的小领导,刚一进来,都是牛气得不行,但自己只要一说向领导通报,他们立刻得服软,这招可是百试不爽啊。 此时被派去调监控录像的民警回来了,直接向马所长汇报道:“所长,录像没调出来,他们停车场的摄像头今天坏了,什么也没录到” “扯你娘的淡” 曾毅彻底暴怒了,老子的车被撬了,保安刚好没看到,录像也刚好坏掉了,你他娘的糊弄鬼呢一听这话,曾毅反而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事绝对跟那几个保安有关系,他也看穿了这位马所长的嘴脸,懒得再磨牙,直接就道:“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瞎淡,你们不追,老子亲自去追” “这是派出所,不是你的招商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马所长怒了,“你敢动一步试试” 曾毅鸟根本都没鸟他一眼,直接冲过去,一脚就踹开一个房间,准备找那几个保安出来。 “反了,反了”马所长气得浑身颤抖,“袭击警务场所,这是在挑衅我们机关的威严,把他给我抓起来” 身边的民警立刻就冲了上去,“给老子蹲下”说着,抬起一脚,就照曾毅的腰间踹了过来。 “你去死吧” 曾毅一个侧身,反身一记猛抽,那民警直接就飞进了那屋子里,曾毅恨死了这家伙,录像带就算有,怕是也让这小子给销毁了。 马所长一看,吓了一跳,立刻尖声喊道:“有人袭警快来人,来人” 曾毅继续往里走,一脚又踹开一个房间。 此时所里在家的民警听到马所长的叫喊,全都跑了出来,拿着手边的家伙就冲曾毅过去了,三拳两脚,又躺倒两三个。 马所长就叫道:“动枪,快去取枪,让特警队支援” 几个民警立刻朝楼上的配枪室跑了过去,民警不同于刑警,平时是不会配枪的,不到一定的警龄,也不会配枪,只有去办重大的案子,才会在批准之后配枪,但重大的案子,也很难轮到民警出场。民警也不愿意配枪,配枪反而更容易出事。 “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后面没有出口,马所长立刻指挥人搬来几张桌子,把通道堵死,今天绝不能让这个大闹警务场所的家伙跑了 正忙着搬桌子堵通道呢,派出所大院里发出一声巨响,就有传达室的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所长不好了” 话没说完,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就冲了进来,一脚将那个家伙踹飞,然后或站立,或单膝跪地,黑洞洞的冲锋枪枪口,瞄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一位少校军官大步走了进来,道:“这里由军方接管了,所有人趴在地上,谁敢妄动,就地格杀” 说完,少校拽出手枪,“啪”一声打开保险。 屋里立刻就传来一阵打开保险栓的声音,所有当兵的枪都打开了保险。 警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是识货的,这些当兵的,此刻完全就是一副攻击的架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听到老子的命令吗”少校再喝一声。 “趴下,都趴下”马所长急忙喊到,他已经认出来了,这群当兵的可不是市军区警卫连的那帮人,这是驻扎在城外军的野战部队,这帮人一旦出动,那都是大事,自己真要是敢妄动,搞不好他们真敢开枪。 民警们立刻就嘁哩喀喳就趴到一地,双手抱头,把面埋进地板里。 少校上前几步,喊道:“哪位是曾毅首长” 就听里面传来曾毅的回应:“我是” 少校还没动手,立刻上前两名当兵的,一脚踹开通道上的桌子,少校就小跑过去,收好枪,然后“啪”一个敬礼,“少校侯军冠,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曾毅就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一把将马所长从地上提起来,“说,那几个保安在哪” “我”马所长惊呆了,曾毅首长那几个保安不是说曾毅就是南云县招商局的局长吗,撑死不过一个正科级,怎么成了野战部队的首长。 “咚” 马所长只是一个迟疑,大兵的枪托就毫不犹豫地砸了过来,一下将马所长砸得嘴角开裂。 “回答问题”侯军冠喝到。 马所长哪敢再想那么多啊,赶紧道:“在113室” 侯军冠一挥手,两名精壮大兵立刻就去找到113室,大脚一踹,就将房门踹飞,然后道:“报告,找到五名保安” 曾毅就朝里面走了过去,准备审问这几个保安。 侯军冠上前一步,道:“首长,我们来”说完一使眼色,那两名大兵就走进113室,“啪”一声把倒地的门一竖,就听里面传来两声惨叫,随后就没了动静。 马所长浑身一哆嗦,我的神啊,自己今天到底惹了什么祸啊,竟然会招来这帮杀人不见眼的当兵的,他早从保安嘴里得知了,撬车的是常务副市长樊九江的儿子樊亮亮,所以才派人去拿走了监控录像,然后再先弄曾毅一个把柄,谁知道这曾毅比樊亮亮可厉害多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砰”一声113室大门倒地,两个当兵的快速走了过来,在侯军冠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侯军冠立刻又到曾毅耳边低声汇报了一下。 曾毅就道:“追东西要紧,回头再收拾这帮东西” 侯军冠就一挥手,“收队” 马所长心里一松,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啊。 曾毅此时突然回头,一指马所长:“把他带走,今天东西要是找不回来,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两个当兵的手一伸,向拎小鸡一样,把马所长一架,就往外面拖。 马所长眼里全是惶恐,道:“曾曾” 恳求服软的话还没说出来,当兵的一个大嘴巴就抽过来,“闭嘴”然后按着马所长的嘴巴就往外拖了,马所长顿时就尿了,淅淅沥沥洒了一行。 过了好一会,听到外面没动静了,趴在地上的民警们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全露出惊恐,你看我,我看你,竟然谁也没敢爬起来。 此时楼上取枪的那几个下来了,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他们刚才取了枪,刚一转身,就看到几杆黑洞洞的冲锋枪,当时就吓傻了,直接缴械投枪。 有人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走了” 屋里立刻能听到一阵长长的喘气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往里面走了过去,凑在113室的门口往里瞅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屋子里就像一颗炸弹爆炸过似的,五个保安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瑟瑟发抖,股间屎尿齐流,湿了一大片,屋子里全是骚臭之气。 白家树到荣城下了高速,往旁边一拐,走出不远,就看到了樊亮亮的车子。 “樊少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白家树放下车窗问到。 樊亮亮道:“我看那个姓曾的不爽,不想再看见他。” 白家树心道这怨谁,你自找的,人家是跟我商量事情的,谁让你狗日的出言不逊,老子现在对你意见还大呢,马匹的,搞得我白大少像你樊亮亮的跟班小弟似的,什么事情都得听你指挥。 “算了,咱们去打高尔夫”白家树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樊亮亮恨恨说了一句,然后从副驾驶位上拿起一个木箱,“老子把那姓曾的车给撬了,真晦气,就拿到这么一个破木头箱子。” 白家树顿时瞪大了眼,吃了一惊,马匹的,姓樊的你自己找死,为什么要拉上老子啊,曾毅的车可就停在我们公司的楼下,出了这事,曾毅还不第一个就怀疑是我干的啊。 “樊少,你太冒失了,那姓曾的来头不小,在荣城很有势力的”白家树急忙道。 “在荣城有势力又怎么样,到了龙山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敢跟我樊亮亮耍横,就是一条过江龙,老子也要他变成泥鳅看见没,这箱子必须得那小子过来向我磕头认错,我才还给他”樊亮亮说得满不在乎,拿起箱子又看了看,就准备往副驾驶位上扔。 白家树急忙道:“樊少,不能摔” 樊亮亮瞪眼看着白家树,“怎么就不能摔” 白家树几步走了下去,过去捧起那个箱子看一看,道:“这可是上等的黄梨木啊,看样子有些年头,是个古董,能值好几百万呢” 樊亮亮顿时眼一亮,“真的” 白家树点头,“不信你找个专家鉴定一下” 樊亮亮就笑呵呵把箱子往后备箱一放,道:“回头我就找人验验” 白家树笑着,你验去吧,老子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你以为谁都跟你这猪头一样,一脑袋的豆腐渣 说实话,白家树对曾毅那叫一个恨,去年在荣城拘留所的那半个月,白家树终生难忘,一天两顿清水煮白菜,吃得白家树是眼冒金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晚上睡觉了还不敢闭眼,周围一双虎视眈眈的绿光眼,让白家树直为自己的屁股担心。 出来之后,又听了自己老子的秘书讲了曾毅在荣城的事,白家树对曾毅就更多了一份怕,但是怕归怕,恨还是要恨的。 白家树是惹不起曾毅,但樊亮亮的话倒是让他开了窍,自己惹不起,不代表樊亮亮这个二百五也惹不起啊,曾毅再有势力,那也是在荣城,到了龙山,能惹得起樊亮亮的人,没有几个,你曾毅就是过江龙,到了地头蛇这里,也不得不低三分头。 白家树对樊亮亮也是很不爽的,这小子心太黑了,这次合作,他一毛钱投入没有,开口就吃掉了自己六成的利润。也罢,既然你小子去招惹曾毅,就让你这地头蛇,跟过那江龙好好斗一斗。 樊亮亮就是个吃货,凡是进了嘴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吐出来,白家树很清楚这一点,所在才说出了这箱子的价值,以樊亮亮的性子,绝对是会昧下这只箱子的,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走吧,走吧”白家树说着,“高尔夫去” 高尔夫球场就在高速路口的旁边,叫做“高夫高尔夫俱乐部”,是荣城最大的一家高尔夫球场。 两人到里面停好车,就直奔五号球场而去。 白宇同此时正跟省政协的另外一位副主席,以及高夫高尔夫俱乐部的老总在同场切磋,较量手艺。看到白家树远远走过来,白宇同就把球杆扔给球场的女球童,走到一旁的移动式阳伞下,坐下来拿毛巾擦着汗。 “怎么样”白家树笑呵呵走过来,“水平最近见涨吧” “没事就会消遣你老子”白宇同哼了一声。 “白伯伯好”樊亮亮凑过来,打了个招呼。 这个称呼有点奇怪,三个白放在一起念,不知道的还以为樊亮亮是个结巴呢,可没办法,白宇同姓白,岁数又比樊九江大,樊亮亮见了,必须叫白伯伯。 白宇同笑呵呵微微颔首,“亮亮也来玩两杆” 樊亮亮就笑道:“我哪会玩这高档的东西,附庸风雅罢了,我主要是为白伯伯站脚助威来的。” 白宇同大笑,“你们年轻人,玩自己的去吧,不用理会我们这几个老家伙。” 樊亮亮也就不客气,从旁边的球杆袋里抽出一根杆子,颠了颠,招手叫过来一名漂亮的女球童,“那个你会不会玩,教教我” 看着樊亮亮跟女球童到远处练球去了,不时还动手动脚,白宇同就眉头一皱,道:“以后少跟樊亮亮搅在一起。” 白家树坐下喝了口水,道:“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现在樊九江手握大权,想在龙山做生意,就得看人家的脸色啊” 白宇同哼了一声,道:“不怕鹰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难道就再没有别的生意可做了吗,跟樊亮亮这样的人搅在一块,迟早要被他害死。” “不提这个了”白家树站起来,“今天难得清闲,我陪您好好打一局。” 白宇同呵呵笑了两声,“你这是欺负你老子啊” “儿子不必不如老子,您平时不是老这么教育我吗”白家树笑道。 白宇同就站起来,“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两人拿着球杆就往下了球场,往中间走了过去,省政协的另外一位主席,还有高夫高尔夫球场的老总正站在那里聊天。 白家树过去跟两位打了招呼,笑道:“我半路加入,就算我落后三杆吧。” 众笑,接受了这位半路加入的对手。 正要挥杆,空中传来机械的轰鸣声,众人抬头去看,之间远处天空出现个黑点。 白宇同笑道:“这是谁这么阔气啊,竟然架着直升飞机来打球。” 高夫高尔夫球场的老总,叫做高胜文,道:“据我所知,咱们南江可没有哪个财主有私人飞机啊” 众人正看着,那一个黑点就变成了三个,高胜文奇道:“看样子,好像还真是奔咱们这边来的。” 白家树笑道:“这肯定是大财主,高叔叔可一定要接待好啊” “再看看”高胜文脸露疑惑,“好像不是普通的直升机啊” 黑点快速向这边移动,到只剩三百米的距离时,众人就看清楚了,是军事直升机。 高胜文又奇道:“这附近没有部队啊,哪来的武装直升机” 直升飞机开始减速降落,移动到距离众人五十米的位置上,离地面就只有三四米的高度了,螺旋桨卷起的风,吹得众人衣服猎猎作响,草屑乱飞。 直升机的舱门此时大开,七八个身着迷彩军装,头戴特质钢盔,脸上涂了黑漆漆油彩的彪悍士兵,直接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落地之后,只是双腿微屈,然后就端着微型冲锋枪快速冲了过来。 “这这” 白宇同完全被惊呆了,这是什么个情况,哪里来的特战大队的士兵啊。特战大队平时都是藏在云深雾遮处,根本难得一见,今天怎么会一下就出动三架武装直升机,威风凛凛就杀到这里来了。妈呀,这是出什么大乱子啊,特战大队的人一旦出动,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是天大的事啊 从飞机上跳下来的士兵像一阵风似的,眨眼就冲到了那边的樊亮亮眼前。 “你”樊亮亮只来得喊出一个字,“们”还没出来,一记枪托就砸了过来。 站在这边的白家树,很清晰地看到那场景,只见樊亮亮直接就被砸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就喷出一口血,血中带着两个白亮亮的牙齿,然后倒在草皮上滑出足有两米远,刚一落地,就被当兵的一脚踏中,然后枪口就顶在了脑袋上。 “这”白家树也傻了,樊亮亮这小子做啥了啊,怎么会招来这凶残的特种兵呢。 不光是白家树,白宇同三人饶是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情景被吓懵了。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第二架飞机上又跳下来七八士兵,跟刚才一样,端着冲锋枪就过来了,上前枪口直接对准众人,喝道:“趴下,趴下双手抱头” 白宇同还没反应过来,士兵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白宇同当即扑倒在地,摔得他直发疼,他刚想搓揉一下,枪口就顶在了后脑勺上,“老实趴着,不许东张西望” 白宇同哪还敢动啊,直接双头抱头,就把脑袋扎进了草皮里。 “说,箱子在哪”踏在樊亮亮背上的特种兵喝问到。 “箱子什么箱子”樊亮亮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脑袋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完全就不知道什么箱子了,双腿瑟瑟发抖。 “叭”一声,一颗子弹就贴着樊亮亮的头皮钻进了草皮里。 看着掉在眼前的蛋壳,樊亮亮差点一口气就背过去,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裤裆间一股热流蹿出。 趴在这边的白家树几人,可是清晰听到了那声枪响,当时就是浑身一哆嗦,老天啊,开枪了,樊亮亮被击毙了。 “箱子在哪,最后问你一遍”士兵又喝问。 樊亮亮吓得不敢乱说了,脑子里拼命搅动,想着一切跟箱子有关的事情,突然他就想起了今天撬车拿来的曾毅箱子,道:“在在停车场我的车里。” “牌子,车牌号” “宝马,南南南f66668”樊亮亮吓得一句囫囵话都没有了。 背上的士兵立刻拿起步话机,“b队,b队,停车场,宝马南f66668” 过了不到一分钟,步话机传来声音:“找到目标” “请送过来确认ver”士兵说完这句,就松开了踩在樊亮亮背上的脚,看到樊亮亮湿漉漉的裤裆,“呸”啐了一口。 不到三分钟,就有一辆装甲轰隆隆驶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一位同样装束的士兵跳下来跑了过来,道:“报告曾首长,找到一只箱子,请确认” 曾毅接过箱子,打开之后仔细看了一番,道:“确认无误,就是这只箱子,辛苦了” 立刻有特种兵喊道:“任务完成,收队” 那个站在樊亮亮身边的士兵,拽起樊亮亮一拳击昏,抗在肩上就朝直升机跑了过去,站在这边白家树身边的士兵也是收枪快速向直升机围拢而去。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众人就听到直升机启动爬升的动静,装甲车也是轰鸣而去。 直到耳边没有了风的声音,白家树才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天边又剩下三个小黑点,周围安静得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少了樊亮亮。 手机铃声响起,才把出神状态的白家树吓了一个激灵,他赶紧翻身掏出手机,接起来小声道:“什么事”生怕声音大点,再把那当兵的招来。 “白总,不好了,有当兵的冲进公司,把王秘书给抓走了” 白家树心里一咯噔,怎么又是当兵的啊,老子今天到底犯了什么晦气,这边刚抓走一个樊亮亮,公司那边又被抓走一个王秘书,完了,完了,这要出大事啊 白宇同此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堂堂一个省政协的副主席,副省级领导,也被今天的场面吓得不轻,他看白家树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就道:“家树,家树,你没事吧” 白家树回过神来,突然一拍脑门,妈的,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那特种兵嘴里喊的曾首长,声音好熟啊,可不就是曾毅吗他们还喊着找到了一个箱子,肯定就是樊亮亮撬走的那个行医箱。 不是说曾毅只是方南国的保健医生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方南国本人,也未必能调动特种大队和三架武装直升机吧 白家树哆哆嗦嗦道:“爸,我我闯祸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宇同就厉声问道。 白家树小心凑过去,低声道:“樊亮亮偷了曾毅的一只木头箱子,是在我公司的楼下偷的,刚才当兵的所说的那个曾首长,就是曾毅。”说这话的时候,白家树直发颤,不光声音发颤,身子也在发颤,曾毅可千万不要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啊。 白宇同顿时如被雷击,愣了半响,然后狠狠甩给白家树一个耳光,道:“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去惹他,不要跟樊亮亮这种人搅在一起,你不听,现在闯祸了吧” 白家树木呆地坐在那里,丝毫也觉不得脸上疼。 白宇同拽住白家树,“你给我交个底,樊亮亮的事,你有没有掺和” “没没我没参与”白家树就急忙说着,“我也是到了荣城,樊亮亮拿出那个箱子,我才知道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告给曾毅”白宇同厉声喝问,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今天多么好的一个效忠机会,你这龟儿子竟然给浪费了,看曾毅的这副阵仗,绝不是只有方南国一个靠山那么简单啊,这是通了天的能耐啊。 知子莫如父,白宇同当然明白自己儿子心里的那点盘算,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趁早把你的那点念头给我绝了你想坐山观虎斗,也得先看清楚那樊亮亮是不是一只虎,那根本就是一只猪” 白家树失魂落魄,道:“爸,那现在怎么办” “去找曾毅解释,把自己撇清,绝不能让这件事牵连到你的头上” 白宇同真是恨啊,曾毅要是趁机报仇,他就是说那箱子里有军事机密,你也无可奈何,只能引颈待割了。 感谢使用,发“实体书”至10658080,免运费百万图书一折起售ro t1706231537: ===第一六九章 清心滚痰(九千字大章)=== 曾毅回到长宁山,刚好是平时给翟浩辉治病的时间。 小楼前的院子里,药汤已经煮好,小炉子也烧得正红火,只等曾毅来施治了。 翟老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远处的山水林木,面色威严,腰板直挺,一生戎马让他永远都是站有军风,左坐有军威,当兵的那种风骨已经彻底沁进了他的生命之中。 “快走两步”张杰雄小声说了一句,带着曾毅快速走了过去,“老首长,曾毅回来了” 翟老“唔”了一声,道:“治疗吧” 曾毅上前道:“翟老,对不起,我今天差点就耽误了给浩辉的治疗,等治好浩辉的病,你处理我。” 翟老一摆手,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远处的大瓮。 曾毅就知道翟老这是生气了,他是责怪自己今天差点误了给翟浩辉的治病,曾毅也不解释,打开药箱,取出针炎袋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就架起小砂锅还是烧水。 翟老心里确实有点生气,他觉得曾毅太没有把自己孙子的病当回事了,换了别的医生,就是不用吩咐,他也得24小时兢兢业业地守着我翟荣泰的孙儿,一刻也不敢放松。这曾毅倒好,每天早上惯例复诊,下午照常治疗,除了这两个时间非,几乎不见他的人影,今天更是为了一点点鸟事,差点就把治疗给耽搁了,如此做事,也太不把我翟荣泰放在眼里了,当我和普通的患者有什么区别。 翟老习惯了别人的奉承和尊敬,突然冒出曾毅这么个例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和往常一样,曾毅两药同用,大概四十分钟后,治疗就算结束了。 曾毅收拾了银针、砂锅,锁好自己的行医箱,道:“把浩辉附近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来复诊,药先不用再抓了” 看着翟浩辉被扶进去,曾毅上前对翟老道:“翟老,那我就先告辞了。” 翟老此时突然竖眉道:“我给你的枪,它不是个摆设”说完,抬脚进了屋里。 曾毅有些莫名其妙,这跟枪有什么关系,在门口等了一会,张杰雄走了出来。 “翟老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曾毅问到。 张杰雄就皱眉道:“兄弟,翟老这是在生气你今天差点误了大事,以后谁敢再暗中捣乱,你直接崩了他,我看哪个王八羔子还敢找事。” 曾毅有点摇头,心道我敢崩谁啊,你以为我是中丵央警卫团的吗,我就是一小小的局长,我哪怕朝天放一声空枪,怕是也要被抓起来审查,他道:“对了,翟老明天的行程有没有变动”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怕走过不了几分钟,楚振邦就要来了”张杰雄微微摇头,“明天翟老应该不会出去了,不过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走,我把注意事项给你叮嘱一下。” 当下两人就一起往汤修权的小楼那边走,等走到地方,张杰雄该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他道:“今天不要再出去了,就待在长宁山上。” “好,我知道了”曾毅微微一点头,“今天的事,多谢张将军了。” 张杰雄在曾毅的肩膀上使劲一拍,笑道:“别客气了,说这些干什么,今天箱子要是找不回来,比你糟糕的人多了去,感谢的话,就留着让他们来说吧” 刘强早上从家里出门,骑着个电动车,准备去上班。快到招商局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门口趴着一辆霸气十足的“破鞋儿”,当即加大功率,急速冲了过去。 南云县的招商形势眼下是大好,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投资商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局里有几个运气好的,就给碰上了,谈下了项目,还白得一大笔奖金。刘强一看那车,就知道是个大财主,南云县可没有这样的好车啊。 “嘎炭” 刘强把车停在了保时捷的前面,笑着问道:“您好,是找招商局的吧” 白家树就点点头,道:“是,我找你们曾局长。” 刘强一听,赶紧把电动车放在一边,道:“原来是我们局长的客人啊,快进,快进,进去先喝杯热茶,实在是对不住啊,让您在门口久等了。我是办公室的主任刘强” “不打紧,不打紧。”白家树急忙一摆手,“我就在门口等吧” “那不行”刘强上前抓住白家树的胳膊,“曾局长平时一直教育我们,说对待投资商,那必须是春天般的温暖,您要是不进去,一会曾局长来了看见,又得批评我们呢。” “真不用了,我就站在门口等曾局长吧”白家树哪敢进去坐下等啊,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刘强就觉得纳闷,平时来了投资商,可都是有些架子和脾气的,今天这个倒是邪门了,咋这么低调呢。 他上下一番打量,也是觉得奇怪,看样子,这人在外面应该站了很久了,身上沾了一身的雾气,都湿漉漉的,难不成他就在外面站了一夜 “那这样吧,你说个姓名来历,我向曾局长百度首席御医吧最先发布,复制可耻汇报一下。”刘强笑着,“你可能不知道,曾局长平时比较忙,出了招商工作,他还要负责县里将军茶的一摊子事,有时他也到将军茶领导小组那边去办公,不一定会来这里。” 白家树一听就瞎了,这曾毅竟然还有两个办公室,他今天要是不来的话,难道自己就在日头下站一天吗 “我是咱们市里云帆集团的,我叫白家树”白家树掏出一张名iàn,递给刘强,“这是我的名iàn” “您就是白总啊”刘强吃了一惊,他早就听过白家树的名字,那可是上一任市长的公子,云帆集团在龙山市,那也是鼎鼎有名的龙头企业,“白总,快请进,快请进,真是怠慢了,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了。” 刘强不由分说,就招呼白家树进去,心道曾局长真是好牛气,白公子过来求见,也得在门口站着等候,我的妈呀,啥时候咱招商局的门槛也有这么高了 白家树不想进去,奈何刘强十分热情,拽着他就进了招商局。 “白总先到我那里坐着吧,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上好的将军茶,您尝尝”刘强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十分得意,县里有哪个单位,能用这顶级的将军茶来招待客人啊就是县委县政丵府,也只有几位重要的领导,才有这资格,可在招商局,咱们普通工作人员,喝的都是喝最顶级的将军茶,也就曾局长有这面子了。 “茶就不喝了,我在曾局长的办公室外面等一会吧”白家树说到。 “那可不行”刘强笑着,“我正要去打扫收拾曾局长的办公室呢,我这就去开门,白总您坐曾局长的办公室等吧。” 白家树摆摆手,“曾局长不在,这不好吧” “以前来了贵客,也都这么办的”刘强就笑着上楼“1咱们招商局条件有限,就这几间房,真要是来了贵客,让贵客坐在会议室也不好看呐,所以曾局长就特许局里用他的办公室来招待客人。招商局不比孙的单位,没什么机密,再者曾局长也忙,平时很少能有时间坐在办公室,整天都扑在投资商上的工地上,发现问题就及时解决。” “曾局长可是一心为公啊”白家树说到。 哈哈,流氓刚去睡觉就更了嗯,银子威武妖风也不错 “那是”刘强土了梭,就掏出钥匙打开曾毅办公室的门,伸手道:“白总,快请进” 白家树客气着,“刘主任先忙,我在门口站一会,看看风景。1,“坐在里面一样看”刘强非常热情,极力邀请着。 轻,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樊亮亮是死是活。樊亮亮在龙山市是多牛气的一个衙内啊,完全就是横着走竖着躺,可怎么样呢,就因为撬了曾毅的车,转眼就被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以前进招商局这种衙门,白家树眼皮子都不带夹一下的,对方还得小心伺候着,可现在进南云县的招商局,他感觉比进省委大院还紧张。 两人正在客气,楼道里露出个脑袋,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又往楼下去了。 “是小晏吧”刘强就喊到。 楼道口就露出晏容的一张笑脸,她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手里抱着一台煮咖非的设备,道:“李主任,您这有客人呢” 刘强呵呵笑着,一眼看到晏容手里的东西,就道:“你这咖非机,是给曾局长买的吧” 晏容先是一愣,随后赶紧点头,道:“是啊是啊,昨天在市里买的” 嫣强就一拍脑门,对白家树歉然一笑,然后道:“你瞧我这记性,曾局长喜欢喝咖非,说了好几次,让添一台煮咖非的机器,我都给忙忘了。还是小晏上心啊,你这事办得好,来,这机器就交给我吧,我给你放进去。” 晏容一脸的纳闷,曾毅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咖非啊,从没听说过啊整个局里,也就只有我自己喝咖非,还整天被人说成是小资情调严重。这台咖非机,是我自己的珍藏,从英国带回来的,可不是给曾毅买的。 刘强一把抱过那咖非机,笑呵呵就进了屋里,左看右看,最后只得先放在茶几上,道:“一会我就让人弄张桌子过来。” 晏容不知道刘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己昨天到家里搬来这台咖非机,是准备给自己煮咖非用的,速溶的实在不好喝。 刘强当然明白这咖非机是谁用的,但曾局长都不说什么,他当然就更不会说什么了,曾局长对晏容如此宽容,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白家树左右看了晏容几眼,道:“你是晏容吧” 晏容这才注意到刘强的这个“客人”,一看就笑了一声,道:“这不是白大少吗” 白家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有点尴尬,道:“你在这里上班” 晏容点了点头,“是啊,晏老头把我抓回来后,就塞到这里来了。” 白家树挤出个笑脸,陪着笑了两声,心道晏治道倒是有眼光啊,早就把他闺女安排到曾毅身边了,这是准备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晏容是副市长晏治道的掌上明珠,人长得漂亮,还留过洋,不是那些花瓶可比的,市里惦记她的公子衙内不在少数,没想到却是在曾毅手下工作。 “曾局长今天来不来办公”白家树就问到。 晏容一摊手,叹气道:“可能不来见” 白家树就问道:“那走到将军茶领导小组那边去办公了” “估计是忙着修车去了吧”晏容一耸肩膀,道:“昨天曾局带我一起到市里去办事,结果就在你们公司的楼下,让人把车给砸了,那车最后还是我给弄回来的,搞得我丢死人了,从那到现在,我也还没见到曾局呢。” 白家树一听就咯噔一声,道:“这事全怪我,是我疏于管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司的那几个保安,已经让我全辞退了,今天我过来,就走向曾局长道歉的。” 晏容顿时又是一脸纳闷,奇了怪,今天怎么全是怪事啊,自己说这些,只不过是想挤兑挤兑白家树,怎么这小子今天变这么谦虚了,童然跑来向曾毅道歉,邪了门,白大少在龙山市可从没向谁道过歉啊 “那车不会是你让人砸的吧”晏容就问到,然后一脸关切,道:“曾局受伤了” 白家树差点没被吓死,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曾局长也没受伤,昨天车被撬的时候,他正好在楼上跟我谈事呢。” 晏容这就放了心,昨天曾毅半路消失,打电话让她把车弄回去,她就担上了心,怕是曾毅也有什么闪失呢。 刘强这时刚好出来,一听白家树是来道歉的,当时脸就变了,马匹的,原来曾局的座驾就是在你楼下被人砸了,曾局长何曾丢过这么大的人啊,活该你狗丵日的在门口站一晚上当下茶他也不沏了,道:“小晏,别在这里站了,快去工作吧” 晏容就朝白家树摆了个手,下接去了。 “那个“白总“”刘强摸了摸鼻子,“曾局长今天很有可能是不来上班了。” “没事,我等一会”白家树早就预计到了这种情况,也做好了在这里站上好几天的准备了。 “白总要是想等,那就等着吧,不过多半是要白等了。”孙强一摇头,道:“我楼下还有工作,那” “刘主任忙”白家树说到。一个小小的招商局办公室主任,也敢给自己脸子看了,自己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啊,白家树心里生气,但也不敢发火。 此时的长宁山干休所。 吃过早饭,翟老就坐在客厅里,等着曾毅前来复诊,张杰雄送来了今天的内参,翟老却看不进去,曾毅说了浩辉用完三次药就会恢复神智,可今天的情况比起昨天,丝毫没有好转啊,浩辉还是不认识自己这个爷爷。 张杰雄一旁就捏了把汗,他对翟老的喜怒是有把握的,眼下翟老心里是窝了火的,随时会爆发。 隔着窗户看到曾毅提着药箱子走了过来,张杰雄就快步走到门口,迎了上去,不着声色地低声道:“情况不妙,自己小心” 曾毅笑了两声,就跟在张杰雄的身后走了进去,先跟翟老打了个招呼,翟老没有理会,曾毅也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去给翟浩辉复诊。 翟浩辉的情况,比起之前是要好了很多,坐在那里不再胡乱念叨了,也安静了很多,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却没有达到曾毅所说的恢复心智的地步,只要他一动,立马就露出原形,让人一眼看出这就是个傻子。 曾毅摸了脉,就站起来笑道:“好了,好了,彻底好了” 翟老差点就要拍了桌子,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夫我耍心眼子,这就叫彻底好了,欺负我老眼昏花吗 “体内生机盎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有最后一口老痰还蒙在心窍之上,就像那高压锅被堵的阀门,现在只要打开这个阀门,这只锅子就能正常说话了”曾毅一脸喜色,对自己治疗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可别再说什么锅子不锅子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向翟老解释吧 张杰雄心里为曾毅着急,一滴冷汗都从鬓角流了下来,他也看出翟浩辉确实是好转了,曾毅的治疗也起了效果,但怪只怪曾毅当时把说得太死了,还是年轻啊,治病的事,怎么能随便打包票。 “张将军,让人找一只痰盂来,另外,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曾毅说到。 张杰雄就看着翟老。 翟老看曾毅这么讲了,只好先按住自己的脾气,也罢,就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 张杰雄看翟老没有表示,立刻让人去拿痰盂,然后冉己亲自动手,把屋子的窗户全部打开。 曾毅打开自己的行医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黑乎乎的药丸一颗,看着翟老道:“这是我自制的清心滚痰丸” 翟老一抬手,示意曾毅尽管去治,他也不想再验什么药的成分了,之前的两药齐用,比这个可要凶险多了,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曾毅敢用,自己也让他用了。现在情况见好,没必要怀疑曾毅的医术,翟老只是气曾毅敢戏耍自己,说了三次用药好,结果没好。 等人把痰盂拿来,曾毅就把那颗药丸塞进翟浩辉嘴里,灌了口温水,然后让人把翟浩辉平趴在沙发上,脑袋伸在外面,正对痰盂。 只见曾毅撸起袖子,就在翟浩辉背上推拿了起来,从下往下,一节一节,一直推拿到脖颈下面的一块脊椎骨那里。 推拿的时候,能听见翟浩辉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曾毅往上一节,喉咙里的声音就越大,最后大到如有一架破烂的风箱,在屋子里呼呼作响。 此时就见曾毅大拇指猛在翟浩辉背上一拧百度首席御医吧最先发布,复制可耻,翟浩辉就“啊”地一声,脑袋一下直了起来,嘴巴长得非常大。 “啪” 曾毅再一掌拍在翟浩辉背心。 翟浩辉就“噗”一声,吐出一块半只鸡蛋大的一块浓痰,黄中透黑,腥臭无比,屋子里顿时比六月天的茅坑味还大。 曾毅再一拍,翟浩辉就接着吐,一连吐出好几块浓痰,直到最后吐出一口白色的痰,曾毅再扶起翟浩辉,道:“把痰盂里的浓痰埋了” 张杰雄立刻土前,捧着痰盂就朝门口走去,交给人去处理。 曾毅拿出汗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掏出几颗自制的九转乌梅,道:“这不是药,是乌梅,有酸涩收敛之效,可以收敛浮热、引气归元,最适合现在用,吃了之后,体内气息各回本位,今后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翟老就点了点头,刚才那几口浓痰咳出,他就信了曾毅的话,普通人体内咋可能有核桃似的浓痰存在呢。 曾毅往翟浩辉嘴里塞了几颗乌梅,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歇息,这一番推拿,确实费了不少力气,主要是他前几天跟张杰雄动手,伤了气,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几天调养。 翟浩辉此时眼神有些迷茫,坐在沙发里晃晃悠悠,犹如神游天外似的,嘴角还淌着一线口水。 曾毅歇了一会,就收好药箱,观察了一下翟浩辉的气色,道:“好了,他很快就能清醒,不过需要睡一觉。” 说完,曾毅突然长长一声叹息,对翟浩辉道:“花开花飞终有时,缘起缘灭天注定。英雄与美女,最后都归了尘土,你又何必痴念得有何欢,失亦何苦,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翟老和张杰雄一时都不怎么明白曾毅是从哪里来的这番感慨,正在愣神,曾毅就提着箱子,迈步出了翟老的屋子。 插他前脚刚出屋子,后脚翟浩辉就“呼”地长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就回复了光彩,看到对面的翟老,翟浩辉的嘴角动了两下,道:“爷和“”,就这一声,让翟老脸上的素日威严顿时荡然无存,翟老激动地站了起来,上前道:“你刚才刚才喊什么” “爷爷“,“翟浩辉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一手摸着额头,脸色看起来非常地疲惫,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梦得我好累” “杰雄杰雄”翟老连喊了两声,道:“你快听听,浩辉都在说什么” 张杰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翟老这副舔犊情深的样子,张杰雄差点一把眼泪就出来,激荡道:“老首长,浩辉在喊你爷爷呢,他说他做梦梦得好累” “他喊我爷爷哈哈,哈哈哈” 翟老放声大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年多了,自己整整守了一年多,就为这一声啊,可守得自己好苦啊,守得自己最后都绝望了。 当初曾毅说三天让翟浩辉恢复神智,翟老高兴,但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浩辉这辈子都醒不来,一直都这么疯傻下去,那自己就给他娶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雇上几个人,一起照顾他,让他这辈子就这样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好啊好啊”翟老的老泪差点迸出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翟浩辉说完那一句,就头一歪,躺倒在了沙发上。 张杰雄立刻上前一看,道:“老首长,浩辉这是睡着了。” “让他睡,让他睡”翟老抬着手,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看刚才翟浩辉说话时那清明的眼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孙子活回来了。 之前翟老对曾毅心里还有点不快的想法,此时全都烟消云散,非但不怪罪,反而是高看一眼。 这曾毅为什么就敢撒手不闻不顾呢,那是他的医术达到了一种境界,就算不来,心里也是对病情了如指掌。再说了,曾毅有错吗他办的那是公事,是为了南云县的几十万百姓在操劳奔波,要说对不住,也只是对不住你一人,但曾毅对得住南云县的几十万百姓。相比之下,自己这个老革丵命就太自私了,为了一人的孙子,就要让曾毅放下本职工作,去给你做着做那,人家欠了你翟家的吗 翟老哈哈大笑,心中顿时释怀。 可笑啊可笑,翟荣泰,你当年提着脑袋干革丵命,死了那么多的部下战友,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朗朗乾坤,百姓富足吗比起那些死去的战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笑啊可笑,翟荣泰,你平时总嚷着让别人把你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可真有人把你当做普通人看了,你为什么又要生气呢你应该高兴,应该非常高兴才对 张杰雄让人扶翟浩辉进屋里休息,然后对翟老道:“老首长,浩辉醒来,我高兴差点都要掉眼泪,但您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啊,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是要走走”翟荣泰爽肆笑着,“杰雄啊,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张杰雄就陪着翟荣泰出了屋子,站在屋子门口,张杰雄问道:“要不就到山上走走” “不去”翟荣泰现在是要把自己的喜悦与人分享,到山上去跟鸟分享吗,“找姓汤的老家伙下棋去” 张杰雄就笑道:“听说汤院士是围棋专业六段的水平,曾经跟一个世界冠军下得不分胜负呢。” 翟荣泰眉毛顿时竖起来,喝道:“混账,你还怕我下不赢那个老秀才吗告诉你,下象棋的话,我能甩他八条街。” 张杰雄就嘿嘿笑着,平时他可不敢跟翟老开玩笑,今天也就是看翟老非常高兴,所以才敢逗他开心。 果然,翟荣泰并不生气,两手往背后一操,就奔汤修权的住处去了,张杰雄紧紧跟在后面。 走了两步,翟荣泰又道:“浩辉醒了,马上让我知道” 张杰雄道:“是,我都安排好子” 看曾毅提着箱子回来,汤卫国就一把捭住曾毅,问道:“小毅,怎么样了”汤卫国满脸焦急神色,“那帮浩辉清醒了没” 曾毅把箱子往桌上一放,“应该是清醒了” “什么叫应该啊”汤卫国牛眼一瞪,“你去了一趟,难道还不知道清醒了没” 曾毅就笑道:“翟老对我昨天的事有看法,不大愿意看见我,所以我没等翟浩辉清醒过来,就先回来了。不过应该没有问题,一会张将军会来告知结果的。” 汤卫国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祖宗啊,你可真是祖宗,有你这么大脾气的吗,翟老就是给你脸色,那你也得受着啊,想看濯老脸色的人可多了去,还都看不着呢。 “刚才给翟浩辉推拿,费了一把子力气,现在浑身是汗,我去洗把脸。”曾毅说着,就走进里面,去洗脸去了。 汤卫国一跺脚,拿曾毅没一点脾气,现在也只能相信他的医术了,汤卫国闷闷走到外面,对着沙袋砸了两拳,然后坐在石凳上喝茶。 “汤秀才汤秀才” 汤卫国的眉毛一竖,谁喊汤秀才呢,这里只有我这个汤大炮,没有汤秀才,他扭头一看,吓得差点摔了茶杯。 只见翟老背着个手,正站在小院的门口冲着里面喊呢,身后还站着张杰雄,“汤秀才,快出来陪我下盘棋” 汤卫国惊得嘴巴都合不住,翟老竟然亲自上门找自己的老子下棋,自己不会是看错了吧。 汤修权只是个少将,跟翟老的身份中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以前翟老找汤修权,都是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汤修权就过去了,如果没有通知,汤修权是不能随便过去的,就这,还是很高的待遇了呢,想见翟老的上将中将,都得排队呢 谁见过翟老亲自上门来找人下棋啊,就是一号首长见了翟老,那也得尊敬地喊一声“翟老”,逢年过节,都得有个问候过来。 汤卫国回过神来,“啪”一个敬礼,道:“首长好” 张杰雄把一张小垫子往石凳上一放,翟老大步走进来,坐了下去,然后一摆手,道:“汤秀才呢”汤修权是军方的热动力专家,在翟老看来,那是有大学问的人,所以就喊他为汤秀才。 “山上遛鸟去了,我这就去找”汤卫国慌张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军帽戴上,就要出门去找汤修权。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等他一会。”聚老呵呵笑着,又道:“你叫汤卫国是吧” 汤卫国又是一个立正,“报告首长,我就是汤卫国” 翟老摆摆手,“你不用拘束,我又不是你的上级。听张杰雄讲,你的功夫很不错。” 汤卫国怎能不拘束呢,道:“我负责警备区的处突工作” 翟老就明白了,能负责这个工作的,那都是尖刀,他道:“你们汤家一文一武,倒是有些意思啊。不过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除了会武,还要加强科技知识的学习,有机会的话,就到军校深造深造” “是”汤卫国虽然站得笔直,心里却是无比激动,翟老能对自己说这番话,那就是有意栽培自己啊,怕走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去深造了。 曾毅此时洗完脸,手里拿着毛巾往外走,看见坐在院子里的翟老,也是吃了一惊,赶紧走过来,道:“翟老,我刚才洗了个脸,不知道您在外面” 堤老脸一板,道:“你们一个比一个拘谨,是不欢迎我呢,还是准备要赶我走啊是不是我来了,打搅到你们了” 曾毅一听这话,就知道翟浩辉肯定是清醒了,翟老也不生自己的气了,就笑道:“怎么会,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汤卫国跑进屋里,一会端着水果点心出来,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会下棋吗”翟老问曾毅。 曾毅点头,“懂一点,以兼常陪我爷爷下。” “把这些都撤了,拿象棋出来,今天就让我考验考验你的水平”翟老笑着。 汤卫国就把水果往旁边的石凳上一放,然后跑进屋里,很快拿了棋盘棋子出来。 摆好红黑,翟老道:“我以老压小,传出去不好听,就让你一个马。” 曾毅笑着,“以前跟我爷爷下,我都是让一个车,我怕别人说我不尊老。” 翟老哈哈一笑,“你小子嘴还挺硬,一会就让你知道我这老姜有多辣” 这两人一个让车、一个让马,就这么奇怪地斗了起来,虽然嘴上一个比一个硬,其实谁也没把胜负放在心上。 翟老当头炮一架,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浩辉已经醒了。”骤老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直接说谢的,他说这话,就是在表达谢意,问曾毅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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