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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心道这位胡院长也真是一位人才啊,拍马屁的工夫已经是神乎其神了让一群根本不懂中医的西医大夫在这里想白木通学习中医的辩证思维,也真难为他能讲得出口了,也不知道这些西医大夫能不能听懂。 白木通也是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好心捧场,他也不好驳了面子。 “白神医,这个病属于是疑难杂症同志们都等着聆听您的高见呢。”胡院长客气说着。 白木通就不好再推脱了,只好道:“我刚才已经仔细为这位患者检查过了,也查看了对方的治疗记录我认为他之所以排便不力,是因为肺气郁阻所致。” 现场的医生就傻了眼,下面尿不出来,跟肺有个什么关系啊。 曾毅倒是笑了笑,心道白木通确实有点道行,这个说法,完全符合中医上“下病上治”的说法。 白木通也知道这些大夫听不懂,他对自己的助手道:“把我的紫砂壶拿出来” 助手打开行医箱,就从里面拿出一尊精巧的紫砂壶,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看做工,应该是大师手笔,否则白木通也不会贴身携带了。 白木通一使眼sè,助手就捧着紫砂壶过去,拿起病房里的一个暖壶,往里面开始灌水。 “至于人体的排尿系统我就不讲了,各位肯定比我清楚。”白木通说着,道:“但是,我们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整体,人之所以能顺利排出小便,是因为肺气推动的缘故。o了脉,他应该他前几天情绪比较ji动,导致内火旺盛,体热生痰,导致痰多堵塞肺窍,肺气无法往下传达,失去了肺气的推动力,小便自然难以排出。” 在场的大夫们,全都目瞪口呆,排尿靠肺气推动,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这个从生理学上无法证实啊。 一旁的关正bo却道:“白先生,你真是神了,前几天马恩确实是情绪比较ji动,他发了一场大火,这才得了这个毛病。” 啊 病房里的大夫就有些惊讶了,病人前几天发火的事,竟然也能o脉o出来 白木通对关正bo这个恰到时机的捧场,感到十分满意,他对关正bo一颔首,然后从助手那里接过那个紫砂壶,“至于其中的道理,我用这个紫砂壶演示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说完,白木通指着紫砂壶的壶嘴,道:“假如这里是人的排尿口,壶身是膀胱,而壶盖上的这个气眼,便是肺窍。” 说着,白木通还仲手在壶盖的气眼处敲了敲,紫砂壶立刻发生特有的金属质的声响,非常清脆。 “如果松开气眼倒水的话,是这样的”白木通说着,直接拎着壶往下倒水,一股晶莹细长的水流就喷了出来,他又正了正神sè,道:“但如果我们堵住这个气眼的,那么就是这样了” 讲话的同时,白木通用一根手指按住了气眼,水流便戛然而止,整个壶身滴水不漏,而手指稍稍一抬,水流又喷涌而出,再按住气眼,水流又再次停止。 如此几次之后,病房就发出齐刷刷的惊呼声,让白木通这么一演示,大家是再明白不过了。 曾毅笑了笑,白木通的演示非常浅显易懂,很清楚地解释了人体气息的运行规律,甚至很多人平时都这样玩过茶壶,对茶壶盖上的那个小气眼,也是非常熟悉的,也知道那个气眼的作用是什么。 现在只不过是换到人体上去了而已。 这是中医独有的一种治疗方案,是其它医术所没有的方法,这个办法,就叫做“提壶揭盖”。不光是小便,在一些因肺窍堵塞而导致的便秘问题上,这种治疗方案也同样有着非凡的效果,其治疗的思路,就是化痰理气,疏通肺窍,让人体的气息远转恢复正常状态,气息正常了,排便自然正常。 胡院长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虽然无法理解,但他还是带头鼓掌,道:“精彩啊,精彩” 白木通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放下那只紫砂壶,笑着压了压手,道:“献丑了” “白神医一席话,有胜读十年书之功效啊”胡院长又夸了一句。 白木通摆摆手,要不是为了在曾毅面前显一下实力,他才懒得向不懂西医的大夫解释这些呢,他笑呵呵转过身,对曾毅道:“曾大夫,我的结论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指正啊” 九千三百字送上,银子今天还是给力的吧 月底了,有月票的书友,请支持一下、鼓励一下吧,我要继续保持全勤。 t1706231537: ===第五四二章 奇之不去则偶之=== 第五四二章 奇之不去则偶之 病房里的医生,就齐刷刷看向了曾毅,心道这是谁啊,大名鼎鼎的白神医,竟然还要请别人来指正。 曾毅此时正在看马恩的治疗记录,听到白木通的话,眉头就皱了皱,心道白木通这个人医术是不错,但实在不懂得做人要留一线的道理,我今天已经几次三番地退让,没有做出任何为难你的举动,反倒是你,却总是步步紧逼,想看我的难堪,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难道这天底下其他人的医术,就只能不如你白木通吗 “白前辈认症极其准确,提壶揭盖的治疗方案,更是让晚辈大开眼界。”曾毅淡淡讲了一句,随手把治疗记录放在了一旁。 “年轻人,你的这个态度很不错嘛”胡院长哈哈笑着,道:“要知道,能够亲自向白神医学习,这种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其他大夫纷纷附和,把白木通又夸奖了一番,先不论提壶揭盖的方案是否有效,单是白木通的诊脉水平和刚才那番解释,就让大家觉得很是惊艳了。 白木通没有理会众人的恭维,而是继续针对曾毅,道:“曾大夫,就当是同行之间的交流,说说你的看法嘛” 胡院长再看了曾毅一眼,心道这就是个年轻到不能再年轻的年轻人,白木通为什么非要让对方讲一讲呢,难道对方的医术比白木通还厉害胡院长觉得这不太可能,最靠谱的解释,就是这个年轻人估计是哪里得罪了白木通,白木通这才想让他丢个脸。 想到这里,胡院长道:“年轻人,白神医让你讲,你就讲嘛。讲错了不要紧,能够让白神医亲自指点一下,这对你今后的医术提高,是有很大助益的。” 其他人没有胡院长这么灵通,想不到那么深,只是说道:“一个年轻的大夫,我看也讲不出跟白神医不一样的看法。” “是啊,他刚才都讲了,完全认同白神医的判断。” “白神医做出的诊断结果,那还有错吗” 白木通听着大家的话,心中大爽,他平时出诊,可从来都不看西医的治疗记录,今天为了确保自己的结论万无一失,他还专门看了医院的治疗记录,目的就是要力压曾毅一头,要让曾毅知道,自己神医的名头,那绝非是浪得虚名。 “哎”白木通一幅谦虚的样子,使劲一摆手,道:“你们这次可看走眼了啊,这位曾大夫,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鼎鼎有名的大神医,是南江省保健委的专家呢” 啊 病房里的大夫们齐齐发出惊呼,白木通没有开玩笑吧,这么年轻的大夫,就能进入省保健委的专家组 曾毅眉角扬了扬,他没法再退让了,白木通把自己以前的身份给曝光了,自己再退让的话,那就是整个南江省保健系统被羞辱了。 想了一下,曾毅淡淡笑着道:“白前辈过誉了,医生这个职业,任何名誉都是虚的,关键还是看手底下的疗效,这是真工夫。” 病房里的大夫集体点头,这话让他们觉得很舒服,同样都是医生,没人希望自己的医术比别人差。 白木通沉着脸,心里稍稍诧异,难道曾毅还真有别的不同见解吗,不可能啊,自己已经把工夫做到很扎实了,这个结论绝对没有任何错误之处,这位马恩博士的排便不力,就是因为肺窍淤堵而导致的。 “这么说,曾大夫不太认同我的结论”白木通问到。 曾毅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说了,白前辈的认证极为准确,马恩博士的病,病因正在于肺气不畅。” 白木通松了口气,我道你也说不出什么,我白木通的医术,那是经得起考验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真工夫。 胡院长一听,也不罗嗦,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白神医的方案进行治疗吧” 曾毅此时一抬手,示意不着急,他道:“我认同白前辈的结论,但还几个小小的疑问,需要向白前辈请教,还请不吝赐教” 白木通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曾毅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既然认同自己的结论,那除了提壶揭盖的治疗方案外,也没有别的方案可以行得通了,他道:“请教谈不上,你讲,我们互相探讨一下。” “如果按照提壶揭盖的方案来治,白前辈认为所开的药方,几剂能够见效”曾毅问到。 白木通细细琢磨了一下,就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剂三剂绝对见效,五剂我保他可以痊愈” 讲这句话的时候,白木通神色十分傲然,要知道,在中医界敢下这种包票的,也没有几个,而我白木通就是其中之一。我对自己的药和方,有着十足的把握,就是现在换了任何一位大夫过来,白木通也自信其他人不可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三剂药治愈这个病,已经是极限了。 “三剂就见好,白神医的水平还真是神啊” “听说白神医治病,还从来没有超过十剂的呢” “什么叫做药到病除,这就叫药到病除了” 病房里的大夫们纷纷议论,他们平时可只会告诉病人需要几个疗程的治疗,但从来不敢对疗效打包票,疗程结束之后如果治不好,顶多就是再换一个方案重新来。白木通敢打这种包票,让他们都有些激动。 曾毅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么请问,在服完三剂药之前,病人的排尿怎么办这三剂药喝下去,会不会加重病人的痛苦呢” 啊 病房里的人顿时全傻眼了,是啊,这中药全是汤汤水水,病人现在的问题是小便排不出来,这至少三大碗药喝下去,怕是没等到这药发挥疗效呢,病人就已经被憋死了,这三碗药哪里是救命啊,根本是在催命 想到这里,大家的视线顿时就移向别处、罔顾其他 太尴尬了,好像自己刚才还卖力地为白神医喊了一句“药到病除”吧,结果一转眼,这招牌就被这位年轻人给砸烂了,药到病除,瞬间变成了药到人憋死,让自己情何以堪啊,让白大神医如何收场啊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排不出尿,可以插管”白木通的助手就答了一句,道:“等三剂药喝完,病人说不定就痊愈了” “闭嘴” 白木通大喝了一句,脑门上已经微微沁出一层细汗。 病人排不出尿,确实可以通过插管来排出,而且还很方便,但问题是,这样做岂不是就证实了一件事情,西医是强于中医的,在没有出现这些现代化的设备之前,中医拿这种病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被憋死胀死 白木通是个坚定的中医,他绝可能接受用西医的手段来应急,更不可能让中医比西医还不如。 而且真这么做了,白木通的神医名声也就完了,神医治不好人,反倒能用药汤把病人憋死,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木通捏了捏手心的汗,有些着急,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了。 中医拟方行药,最讲究的是因症适宜,也就是“急则治标,缓则治本”。这马恩现在躺着床上,就等着排尿呢,怎么可能还能等到自己慢慢疏通肺窍呢,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赶紧帮马恩顺利排出尿,其次才是治本。 在促使病人排尿方面,中医其实有很多应急的法子,可以一剂见效,可白木通的心思,刚才全放在如何力压曾毅一头上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在辩证的时候,也没有在这方面下工夫,现在匆忙之间,他完全找不到切入点,怎么敢轻易下方呢。 万一忙中出错,让曾毅抓住实在的把柄,那就更被动了。 胡院长也是替白木通暗自着急,谁能想得到,名震乾州的大神医,今天竟让一位年轻的后生被崩住了,自己刚才的那一番马屁,岂不成了帮倒忙。 “这个,是不是按照白神医的方案,先用上一剂药看看效果”胡院长笑呵呵地看着大家,道:“大家都知道,白神医为人非常谦虚,他的很多病案,其实都是一剂见效的嘛。” 病房里的大夫立刻纷纷附和,道:“是啊,说不定吃上一剂,这病就彻底好了” 曾毅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木通,心道你白木通的医术,不会就是这样吹出来的吧。 白木通让曾毅看得很不自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曾毅质疑,他要是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有失神医的体面,也拉不下这张脸,于是恨恨地一咬牙,道:“那么,请问曾大夫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曾毅道:“其实让我来接手马恩博士的病案,我的结论肯定也会跟白前辈一样,只是我会在采用提壶揭盖方案之前,先给马恩博士用一剂急效的药,来缓解一下痛苦。” “那你要用什么急效的办法”白木通问到,如果自己能抓住曾毅的一个失误,那今天就能扳回这个局面来。 曾毅听白木通这么问,也就不再给对方什么面子了,对白木通这样的人,与其退让谦虚,不如狠狠地给他一个大教训,只有让他彻底痛了,他才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只要人类一天没有实现健康长寿的目标,医学就没有终止,所有的医生都得不断提高自己。白木通的医术和悟性其实都很不错,之所以始终没有大突破,可能就跟他这种不谦虚、不服人的心态有关。 从这一点讲,狠狠教训白木通,对他来讲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看了医院的治疗记录,这几天的治疗,有西药,也有中药针剂,但全部都采用的是利尿的思路。”曾毅指了指那份治疗记录,道:“有时候小便不畅,不是利尿就能解决了,一味使用利尿剂,反而会事排尿更加困难。” 胡院长一听曾毅在批点医院的治疗方案,就有些不高兴,道:“小便不畅,当然得使用利尿剂了,这是常识问题” “是啊,不使用利尿剂,难道还要使用固缩小便的药吗”其他大夫纷纷质问。 曾毅也不跟他们辩解,道:“没错,我认为要让马恩博士迅速恢复排尿功能,必须得使用固缩小便的药。” “荒谬”胡院长脸一黑,“简直是无稽之谈” “真是胡说八道按照你说的这个道理,那如果病人饿了,你是不是就不给病人吃饭,反要给病人开点消食片啊” “就是,太荒谬了” 病房里的大夫们纷纷指责,这位年轻人到底会不会治病啊,哪有这么乱来的。 曾毅淡淡一笑,反问道:“既然排便不畅就要用利尿剂,那么请问,病人连用了几天的利尿剂,为什么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呢哪位大夫可以给我一个符合常理的解释” 胡院长气得闷哼一声,索性侧过头不看曾毅,心道这小子不会是来捣乱的吧,白神医的方案你也否定,医院的方案你也否定,你到底要闹什么啊 其他的大夫,此时也哑巴了,正如曾毅所讲,疗效才是检验方案正确的唯一标准,你说你的方案是对的,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病人没有被治好,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木通思索了一下,道:“曾大夫,小便不通,反倒要用固缩类的药物,这是什么道理啊” 曾毅笑呵呵地看着白木通,道:“黄帝内经上讲了:奇之不去则偶之,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既然大剂量的利尿剂无效,就说明思路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 白木通就道:“黄帝内经是这么讲的,但它有使用的规则,曾大夫仅以利尿剂无效,就断定要使用固缩剂,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这好像不符合辩证的思维吧” 曾毅笑了笑,道:“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就拿这间病房来讲,现在屋里站了将近二十个人,如果一声令下,大家都往外跑,白前辈认为谁可以跑得出去” 白木通一愣,随即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如果大家都往外跑,只能是所有人一起卡在门口,到时候谁也挤不出去。 看屋子的其他大夫都没明白过来,曾毅就在屋里扫了一眼,然后走过去两步,弯腰从白木通的行医箱里,拿出一瓶风油精。 曾毅把瓶盖拧开,瓶口朝下,然后说道:“就像这只瓶子,明明装满了药水,口也是开着的,可你们看一看,却不会有一滴的药水淌出来。但如果我们换成矿泉水瓶子,同样的结构,同样的远离,可结果却完全不同了” 说完,曾毅拿出之前关正波给自己的那瓶饮料,拧开瓶口,把口朝下,里面的饮料立刻倾泄而出,片刻之后,瓶子就空了。 大家看着那只瓶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心道今天可真是有意思了,白大神医为了讲明白自己的治疗方案,拿出了紫砂壶;而这位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又拿出了两只瓶子。 而令人惊诧的是,这两人拿出的东西,似乎都能分别证明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如果气眼不通,茶壶里的水确实流不出来,而同样的结构下,风油精瓶子里的药水,确实不会淌出来。 曾毅看着那些大夫,道:“结果不同,原因是瓶口的大小不同。膀胱出口的大小是不会变化的,产生变化的是膀胱,大量利尿剂的使用,让患者的膀胱在短时间内挤满了尿液,从而撑大了膀胱,导致两者之间的比例产生了变化,再加上患者肺气不通,小便自然难以排出来。如果固缩小便的药物,一来可以阻止尿液的继续产生,二来有扩大水道的功效,这小便自然就排泄出来了。” “一派胡言”胡院长很是不满,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从来没听说小便不通还能这样来治,他道:“我看你当医生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研究物理” 其他的大夫这次倒是没有附和,但也对这样的办法充满了质疑。 曾毅已经解释明白自己的治疗思路,也就不再多说,“唰唰”几笔,开了一个方子,交到马恩父亲的手里,道:“四分水煎去三分,只留一分让马恩博士服用,我保证服药之后十分钟,就能顺利排尿,之后再使用白前辈的方案,可保痊愈。当然,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讲。” 马恩的父亲接过药方,一时没了主意,他不懂医术,觉得两人说得都有道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木通却有些不肯甘心,道:“既然曾大夫对自己的药方有如此大的信心,那就先用你的方子” 曾毅道:“这个还是交给患者和家属来做决定吧” 胡院长此时道:“在我的医院里,是绝不允许来历不明的人,拿病人的性命和健康来开玩笑”他是很反对曾毅的,心道白木通根本没必要和这个小子较真,就按照提壶揭盖的方法治,顶多三剂也就治好了,和他费那么多事干什么 “曾大夫的办法,一定有效,我可以保证”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斩钉截铁的声音,一位穿着大白褂的老大夫,迈步走了进来。 五千字送上 t1706231537: ===543章 师生=== 曾毅抬眼看过去,发现这位走进来的老大夫十分眼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这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可为什么会帮自己打这个包票呢。 “钱教授,你老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病房里认识这位老大夫的人,就纷纷打着招呼。 胡院长更是亲切前,道:“钱教授,你来我们市中心医院指导工作,应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组织大家一起过来观摩学习啊。” 钱教授微微一点头,“唔”了一声,就算是跟胡院长打过了招呼,然后直接穿过众人,来到曾毅的面前,伸出双手,热情道:“曾助理,你什么时候到的乾州真是没想到啊,会在这里遇见曾助理你。” 曾毅一听这个称呼,就有点反应过来了,伸手跟对方握住,道:“您老是我们京城医院的” “我是老年心血管科的副主任,这次院里派我带队前来乾州进行医疗教学援助方面的工作,在出发的仪式,曾助理还给我们讲过话呢”钱教授抓住曾毅的手,使劲晃动着,对于这位年轻的院长助理,他可是印象极其深刻,赶走了不学无术的副院长李益善,还在全院开展以老带新的工作。 钱教授在京城医院工作几十年了,见过几任的领导,大多都是混日子的,人浮于事,而曾毅算是一个特例,以挂职锻炼的身份,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促使官僚风气最重的京城医院做出了良性方向的改变,这非常了不得。如果能让曾毅在京城医院待的时间更长一些,相信京城医院一定会有更大的改观,再差,也不至于被协和、军总院越抛越远啊。 “钱主任,辛苦了”曾毅笑着说到,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京城医院派出的医疗援助队伍,道:“在这边的工作还顺利” “都好,都好”钱教授松开曾毅的手,道:“谢谢曾助理的关心。” 曾毅笑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京城医院工作,钱主任千万别再这么称呼了。” 钱教授跟曾毅客气寒暄了几句,然后站定身子,微微侧过脸,面色一肃,看着那些仍旧一头雾水的大夫们,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曾毅,曾助理。曾助理不仅是我们京城医院的领导之一,同时也是我们京城医院的医学大权威,多次成功挽救老同志的生命危险,并出色完成重要的保健任务,受到了级首长和老同志一致肯定赞扬。” 哇呀 胡院长的嘴巴就长大了,眼不可思议之色,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人,竟然会是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 病房里的其他大夫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京城医院那是什么地方,进出的央机关的领导,能在那里担任院长助理,绝不是普通的人啊。 就拿眼前的这个钱教授来讲,他被京城医院外派到乾州市搞医疗教育援助工作,这说明他在京城医院肯定不被重视,真正的一线专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京,那都是要随时应付领导的突发情况的。 可钱教授到了乾州,在欢迎京城医院医疗工作队的仪式,不仅市里各大医院的院长集体到场、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出席、省卫生厅的厅长致欢迎词,就连乾州市的市长,也赶到了欢迎宴会的现场,亲自向钱教授一行人敬了酒。 领导大老远过来,参加这么一项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活动,奔的就是京城医院的这块金字招牌。京城医院的专家,平时因为工作性质,经常跟中央部委的领导以及家属接触,人脉就是无形的财富,今后市里省里如果有大项目要进京跑动,这些专家肯帮忙牵线的话,你不知道要省多少力气呢。 钱教授一行人在乾州,所到之处,必定是高规格的礼遇,就是各大医院的院长、医学院的校长,那都是要处处陪着小心的。 白木通也是非常意外,他对曾毅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曾毅是南江省保健委专家那里,他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曾毅就发展到如此地步,竟然到京城医院担任了院长助理,之前从来没听说有中医大夫能够担任这个位置啊。 “曾曾助理”胡院长回过神来,立刻前伸出手,道:“不知道是你大驾莅临,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包涵啊” “胡院长客气了”曾毅笑着打了招呼,但是没有同对方握手。 胡院长有些尴尬,自己刚才都把人家斥为“来历不明的人”了,人家心里有意见,那也是在所难免的。看着曾毅的年轻面孔,胡院长心里感慨不已,自己熬到了快五十岁,才混了市中心医院副院长的位置,正处的级别,可这个年轻人才多大啊,竟然跟自己一样,也是正处的级别。 这真是人比人得丢,货比货得仍啊 胡院长心里更是后悔不已,比起钱教授这位心脑血管科的副主任,曾毅这位院长助理,那才是实打实的强力人物,再怎么巴结钱教授,那也赶不院长助理的一只脚。可惜自己刚才有眼无珠,把人给得罪了,否则搭人家这根线,那可是直通部里了,今后就算不能平步青云,但再一层是绝对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胡院长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白木通,而得罪了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白神医再厉害,那也只是个大夫,真要论社会地位,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位副院长呢,白木通顶多就是能在领导那里提自己一句,概率还非常低,可曾毅却是实实在在卫生系统的人,两者手里掌握的话语权,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看就按照曾助理的方案先吃一剂”胡院长转得倒是挺快,道:“有曾助理出手,相信肯定能够药到病除” 曾毅还是那句话,道:“这个还是交给病人和家属来决定” 钱教授此时看着病房里的三张病床,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马恩的患者” 曾毅就有些意外了,自己本以为钱教授今天是到乾州市中心医院开展工作,偶尔路过,正好碰见了自己和白木通的辩论,但听他这么一讲,似乎他也是也专门冲着马恩来的,曾毅就问道:“钱教授不认识马恩博士” 钱教授摇了摇头,道:“是这样的,这位马恩博士是许老以前的学生,听说最近回国办事,突然病倒了,许老得知此事之后非常关心,许部长也有指示,所以院里就安排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看是否有派专家过来的必要。i” 许老许部长 病房里的大夫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卫生部里,可只有一位姓许的部长,那就是部长许盛容。 胡院长这时候不仅是肠子青了,连脸都开始发青了,谁能想到躺在病床的一个大胖子,会是许老的学生啊,他急忙就道:“钱教授,这位就是马恩马博士了,刚才曾助理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了。” 钱教授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曾毅还走在自己前面了,他道:“既然有曾助理出手,那我就放心了,院领导和徐老也该放心了。” 胡院长又听出了一层意思,徐老也是知道这位曾毅曾助理的。 一直病床边不吭声的关正波,在短暂震撼之后,脸神色就变了好几变,他和马恩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但至于马恩大学之后的导师是谁,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马恩的老师,竟然是许盛容部长的老父亲,这可是非常强力的关系啊。 躺在床的马恩,此时就要挣扎着起来,他也是前两天跟许老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提了一句自己生病的事情,谁知许老竟然如此重视这份师生情谊,还安排了京城医院的教授专程过来了解病情,这让马恩很是感动。 “躺着,躺着”胡院长第一时间出现在床边,按住了马恩,道:“马博士,你现在不方便活动,等吃过曾助理的药,那时候就可以随意活动了。” 白木通牙根咬得嘎嘎作响,这个可恶的胡院长,简直是卑劣至极,不知道曾毅身份之前,使劲巴结自己,知道曾毅身份之后,又能立刻把自己这位神医扔到大海沟里去,这份变脸的工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只是白木通现在半句话也插不,有京城医院这块金字招牌顶着,自己这位神医就完全不够看了。 马恩的父亲前跟钱教授握手表示感谢,最后道:“钱教授,您看现在马恩的病该怎么来治疗” 钱教授毫不犹豫,道:“这方面就得问曾助理了,他是大专家,他说的办法一定能行。” 马恩的父亲就回身看着曾毅,道:“曾助理,你看” 曾毅这时候也不客气了,治病要紧,他道“先按照我的方子吃一剂,等排出小便,就没那么痛苦了,再按照白前辈的方子来治疗,达到标本兼治的效果。” 马恩的父亲就点了头,道:“为了马恩的病,辛苦你们这么多的专家亲自过来,我这里替他谢谢你们了,真的很感谢。”说着,马恩的父亲弯着身子,向众人道谢,谁也没落下,包括那位胡院长在内,他也都进行感谢了,马恩的父亲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把一碗水端得很平。 胡院长就道:“没看到马博士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嘛大家都别在这里站了,马按照曾助理的方子去抓药,煎好之后立刻送来,越快越好” 白木通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今天一比,自己再次落了下风,而且还被曾毅抓住辩证中的一个大失误,如果自己之前辩证的时候能够考虑得更周全一些,而不是想着如何压曾毅一头,可能就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了。 中医对付这种急症,不是没有办法,但在自己身没有得到丁点的体现,反倒是曾毅给在场的西医大夫了一堂课,维护了中医的尊严。 想到这里,白木通更待不住了,没等助手收拾东西,他就迈步朝外走去。 曾毅看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去,自己此时前,无异于打脸,会让白木通更难堪的,自己教训白木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把事做绝,还是留一线比较好。 马恩的父亲,却是快步追了去,道:“白神医,我送送你” 二十多分钟后,医院送来了煎好的药汤,按照曾毅的煎法,四分水煎去三分,眼下只剩下浓浓的半碗药汤了。 马恩的膀胱已经快爆炸了,硬着头皮把这半碗药喝下,不到五分钟,他的脸色突然一白,还没等开口说话,下面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洪水倾巢而泄,片刻之间,就把病床弄湿了一大半。 还好马恩父亲一旁反应及时,赶紧拿来了便壶,否则马博士能把这积攒已久的一尿,全撒到这张病床去。 这尿的时间可真够久的,足足三分钟还多,马恩才把膀胱给排空,当时脸出现十分舒服的表情,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够痛快地撒出尿来,换了谁都会舒服无比的。 在场的医生,此时终于相信,曾毅的那番理论不是随口瞎说的,事实已经证明了马恩小便不通的情况之所以会越来越严重,跟使用了大量的利尿剂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让现场所有的大夫都了一堂课,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呢,小便不通用利尿剂无效,而用固缩小便的药,反倒是大通特通,这跟自己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完全是相反的。 胡院长也是诧异不已,中医治疗方案之灵活,简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利尿不行,还可以反过来用缩尿,而且还收到了奇效。这方面西医根本想不通,只要确定了一个病症的名字,西医治疗的思路就完全标准化了,区别只在于用什么药、用多大剂量。 但绝不可能做到像中医这样,在治疗思路能够来个一百的大转弯。 马恩舒服了,那张床却遭了殃,好在胡院长机灵,道:“这里就交给护士来处理,我为马博士另外再安排一间病房。” 马恩看着床的一片狼籍,也有些尴尬,只得接受了胡院长的好意,他之前憋得难受,力气全用在咬牙硬挺了,此时浑身一舒服,才赶紧向曾毅道谢:“曾助理,谢谢你了,你真不亏是京城医院的大专家,这药太管用了,我这三十多年来,从没感觉像现在这样舒服啊” 曾毅笑着道:“你不必太客气,医生就是要治病的。” 关正波此时前,道:“马恩,你这个样子也不方便讲话,要不我先带你去换件衣服”说完,向马恩打了眼色。 马恩就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那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我再向诸位道谢。” 关正波就带着马恩出门,等走远了,附在马恩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众人也听不清楚。 等马恩换好衣服,众人来到新的病房,是一个单人小套的病房。 马恩的父亲请大家坐下,又帮众人倒了水,马恩这才道:“曾助理,听老关讲,你是从东江过来的” 曾毅就笑着拿出名片,道:“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东江省丰庆县的代县长,以前在京城医院工作。” 马恩接过名片,就露出吃惊的表情,道:“曾县长可是我见过最年轻的一位县长了,真了不得。” 曾毅又道:“马博士同样也了不起啊,你发明新型检测试剂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 马恩一听,就直叹气,摆手道:“不提这个了,提起这个就让我伤心啊,这次回国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曾毅笑了笑,道:“马博士不要这样悲观。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乾州,就是想邀请马博士到东江去,我们丰庆县非常看好马博士的这个项目,愿意用最优厚的条件,把这个项目争取过去,希望马博士能郑重考虑一下。” 马恩有些意外,道:“曾县长是为试剂的项目而来”他很疑惑,曾毅一会是中医大夫,一会是县长,现在又要搞试剂,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曾毅郑重点了点头,道:“我们是认真的,我这次就是代表县政府而来的。”说着,曾毅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江波医药做的那份分析报告,放到了马恩的面前,道:“我们也不是一时兴起,这里有我们委托专业机构做的报告,相信马博士看完这份报告,应该能够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坐在一旁的关正波,就清了一下嗓子,笑道:“没想到曾县长远在东江,竟然也知道这个项目,而且还做了这么仔细的准备工作,真是令人意外啊。” 曾毅淡淡一笑,道:“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对于那些根本无心做事情的人来说,就是机会放在眼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的” 从关正波那不太自然的笑容,曾毅已经猜出了关正波的心思,之前乾州市否决这个项目,是因为完全不懂这种试剂的价值,甚至连专业的分析报告都没有做,而现在,乾州市照样不了解这种试剂的价值,只是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情,马恩的老师是许老。 仅凭这一点,乾州市就会再赌一把,有这么强力的关系不用,那就是极大的浪费。 五千字送 i t1706231537: ===第544章 酸溜溜=== 关正波已经听明白曾毅的意思了,曾毅虽然是在说乾州市视机会而不见,其实也有批评关正波之意,你关正波费尽心思地把马恩劝了回来,但说到底,你对这个试剂的价值到底了解多少呢如果你事先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有个仔细的计划,怕是这次项目引入工作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换言之,你现在又动了再努力一把的心思,这其中有多大成分是因为真正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又有多大成分是因为马恩的老师是许老 “曾县长,请问这个丰庆县属于是东江省的哪个市”关正波问到,把话题岔开。 “位于佳通市”曾毅笑了笑,他知道关正波肯定是故意这么问的,意思是想提醒曾毅,东江省的一个县城,根本无法和人口近千万的省会城市相比,曾毅说道:“我们丰庆县虽然不大,但发展潜力很好,就在一周之前,韩国南希集团决定要在丰庆县投资九亿美金,建设一个显示屏生产基地。” 关正波就吃了一惊,九亿美金的大项目竟然被一个小小丰庆县给拿下了,就是乾州市也从来没拿下过这么大的项目啊。而且眼前的这位年轻县长,真的是非常老道,一番交锋下来,在气势完全压住了自己,对于这个项目的势在必得,也要比自己坚决多了。 身为体制中人,关正波见过不少的干部,但还是头一次见到曾毅这样自信而果敢的人。 马恩是个呆子式的人物,完全没听出两人已经针锋相对地较量了一番,他拿起那份分析报告,只是看了开头的两页,就赞道:“曾县长,你的这份报告太专业了” 曾毅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没有一个完全的准备,我们也不敢轻易来找马恩博士,对于这个项目的投资和运作,我们已经做了全盘的计划,马恩博士想听的话,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好啊,好” 马恩立刻点头,表示自己很有兴趣他能够拒绝国外企业三千万美金的价格,而选择带着项目回国,本身就是非常希望这个项目留在国内,而乾州市政府的表现,让他大受挫折,这时候碰到曾毅这样如此懂行,又高度重视这个项目的人他心里自然非常高兴。 “咳”关正波就咳嗽了一声,道:“马恩,今天曾县长远道而来,又为了你的病劳心费神的,我们是不是先请曾县长去休息,等回头你看完了这份分析报告,再找曾县长交流也不迟嘛” 马恩不知道关正波的心思,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就道:“曾县长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抓紧时间看这份报告,看完我们再细聊。” 关正波不等曾毅再说话,就站起来,道:“马恩,你大病初愈,就好好躺着,招待曾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让曾县长满意的。” “那那就拜托你了,老关”马恩说着,完了又看着曾毅,道:“曾县长,回头等我出院了,一定亲自摆酒向你致谢。” 曾毅一看,就知道今天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这马恩本身就是糊涂蛋,现在又有关正波在一旁故意搅和,自己还是再找别的机会,曾毅就站起身来道:“也好,你好好养病” 马恩的父亲是个明白人他把曾毅送到楼下,趁着关正波去取车的工夫,道:“曾大夫,今天招待不周,还请你多谅解,改天再请你到家里来做客,我让马恩他妈给你做几个好菜,我们好好聊一聊。” 曾毅笑了笑,道:“马伯伯客气了,回头我一定专程登门造访,到时候可不要嫌我叨扰啊” 马恩的父亲连连摆手,道:“欢迎还来不及呢曾大夫,马恩那孩傻了,又喝了几年的洋墨水,所以办起事来颠三倒四的,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他操心呢” “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这次的事,肯定会给他很大启发的”曾毅呵呵笑着。 马恩的父亲就叹道:“如果我们家马恩能有曾县长一半的本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他确实有些感慨,自己儿子的智商没有任何问题,但在情商和为人处事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关正波随便一忽悠,他就跑回国内来了,结果却把自己气得住了院,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是到国外开了眼界,但跟眼前这位年轻县长比,还是完全没法比 马恩的父亲今天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白木通和曾毅的一番争斗,他也是看在眼里了,对于曾毅的表现他是赞赏不已,不仅有水平,更有见识,比起乾州市那些专家,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办起事来也是非常稳重妥当,让人一看就觉得值得信赖。 关正波很快把车子开了过来,道:“曾县长,我先带你去吃饭,住的地方,我也会帮你安排好的” 马恩的父亲此时前,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道:“小关,招待曾县长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马叔你这不是寒碜我嘛”关正波一把将钱推回去,道:“马恩的事,就是我的事,马叔你就放心,我一定把曾县长招待好” 说完,关正波不等马恩父亲再客气,就发动车子,载着曾毅离开了医院。 出门找了一家饭店,关正波生拉硬拽,非要和曾毅去喝酒,结果坐到桌没几分钟,他又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到卫生间去方便一下。关正波前脚刚出去,后脚包间就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曾县长是我是小李,是关处长的下属,关处长身体不舒服,吩咐我一定要把您招待好”小李很是热情,桌就倒了满满三杯酒,道:“我自罚三杯,替关处长向您说句抱歉。” 曾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关正波在医院取车的工夫,就做好了安排,曾毅知道关正波肯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但没想到他的行动会这么快,既然对方要喝酒,曾毅也没拦着,任由他喝完三杯酒曾毅道:“关处长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小李立刻站起来,道:“曾县长,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好了,司机就在楼下,我送您过去” “不用了住处我提前订好的,替我谢谢关处长”曾毅说着,就往外面走。 “那我送您过去,有车,很方便的”小李三杯酒连续下肚,脑子却不糊涂,紧紧跟在曾毅的屁股后面,这是关正波对他的指示哪怕曾毅就是睡觉、就是厕所也必须紧紧盯着,一刻都不能放松。 曾毅只当不知道对方的打算,笑呵呵地道谢,然后一起往楼下走去,刚走到饭店门口,曾毅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光顾着走了,竟然把东西给落在包间里了。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楼去取。” 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去,我去,这点事怎么还能麻烦曾县长您呢” “就一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刚才我随手放在桌的”曾毅说了一声。 小李不疑有诈,他依稀记得好像刚才桌是有一盒烟的就立刻拔腿往楼跑,等跑到包间,果然看到了曾毅说的那盒烟和打火机,他拿着东西又往楼下跑前后不到半分钟,可再到楼下时已经不见了曾毅的踪影。 小李顿时慌了,立刻找来饭店里的人,把整个饭店里找了一遍,结果连饭店门口的门迎,都没有看到曾毅的身影,就这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曾毅就像蒸发在了空气中似的,完全消失了踪影。 几分钟之后,小李只好给关正波打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关正波一听,气得直跳脚,道:“你这个笨蛋,那个人根本就不吸烟,人家只用半盒烟,就把你给打发了,你有没有脑子啊,会不会做事,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 小李唯唯诺诺,也不敢顶嘴,心里直道倒霉,他也不知道曾毅不吸烟啊,等挂了电话,他恨恨地把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出门坐车离开了饭店。 曾毅联系了秘刘响,先到了找好的住处,然后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关正波找人来盯着自己,肯定是要防着自己再次接触马恩,自己虽然甩开了盯梢的人,但想要再到市中心医院接近马恩,怕是就没那么容易,马恩肯定让人在那边守着呢,只要不让自己接触到马恩,乾州市就有希望。 这让曾毅有些无奈,钱教授今天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倒忙啊,他透露的信息,足以让乾州市疯狂了 不过今天医院之行,也不算没有收获,虽然马恩是个糊涂蛋,但马恩的父亲却是个明白人,这个项目要想拿下来,看来还得着落在马恩父亲的身了。 第二天早,曾毅洗漱完毕,刚准备去吃早餐,肖江波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道:“曾县长,我刚才接到了乾州市的电话,他们有一个好项目,问我们江波医药有没有兴趣到乾州去投资。” 曾毅就知道马恩那个糊涂蛋把那份分析报告都交给关正波了,这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啊,曾毅说道:“马恩博士的事情,稍微有点变化,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肖江波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们了,乾州市不在我们江波医药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还是和曾县长合作,我们心里踏实一些,乾州市根本就不懂这一行,我可不会为了别人的政绩而犯傻的” 曾毅笑了笑,道:“你放心,这个项目我肯定是势在必得的 肖江波道:“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曾县长尽管吩咐就是了。” “有的话,我肯定会通知你的”曾毅说着,道:“我一会再过去见一下马恩博士,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到饭厅匆匆吃了早饭,曾毅就带着刘响往酒店楼下去,刚到酒店的大厅就看到关正波已经等在那里了。 “曾县长”关正波抬手摇了两下,然后快步前,道:“门口车都备好了,曾县长好容易来一趟乾州,我打算领你在乾州市好好转一转。” 曾毅的眉头微微一皱,关正波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自己的住处,说明他已经做通了乾州市的工作,而且乾州市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和自己一样,是势在必得的。 “我还打算去医院为马恩博士复诊呢”曾毅说到。 关正波就道:“也好,那我们就先去给马恩复诊,然后我再带你在市里转转。”关正波答应得很痛快,说完在前面带路,就把曾毅领了车。 等到了医院,曾毅就知道关正波为什么会如此痛快在马恩的病房里,此时挤满了人,都是乾州市的领导:有主管招商引资工作的副市长,还有招商局的领导,甚至连马恩以前校的校长,还有过去的班主任老师,以及关系好的老同学,全都过来了房间里堆满了鲜花水果保养品。 这些人围着马恩的病床借着关心病情的工夫,努力地旁敲侧击,表扬马恩的同时,也提醒马恩一定要回报家乡。 关正波负手站在一旁,斜斜看了曾毅一眼,神色间稍稍有些得意,你曾县长能干,我关正波也不差啊,我今天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又二十四小时贴身紧跟着你,我看你这位曾县长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个项目争取到丰庆县去。 这个项目,肯定留在乾州了关正波心里这么想着。 曾毅看清楚屋里的情况,也不多说,心里微微一思索,就有了主意他拨开人群前,道:“马博士,今天感觉舒服一点没有” 马恩急忙从床下来,道:“曾县长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好多了昨天到现在,排便都很畅通。” 曾毅压压手,道:“你躺着,我再帮你诊诊脉,看看治疗方案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马恩客气了几句,就坐在床边,伸出胳膊让曾毅给把了脉,把完脉,曾毅又让马恩躺在床,在他的身按了几个地方,询问马恩的感受如何。 问完之后,曾毅道:“已经无大碍了,把白前辈开的三剂药吃完,相信就能痊愈了。不过你平时得注意减减肥,太胖了,内脏的负荷很大啊,你这次的病,也跟肥胖有很大的关系” 马恩连连道谢,道:“曾县长,我今后一定注意。” 曾毅点了点头,讲了几点注意事项,然后也没有问马恩是否看完了那份报告,而是选择了告辞。 关正波看曾毅没有问,心里就松了口气,他觉得曾毅已经是放弃了,有这么多的熟人在做马恩的工作,以马恩那个面瓜的性格,肯定会抹不开面子,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出了病房的门,关正波道:“马恩的事情,让曾县长费心了。” “举手之劳而已”曾毅摆摆手,道:“关处长,我记得乾州市之前不是已经放弃马恩博士的这个项目了吗” 关正波面色就有些尴尬,道:“之前有专家不懂这个试剂的价值,就信口开河,差点误导了市里的决策,不过市领导非常谨慎,在经过仔细调查之后,还是决定要争取一下这个项目。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丰庆县要争取这个项目,我们之间可能就要搞一搞竞争了。” 曾毅叹了一口气,道:“除了有十二分的诚意外,在其它方面,似乎我们很难和乾州市竞争啊” “其实以曾县长的水平,肯定还能争取到更好的项目”关正波这句话看似恭维,其实是劝曾毅趁早放弃。 曾毅看着关正波,脸带笑,道:“其实马恩博士能有你这位重情重义的老帮着操持一切,才是真的幸运啊” 关正波脖子一红,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曾毅话里的讽刺意味呢,不过在他看来,这个项目本来就是自己争取到国内的,虽然之前有点不愉快的小插曲,但自己拿到这个项目,那绝对也是名正言顺的,也是最有资格的,而曾毅才是在半路横插了一腿的人,要不是你横插这一腿,我用得着这么多手段嘛。 “曾县长,我们边走边聊,乾州市有几个地方,还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关正波只当没听到曾毅的讽刺。 曾毅却道:“不了,县里一大摊子事情,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既然诚意已经带到,报告也交给了马恩博士,我就先回去了,也让马恩博士有时间能好好考虑一下。” 关正波没想到曾毅还打算放弃了,道:“既来之,则安之,就是要返回东江,也得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嘛。” 曾毅摆摆手,道:“关处长公务繁忙,我怎么好留下来给你制造麻烦呢,机会以后有的是” 关正波恨恨捏了一下拳头,随即脸又换笑,这个曾毅肯定是放弃了,才会接二连三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他道:“那我送送曾县长 曾毅也不客气,领着秘就了关正波的车,先返回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直奔机场,在关正波的亲眼监视之下,穿过安检通道,走进了候机厅。 五千字送,最后一天差点全勤不保。汗 t1706231537: ===第五四五章 大缺口=== 第五四五章大缺口 “老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刘响提着箱子,脸上有些不甘心的表情。由网友上传 曾毅笑了笑,道:“这里是乾州,在别人的地盘上,是不会有人跟我们讲道理的。项目肯定还要争取,但不是只有留在乾州才能争取。” 刘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看他的表情,并不是真的完全明白了。 曾毅也没有再解释什么,现在乾州市视马恩的项目为自己碗里的一块rou,铁了心要争取这个项目,怎么可能容许别人从他们的碗里来抢rou吃呢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留在乾州,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说轻了,就是关正bo每天跟屁虫一样二十四小时紧跟着,说重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曾毅不是第一天做招商工作了,以前在南江的时候,他就见过很多因为招商工作而产生的摩擦和争斗,乾州市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的住处,那要给自己制造一些麻烦,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再说了,要争取项目,不一定非要是明刀明枪地搞,有时候桌子底下的工作才起决定xg的作用。 找到登机口,曾毅和刘响找了位置坐下,然后等着航班的登机通知。 曾毅这时候掏出电话,拨给了马恩的父亲,道:“马伯伯,我是曾毅。县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我现在已经在机场,特地打个电话向你道别。” 马恩的父亲一听就焦急了,道:“曾县长,怎么这么匆忙啊,我和马恩他妈都安排好了,晚上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呢,菜都买好了。” 曾毅呵呵笑了笑,道:“下次吧,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看这事闹的,你万里迢迢过来,本身就是为了我们家马恩的事情,昨天又治好了他的病,我们却连一顿饭都没有招待,真是太失礼了。”马恩的父亲很是不好意思,道:“曾县长你是几点的航班,我去机场送送你吧” “不必这么麻烦,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就不折腾你了。”曾毅笑了笑,道:“其实把诚意带到,我这次来乾州也就算不虚此行了,能够认识马伯伯一家人,我很高兴。” 马恩的父亲在电话里顿了顿,最后还是说道:“项目的事,回头我会帮马恩把把关的,他这人比较糊涂。” 曾毅道:“骑士乾州市的一些做法,我可以理解,至于马博士的苦衷,我也能够明白。我这次到乾州,除了非常看好马恩博士这个项目的价值外,也是不想看着这么好的一个项目荒废在不懂行的人手里,本来还打算向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我们的全盘运作计划,现在看来可能有点不太现实。但作为一个朋友,我还是有一条衷心的建议,不管马恩博士最后选择把项目留在哪里,如果当地政fu无法帮助马恩博士拿到这种试剂的生产批文,还是希望马恩博士最好不要轻易把底牌jio出去,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总是没有错的。” “曾县长,谢谢你”马恩父亲感ji说着,道:“你的建议,我会牢牢记住的。” 说实话,马恩父亲此时也正在为乾州市的这番阵势犯愁呢,他不想答应,但又无法直接拒绝,而曾毅的建议,正好给了他一条解决的办法,只要乾州市能够帮助马恩拿到这种试剂的批文和手续,我就把项目留在乾州,否则就只能无能为力了。 刘响坐在旁边,此时出了思索的神sè,难怪自己老板会决定提前返回呢,原来早就想好了办法,自己老板敢对马恩的家人提这种建议,肯定是有办法比乾州市更容易拿到批文。 虽然不清楚医yào行业的规矩,但刘响也不是没见过的世面的人,面对这么一种全新的试剂,卫生部的专家也比乾州市找来的那些专家好不到哪里去,出于谨慎方面的考虑,任何人想要拿下生产批文,都会难于登天。 而只要拿不到批文,乾州市的领导就是心再热,那也只能是干着急了。 曾毅对许老还是有了解的,他可以为了马恩的病,去联系一下京城医院的医生,这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不可能为了一个试剂,去帮马恩讲话的,许老从不干涉许盛容的工作,更不可能拿许盛容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也就是说,乾州市想拿下这个试剂的批文,只能正儿八经地去卫生部走流程,一个试剂的批文从申请到排队,再到走完流程,没有大半年的时间绝对拿不下来。 那时候马恩还能不能有耐xg再等下去,都很难讲,毕竟专利是有保护期限的,等过了期限,马恩就什么好处也没有了。 再者,曾毅每个月都要和许老通电话,了解许老的身体情况,如果许老知道曾毅也在争取这个项目,这屁股就算不坐在曾毅这边,也不可能坐到毫不相干的乾州那边去,顶多就是不掺和而已。 乾州有他们的优势,但曾毅也有自己的优势,两边真要是公平竞争的话,曾毅的赢面反而更大一些。 回到东江,两人直接返回了丰庆县。 第二天曾毅刚上班,副县长刘宏民就跑了过来,道:“曾县长,您可算回来了。” 曾毅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笑道:“宏民同志,有话坐下来讲。” 刘宏民在椅子上坐下,就开始告状,道:“曾县长,财政局的苏党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同样都是您签的字,开发区的王东根去财政局领钱,三千六百万,苏党生眼睛不眨就全批了,可等我去的时候,他就说一分钱都没有了,让我等一等。您说这像话嘛,难道我的工作就不重要” “宏民同志不要ji动”曾毅示意刘宏民稍安勿躁,不过眉头也是皱了皱,这个苏党生必须尽快拿掉了,“我先找党生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刘宏民还是不解气,道:“当初你批这笔钱的时候,他就推三阻四” 曾毅摆摆手,拿起电话,准备把苏党生叫过来,自己强调了很多遍的事情,他也敢故意制造困难。 刚拿起电话,刘响敲én进来,道:“曾县长,财政局的苏局长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看样子非常焦急。” 曾毅就把电话一磕,道:“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苏党生进来了,正如刘响所说,一脸的焦急神sè,往曾毅面前一站,有些神态不安。 “苏党生,现在当着曾县长的面,你给我说,我的那个项目,到底是不是曾县长签的字,你为什么不执行”刘宏民就发了飚,直接质问到。 “刘副县长,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曾县长的命令啊”苏党生叫着苦,道:“不是我不给钱,是真的拿不出来。” “开发区的钱,你怎么就能拿出来”刘宏民继续质问,就算排名靠后,他好歹也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副县长,地位在那里摆着呢,现在同样都是县长的签字,结果开发区拿到了钱,而他这位副县长却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这让副县长的脸往哪里搁,传了出去,这丰庆县还有他这位副县长的立足之地吗。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个理,刘宏民无论如何,也要跟苏党生争到底,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苏党生,在政fu常务会议上,你可是拍了xiong脯,向我保证这笔钱不会出任何差错”曾毅盯着苏党生,冷冷问到。当初苏党生确实是做了保证的,这让曾毅也很生气,连县长都敢糊nong,苏党生的胆子也太大了。 苏党生就抹了抹额上的汗,道:“曾曾县长,您听我解释一下,情况稍微有一点变化” 曾毅就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磕在了桌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原本原本我的计划,是先发放开发区的征地补偿款,然后等这个月的财政转移支付款到账,就立刻发放刘副县长这个项目的费用,每个月的7号,省财政厅都会按时把财政款拨付下来,只是”苏党生脸上直冒汗,说话磕磕绊绊的,似乎是出了很大的状况。 “只是什么”刘宏民生气地问到,7号就是前天,也就是说,在开完政fu会议的第二天,省里的款子就该拨付下来了,可直到现在,苏党生也没给自己钱呢。 苏党生就道:“这个月的财政款,省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拨付下来,昨天我已经联系了省财政厅,工作人员告诉我可能会晚几天,时间无法确定。现在还有一个情况,县里每个月发放干部职工工资的日子,是10号” 此话一出,刘宏民的脸sè都变了变,明天就发工资的时间了,可苏党生现在却跑来告诉曾县长,说是省里的财政款没有拨付下来。我的天,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县里还不炸了窝 曾毅就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这个苏党生还真是油滑无比啊,谁都不肯得罪 眼前的这个局面,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葛世荣搞出来的y谋诡计,开发区在征地工作上大干快干,目的就是要把县财政局的资金一笔chou干,在这个时候,如果省里的财政款再不能及时发放,那么整个丰庆县将会面临没有一分钱可用的尴尬局面。 葛世荣费尽心思设计了这么一出戏,无非就是要给曾毅难堪,以前县里再怎么搞,工资那也是照常发放的,现在新的县长一来,又是引来了大投资,又是要建民工子弟学校,全都是大手笔,结果呢,却把大家的工资搞没了。 让大家都勒着ku腰带跟你搞工作,这怎么可能呢,谁也不是靠喝西北风就能过日子的到时候拿不到工资,丰庆县的热闹可就大了。你这位新来的县长,绝对是威信扫地,今后谁还会听你的。 省财政厅没有及时拨付财政款,这么大的事情,按说第一时间就该向县里汇报了,可 苏党生这位财政局的局长,却硬生生拖了两天才来汇报,既配合了葛世荣的y谋,又没有得罪曾毅,因为他毕竟还是提前向县里汇报了,这明显是要骑墙看戏,准备谁得势就往谁那边靠。 这一点,才是曾毅最为痛恨的,也更坚定了他拿下苏党生的态度。 “苏党生,你给我讲实话,县里现在账上到底还有多少钱可以用”曾毅喝问到,心里怒火有些不可压抑。 苏党生想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道:“还有二十万” 二十万 刘宏民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二十万能够干什么啊,光是县里这些常委和副县长加起来,每个月的工资都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了 “你这个财政局长,当得可真够可以啊” 曾毅冷冷撂下一句,就站了起来,再也懒得多看苏党生一眼,径自推开办公室的正én,出én上楼,找张忠明去回报这个情况了。 办公室就剩下了刘宏民和苏党生,刘宏民咬了咬牙,指着苏党生,道:“苏党生,这次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苏党生只是抹着额上的汗,却什么也没讲,别人认为他是在玩火,但他可不这样认为。眼下县里的局势,只能说是新来的局长稍微打开了一点局面,可谁输谁赢,还都是未知数呢。曾县长的后台,是省里的副省长陈为民,可葛世荣的后台,那也丝毫不弱。 在这种形势未明的情况下,自己为什么要急于表明态度啊上一任那位县长的教训,可才过去没有几天呢,谁知道最后谁走谁留 刘宏民站起身,也不跟苏党生废话,他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曾毅得知消息的一刻,没有慌忙,更没有焦虑,而只是冷漠的愤怒。这种表现非常奇怪,明天就要发工资了,可今天县里的账上还只有二十万,换了任何一位县长,都不会是这种表现,这都要火烧眉头了呢。 曾县长有这种表现,只能说明曾县长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是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总之,苏党生这次绝对是完蛋了。 “二十万”张忠明一听曾毅的话,直接就从座椅里站了起来,道:“曾毅同志,怎么能出这种情况呢” 说完,张忠明就在办公桌里面焦急地踱了两个圈,最后双手按在桌上,道:“明天可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这是要出大àn子的啊” 曾毅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忠明的表现,最后在心里确定,这次的事情应该跟张忠明无关,看他的表现,他也是绝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得知消息之后,曾毅首先就到张忠明这里来了,目的是想nong清楚张忠明到底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他想知道县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着的对手。俗话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这样的暗箭,曾毅绝对不希望再挨第二次,他必须趁着对手跳出来的机会,争取一次xg全部解决掉。 “张书记,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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