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傲娇成吗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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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子还有烧饼，但是没办法，他们粮食不多了。不是不想买，是一路上都没遇到过大点的镇子，总想着到镇上了再买，所以就有些不够吃了。 “不是说明日就能到东昌县了么，等到了县城姐姐请你吃大肉包，听说北地的油渣包子特别香。” 肖乐馋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重重地点了下脑袋，“说话算话啊。” “放心吧，少不了你小子的。” 吃完了饭肖榆从车厢拿出四床棉被，车厢里现在粮食没了，地方也宽敞，女人和孩子挤挤都能睡得下，几个大男人就睡在土坡下面，两人一床被子正正好够用。夜晚，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混合着风声呜呜作响，摇曳的篝火前宋毅捧着一本书看着。肖榆洗漱完也找出一本游记和他坐在了一起。得益于杨修的大方，送了好几本书给他，其中有一本游记肖榆十分喜欢，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会坐在篝火前看一会。宋毅依旧认真地捧着科举的书籍研读。 “等定居之后，你要继续科举吗？” 听到肖榆的声音，宋毅合上书本，双眼看着跳动的火光，坚定道： “这是自然，娘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金榜题名。” “那你自己呢？你想走的路是什么？”其实肖榆更关心的是之前说过他们和离的事，但是没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科举入仕亦我所愿。”只有为官他才能护着妻儿母亲。他悄悄地用余光看了看肖榆，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没想到你还挺有报复的，不像我就是个俗人，我就想多找些药材赚点银子，希望东昌县的房价地价不要太高，能让我买下一间小院，再置上良田百亩，当个地主婆。” 我帮村民卖了200万斤猕猴桃我帮村里卖掉200万斤猕猴桃。他们却说我「丧尽天良！」「赚黑钱！」「早知道烂在地里也不卖给我！」第二年，我不帮他们卖了。转头去帮附近的几个村子卖猕猴桃。没想到赚的盆满钵满... 1 红心猕猴桃。每年的最佳采摘季节是8月25-9月5号前后。我们村80多户人家，基本都以种植猕猴桃为主业，少的五六亩，多的二三十亩。全村每年的总产量在200万斤左右。为了给全村的猕猴桃找销路。刚进入8月，我就开始四处奔波，联系收购商。县里也有收购商，只是他们的价格比一手的要少个三成左右，而且他们还要挑果子。重量在80g以下的果子，他们不要。如果让他们收购，家家户户都要剩下四成左右的果子卖不掉。而这剩下的四成果子，就只能以几毛钱一斤的价格卖给收购站。为了让村民们能多赚一些。我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见收购商的路上，就是在陪他们喝酒。从中午到晚上，每天三场，有时甚至四场，几乎从未间断。虽然我酒量不错，但是也经不住这么个喝法。最终，我光荣的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幸运的是，在进医院之前，我成功签下了今年的收购合同。正当我躺在医院打吊针时。我突然接到我爸的电话。「刘乐，家里出事啦！你快回来！」我爸语气很急，话音未落，电话就挂了。似乎像是被别人强行挂断的。我深知我爸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他如此着急，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我护士都没喊，直接拽掉针头就往家赶。市里到我们村，有一大半都是山路，最快也得3个小时。等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多。我家门口围满了人，平日里他们见到我都热情，但今天却异常冷淡，没有一个人主动跟我打招呼。「大家都蹲在门口干啥，怎么不进去！」「今年猕猴桃的收购合同跟价格都下来了，大家都进去听听吧！」我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但还是无人理睬，就连看我的眼神，都变的怪异起来。我察觉到气氛不对，便不再自讨没趣。进屋之后，我才发现院里早已经挤满了人，外面那些人不是不想进，而是挤不进来。我爸垂着头，蹲在堂屋门口。我妈眼睛通红，不停地抹眼泪。「黑心肝的回来了！」「刘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快把大家的血汗钱吐出来。」 2 我刚踏进院子，就被一群人包围。他们的话语中没有了往日的客气，只剩下指责和谩骂。克扣血汗钱？这一句话把我整懵了，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他们的血汗钱。「会说话的就说人话，别到处喷粪。」「我什么时候克扣你们的血汗钱了？」我皱着眉头，反问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5块钱一斤收我们的果子，79块一盒卖出去，一盒5斤多，你一斤赚我们10块钱，你还是人吗？」「咱们乡里乡亲，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丧良心，连我们的血汗钱都敢克扣！」「....」听完他们的指控，我恍然大悟，这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我立马想到，我的那两个小跟班。村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这话是刘诗诗讲的？还是刘俊龙讲的？」我冷声质问道。这两个人都是我们村里的大学生，这些年随着我们村猕猴桃的事业愈发的红火。他俩毕业之后，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就回来帮家里种猕猴桃。村长知道后，就让他俩跟我一起去跑销路，准备把我们村的猕猴桃事业再上一层楼。上不上一层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刘俊龙是村长的亲儿子。今年跑批发市场，我一直带着他们两个人。批发市场太大，我一个人跑不完。我给两个人分了区域，让他们去问问那些商户，需不需要猕猴桃，需要的话留个联系方式。一上午过去，我自己跑了3个区，他俩1个区没跑完。理由是：他们没做过，不知道怎么去沟通。晚上，我带着他俩跟一个收购商一起吃饭，两个人跟傻子一样只管吃，别的什么都不管。最基本的敬个酒都不会，收购商主动跟他们碰杯，他俩不喝酒也就算了，果汁也不知道回应一下。弄的场面特别尴尬。饭局结束，我借着酒劲说了他俩几句，然后叫了辆车把他俩先送回去。谁曾想，回来就在背后捅我一刀。「你不用管他们，你就说你有没有克扣大家的血汗钱。」村长不耐烦的挥挥手。「那可不行，今天他俩必须在场。」我态度坚决道。「有什么话，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上了几年大学，总不能跟厕所里的棍一样只会到处乱搅吧！」 3 「刘乐，你说谁是搅屎棍。」「你敢说你没有克扣乡亲们的血汗钱吗？」刘诗诗和刘俊龙从人群后走出来。刘俊龙一脸愤怒的盯着我，刘诗诗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家相信你，把猕猴桃交给你，没曾想你竟然如此丧良心。」「咱们村一年的果子差不多是200万斤，1斤你黑大家10块钱，一年就是黑大家2000万，3年六千万。」「咱们村家家户户都指望着猕猴桃挣点钱过日子，你倒好什么力都不出，每年还从大家身上克扣2000多万，你还是人吗？」刘诗诗和刘俊龙两个人，一唱一和，成功激起大家对我的怒火。村民们听完他们的话，看我的目光也是愈发的愤恨。「我天天早出晚归，怎么应酬那些收购商，你们两个是眼瞎没看到吗？」我沉声反驳道。两个白眼狼，亏我平时对他们那么照顾。今天不仅在背后捅我刀子，反而还颠倒黑白。「哼！」刘诗诗嘴角一撇，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今天就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应酬的。」「市里最贵的凯旋大酒店，一顿饭两三万，刘乐就天天在那吃，一瓶茅台2500，他一顿饭要喝四五瓶。」「晚上再去夜总会找小姐，小姐那么脏，怕是已经染上病了都不知道。」「挥霍大家的血汗钱不说，还克扣猕猴桃的价格，他管这叫出力。」刘诗诗义愤填膺的指着我。她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起声附和。「败类！」「他这是在吃大家的肉，喝大家的血，养肥他自己。」「还钱！今天必须让他还钱！」「...」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难听，直接把我说成了吃白食的蛀虫。 4 「说完了没！」我提高声音，盖住所有人：「没说完就继续说，反正天黑还早着呢！」「我等你们都说完了，我再说。」众人陆续安静下来。直到一个声音都没有，我才开始说。刘诗诗污蔑我去夜总会找小姐的事，我懒得去掰扯。所有人都已经先入为主，我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就问你们一句。」「5块钱一斤，是不是附近最高的收购价，我亏待你们了吗？」「我不仅给你们最高的价，而且我还不挑果子大小，只要不坏，我一律全收。附近几个村，谁有这待遇！」我没收购猕猴桃之前。每年到了收果的季节，除了我家，其他种植户都愁的睡不着觉。村长几个人东奔西跑，请这个吃饭请那个吃饭，好不容易找来的收购商。结果人家收完果子，就直接跑了，村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次年，村长等人求到我家，让我帮他们想想办法。那时候，我在市里面认识一些人，我家的果子都是他们收。但是他们体量小，根本吃不下我们整个村子的猕猴桃。我本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村长他们十多个人直接给我跪下了，我不答应他们就不起。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他们试试看。然后我花钱送礼托关系，跑了大半个月，才找到一个邻市的收购商王总。那一年，村里种猕猴桃的人都挣到了钱。从那以后，全村大力种植猕猴桃。每年到了采摘季节，收购商都会自动上门。村民只负责数钱就行了。家家户户，从当初的土坯房，换成了现在的小楼房。生活越来越好。但他们却忘了。这些，都是我替他们换来的。「你少说屁话。」「你79一盒，你给我们5块钱一斤，你这叫不亏待我们吗？」「1盒果子卖79，你就应该给我们79，不然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5 我差点被气笑。清朝都没了，这些人的辫子还在。慈禧当年都没他们这么硬气。「我1盒果子卖79，我不需要本钱吗？」「工人要不要钱？礼盒要不要钱？运输要不要钱吗？」「所有的果子都能卖79吗？」我环顾一圈。没一个人敢出来反驳我。「1盒79，必须是130克以上的特大果子才能卖79」「你们都是种果子的老手，一亩地按照3000斤算，130克以上的特大果能占几成？」「你们告诉我！」我再次停顿，扫视众人。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我。「怎么不说了？」他们心里都明白。 130克以上的特大果，一亩地3成左右。「3成都不到，剩下的7成，你们谁替我考虑过？」「我第一年帮你们卖果子，亏了17万。」「我们家拉了一年的饥荒扛过来，你们谁给我一分钱吗？」 5 我第一年帮村里卖果子，啥都不懂，里里外外亏了17万。但是村民都挣到钱了。第二年，全村一股脑的全都种起了猕猴桃。当时候村长他们再次找到我，直接让我负责这件事，夸我能力大。我私下把亏空的事，跟村长说了一下。村长当时承诺我，今年果子卖出去，就让大家帮亏空给我补回来。我当时已经搭上王总的船，觉得收购也没什么难的。就答应了。哪曾想，等我拎着礼物再去找到王总的时候，王总竟然不干这行了。还好，他给我介绍了其他的收购商。我挨个去跟他们谈，但是价格都不太理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连锁超市的孙经理，价格给的很满意，但是谈到最后，他突然变了口。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给王总打电话向他请教。王总一听就明白，对方是在要回扣。说白了，孙总是一个打工的，进谁的果子不是进，人家不拿好处，凭什么要你的果子。市场上好果子多的是，又不是非你不可。在王总的撮合，我跟孙经理签订合同，我们村的猕猴他全都要，但是我要给他30万的回扣。回扣的事情，我不能跟任何讲，这不仅是规矩，更是人性。当时市场收购价是3多块钱一斤。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以5块钱一斤的价格给村民，不挑大小，运费我来承担。那年村里的产量很低，因为很多都是第一年种植猕猴桃，果树和土地都没有养好，基本都是一亩地1000斤左右。全村加起来不过才60万斤果子。除去3%的水分，这3%包含坏果，运损等，这都是收购的规矩。最后刨除3%的水分和运输费，我到手大概是46万。给孙总打过去30万，我落得16万。为了感谢王总的撮合，我又给他封了5万茶水费。人家给你介绍资源，不是白介绍的。没有茶水费，就等于是把你自己的路给堵死。再加上之前请客吃饭，里里外外算下来，我几乎没落什么钱。村长承诺我的事，事后只字不提。 6 「呸！」「别以为我们不懂，即便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