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崔天路住的宿舍,也就十来个平方,里面有用的东西全都被家属和公安带走了,唯独在窗户缝隙的木屑里留下一个烟头,以痕检公安对各种现场勘察的仔细度,那烟头说不是痕检公安故意留下来的,都没人信。 付靳锋剑眉一扬,狭长的双目紧紧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停止敲桌面,嘴角微勾:“不错,还挺聪明,说说,你查到了些什么。” “付公安,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失忆的人,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的情况下,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可信度高吗?”肖窈挑着眉头反问。 付靳锋沉默了,李沐跟高莉一同皱起眉头。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镇定的女嫌疑人,她思路清晰,有勇有谋,十分聪明,能轻易看出他们公安布的局,适当提出质疑反问,这完全不是一个生活在农村,一个没什么世面的乡下姑娘该有的模样。 这年代的农村女同志,大多文化程度不高,思想落后封建,困于家庭一方之地,整日柴米油盐酱醋茶,男人孩子围着团团转,没有时间去思考想些有的没的。 这样的女性,面对突如其来的杀人指控,除了惊慌失措,哭喊着自己没杀人以外,哪里会去想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还跟公安当面对峙,形成隐形的谈条件。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普通农村姑娘吗? 三人陷入怀疑。 付靳锋沉默了一会儿,递给李沐一个眼神,“你跟她讲讲案发当天的一些事。”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抽烟去了。 李沐点点头,面色严肃道:“3月3日晚上临近午夜十二点,我们收到一个男同志报案......” 那天晚上,李沐三人到达案发现场后,付靳锋在二楼发现了死者和昏迷在墙角的肖大芳,李沐在楼下听见脚步声,看到一个红衣人影消失在雨夜中。 当时付靳锋就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死者死于利器,心脏和腹部多处被刺伤,颈部有一道轻微的勒痕,根据经验来看,那道勒痕是有人从死者身后,用胳膊突然进行裸绞,死者进行剧烈挣扎,那人没能将他直接绞晕,两人扭打起来,将屋里本就摇摇欲坠的朽木家用具们打碎了一地,留下多处打斗的痕迹。 付靳锋到达现场时,死者仰面躺在距离木门大约一米的位置,周身的血迹还没凝固干涸,现场只有肖大芳和死者的脚步,不过...... 李沐说到这里,顿了顿道:“石楼因为是废楼,年久失修,两层楼共有二十多个房间,都被灰尘蜘蛛网层层覆盖,案发现场的那个房间也有很多灰尘蜘蛛网,付队却发现那些被砸碎的桌子椅子书桌等物件上,都有一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灰尘蜘蛛网。 而在死者与你昏倒所在位置,以及门口位置,同样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灰尘蜘蛛网,付队怀疑这是有人特意清理过痕迹。 结合你脑袋上被砸得深入见骨的血窟窿,还有事后我们对你的盘查,我们基本可以断定,你不是真正杀死崔天路的凶手,但你跟崔天路的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们是通过死者左胸口袋里 的肉联厂内部肉票,核实了崔天路跟肖大芳两人的身份,随后对两人进行彻底。 崔天路本人如肖窈调查的一样,平时没跟其他人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在案发当天,和王红艳、肖大芳一人吵了一架。 qun 47 80 15 9 66 而肖大芳是半个月前来到的榕市,一直住在肖翠兰所在的钢厂职工家属院里,平时就在她姑姑家里洗衣做饭干家务,帮着肖大姑接送年幼的小表妹上下学,时不时帮同大院的大婶奶奶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邻居们对她的评价都挺好,都不相信她会杀人。 案发当天,肖大芳没有像往常一样到点去接小表妹,只是在姑姑家里睡到了五点多左右,邻居看见有人递了一封信给肖大芳,肖大芳看完信以后,就在下雨之前出门去了,此后一去不复返。 gzh尾猫推文 为了弄清楚是谁给得信,李沐他们对肖翠兰的邻居进行了仔细的盘问,由于当时是饭点,在厂里上班的人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四合院里只有一些家庭主妇和老人在家,没人看见是谁走进了他们的四合院给肖大芳传信。 只是有一个老人家在屋里放蒸好的黑馍馍时,隔着不大透明的四格木头玻璃窗户,隐约看见一个较为陌生的背影走到了肖家的门口,听到那人低声喊了一句:‘肖大芳在吗,你的信。’。 老人家年岁很大,视力不太好,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只是看身形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公安为此很疑惑,一般人有事要找一个人,在距离较远,自己不方便的情况下,都会去邮局寄信或者拍封电报,由邮局的邮递员把信送到指定的人手里。 邮递员送信通常会骑个自行车,背着一个绿色的邮政布袋包,车上搭着信件包裹,每到一个地方,会提前按响车铃铛,高声喊:“XX街道xx片区xx大院XX人,您的包裹/信件到了!”,然后在门口等着收件人拿包裹。 邮递员通常不会进到职工家属院的四合院或者家里,除非对方是手脚不方便的残疾人,或者是老人家,他们才会酌情帮忙把包裹信件拿放在收件人的家里。 肖翠兰虽然有个难缠的老婆婆在家,不过这老婆婆腿脚还算方便,真有什么信件,肖大芳会帮她代收,因此这个上门送信的人就变得很可疑。 只可惜,当时除了邻居老太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没人看见送信的人究竟是谁。 公安结合肖翠兰小女儿说的话,确认送信的人不是崔天路,否则肖大芳也不会在出门前说那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果不是崔天路送信,那又是谁给肖大芳送信呢? 肖大芳来到榕市,除了肖翠兰一家人,并没有跟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她在这边没有朋友,同学,除了跟崔天路偷偷摸摸的约会,平时的时候,她都呆在肖翠兰家里帮忙做家务。 如此简单的人际关系,公安很难找到送信的人,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在崔天路的人际关系上。 在他们得知案发当天,崔天路也收到了一封信,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肉联厂,对肉联厂的门卫进行各种调查,之后他们又去了邮电局,让工作人员排查信件。 邮局工作人员费了两天的功夫,排查出寄给崔天路的挂号信编号,再根据当天工作的邮局工作人员仔细回想,确认寄信的人是一个女人。 因为时代的特殊性,六零年代几乎是全民反间、谍的年代,这年头无论你是寄信还是拍电报,工作人员都得仔细审核你的信件内容,确认没有泄露国家机密、不利于国家安全的信息,这才将信封彻底封口进行邮递。 不过邮局工作人员工作太忙,一天要接待很多顾客,那名工作人员也记不得寄信的女人长什么样,只记得那个女人带着一个乡下常见的草帽,一直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她压根就没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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