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洗个脸。 就是不知道这教学楼停水了没有,如果停水了,他就去找个厕所稍稍将就一下。 然而他起来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 他盯着地面。 旧教学楼的教室很久没人来,地面上有一层灰。 夏知把破桌子都堆到了角落里,这是个大工程,做完累的简直要趴下,所以地上的灰也就没全扫完,只扫了他休息的那个角落。 但是,有脚印。 ……有另一个人的脚印。 很大的皮鞋脚印。 夏知的心跳忽然微微急促起来,他的手指无意识的伸展又蜷缩,想,怎么可能呢,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找来呢,不可能的…… 夏知盯着脚印,努力回想昨天他跑到这里来的全过程。 虽然不能保证他完全不被摄像头拍到。 但是来这个破旧教学楼至少2k米的小路上,是绝对没有摄像头的…… 不可能…… 但那个脚印,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而且令人悚然的是,从门口,走到他休息的地方,好似在那里呆了很久。 …… 夏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哪里出了错,应该快点想想怎么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 他去被子里摸自己的包,居然还在……居然没被拿走。 但这也仿佛是傲慢的嘲笑他。 ——什么都给你,你也跑不出去。 夏知咬咬牙,慢慢的挪到那堆桌子椅的角落里,他没有走门,只打开了窗。 他窝在了二楼—— 正门肯定不能走,自投罗网,他可以走窗户下去,然后—— 夏知望着摆在窗下的巨大气垫,以及守在气垫旁边的,非常眼熟的保镖,夏知的瞳孔放大又缩小,手指都开始哆嗦起来。 “香主开窗了!” “他要跳窗了,准备!” …… 这个时候。 陈旧的教室门,被轻轻敲响。 很有礼貌似的。 三短两长,不紧不慢。 一声一声,叩击在夏知一片空白的大脑,和惶恐的心上。 以及一个男人很温柔的声音。 “宝宝。” “开门。” …… 夏知本能似的换了个窗户,他简直想直接跳下去——而门口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大抵知道不可能等到夏知给自己开门了——于是他自己把门推开了。 顾斯闲漫不经心的想,可能以后都会这样吧。 让小知了主动这个事,永远是一件漫长的无用功。 所以需要他想点办法,自己把门打开。 于是他打开门,看到了脸色苍白,倚靠着大开窗户的少年。 他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乌黑的眼睛圆圆的睁着,唇色苍白的望着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他刚刚大抵是想跳下去的,只大概因为看到了下面的人,知道跳下去是自投罗网,并且会更加激怒他,才会这样犹豫仓皇,只能无助的等他进来。 男人的脚步微顿,随后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堪称优雅的笑。 “雪停了,宝宝,该跟我回家啦。” ——回应他的是少年猛然朝着他身后的门冲过去的影子。 仿佛一种垂死挣扎,破釜沉舟。 自然被顾斯闲轻轻松松的抓住了手腕,一个转身,扣在了怀里。 少年在他怀里疯狂挣扎着:“放开我!顾斯闲,你放开我——” 顾斯闲只不紧不慢的扣住了他乱动的手,少年力气孱弱,做到这样的事,对顾斯闲而言,也许比从地上捡起一枚硬币更简单。 少年感觉到男人像铁钳一样扣住他的,完全无法挣开的手臂,声音几乎带上了痛苦的哭腔,“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被你草……我是男的,我不是女人,我不要——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锁香枷已经接近失效了,薄薄的,痛苦的,恐惧的香味悄悄逸散开来。 少年意识到了被抓住的事实,以及可能会面对的事——以至于香味里又掺着一点绝望。 顾斯闲只亲亲他几乎湿润的眼睛,靠在他耳边,语调温柔:“宝宝,我硬了……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嗯?” 只是狭长的眼瞳,黑的深不见底。 夏知感觉到那硬邦邦直指着他的东西,蓦地一个激灵,挣扎得更加剧烈,“滚!变态!滚你妈的顾斯闲——” “啧。” “宝宝怎么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后脖颈忽然一痛,夏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夏知最后看见的,是男人如同浸着冰雪的,满是寒意的眼睛。 ——他好像,很生气。 ——完了。 这是夏知最后的念头。 * “yuki,你看这个戒指真的很好看诶……yuki?” 谢红推了推少女的肩膀,“你怎么又在发呆?” 顾雪纯猛然回过神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商场,而非令她呼吸困难的顾宅。 谢红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自从跟那个海王分手以后,你就老是这个样子了,人家都失恋33天,你这都四个月了,怎么还这样。” 顾雪纯:“……我就是发呆而已啦,哈哈,我都快走出来了,你干嘛提他嘛。” 谢红怀疑的看她:“真的吗。” “嗯嗯。”顾雪纯拿出了自己的苹果14pro,说,“……他都跟别人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办嘛。” 谢红瞄了一眼她手机,羡慕的问:“灵动岛好使吗。” 顾雪纯:“稀烂,一点也不灵动,目前几乎没软件能登岛,还出bug,不建议买。” 谢红:“稀烂你还用。” 顾雪纯:“它可以稀烂,但我必须买。” 谢红:“。” 顾雪纯嘟哝:“就像其他软件一定会适配灵动岛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和那些软件一样登上我的岛。” 谢红:“。你这都订婚了,还没对那海王死心呢……诶不过我最近看你好像跟那个宴无微走得挺近的,你也不怕你未婚夫吃醋。” 顾雪纯眼瞳微一冷,但她依然笑着转移了话题:“帅哥嘛,谁不喜欢……” “这我倒是承认……” …… 顾雪纯回到了顾宅。 “哥哥呢。” 她看向阿钱。 阿钱一身黑西装,脸上有着一道刀疤。 是她的保镖,也是看着她和兄长一起长大的人。 阿钱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家主带着香主出游了。” 顾雪纯:“……哥哥带着小知了出去了?!去哪里了?” 阿钱摇摇头:“行踪保密。” 顾雪纯:“阿钱,我也不可以说吗——” 阿钱只安静的望着她,重复说:“家主说,行踪保密。” 顾雪纯就知道,没希望了,她和家主的命令,阿钱显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我知道了……哥哥不在是吧。” …… 顾雪纯来到了书房,用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顾斯闲从来不对妹妹设防,顾雪纯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顾雪纯来取朱雀戒。 朱雀戒是家主才有的,密室也是家主才能进的,但顾斯闲嫌朱雀戒戾气太重……或者说,嫌戒指太丑,戴上有损风雅,一般贴身带着。 但出门的时候,会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所以顾雪纯小时候好奇,从保险柜偷偷取戒指玩,还磕到了一个角,顾斯闲也没当一回事过。 当顾雪纯打开保险柜,发现顾斯闲并没有改密码的时候。 一瞬间,她几乎又觉出痛苦来。 过往兄长对她的溺爱历历在目。 顾斯闲对顾雪纯来讲,并非单纯的兄长,几乎可以说如兄如父。 他们一起在日本长大,后来随着体弱的父亲来了中国,接手了摇摇欲坠的顾家。 在母族的支持下,兄长一个人将顾家撑了起来。 她那时候才十岁,中文没有兄长好,说话磕磕巴巴,经常被人嘲笑,所以她总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兄长发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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