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身去换身下的棉条。 当然,他也是很愿意为清宇帮忙的。 “清宇”,陆诚俯身,伸手握住露出的那截手腕,指尖接触到温暖的皮肤,他又唤了一声,“清宇”。 被吵醒的家伙从半虚半真的场景中睁开眼,清宇看向他,反应慢半拍,直到又被握了握手才清醒。 搭在沙发上的腿还挂在上面,清宇向后撑了一下手,将脚收下来,从沙发上坐起身。 身上的毯子滑下来,陆诚直起腰,探手去拿桌边的盒子,“要去换了吗?”伸手至眼前。 换下棉条走出来,陆诚就站在沙发边,一旁的桌上摆了一盒新的安全套。 L码,写得大大的在右下角,想也知道是陆诚带过来的。 清宇无视那个外表包装精致的盒子,越过陆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是他的房间,从来只有房间主人赶人走,没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而且清宇并不在意那个付钱的人是谁。 陆诚站在一边,似乎换了衣服,之前挂在脖颈上的那根领带换下,外面套了一件温暖的大衣。 清宇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那股好闻的香水味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从压力泵中喷洒出的液体蕴着人体的温度,慢慢发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轻飘飘的尾调如同两道目光,将人渐渐包围。 清宇皱了皱鼻子,有点烦这个咄咄逼人的味道,他抬头看陆诚,对上他眼里望着他的自己,“玩扑克吗?” 然后不等陆诚回答,自顾自从小桌台下摸出一盒纸牌。 牌是之前和安全套一起买的,纸上的图案是最近新出的联名款。 清宇打开盒子,手掌接住里面倒出的东西,自己从表面随意摸出两张,倒扣牌面按在腿上,伸手示意陆诚摸两张。 指尖捏着牌,清宇低头睨一眼牌上的花纹,抬眼对陆诚说,“比大小,12最大,玩吗?” 陆诚坐在旁边,脱下的大衣挂了起来,包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他伸出手指握住自己的两张牌,看清宇的神情:“好。” 就怕你不说好,清宇翻开手里的两张牌,一个4一个8,正好12。 面上那几张牌清宇清楚的很是什么花色,根本不用等陆诚动作,他知道陆诚手里只有一个1,一个2。 身边的陆诚看了眼手里的牌,一个2一个1,运气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他举起牌示意,“我输了。” 清宇伸手抽掉他的牌,放回桌上,又转头看陆诚,问他:“真心话,大冒险?” “……” 陆诚一时沉默,也许是不屑这种很多年前的游戏,但他最后选了真心话。 趁着陆诚没说话间隙,清宇摸了几张牌在掌心,顺手藏进毯子里。 陆诚三个字讲完,他嗯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然后用眼神示意:“那个是给我准备的吗?” 那份放在陆诚手边的东西,清宇一开始就看见了,看起来像纸质合同,他想忽视都不行。 陆诚抿了抿唇,将东西交给清宇,“是给你的。” 清宇接过,那是一份体检报告。 陆诚成年后的体检报告。 清宇翻了两页,看着上面的各项指标心里愣了一下,他抬眼瞄陆诚,身体向后靠,思索着藏在沙发缝隙里的那把刀在什么位置。 然后继续翻到第三页,清宇这才看明白手里的报告。 这是陆诚的结扎报告。 男性结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手术。 先体检,然后体检通过的下一秒直接推进手术室,全程2分钟就可以搞定。 成年人拥有完整的自我决定权,陆诚不需要监护人的签字同意就能自己决定是否结扎。 然后,他每年都在定期体检。 清宇手上年复一年的报告就是这些东西,最新时间停留在今天夏天。 沙发上垂着眼看文件的人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不说话,陆诚将目光放在捏着纸页的手指上。 房间里沉默得像在相互较劲,清宇最后缓了一口气,将文件扔在身边。 接着他们又玩了一局。 清宇记得上面1张牌的数字,他拿起牌,看了一眼,没有意外的是6和8。 藏起来的手里还有两张和一张1,清宇偷偷换了牌,亮出一个8、一个1,应该是最大码了。 陆诚手里有一张和一张未知的花色,但清宇并不担心他运气那么好,会刚好摸到。 2玖649⒉ 自信亮牌,嘴角隐隐向上的人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18。 陆诚看了一眼,手指在光滑的牌面上摩挲,清宇专心地盯着他的手,陆诚因此全程目睹了那张专注的脸上来不及收起的惊诧。 第11张牌,陆诚摸到了。 他翻开手,露出清宇印象中的,还有一张莫名其妙的。 怎么可能?清宇惊得嘴巴都张开了,他立刻抬头去盯陆诚的表情,然后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表情。 “你想选什么?”他声音干巴巴地问。 “真心话。” “好,”清宇将牌放在一边,在心里过了一边可能的答案,“你问吧。 陆诚里面单穿了一件薄毛衣,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隔得不近不远,只是可以说话的陌生人距离。 他侧头看着清宇,“上次在花园,你让我戴眼镜是为了以后能够躲开我?” 当时清宇站在面前认真打量的眼神陆诚还记得,他让清宇转身从背后入进去时还笑了笑,鼻梁上架着眼镜,心里很是受用。 他以为是清宇喜欢那个模样,却没想过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因为他。 花园里的那场情事已经过了好久,久到他们再次见面时,中间间隔的两个季节几乎要接近尾声。 清宇缓缓点了下头:“对。” 他不仅记下了陆诚的那张脸,他还把两个人回家的时间做了计时,再以估算的路程范围在地图上标记,画出以社区为中心的圆。 他本来打算迅速抽身,再不踏进那个圆内。 “只是我运气不好,”清宇说,“没有用得上这个。” 清宇抬头看向陆诚,脸上的神情提醒着他那个节日,在酒店相遇时,陆诚光裸的鼻梁上只有喷洒的水雾。 他再没有见过那副眼镜。 “你知道我在悦缦BH做了什么,对吗?”清宇停了一下,随即反问。 那天的事情被压了下来,但当他晚上回到北城屋时,赵秉之的律师已经发出了声明。 清宇路过街边,五金店老板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他撑伞停在雨里,驻足听了一会儿。 陆诚撑着膝盖,侧头,光影下清宇的瞳孔缩得紧紧的,眼窝的阴影也遮不住那里的目光。 陆诚说:“我只知道那个人做过什么。” 在充满性欲的节日里,享受过应召服务的人为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他们不会联手找出真相,反而是反复地向自己的律师确认,确保以后的应召名单上不会再出现相同的那个人。 时至今日,仍有人在隐约打听那日出现的应召手里是否有待杀名单,有人愿意用高昂的价格买下它,或者说买下自己的名字。 石头扔进猪圈里,响得最香的就是被砸中的那个,说的就是这样。 清宇不会被追究,那些人也同样不会,这件事就这样整个轻轻放下,仿佛抹去一个人的痕迹是多么轻描淡写的事情。 但事实是,真的很容易。 人命是真的很贱。 活着的时候被分成一二三等级,上面的人垂眼看下来,像是偶尔一瞥下面的猪饲养场盈利如何。 要到死了,不管喘气的时候这个人是谁,默默无声或是贪欲横行,最后一口气断掉,所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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