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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确实已经筋疲力竭,不过还好,一切就要谢幕了。 十四岁那年,在他登基的前夜,一位自称异端审判局员工的域外来客找上了他。“员工”说,他其实是一篇玄幻小说中的反派,如果忤逆剧情的安排,审判局便会将整个世界作为异端进行销毁。 薄辞雪起初觉得无比荒谬,但最终在一个又一个事实前相信了对方的话。他在神庙前跪了一夜,然后在天明前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登上了至高至孤的帝位。 十年了。十年来,他众叛亲离,连自己都快忘掉了登基前的初心。事实上也没人需要他记得,因为救世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死亡将他带走。 于是薄辞雪微笑起来,在大臣现出喜色之前,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大臣眼角的弧度僵住,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他单手抱着薄辞雪的斗篷,另一手垂在袖管里,努力劝说道:“这场战争您几乎是必败的,一旦将军下令攻城,城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再说裴将军也并不需要您让出皇位,只是要您放弃部分实权而已……权力比之性命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最后半句在风中微不可察地发着颤,能听出说话人的紧张与恐惧。薄辞雪低头看了眼那把抵上小腹的军刺,忽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大臣因用力而紧绷的手腕。大臣的身形明显颤了颤,连军刺都拿不稳了:“陛下……” “你是四年前入朝为官的吧,李卿。”薄辞雪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还是没什么情绪,甚至带了点寡淡的温柔,仿佛正被人拿着刀威胁的人不是他一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为官后却发现一肚子的治世之学全无用武之地,有没有特别失望?” 大臣的手腕被他冰冷的手指贴着,莫名觉得那片皮肉开始怪异地发烫。他咬住牙关,勉强抑制住手部愈发剧烈的战栗,硬邦邦地开口道:“微臣不敢。裴将军交代过,若是您还是不肯,新法的具体细节可以再行协商,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但紧接着,大臣的声音卡死在了喉咙里。 薄辞雪看他下不去手,好心帮了他一把。银白的军刺轻而易举地推入柔软的小腹,几滴鲜血在抽出的瞬间飞溅在了大臣的脸上。大臣难以置信地松开匕首,慌慌张张地想捂住薄辞雪不断涌血的伤口,却见对方毫无征兆地向后一仰,从巍峨的城墙上坠了下去。 “陛下!” 大臣失声惊叫,叫声中充满了惊愕与痛苦,只是薄辞雪早已听不见了。他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以及一声无波无澜的机械音: “一路走好”在眼前的情境下略显荒诞,让薄辞雪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很浅地勾起了唇角。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折磨他十年的使命终于完成,他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一出生即被册为皇太子,从懂事后就决心做一代明君。而《战四野》的男主、和他一起长大的裴言已在他的默许下有了足够的势力,会用更干脆的方式代他剪去朝中的腐根烂须。他的国家会更加繁荣昌盛,忠良的抱负也不会再蒙上污尘。 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终局了,不是吗。 随着一声闷响,孤独的帝王重重摔在高墙之下,像一只折足的白雁。断裂的肋骨刺穿了他的内脏,在雪地里漫开温热的鲜血,如同一条条游走的红尾蛇。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甚至有将士失手将长枪砸到了地上。只是那位裴将军却没有第一时间带军前去采撷这个王朝最柔嫩的心脏,而是调转了马头,缓缓来到了那大片的血迹跟前。 猎猎的狂风刮过大地,扬起主帅的黑蟒披风,发出世界上最孤独的声音。 将军握着缰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雪色将他锋锐的五官映得分外凌厉。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隐隐透出胜利者的傲慢与威严。但只有裴言自己知道,他心中其实是彻头彻尾的茫然。 七年前,裴氏一族被眼前之人亲手重伤,至今还如活死人一般苟延残喘,只他一人混在牲畜群里才得以逃出生天。他曾立誓要亲手杀死这个冷酷的暴君,并在功成之日设宴相庆,绝不落下一滴可笑的眼泪。 可是当那人真正倒在地上时,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居然是十几年前那双将他紧紧抱住的手,以及一生一世的誓言。 两军将士惶然地立在城墙上下,等待着战斗的指令。只是下一瞬,那位威名赫赫的裴将军竟在众目睽睽下从马上滚了下来,像条挨了打的野狗一样一瘸一拐地爬到了那具血人身边。 泪水如针,簌簌扎入雪地,在寒风中带来千刀万剐般的剧痛。 长批/新生的女穴敏感地抽了抽,慢慢渗出了微热的水液 薄辞雪醒来时,大雪依旧在下。 意识到自己被救回来后,他心口微微一沉。活着是最痛苦的事,也是最疲惫的事,想来他在很多人眼里是不配轻易死去的。 薄辞雪勉强睁开眼,望着墙壁上熟悉的金昙浮雕,发现自己被送回了宫里。只是刚动了动,垂挂的帷幔便被人卷了起来,现出帘下修长的身影。 是裴言。 他能出现在这里,这场争斗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薄辞雪对此心知肚明,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于是裴言眼中乍然亮起的微芒又被碾得粉碎,只剩下两潭沉沉的黑水:“一别数年,陛下就没有想对末将说的吗?” 能说什么?薄辞雪想了想,没什么力气地笑笑,道:“祝贺。” 贺你大仇得报,贺我一败涂地。贺你受命咸宜,贺我永劫无间。 裴言听后却没有露出任何喜色。他盯着薄辞雪恹恹的神情,一字一顿道:“多谢。” 薄辞雪没再出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裴言用力捏了一下指骨,好让自己看上去足够体面,而非那日当众从马上滚下来的丧家之犬。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日﹀?更﹥肉?文﹑ 那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也是最恐惧的时候。那时他真的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沉默地扶起薄辞雪,将一盏清水送到对方唇边。薄辞雪不好不接,就用两手捧着,低头抿了几口。干枯苍白的嘴唇被迫变得柔润起来,像是将凋亡的花瓣浸入水瓶,让它们得以短暂地光滟。 从裴言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对方锁骨处凹下去的小窝。那里有一颗朱砂般的痣,红得像将刀尖抵进去后渗来的一滴血。他用视线来来回回碾动着那一小块皮肉,思绪有些发飘:听说锁骨有痣的人大多心肠很软,可见传言不真。 毕竟此人的温柔和无情他早就见识够了。 薄辞雪被盯得不太舒服,不小心呛了一下,扯到了刚长好的脏器,手里的瓷盏没拿稳摔在了地上。他想捡起落在床边的瓷片,但裴言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轻柔地告诫道:“我知道你想死,可是陛下,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裴言的掌心太热,薄辞雪几乎被烫到了。他下意识地往回抽手,刚要解释自己没有割腕的意思,骨节处却传来“咔擦”一声,让他立时无声无息地软了下去。 ……他将自己的骨头生生拽脱臼了。 薄辞雪疼出一身冷汗,小臂怪异地反折过去,呈现出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的姿势。裴言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让赶来收拾瓷片的宫人去传御医,却见薄辞雪苍白着脸摇摇头,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将手臂接了回去:“没什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的动作极其娴熟,可见之前断过不知多少次,恐怕人偶娃娃都比他结实。裴言眼睁睁地看他像拆装零件一样摆弄着自己的骨骼,瞳孔紧缩,堆砌好的情绪第一次产生了松动:“……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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