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样,他还没开始聋,自然听见了。叶赫真扭捏了一会儿,耷拉着脑袋,声如蚊蚋地问:“他说,你是因为我和当年的他很像才喜欢我的,真的假的啊。” 薄辞雪失笑:“怎么,你觉得你们两个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吗?” 叶赫真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没有。他和裴言的长相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性格也天差地别,唯一能称之为相似的地方应该是都被薄辞雪迷得昏头转向。叶赫真略微松了口气,心想裴言脸也太大了,这种话也好意思说。 唉,虽然他也半斤八两吧。 薄辞雪放下手帕,端详了一下叶赫真的脸,认为没什么涂药膏的必要,于是准备去休息。这些男人一个个比牛还结实,割断颈动脉都能自己缝回去,这种伤睡一觉就没事了。叶赫真见他要走,心中一急,一不留神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抖了出来: “那……那你对我有一点感觉吗?” 薄辞雪重新坐回去,看了眼叶赫真惴惴不安的脸。他笑了笑,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句话有点可怕。叶赫真的背上浸出了一层凉意,立刻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顶着薄辞雪的视线,他咽了咽唾沫,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可以都不选吗。” 薄辞雪点点头,于是既没说真话也没说假话,而是还给了他一个问题:“如果你被你的敌人俘获,从叶赫部的首领沦为敌人的阶下囚,这时候敌人的王对你说想娶你为后,与你欢好,你会怎样?” 叶赫真的脸完全苍白了。刚刚他还在庆幸薄辞雪没有下楼去见裴言,没想到原来他也是输家。他抬起脸,看着薄辞雪昳丽平静的脸,慢慢道: “我会想吐。如果他落在我手上,我会想方设法杀了他,砍掉他的性器,把他折磨到死。” 薄辞雪摸摸异族青年乱蓬蓬的头发,温柔道:“别怕,我不会这样做的。” 叶赫真被他摸着头,眼眶酸涩,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薄辞雪动作轻柔,神色温和,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被珍爱的错觉。可是叶赫真知道,就算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蹲在他面前,他大约也会露出一模一样的神情。 比起这样,他宁愿薄辞雪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捅他一刀。 叶赫真抽抽鼻子,将脸埋在薄辞雪的肩颈里,藏住自己痛苦的神情。薄辞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是他唇角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淡去,漠然与疲倦从拉平的细缝里落出一角,方才的笑意仿佛只是一个令人心折的幻觉。 他真心不理解裴言和叶赫真对他的爱,更给不出他们想要的回应。他可以为自己曾经对他们做下的事赎罪,但实在无法把爱从无到有地变出来赔给他们。 叶赫真默默抱着他,从死灰里用力扒拉扒拉,抓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决定从今天开始笃信日久生情,天天缠在薄辞雪身边,每时每刻都和对方待在一起。现在对他没有感觉也没关系,他可以等,等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早晚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 窗外的白乌鸦默不吭声地看着这一幕,扑棱扑棱翅膀,向着天际飞去。千里之外的云京内,身披黑色斗篷的紫眸少年用力闭上酸痛的眼睛,内心怒火如焚。 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策了。 叶赫真那个没用的东西,连裴言把陛下藏在哪里都找不到,最后还是靠他提供的消息才将人救出去的。他本想借此挑起叶赫真与裴言的争端,趁机带走陛下,不想裴言更没用,竟然直接把叶赫真放走了。 巫奚冷冰冰地垂下眼,按下怒火,沉住心绪。他将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押上一切筹码,不能容允任何变数出现。 洞房/膨大的伞冠下扣了枚窄窄的金环,将精关死死缚住 草原的新王庭坐落在索兰多布,与草原最大的牧场隔湖相望。索兰多布位于雅尔檀河和佛阿娜河的交汇处,依神鹰之形而建,背靠山峦,风水极佳。春天已经来到了这里,草木无不长成,人们烹羊宰牛,共同欢庆着草原共主的归来,以及即将到来的大婚。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叶赫真这次归来不仅带来了草原人迫切需要的茶叶和盐,还带来了中原的建筑、医疗、水利等先进技术。草原人为此欢呼雀跃,对他们的王更加钦佩,也对那位来自中原的王后增加了许多好感。 很少有人见到王后的真容,即便见到也没人会把他和当年那位率兵北上的君主联系在一起。他们只知道那位王后出身于中原皇室,应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有着极其出众的容貌,与他们神勇无双的王无比相配。王爱她如珠似宝,不仅赠予了她大片封地,还为她在索兰多布的王宫附近修建了一座无与伦比的宫室,作为聘娶她的礼物。 大婚足足筹备了一个月,在传统草原婚礼的基础上融入了许多中原的婚俗,并用红纱重新装饰了王宫。叶赫真亲自带领一众部落首领前去薄辞雪暂居的第一斡尔朵迎亲,授予他象征王后权柄的金宝,并在金顶王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极尽奢华隆重之能。 宴会将一连持续七天,今天是第一日。经历了一整天的折腾,两人终于在一众祝福声中被送入洞房,对坐在具有中原风格的龙凤喜床上。刚一关上门,叶赫真便迫不及待地揭下了薄辞雪头上顶着的盖头,帮他取下沉重的冠冕:“压了一天,是不是累坏了?” 薄辞雪微微摇了摇头。这个虽然用纯金打造,但比起有着十二旒贯玉的天子礼冠来说可轻松太多了:“还好,你呢?” 叶赫真却跟哑巴了一样,呆呆愣愣地望向薄辞雪盖头下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对方卸去发冠的长发松散地披下来,淡色的嘴唇点上了用红蓝花磨成的胭脂,在烛光下显出惊人的美丽。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在那双薄唇上亲了一下,一吻辄止,像是一只小狗用湿漉漉的鼻头轻轻蹭了蹭那里。 薄辞雪笑笑,并不在意。他看了眼合卺桌上摆着的酒,温和道:“先把这个喝了吧,一会儿要凉了。” 叶赫真对薄辞雪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把合卺酒端了过来。两人双臂交缠,一同饮下,完成了最后一道礼仪。 薄辞雪酒量不太好,加之皮肤白,冰雪似的脸上很快多了淡淡的酡红,比胭脂更鲜丽美艳。叶赫真放下杯子,亲了他一口,又亲了他一口,只觉心如擂鼓。热热的酒液滚入喉管,似乎有某种情绪随之引燃,令他忍不住厚着脸皮凑上去问: “……今天有没有爱上我一点?” 这个问题他已问了无数遍,每晚临睡前几乎都要抱着薄辞雪问一次,薄辞雪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不过他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依旧温温柔柔道:“这次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叶赫真立刻道:“假话!我要听假话!” “嗯,有。”薄辞雪仰起头,也在叶赫真的脸上亲了一下:“一直都很爱。” 叶赫真已经把自己训练得很好,听见这话不仅不会失落,脸还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他是典型的草原人长相,眉眼深邃,肤色较深,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从耳朵到脖颈全红透了。他抱住薄辞雪,托起对方的后颈,与他交换了一个酒气缠绵的深吻。 屋内响起了令人脸红耳热的唇齿交缠声。今夜是王宫的大喜之日,花烛彻夜不灭。二人相拥的身影投落在墙壁上,随火光幽幽晃动,缠绵缱绻,亲密无间。 叶赫真边亲边腾出手脱掉上衣,将上身露出来。灿金的颈环折射着烛火,每一块肌肉都显得十分结实,流动着蜂蜜般的光泽。他用力鼓起手臂,不动声色地展现着自己的宽肩窄腰,试图借此勾引面前的乌发美人。可惜薄辞雪好像对此没什么兴趣,表情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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