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的。谁能一辈子爱你一个?要找,就得找个不爱你了,还肯老老实实守着你过的。” 崔东听懂了:“您是说责任,这词真够老土的。”护士长又翻看了几遍记录。崔东放松了身子,瘫在办公椅上:“他肯对严惜讲责任,那就成。我就放心了。”护士长耳朵尖,一听,不乐意了。“你是说郁林,那我说的都收回,那不成。” 崔东一愣,听见护士长说:“他觉得自己这样改对了?从不讲责任到讲责任了?我就看不惯。他凭什么两次都对不住同一个人,这叫改了?” 崔东撇撇嘴。“我知道,我知道。他怎么做都是错的,人家自己也清楚。对了,您找我有事?” 护士长这才记起自己手上拿的信封,“你看看尿检结果。” 崔东拆开信封,拿出里面那沓数据。护士长指了几处:“老样子,镜下血尿和蛋白尿。”崔东应了声。“他一直算好的了。其他人反复性的肉眼血尿不说,还带眼部病变。” 护士长看着他,“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认真起来。” 崔东把文件稍微挪远了点:“怎么了?” “估计要准备换医院的事了。已经开始出现高频性神经性耳聋,过去的病例都是这样,二十岁之后三十岁之前,进入终末期肾衰。” 崔东的手顿在那里,眼镜片有些反光,看不清表情。护士长推了他一下:“到时候会借个肝肾外科、了解情况的大夫跟过去。真不放心,最近在院里,大小事都积极点。” 崔东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不放心什么,Aplort综合症用肾移植不是效果非常好嘛。”他明明是这样说,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拍拍白大褂,慢慢站起来:“行了阿姨,我知道。” 护士长看着他,只是笑。“你就是得有干劲才行。” 崔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您忙您的去吧。我下午还有手术呢。”他急着赶人,那人却笑着不动。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刺鼻起来,好久,他才加上一句:“阿姨,他是弹钢琴的。耳朵出了毛病,我怕他受不了。” 护士长瞪了他一眼。“都做了多长心理准备了,哪那么脆弱。姓郁的不是去陪着了吗。” 郁林坐在严惜旁边的椅子上。 他意外的多话。“我再去买点鲜奶。我问了人了,植物性蛋白质没动物性的好。以后还是老样子,豆浆、豆腐、核果,你少沾点。” 他看着严惜:“听见了吗?” 严惜瞪着他:“听见呱啦呱啦呱啦。”他看着郁林:“说老实话,我最近练琴是不是没以前好听了。” 郁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事,我听过你刚学琴录的磁带。” 严惜恶声恶气的吼着:“又是呱啦呱啦呱啦。”郁林笑了笑,摸了摸他脑袋:“你这是选择性失聪。” 严惜歪着头看着他,突然说:“严维如果有一天要回来,就选现在回来吧。我只有这个时候,才敢笃定你不会突然跟别人走了。” 郁林的手僵了一下,才继续梳理他额前的乱发。“我期望值未免太低了。”他安静了一会,突然说:“严维不会回来的。” 严惜笑了:“总有一天,迟早的事。” 郁林摇了摇头,认认真真的说:“你想多了。他跟我说了,哀莫大于心死。你就乖乖想你自己的事,别老胡思乱想的。” 严惜的声音大了些:“谁说的,心死了哪里会哀?”严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狠狠的骂了句:“哀莫大于心不死……” 第八章 严维记得第一次去郁林家的事情,那人说:“我爸妈都不在。”严维和他瞪着眼睛对望,突然涎笑起来。年轻时干干净净的,坏坏的露口白牙,怎么挤眉弄眼,也不招嫌。 记得那间房门锁不上,虚掩着,严维虚情假意的喊着热,把自己的外套脱了,露着浆白的背心,两块二头肌看上去一点也不可靠,不过硬绷起来还是有的。两人摸摸亲亲,严维喘得像个风箱,呼哧呼哧的喷着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乎吃不准该从哪里开始啃。一时间粘的像块鞋底的口香糖,挂在郁林脖子上,不住晃荡。 郁林倒是冷静,衣服都皱了,还是扣的严严实实,偶尔回应几下,那修长手指的逗弄,直让人坐立难安,眼睑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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