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亲求我,求我别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是苟活下来了,却也是过的苦行僧般的生活。 母亲听到我想通了,喜极而泣: “衡子,你能想通太好了,媒婆前两天还说,王静半个月后就要调去首都了。 这是她第七次托人来问,这妮子对你真是一片痴心。她说,要是你还不同意,这辈子就不回 来了。” 王静,我父亲战友的女儿。 从我被宣布成鳏夫“那天起,就一次次托人来问。 前六次,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觉得,我这辈子,只会爱余歌一个人。 可现在想到刚刚余歌的话,只觉的我的痴情都是个笑话。 “爸,你懂什么。衡子比妹夫性格强硬,妹夫文弱,若是知道妹妹牺牲的消息,他会死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夫去死,再说,妹夫家就他一个独苗,我总要给他生个孩子,不能让他家就这样断了后。” “等我给妹夫生了孩子,我再找个机会与衡哥坦白,他总会理解我的。” 她的话让我如坠冰窟,心如针锥。 原来这两年的相思成疾,几度寻死,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她没有死,却看着我为她死去活来。 我与余歌相识在我人生的低谷,进厂名额我没有拿到,面临下乡当知青的局面。 这时的余歌主动走到了我的面前,她脸上笑的温暖:“衡哥,我的工作给你吧。” 她简单的一句话,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我推拒了她,可她执意让给我,我不接受她就生气不与我说话。 我最后还是顶了她的名额进了厂,我是个新人,刚进厂处处受人排挤。 那时我俩新婚,她总是在我下班时给我做美味的饭菜,并安慰我,总会好的。 我当时暗暗发誓,这辈子定不会负她,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五年,苦日子总算熬过来了,可小姨妹却拿着她的徽章,告诉我。 “姐夫,我姐出任务时牺牲了,你不要太伤心。” 我握着她沾血的徽章,险些昏厥。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她假死的骗局。 她用假死,替代小姨妹的身份,只为了照顾她文弱的妹夫,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那我又算什么呢?我又何尝不是家中的独子。 我咬紧了后槽牙,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2 我前脚刚到家,后脚余歌挽着妹夫李阳拿着东西站在我家的门口。 “姐夫,今天你怎么没有去我妈家?我姐才去世多久,你就把她的两周年给忘了?我妈可是在家里等了你一整天。” 她眉毛一挑,面上带着不满意。 她旁边文弱的妹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笑的温和:“姐夫别在意,余清一直是个直性子,但是也是为了你好,总不能让人说你忘恩负义,冷血无情。” 他们两个站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 余歌刚死的那段时间,我总是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我开始酗酒,喝醉了我就能在梦里见到余歌。 有一次我一连喝了两天,余歌就像今天一样挽着妹夫的手臂走进我家。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妻子,我拉住了她,与她说,我好想她,好爱她,求她别丢下我走。 可她面色慌张的挣脱了我的手,还甩了我一巴掌,厉声喝我。 “姐夫,你发什么酒疯,我是妹妹余清,不是余歌。” 说完她就哭着走了,妹夫看到自己妻子受欺负,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了短暂的清明。 事后我愧疚不已,我觉得我真是不是的东西,居然会欺负自己的小姨妹,还把妻子给认错了人。 原来不是我认错了,只不过她不想要我罢了。 “我们与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呢?姐夫。”妹夫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语气里都是责怪。 “我刚刚说,我妈等了你一天,你怎么没去?姐姐也才过世两年,你就真把她忘了?”她面上带着狐疑的看向我,眼神在四周瞅了瞅,确定没有别的女人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原本我与清清准备在姐姐的二周年上宣布个好消息,可是姐夫你没到,我们就单独来告诉你一声。” 妹夫说完,眼神里溢满了幸福的瞅了一眼余歌的小腹。 “清清她怀孕了。”他面上带着激动的神色,开口的话,却让我本就冰冷的心,破了个大洞。 我嗓子发紧,只听我喉咙沙哑的开口。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悲伤,余歌开口语气带着安慰。 “姐夫你也不要太难过,姐姐在天上也不想你这样。” 我苦笑的扯了下嘴角,真的不想我难过,就不会做这一出戏了。 我看着他俩浓情蜜意的背影,原来困在过去的只有我自己。 我为她殉情,险些丧命,这段感情我对得起她。 就这样结束吧,我也不想再作贱我自己。 母亲的电话适时打了进来。 “衡子,人家王静听说你答应了,立马就把给首都的报告给撤了,你可要与人家王静好好处, 别辜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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