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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此去经年人未还 ----------------- 故事会_平台:阳光故事会 ----------------- 沈青禾和霍沉洲结婚的第三年,他出任务牺牲了。 他的双胞胎哥哥霍沉越带回来一枚染血的徽章,声音沙哑地对她说:“青禾,沉洲他……回不来了。” 她当场昏死过去。 醒来后,她疯了似的要去找他,被婆婆死死抱住。 后来,她吞过安眠药,割过手腕,跳过河,三次寻死,三次被救回来。 所有人都说:“霍团长和沈同志感情真好啊……” 是啊,真好。 好到,他“死”了三个月,她才知道—— 死的根本不是他。 …… 第三次自杀被救活的那天晚上,沈青禾脸色苍白地来到婆家,想找婆婆寻一些霍沉洲以前的物件以慰相思,却听到里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沉洲,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青禾都为你自杀三回了!” 她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沉洲? 婆婆为什么对着大伯“霍沉越”叫沉洲? “妈,再等等。”这个声音明明是霍沉越的声音,可语气却像极了霍沉洲哄她时的温柔。 “大哥临死前托我照顾大嫂,可大嫂身娇体弱,听到大哥死去的噩耗定然不能活,我只能先顶着大哥的身份,给大嫂一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做寄托,大嫂才能继续活下去。” 沈青禾的血液瞬间凝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所以,死的是霍沉越,不是霍沉洲。 她的丈夫还活着,却顶着哥哥的身份,每天睡在隔壁——和周雪芙一起! “可青禾呢?”婆婆的声音更急了,“你天天睡在雪芙房里,就没想过青禾的感受?” “她比大嫂坚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窝,她踉跄着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边的扫帚。 屋里骤然安静。 她却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跑着跑着,她忽然感觉手中刺痛,打开掌心一看,才发现手中的徽章由于攥得过紧,已经划破掌心,鲜血流淌。 这三个月,她日夜抱着这枚徽章入睡,在梦里哭醒无数次。可现在,它突然变得那么可笑。 原来她的丈夫没死。 他只是为了体恤大嫂,所以选择让她以为他死了! 五年前,她和霍沉洲初识在一场军区联欢会上。 他是铁血团长,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 追他的人很多,追她的人也不少,可那天晚上,他站在台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跳完一支《红色娘子军》,然后大步走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他说:“沈青禾同志,风大,别着凉。” 她披着他的外套,也羞得红了脸。 后来,他开始追求她,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绕路来文工团看她。 她答应和他处对象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在院子里转圈,说:“青禾,我霍沉洲这辈子就认你一个。” 结婚后,所有人更是说,霍团长疼媳妇儿疼到骨子里。 她也曾经以为,他爱她如命。 可现在呢? 他为了“照顾”大嫂,冒充他哥的身份,和大嫂同床共枕,甚至准备让她怀孕。 而她,像个傻子一样,为他哭,为他死,为他痛不欲生。 他有没有想过,她也会疼? 浑浑噩噩回到家时,媒婆刘婶又来了。 “青禾啊,贺团长半个月后就要调去海岛了,这是他第七次托我来问……他说,要是你还不同意,这辈子就不回来了。” 贺临渊,霍沉洲的战友。 从她被宣布成“寡妇”那天起,就一次次上门求娶。 前六次,她都拒绝了。 因为她觉得,她这辈子,只会爱霍沉洲一个人。 可现在…… 她抬头,平静地说:“好,我嫁。” 刘婶愣住了:“你、你说真的?” “真的。”她笑了笑,“麻烦您告诉贺临渊,半个月后,我嫁给他,跟他一起去海岛。” 门帘突然被掀开,霍沉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弟妹,你要嫁给谁?” 沈青禾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大哥,”她轻声说,“这是我的事。” 他话是对媒婆说的,却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弟妹有我照顾,不需要改嫁,而且弟妹那么爱沉洲,也不可能改嫁,刘婶,你以后不要来了,否则莫怪我赶客!” 刘婶一脸诧异,“可青禾已经答应……” 她的话刚说一半,沈青禾连忙拽住她的胳膊:“婶子,您不是说要去供销社吗,快些去吧,晚点就关门了。” 刘婶也确实被打了岔,连忙应是,飞快离开。 看到刘婶走了,霍沉洲才松了口气,他往前迈了半步,喉结滚动:“弟妹,虽然沉洲去世了,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以后这种媒婆上门,你直接打发走便是……” 这一刻,沈青禾只觉可笑。 他瞒着她整日睡在大嫂房中,却还怕她跑,怕她改嫁?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她没有拆穿,只是点了点头。 反正半月后她就改嫁他人,永远离开这了,他也管不了她了。 夜里,沈青禾正在收拾行李,夜里收拾行李时,隔壁突然传来木床“吱呀”的声响。 以前听到这种声音,她只当是大伯和嫂子感情好。 可现在,每一声喘息都像钝刀割肉。 那分明是霍沉洲动情时的闷哼,是他曾经在她耳边才会发出的声音。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她冲出去时,正看见霍沉洲抱着衣衫不整的周雪芙往外跑,月光下,她雪白的睡裤上洇开刺目的红。 家属院里顿时炸开了锅,隔壁李婶探出头。 “哎哟,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办事的时候太激烈,出血了……” “啧啧,沉越平时看着严肃,没想到这么疼媳妇……” 沈青禾站在人群里,觉得浑身发冷。 她转身想走,却被李婶一把拉住:“青禾,你是弟妹,得跟着去看看啊!” 怕落人口舌,她只能披上衣服往医院赶。 医院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沈青禾眼睛发酸。 霍沉洲焦急地踱步,看见她时明显一愣。 “你怎么来了?” 沈青禾扯了扯嘴角:“作为弟妹,我该来看看。”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走出来。 “同志放心,你爱人没事,就是怀孕了,房事要节制……” 沈青禾站在医院走廊里,耳边嗡嗡作响。 医生那句“怀孕了”像一记闷棍敲在她头上。 她下意识看向霍沉洲,却见他先是一怔,继而眼底迸发出狂喜,低声喃喃:“太好了……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 她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周雪芙怀孕了,他终于可以卸下“霍沉越”的身份,回到她身边了。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病人有些贫血,需要输血。”医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霍沉洲立刻挽起袖子,却被医生拦住:“您的血型不符,需要 B 型血。” 沈青禾,就是 B 型。 他的目光转向沈青禾,犹豫片刻后走到她面前:“青禾,你大嫂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期盼已久。” 他顿了顿,“你给她献点血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补偿你。” 补偿?沈青禾在心里冷笑。 他所谓的补偿,就是施舍般回到她身边吗? “血我可以献,补偿就不必了。” 她平静地说,转身跟着护士去抽血。 针头刺入血管时,她望着鲜红的血液流入血袋,忽然想起新婚那年她发高烧,霍沉洲连夜背着她跑了几里地去医院。 那天也是这样的采血针,他死死攥着她的手说:“别怕,媳妇儿,我在这儿。” 如今,她的血却要流进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滋养他们的孩子。 接下来几天,沈青禾在家休养。 她透过窗户,看见霍沉洲连部队都不去了,每天拎着保温桶在家和医院之间往返。 今天炖鸡汤,明天煮红糖鸡蛋…… 曾几何时,她感冒卧床,他也是这样守在灶台前,变着花样给她补身子。 周雪芙出院那天,整个家属院都飘着奶糖的甜香。 霍沉洲抱着喜糖罐子挨家挨户分发,向来冷峻的眉眼染着掩不住的笑意:“雪芙怀孕了,吃颗喜糖。” “恭喜恭喜啊!” “这下可算盼来孩子了!” 他笑着应和,眼角眉梢都是将为人父的喜悦。 最后才走到沈青禾面前,递糖的手有些迟疑:“弟妹……” “恭喜大哥。”她接过糖,笑得恰到好处,“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霍沉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样的祝福太过得体,得体到让他心里发慌。 自从“霍沉洲牺牲”后,沈青禾不是哭就是闹,何时这么平静过? 可不等他多想,周雪芙就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沉越,不是说好请青禾吃饭吗?” 为了感谢沈青禾献血,周雪芙非要请她吃饭。 她再三拒绝,却还是被拉上了车。 国营饭店里,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三位里边请!” 她目光在霍沉洲和周雪芙之间转了转,笑道:“两位真般配!” 又看向沈青禾:“这是您妹妹吧?长得真标志。” 霍沉洲一怔,还没说话,却听沈青禾已经温声答道:“对,我是他妹妹。”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 可看着周雪芙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终究没有纠正。 点菜时,他熟练地报出一串菜名:“不要放香菜,少油少盐,酸辣口的……” 全是周雪芙的喜好。 直到服务员问“妹妹想吃什么”,他才恍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沈青禾。 “我都可以。”她低头喝茶,热气氤氲了眉眼。 菜上齐后,沈青禾机械地一粒粒扒着米饭。 直到喉咙突然发紧,她才惊觉碗里的汤圆是芝麻馅的—— 她对芝麻过敏! 曾经霍沉洲记得她所有忌口,连食堂打饭都会特意叮嘱不要芝麻。 现在他却点了整盘芝麻馅汤圆。 “青禾?”周雪芙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霍沉洲这才抬头,看清她泛红的脸颊后猛地站起来:“你吃芝麻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沈青禾眼前发黑。 恍惚间,她看见霍沉洲朝她冲来,却在半路被周雪芙的痛呼拦住:“啊……我肚子好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看着霍沉洲僵在原地,目光在她和周雪芙之间挣扎。 最后,他抱起周雪芙,临走前对服务员匆匆交代:“麻烦送我妹妹去医院。” “同志?同志!”服务员惊慌的呼喊越来越远。 而她也模糊了意识,彻底晕了过去。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沈青禾眼睛发疼。 她睁开眼,看见护士正在换吊瓶。 “同志你醒啦?”护士松了口气,“幸亏饭店服务员送你来得及时,过敏性休克可是会要命的。” 沈青禾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 霍沉洲毫不犹豫抱着周雪芙离开的背影,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闭上眼睛,泪水却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 住院的三天里,沈青禾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过敏引起的红疹让她浑身发痒,喉咙肿得连水都咽不下。 最难受的时候,她听见门外护士小声议论: “308 房那个孕妇就是胎动频繁,她男人急得跟什么似的。” “哪像这间 302 的病人,过敏这么严重,丈夫都没来看一眼,就像死了一样……” 沈青禾把脸埋进枕头里。 是啊,她的丈夫早就死了。 死在那场任务里,死在三个月前,死在……他选择成为别人丈夫的那一刻。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沈青禾刚走到医院门口,突然看见那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 下一秒,周雪芙就从医院大门走出来。 车门“砰”地打开,霍沉洲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慢点,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和当年哄她时一模一样。 沈青禾站在原地,看着吉普车扬长而去,尾气喷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 沈青禾推开家门,远远地,她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口。 霍沉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脚边还堆着几个网兜,里面装着麦乳精、红糖和罐头。 “青禾。”他快步走过来,“你过敏好点没有?” 多么讽刺。 白天对她视而不见,没人的时候却又来装深情。 “谢谢大哥关心,我好多了。”她绕过他要去开门。 霍沉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些你拿着补身子……” “不用——” “沉越!出事了!”周雪芙突然冲进院子,脸上挂着泪痕,“我、我倒卖知青返城名额的事被举报了!” 沈青禾明显感觉到霍沉洲的手僵住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周雪芙哭得梨花带雨:“我就是想多挣点钱多买一些衣服……现在执法队要来抓我了……” 霍沉洲额头青筋暴起:“我每个月津贴全交给你,你还要去干这种事?!” “我……”周雪芙拽着他的袖子直跺脚,“现在怎么办啊!我怀了孕,不能蹲大牢啊。” 院门突然被踹开。 三个戴红袖章的人闯进来:“周雪芙同志,有人举报你倒卖知青返城名额,请跟我们走一趟。” 空气瞬间凝固。 霍沉洲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不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霍沉洲身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一字一句道: “这件事我知道,不是雪芙做的,是……沈青禾。”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你说什么?”沈青禾声音发抖,“你再说一遍,是谁?” 他避开她的目光,喉结滚动:“是沈青禾!” 沈青禾声音发抖,还要说什么,执法队的人已经扭住她的胳膊:“有证人指认,请你配合调查!” 被推上卡车时,沈青禾死死盯着霍沉洲。 他站在周雪芙身前,军装笔挺,却再也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会在地震时用命护她的男人了。 …… 小黑屋里,沈青禾的辩解无人理会。 “霍团长亲自指认的还能有假?”执法队长把钢笔摔在她面前,“老实交代!” 三天水米未进后,沈青禾被押去煤矿劳动改造。 矿井阴冷潮湿,她背着沉重的煤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矿洞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塌方了!快跑!” 沈青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坍塌的煤块埋住了下半身。 剧痛中,她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 “青禾!坚持住!” 是幻觉吗?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此刻正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煤块,十指鲜血淋漓。 “对不起……对不起……” 霍沉洲把她抱出来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雪芙怀孕了不能受这种苦……我只能推到你身上,青禾,我身不由己,你疼我比你更疼,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接你回家……你醒醒……求你醒醒,我不能没有你……” 沈青禾想笑。 他永远这样,给一鞭子再喂颗糖。 昏迷前最后的感觉,是霍沉洲滚烫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再醒来时,病房里静悄悄的。 霍沉洲趴在床边睡着,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 沈青禾刚一动,他立刻惊醒:“青禾!” 他猛地抱住她,红着眼忘情地吻向她的唇:“太好了,你醒了,太好了……” “大哥。”沈青禾用尽全力推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霍沉洲猛地松开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烫到一般。 “抱歉,我……”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雪芙这几天胎动住了院,我走错房门,认错了人。” 他转身就走,背影仓皇得像在逃。 沈青禾抬手擦掉唇上残留的温度,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连撒谎都不会。 如今是白日,他走错门,怎会连人都认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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