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清清楚楚,父母亲戚包括自己,他感觉到自己被冒犯,应该是生气发怒,却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无能为力。 听着对方逐条分析他们的不合适,他清楚,这是事实。 感情可以是一时的梦幻泡影,但不是活在真空中,他们生活在现实里。他分明都清楚,所以才会一次次拒绝,却总会在她出现时被动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嘴硬说:“这是我跟林予墨之间的事,傅先生有这个耐心说服我,不如讲这些话说给她听。” 傅砚礼:“我来,不是为说这些。” 季从新明白过来,前面那些不过是先礼后兵。 那是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来阶级的碾压。 傅砚礼既可以轻松堵死他所有出路,也可以让世界顶尖研究所为他打开大门。摆在他眼前有两个选择,留下来,答应林予墨追求,前半生的努力一切作废,或者离开,选择不可估量的未来,有可能跨越阶级。 他前半生的勤奋刻苦,生怕行差踏错半步,全都如笑话般不值一提。 他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季从新选择后者。 他没有后悔,只是觉得不甘心。 当时的季从新没得选,现在,他有能力再来一次。 “那件事,傅总有跟她说过吗?”季从新手撑着扶手,回头,是欣赏完风景后,惬意神情,他继续道:“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予墨,对当年的事知情吗?” “我从朋友那听说,她那段时间很难过,你陪在她身边应该最清楚,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表面上照顾有加,体贴入微,实际上,你才是元凶。”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劣吗?” 傅砚礼问:“你又是什么东西,拿她换取完未来,转头,又想重头开始?”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傅总有无信心,跟我公平竞争……” 话音未落,领口被揪住,重重砸在墙面,他吃痛闷哼一声,剧烈咳嗽过后又有些癫狂笑起来, “你算什么?” 傅砚礼抵着他胸口,戾气几乎满溢出来。 在他接受的教育里,很早便清楚,动手只是最低级的情绪宣泄方式,他不屑于用,但此刻,他真的不受控制。 “滚回你该待的地方。” 季从新笑:“只见过傅总斯文儒雅的样子,才知道傅总也会说脏话。” “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更多。” 傅砚礼松开手,整理过领带后,转身离开。 …… 到林家时,已经是半夜。 整栋房子只有前院留着的两盏照明灯,傅砚礼没直接进去,而是在车里独自待了许久,抽过几支烟,又想起林予墨不喜欢烟味,靠着车等到气味消散差不多后才进去。 他知道密码,推门进去,遇到查看情况的阿姨,阿姨并未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很是吃惊,问要不要煮些吃的,他摇头,说不用麻烦。 傅砚礼上楼,推门进卧室。 熟悉的味道,填补心脏一处的空缺,躁意得到缓解,他轻手轻脚关上门,就着月光,看到床上凸起的一小团。 他脱掉外套,少见的没去洗手间,而是靠去床边。 林予墨睡得很熟,阖着的眼睫卷而翘,呼吸均匀,她睡姿一向不太好,平时他在的时候,就会手脚并用地趴在他身上,他不在,便以一种奇异姿势摆着。 他无声地笑,替她将四肢规矩地摆好。 林予墨察觉后醒来是在片刻后,她睁开眼,模模糊糊感觉到唇边脸颊便被亲了,以为是梦,可闻着熟悉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梦,是现实。 是傅砚礼。 两人在黑暗里对视,林予墨还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他完全没有跟自己说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砚礼?”她叫他的名字。 “嗯,我在。”他低下身吻住她的唇。 林予墨后知后觉,她穿着睡裙,从某种程度方便了他,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已经准备好,他抱着她,像完美契合的拼图。 但她到底刚醒,困得半睁着眼睛,只得咬紧唇。 她感觉,今夜的傅砚礼似乎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无法说清。 大概是傅砚礼似乎更黏人,那句宝宝只隔着手机叫过,现在一声叠一声,声音跟着气流一并涌入耳道,像无数道电流涌过,她既觉得痒又无力承受,忍不住要躲。 她坠在棉花糖做的云团里,呼吸里,全是甜味。 “喜欢我吗?”傅砚礼问。 林予墨眼泪快挤出来,说喜欢。 “有多喜欢?” “……” 这种问题,通常只有她问他,他从来不问自己。 林予墨睫毛颤的厉害,她好难做到一心二用,好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但傅砚礼很执着想知道答案,她抱着他的脖颈,睫毛上有湿意,说:“好喜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她认为是这样的。 否则也不会每次分开时,她想念他多一些。 傅砚礼低头,吻掉她的眼尾的眼泪,她闭着眼,同时感觉到他的恶劣与温柔,柔软的唇擦过眼尾,贴到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好折磨。 林予墨快哭出声。 他说:“小骗子。” 林予墨想说自己才不是,她说的都是大实话,但话没说出口就被堵在喉咙里,她被抱起来,是午夜梦回,都不曾梦见的热烈。 好在灯是关着的。 黑暗里,他们在拥抱,相吻,不能自已。 天色灰亮,林予墨熟稔地找自己的位置,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慵懒的眨着眼睫,思绪回笼后,才想起刚才傅砚礼问自己的问题,她挠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会问那种问题?” “……好奇。”傅砚礼道。 林予墨哼笑,说:“拜托,你可是傅砚礼,简直完美,自信一点好吗?” 她自认没有夸张的成分,她以及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评价他的。 沉默片刻,傅砚礼语气有些无奈跟疲倦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过度谦虚就是骄傲哦,”林予墨像小猫似的蹭了蹭,闻到很淡的烟味,不难闻,反而挺让她喜欢的。 快入睡时,她问:“为什么突然回来?” 额头落下一个吻。 “突然很想你。” 这个回答满分,林予墨心满意足睡着。 傅砚礼抱着她,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第47章 林予墨早上醒来, 身边已经没人。 如果不是阿姨看见傅砚礼回来,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过于逼真的春梦,直飞十二三个小时, 就为了回来睡一晚? 林晋慎认为是国内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处理。 林予墨也没多想,打算等他落地后再问,用过早餐,大哥跟着起身, 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 跟家里打过招呼后, 往外走。 他这两天恢复工作, 只是准时下班, 她跟着也轻松许多,盘算着空出时间飞美国玩几天。 工作中,林予墨收到季从新的消息,他想要给未婚妻买礼物,询问女孩子喜欢什么, 林予墨回每个女孩子喜好不一样,可以直接问未婚妻。 季从新: 林予墨想了想,在他能接受范围内推一些首饰品牌,雅克梵宝之类的, 价格应该还算适合。 云杉知道季从新回国,也知道两人加上好友, 说些他是被秘密抓去做什么机密研究,怎么现在才被放出来之类阴阳怪气的话。 她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被迫听过闺蜜恋爱脑发作, 将他吹得天花烂坠,而现实是, 在气氛蛮好的一个夜里,林予墨锲而不舍再次告白,两人甚至已经牵过手,就在她们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时,他第二天销声匿迹,人间蒸发。 没有留下一句解释,怎么,是没张嘴还是不会写字。 什么男的才能做出这种没谱的事? 云杉问:“看见他你一点波澜都没有?” 林予墨:“没有。” “听见他有未婚妻的时候有点好奇,但很正常,就跟知道其他认识的朋友有对象后没什么分别。” “行,你总算是清醒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早就清醒了好吗?” 云杉冷哼一声不做评价,只是愤懑不平,这样的人还能有对象,有未婚妻。 “她未婚妻喜欢你诶,说你是娱乐圈颜值天花板。”林予墨还想起自己说给她签名的事,改天找季从新拿地址邮给她。 “他未婚妻审美这么好,怎么挑男人的眼光那么差?”云杉觉得匪夷所思。 林予墨扯动嘴角,说:“感觉有被内涵到。” “你能领悟到我就放心了。”云杉话音一转,问:“对了宝宝,你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不清楚,傅砚礼说他来安排。” 云杉叹气:“我就不该多嘴问,行,晚饭又省了,狗粮吃撑了。” “……” 林予墨反击:“什么都能当狗粮吃你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单太久,是不是需要个男人玩玩感情?” …… 如傅砚礼一开始说的,林予墨生日前,他出差结束,两人结束分居两国的局面。 生日的安排她的确不清楚,就当是个惊喜,他也没透露,偶尔她听到他打电话,只言片语里,听出是相关安排,忍不住好奇,说一个生日,比婚礼还复杂。 傅砚礼只是让她等等。 真到那天,林予墨才真切感觉到排场有多大,她以往生日就挺能折腾的,生日party少不了,更有当红歌手乐队驻唱。 傅砚礼买下一整个海岛,满岛的花海在海风吹拂下如海浪翻涌,法式风格,如童话梦境,数辆私人飞机待命,用于往返接送宾客朋友,空运来的顶级食材,乐队跟数位当红乐团,四处满是用金钱堆砌出的梦幻,极尽奢靡热闹。 晚上,又是长达一小时的烟花灯光秀。 眼前所展现的一切,都足以眼花缭乱,林予墨作为主角,深陷热闹中心,她一整天几乎没停歇过,一直有惊喜冒出来。 林予墨收到太多礼物,都无法计算出它们的价值,全是傅砚礼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奇玩意,足够她摆弄好久。 过于梦幻,总让人怀疑下一刻是一戳即破的泡影。 在祝福声,林予墨回头,傅砚礼立在距离她不远处抽烟,她嗅觉挺灵敏的,敏锐察觉他最近烟抽得比往常多。 他整个人陷在阴影处,周身像是有个透明壳,将他隔绝出眼前的热闹中,仿佛身处另一个安静世界。 安静,清冷,有距离感。 林予墨忍不住皱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跟身边打过招呼后,朝他走过去,他看见她,第一反应是熄灭手里的烟。 甚至抬手,散掉周遭的烟雾。 烟花秀还没结束,绚烂地在夜空绽开,最耀眼的同时,也是湮灭的那刻。 “怎么不继续看了,不喜欢?”傅砚礼问,嗓音里还带着烟气浸泡过的哑,干净的眉眼,是沉淀过后的平静。 林予墨说:“想跟你一起看啊。” 说罢凑近他的领口闻味道,皱皱鼻尖,说:“你最近烟抽得很多哦,气味开始变得不好闻了。” 其实还好,她只是故意夸大。 傅砚礼拉过她的手,将她揽入怀里,说:“以后不抽了。” “嗯。” 海风在吹,温柔过分,在喧嚣中,风声轻柔似呓语。 “喜欢吗?”傅砚礼问。 林予墨靠着他的肩膀,瞳孔里映照着夜空里变幻的色彩,她道:“喜欢,喜欢的同时已经在开始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以后在一起久了,你没那么喜欢我,开始对我没那么上心,对我变差变敷衍,我会有落差,今天的一切,都会成为凭证。” “是不是很神经?”她兀自笑了,继续道:“到时候我指不定得跟你吵,为什么你对我不好,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了。” 比较中产生落差。 傅砚礼轻声说:“不会的。” 他试图去幻想那种场景,几年后,十几年后,或者是几十年后,她拧着眉,生气地问自己是不是没那么喜欢她了。 那画面倒挺好的。 前提是他能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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