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子前。 前排的陆诚上身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但似乎心情很好,他拔掉钥匙,将之前被扔下的大衣拾起,裹紧清宇走近那扇门。 陆诚身上一直有香水味,是清淡禁忌的香,很好闻。但今晚雨水一冲,香味没了。清宇落后几步,抬脚迈上门廊,安静地站在身后。 门开了,陆诚站着没动,清宇也不动,在等男人先进去,像不相识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入电梯。 门背后,扑面而来的温暖是无限的诱惑,陆诚回转身。 清宇似乎听见他又叹了一口气,随后被揽着肩膀走了进去。 二楼的房间还是离开前的模样,陆诚被随手关在门外,清宇撤下身上的衣服,一路走一路脱,迫切的心情只想尽快跨进浴室,让足够烫伤皮肤的热水从头上浇下。 赤脚踩上地毯的人闷头走得急,没有注意到那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有几件沾上了深色可疑的痕迹。 清宇淋了雨一直觉得冷,脱下衣服走进浴室,热水冲到身上才缓过劲来。 仰头冲热水,又蹲下去关上出水口,整个人坐在渐起渐高的水里,感觉滚烫的水平线没过冰冷的皮肤。 之前小房间里的淋浴头就在洗手台的头顶,清宇很难说他不想念这样畅快温暖的时刻,更没法否认此刻倍感舒适的自己昏昏欲睡的想法。 从俭入奢易,唉,他叹气。 清宇从店里出来,原本是饿的,又和陆诚耽搁半天,如今被热气腾腾的蒸汽一熏,更是要找不着北了。 最开始是坐着,然后又伸直腿靠在浴池边,仰头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甚至渐渐滑进水里,让身体完全沉迷于温暖的液体里,被包围着,逃避他不想面对的。 但小腹始终隐痛着,清宇从水里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 清澈的热水在浴池的装饰材质下折射出似海水一般澄澈的蔚蓝,是最接近自然的颜色。 如果浴室开着强烈的灯光,会让映入眼底的水变得更透明,颜色更浅。 但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会有几丝血色飘摇在水中,随着液体的晃动而扩散。 清宇怔住。 陆诚站在浴室门外,手里拎着一条带血的内裤。 他毫不脸红,丝毫没觉得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还手拎着私人的衣服是一件多么唐突的事实。 虽然他也有敲门的,如同有正常道德感的人,曲起指节在门上扣两声,但清宇泡在水里不可能听见,陆诚敲了两下门,毫不心虚,理所应当地就推门进来了。 他进来是为了看清宇,他忍不住,快速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就想往这里跑。 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衣服,他认出几件属于自己,几件是属于清宇的。 那些贴身的毛衣,裤子是清宇的,袜子是清宇的,然后一小片布料,也是清宇的。 陆诚弯腰,从地上将最后的这件小东西捡起来。 是清宇脱下来的内裤。 内裤布料被之前冷冰冰的雨水打湿了,捏在手里是湿凉的触感,但没关系,陆诚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他的目光完全被裆部的那片血迹所吸引。 那是什么? 陆诚动作缓慢地将内裤凑近鼻端,一股血腥味,很清晰,然后混着生水坚硬的存在感,很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 陆诚的呼吸猝然紧凑,心脏开始激动地工作着,他的嗅觉一下变得无比敏锐,似乎能立刻辨别出这片红色的来源: 清宇没有受伤。他们是一起回来的,受冻可能有点,但不会受伤。 更不会伤在这个位置。他和陆权都不可能让清宇怀孕,这两个人早早就做了结扎手术,绝不会有复通的那一天。 脑海中摇摆的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陆诚举着内裤,越凑越近,呼吸暴露出他逐渐难以忍耐的神情,身体里像翻涌着灼伤理智的、滚烫的岩浆。 他想要舔,想要吮吸那块湿痕,想要直接吻上流血的阴部。 那是清宇的月经。 但他好像是偷偷潜入清宇房间的,浴室里传出的动静让理智回归,陆诚捏着东西冷静了一下,然后神情自若地叠了叠手上的东西。 正要装进口袋里,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陆诚下意识遮了遮手上的动作,转头就看见清宇煞白的脸。 清宇身上勉强穿了一件整齐的浴袍,露出两条打湿的腿,和小腿内侧流下的血痕。 粘稠的血从子宫内部排出来,掺和必经路途上的水,被化开,变成血水,顺着腿根向下流,留在原地一个血脚印。 陆诚没有月经,他不懂子宫流血的血量会有多大,但目击清宇的状况,这…..应该不算正常吧? 他举止自然地做了一个衔接动作,将内裤收起了口袋,朝清宇走过去。 * 清宇从发育的青春期开始就有月经。 她永远记得那个春天,低头看腿间被血浸透的内裤,第一次,她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受。 学校的性教育,怎么说呢?即使是高等学院,对于性与性别,仍是“一言以蔽之: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的状态。 也许是人的直觉,就像路人闻见大麻的烟味就恍然明白这是毒品一样,清宇低头看见内裤上浸湿的那片血迹,她迟疑了一瞬,然后明白过来这是月经。 ?㈣⒈6㈣ 清宇跑去找清艾,因为她不会用卫生巾,或是卫生棉条。 在那之前,清艾态度反复地对清宇好过坏过,也时有时无地念叨过:“如果你是男孩儿该多好。” 可清宇的身份证明上定下的是性别男,最开始她听不懂清艾的这句话。 第一次来了月经后,她更是确认了,自己是真的女孩儿吧。也或许是两种混合的性别里,女更多一点。 清宇月经并不规律,有时几个月来一次,有时量大量小。 中学的时候,清宇和同学们终于迎来了性教育课程。他们和老师一起研究过避孕套,卫生用品,和几种避孕手段。 清宇拥有子宫,所以从没觉得子宫里排出的血会有多么特殊。 所以她不知道,所以当她遇见一群没有子宫,天生没有生育权的男人时,那群人会有多么嫉妒,会有多么仇视她的身体器官。 如同天阉的男人极度仇视和嫉恨大鸡巴男人,和他的伴侣。 那段时间因为营养不良和创伤性的性经历他几乎不来月经。活下来就算是辛苦,不堪重负的身体很难正常运转。 所以时间久了,调笑的男人就生出了恶劣的主意。 他们塞了红色的浆果进入清宇的身体,然后看红色的液体从阴道流出来,那群畜生笑称为“月经”。 清宇气得发疯,他不要命地攻击和挣扎,最后进了医院。 赵秉之为了保证他手上的性资源活得久一点,总是配好了药。分给清宇的有抗抑郁的,失眠的,补充维生素的。 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药被医生强制停了,“患者需要静养。” 清宇一个人住在单人病房,一个人看窗外的日出和月色。 有时下午昏睡过去,再醒来是末日的黄昏,整个天空金灿灿一片,偶尔夹杂着几片粉色浅薄的云。 有时一天就这样过了。 清宇再也没摇摆过自己的性别。 他不会再认为自己是女性,更从来不是男性。 他是怪物。仅此而已。 被买回来这一年,再加上猫在北城屋的几个月,他从没流过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阴冷的冬日雨夜,好不容易摆脱的东西将他重新拖入噩梦。 他站在浴室门边,看见陆诚的脸,越走越近。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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