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裴言,裴将军,《战四野》的男主。让我去死吧。之前你说你要我活着是为了赎罪,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赎下去了,那就早点放我离开吧。 他偏了偏头,想抽身离去,却被挟住了后颈。裴言收紧指节,死命亲了上去,将那双天生薄凉的嘴唇吻至红肿。长长的头发从他指尖垂散下来,像一张没有孔眼的黑麻。 薄辞雪眼中淡淡的光渐渐消散了。很快,他的身体无声地软了下去,就这样睡着了。 裴言心如刀绞,却流不出眼泪,整个人像块浸了水的木头,表皮却是干枯的。就这样过了很久,他将怀中人放回床上,游魂似的拎着药盒飘出弥蝉居,却被一名不速之客拦下了。 是叶赫真。 裴言今天实在没有打小三的心情,木木道:“他睡了,回去吧,别去打扰他了。” 叶赫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顶回去,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 “刚接到北边的来信,”叶赫真从怀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细条,递给裴言:“上边说,你家老爷子醒了。” 裴言手里的药盒霎时落在了地上,砸了个稀巴烂。他瞪着眼,想要大吼大叫,声音却干涩无比:“……这不可能。” 当年是薄辞雪鼎盛时期亲自动的手,连如今的他都很难招架。那一招名叫“枯形寄空木”,是将活人的星力抽空、连神智一并碾碎,残忍至极,绝无回旋的余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记恨薄辞雪那么多年。难道他那位老父亲有这等本事,能在活死人的状态下将神智聚拢,重见天日? 叶赫真皱着眉,道:“确实离奇。更离奇的是,你娘和你族里的几个叔父也有了苏醒的征兆,所以……” 所以,原因很可能不在苏醒的人身上,而与当年动手的那位有干系。 给我们小雪宝宝投一票趴(?′ω? )这周进前五还是更2w+,投不了吃亏投不了上当(拍胸脯) 诈骗/黄绿色的气体从食盒里悠悠散出,很快飘满了全宫 冰凉的夜风穿过索兰多布的王宫,带来阵阵寒意。送走了老萨满,薄辞雪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望着漫天繁星。 观星并不是他的强项。少年时他曾跟着巫奚学过一些浅显的知识,后来便失去了兴趣。因为预知了万象演变到最后的结局,星象于他也就没有了意义。 正思索着,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像头灰扑扑的大狗。夜风凛冽,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薄辞雪走到他身边,被对方猛然抱住。薄辞雪轻轻抬起他的下颔,就像一个等丈夫归家的妻子那样,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但叶赫真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薄辞雪眼中不会含有任何情绪,一定既疏且冷,等到自己睁开眼后才会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缕柔和,好像他正被珍视着一般。 然而时至如今,他已不想也不敢奢求太多了。 他抱住薄辞雪,满肚子的话无从说起,难受得快要死掉。薄辞雪也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天空上,过了好一会才说:“好像要下雨了。” 涌起的黑云逐渐遮住了头顶的星空,夜风带上了湿气,似有密雨将至。叶赫真颓然地松开手,说:“嗯,我们回去吧。” 屋内暖意融融,仆从在屋里支起了铜锅,锅里煮着切成片的鲜羊肉和青菜,上面咕噜咕噜地冒出乳白色的水沫。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油,水亮亮的,剔透漂亮。 两人在锅前坐下。锅内向外冒着湿润的白汽,薄辞雪冰白的脸被熏得多上了淡淡的粉色。叶赫真低头不语,默默将涮好的肉片堆到对方的碟子里,直到见薄辞雪吃饱后才略微展颜。他放下筷子,目光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我从绥邦请来了一位中原的名医,饭后让他过来看看,可以吗?” 这段时间全草原有点名气的医师都快被叶赫真请遍了,显然是想死马当成活马医。薄辞雪想,他和很久之前的自己一样,愿意相信世界上真有奇迹。 他点了点头,表示叶赫真想请就请。叶赫真微松了一口气,刚垂下头,忽然听薄辞雪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不必为我费心。” 叶赫真小山似的身形刹那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他勉强笑了一下,说:“这样做,是为我自己。” 薄辞雪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唇角,锅中蒸出的白雾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模糊不清,像是人在雪山中呆久了产生的幻觉。长年呆在雪山上的人有时会得上一种“雪山癫狂症”,会看见容貌绮丽的雪女在冰洞里呼唤他,一旦应答,人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朦胧的白雾后,叶赫真听见他轻声道:“我不明白。爱一个死人难道不比爱活人轻松吗。” “之前裴言说要把我的尸体做成傀儡,当时我觉得荒谬,现在想想也还好。那样的我不会变老变丑变得面目可憎,也不会伤害你,不会欺骗你,或者做出其他让你难受的事,不是很好吗?” 他笑了笑,压下了喉间最后一句话——反正早晚也会烂在地里,不如物尽其用。 叶赫真哑口无言。他想假笑一下缓和气氛,但嘴角像是挂了两百斤重的铁块,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过了很久,他说:“我不如裴兄。我想想感觉就要死了。” 他低着头出去了,大概是去请他说的那位“名医”。薄辞雪没挽留他,回到卧室,用下人们烧好的热水洗浴。草原上的饮食免不了带上腥膻的气味,虽然他闻不见,但要是见外人的话很失礼。 他现在用的香脂叫安息香,是裴言那日运到绥邦的,不是很多,一个人用的话差不多半年的量。安息香的保质期不是很长,放久了会渐渐逸散,最后消失。中原的匠师们想尽办法想要搞清它们跑去了哪里,最后还是一个孩子发现了奥秘。他找到了一棵曾被用来萃取精油的安魂花,它枯死的叶片里流动着已经变质腐坏的安息香,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从人类华丽的器皿回到了它们的母体。 薄辞雪有些好奇,如果它们被涂在一具客死草原的尸首上,能否顺着南下的寒风流回那些植物的脉络里。 他擦干头发,松松挽在颈后,换上衣服走了出去。外面已经下雨了,雨滴细细密密地敲在高高圆圆的穹顶上,嘈嘈切切里夹杂着如狼嚎般的风声。 叶赫真已经把那位医师找了过来,还有两个身量不高的少年人,是医师的两个药童。医师姓胡,是典型的中原人长相,轮廓不深,一身灰衣,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很和气。 “《佛本行集经》有云,天寿已满,自然现五之相。然五种衰相虽已显现,如遇殊胜之善根,仍有转机之可能……” 胡大夫慢吞吞地说道。他不会说草原话,平均每说三句话就要引用一句古书里的原句,叶赫真听得比较费力,但是每个字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生怕漏掉什么。听了半天,他还是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出声问:“所以大夫,这要怎么治?” “王不要心急。”胡大夫依旧笑呵呵的,不紧不慢道:“五衰是经脉受损导致的五感丧失,依草民之见,以五色五音五味逐一对病人施以刺激,即可促使五感恢复。草民以柠檬、伽玛花、睡莲、茉莉、桂花、见尸草、蒜、葱、姜、胡椒、牛粪、远古猛犸的趾甲、黑脉绡蝶蝶翼上残存的磷粉,配合各种药材调配了一碗羹,一日三次服用,七日便可逐渐恢复嗅觉和味觉。” 他令药童打开药箱,取出了一个食盒。甫一掀开,室内霎时溢满了不可言说的古神气味。即便薄辞雪没有嗅觉,也隐隐感觉到黄绿色的气体从食盒里悠悠散出,很快便惊悚地飘满了全宫。 叶赫真脸色大变,碍于对方是他请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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