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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叔,请你把?免提按掉、电话放我肩上!”电话那一?头?南烈的声音有些急躁,“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阿烈,你这样讲电话会很累的。”她知?道他的手接电话不方便,多半是按的免提,如今他非要让季叔把?电话给他,只怕只能勉强用肩膀和脸夹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事,我习惯了。季叔瞎紧张,偶尔睡不着,不要紧的……再说,我是因为太幸福了……” “阿烈,我也?不求你睡够,但是起?码闭目养神三小时,否则我是不会和你出门的。” 她可以想象他昨晚的辗转反侧,他是那样爱她、珍视她,也?因为这份珍视,在她强硬地对他表白后,他除了感动幸福,也?会思虑甚多,甚至她可以猜到,他心底对她有深深的愧疚。他就是这样的傻瓜。她可不想他们的“恋爱”成为南烈的“催命符”。 ——最起?码,领证前不能。 “松雨,能过来让我看看你吗?坦白说,我躺下也?没有用,在你昨天和我说了那么多以后,我不可能睡着的,就是现在立即就病发死去,我恐怕都合不上眼……” “呸呸呸,胡说八道!”她莫名其妙地在裹起?的被窝里笑着滚了两圈,“你这算是甜言蜜语还是恐怖咒语?”她心里泛起?一?层潮潮的雾,吸一?口气都是又?苦又?甜,说不清楚是什么古怪滋味。 南烈也?笑了。然后她听到一?阵重?重?的杂音,她猜想是电话听筒砸下来了。 果然,没一?会那头?传来南烈的声音:“对不起?,我一?时忘记夹紧电话了,哎……我真?的好没用。” “阿烈,我先挂了。” 她听不得他话音里的自惭形秽,也?不想他再辛苦地歪着脑袋夹起?电话。他的病肩关?节也?有一?定影响,只是相对肘腕部程度轻一?些,但长时间发力,还是会力不从心的。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发,过去按他的门铃。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聊轻松些。 “松雨,我以为你不耐烦了。”见她进门,他眼神中有一?丝宽心。 松雨回想了一?下挂电话前自己最后说的话,才意识到南烈多半是误会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看你的吗?”她的轮椅滑向他,凑近看,他的眼窝有些微凹,黑眼圈发青,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的憔悴模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甚至连衣服都是昨天那一?身。 “你不会是不止一?晚上没睡、连枕头?都没有沾吧?”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江小姐,小南先生昨天一?晚上都不肯换衣服上|床,就在窗边看了半晚的雪。” “季叔,你和松雨说这些做什么?”他口气有些急了。 “早知?道你这样,昨晚上不如把?你绑到我房里,就算睡不着,起?码你也?不会傻乎乎坐那儿看什么莫名其妙的雪。”松雨没好气地说。 “雪真?的没有下一?夜,也?没有积起?来。”他说,“我心里是有过一?个傻念头?的,如果这场雪能下一?夜、能积起?来,兴许会有奇迹……” “那又?怎么样?你想反悔?” “你想吗?”他看向她,眼中是温柔的审视,“还有机会。” “我当然知?道我有机会反悔,不独独现在。既然你已经把?反悔的权利交给我,我又?何必急于?反悔?” 他有些释然地笑了:“那就好。” 松雨转头?对季叔吩咐道:“麻烦你带他去洗个澡,换身睡衣,押他到床上躺下。” “松雨……我十?一?点还要和你约会……” 他的抗议被她立马否决:“让你该睡觉的时候胡思乱想,罚你未来三小时内你只能和周公约会。” “你能不走吗?” “我在你能睡着?” “你不在我更睡不着。” 她扑哧笑了:男人撒起?娇来还怪好玩的。 “好,我不走,陪你。” 从浴室出来的他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睡衣,在松雨的注视下,他自己挪上了床,乖乖扯开被子?盖好,柔软温顺地像一?只被驯化的猫。 松雨靠近床头?,摸了摸他微微打?湿的头?发:“真?乖,闭眼。” 他阖上眼。眼皮下眼珠还在不安分地动,却?始终不敢睁开。 她从他的发间收回手,却?又?莫名地嗅了嗅自己的手指 ——是雪松气息的洗发水香味。 水草心 许是一晚没睡真困了, 又或者有松雨的陪伴让他安心,十来分钟后,南烈真的睡着了。 他的睫毛很长, 覆在白皙的上, 眼下小小的泪痣, 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温柔。 楚楚可怜?她心绪复杂, 心里也觉得这样的词用在一个?男生身上是一种悲哀。 可用在南烈身上,却不幸很契合。 松雨蓦然想起小时候那次在Y酒店的沙滩, 他们俩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只露出脑袋, 经?过的路人?夸赞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他那时伤感地对她说,自己只有露出一个?头的时候才会获得这样的评价。 事?实真的是这样, 但凡人?们看到他的四?肢,都难以再说他是个?漂亮的男孩。他那张五官英俊的脸也只是徒然增加惋惜之声, 改变不了他身为一个?残废的无奈。 松雨有些心疼他, 继而又心疼自己。 她不禁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南烈健健康康的,自己会不会真的爱上他? 她想她会的。似乎除了身体上的缺陷, 他无可挑剔。她没有见过比他更?善良的人?,才华也出众。她见过他的画, 是一眼就可看出的才华,当年考入美院是专业第一的成绩, 最近听?说他的画入选了国内一个?知名画展,并且,他从未以自身残障作为宣传点。 除了生活在他身边的熟人?,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是如何?握着画笔或刮刀完成那些作品的,有时候, 是双手并用,有时甚至需要长时间?用嘴叼着笔辅助。她见过他那些说得上是笨拙狼狈的姿态,她甚至替他擦过因含笔太久流出口?水的嘴角。在那些时刻,她真的没有嫌弃他,只有作为亲友的心疼和作为半个?同行的敬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南烈不是作为她的男人?,而是一个?普通朋友或异姓弟弟,他是真的很好很好。 松雨轻轻摇头,嗤笑一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意义。 南烈若不是残障加体弱,恐怕当年母亲根本不会走进南家大宅,更?别提她自己了。她不会有机会过上现?在的日?子,尽管本质仍是寄人?篱下,但起码外表光鲜。往后混得再差也是国外知名艺术院校毕业,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难。 更?何?况……她的目光停留在酣睡中的南烈脸上,她能获得的远不止这些。 也许这几?年会有人?笑话她的男人?是残废,由?他们笑去吧!谁知道那些嘴上jsg笑话她的人?,心里会不会暗自恨不得能爬上这个?残废的床? 她不会把这种“好事?”拱手让人?的! 南烈足足睡了四?个?小时。醒来后见松雨还在,问了时间?才知道已经?下午了。他有些歉疚地说:“早知道我会睡那么久,就该提前和你说,让你到点了自己去吃午饭的。饿了吗?” “饿了。”她早上只喝了一杯咖啡,确实也没吃什么东西。 “叫客房服务吧。”他说,“你先吃,我收拾一下自己。” “一起吃。” “我动作慢。” “就算现?在立马叫餐,做好也要时间?呢!你洗漱更?衣能费多?久,而且……”她坏笑着俯到他耳边道,“我可以帮你啊。” “你去点餐。”他笑得腼腆。 “好。”松雨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发红的耳廓,这才直起腰翻开床头柜上客房服务菜单。 季叔识相地走开了,顺便带上了自己那间?卧室的房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松雨点完餐,见南烈还躺在被窝里,故意问道:“害羞不肯出来还是故意等着我帮你换?” “我还不习惯。” 她把轮椅转到衣柜前,从里面为他选了套衣裤,搁在腿上,驾着轮椅回?到床边。 “从现?在起你要习惯、习惯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她把衣服放到床上,“你要习惯在我面前换衣服、习惯在身体不方便的时候向?我求助。” “哪有我这么废物的男朋友呢?”他苦笑道,“小时候你就见过我自己穿衣服的模样,我会把自己困在套头衫里很久,我连扣子都扣不好,就是拉链头也要对很久才能对齐……你不该陪我过这样的日?子……” “所以这些我早就见过了,你还怕什么?” “那个?时候我还能接受,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可是现?在……” “自尊心受不了了?” “是。想到你眼里的我是这样一个?连穿衣吃饭都做不好的废物,我就想把自己埋起来……” “又不是因为我看着你才做不好的,你躲我干什么?”她笑道,“我原本就知道你什么样,所以你不用躲。” 似乎被勉强说服了,南烈慢慢从被窝里起身,坐上轮椅:“我还是吃完饭再换衣服吧。”他说,“我怕吃东西的时候弄脏,到时还得再换,麻烦。” “也好。” 松雨点的是寿司拼盘,虽然配了筷子,但两人?都直接用手拿着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吃过饭,南烈把要换的衣服放到自己腿上,转走了轮椅。 “去哪儿?”松雨明知故问。 “我去浴室换衣服。” “不许去,就在我眼前换。”她的语气霸道又娇憨。一方面是故意逗他的小情趣,另一方面也是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浴室换衣服。 “我不好意思……”他坦白说,“我的样子会很丑。” 说得跟你平时的模样多?英俊似的!松雨心想。 “是吗?我就喜欢看。”她笑盈盈地单手托腮看向?他,语气听?上去既俏皮又诚恳。 他叹了一声,留下了。 他的睡袍是系带式的,穿脱还算方便。他略背转身解开袍带脱了,伸手去勾套头毛衣。 松雨想到了什么:“阿烈,你先别套毛衣,我刚才忘了给你找贴身的内|衣了,直接穿毛衣会扎的。” 说着,她去衣柜找了件贴身薄衫,到他跟前却不递给他,而是用衣服紧贴他的胸膛,故意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手指摩挲他的手术留下的疤痕,声音微沉道:“这件好吗?” 他轻嗽一声:“好,给我吧。” 这样轻薄的面料,她知道他的手不方便展开,便道:“我帮你。” “你自己还伤着一只手呢!” “那一起?”她的手微微发力,示意他朝自己转过身一点。 松雨帮忙南烈一起把衣服套头的部分撑大一些,方便他套上头。他抖着肩膀调整衣物的样子很滑稽,对了半天的袖管连一只胳膊也没伸进去。弹性面料下两条努力伸展却不听?使唤的胳膊丑态毕露,显得尤为滑稽。松雨忍住叹气,却忍不住助他一臂之力。 “阿烈,你坦白说,是不是肩关节和手肘关节功能又退化了?”她的担忧是真的,她之前并不知道他的病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被你看出来了……”他的头发被衣物摩擦得有些凌乱,“我现?在的手抬起来的幅度越来越小,最近已经?很少自己一个?人?穿脱衣服了……” “画画受影响吗?” “手指和手腕功能还好,虽然难看得不像样子,不过我已经?掌握了使用画笔的技巧,就是慢一点、累一点而已。” “那就还好。”她说,“你画画的才能是不可替代的,至于你说的日?常起居,有我在,你不用怕。”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在,我才更?难过。一想到我喜欢的女孩,要和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在一起,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可笑的是,我甚至不能痛痛快快地张开手掌给自己一巴掌,也不能结结实实地给自己一拳!我的这双手什么都做不好……” “谁说的?你画画就很好!能够自如地吃饭穿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也可以完全不管你的吃喝拉撒。”她笑了笑,“反正你有钱,可以请最好的护工,比我照顾得妥帖也不是难事?。我要是厌烦了,大可甩手不干。你又替我愁什么?” 他重重点头:“答应我,你烦了,一定要让我知道。我是残废没错,但就算是残废的……女朋友,也并非天经?地义要伺候另一个?人?。” 松雨的心被他说的每一个?字刺痛:“我帮你叫季叔过来。” 他眼中的失落自卑一闪而过,但还是笑着说“好”。 她知道他多?心了,忙道:“笨蛋,瞎想什么呢?想让我那么快就厌烦你,才没那么容易!我是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房间?补个?妆什么的,再磨蹭下去我们约会时间?又要缩短了啦!分头行动快一点!你这边好了就来找我。”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他蓬乱的头发,柔声细语道,“一会见,小男朋友!” “男朋友就男朋友,干嘛加个?‘小’……”南烈嘟哝道。 松雨失笑,不自觉地想到小时候,她每每叫她“小阿烈”的时候,他也会小声抗议说“叫名字就叫名字,干嘛加个?‘小’”,一晃眼,他们都长大了。 他大概从来都不想当她的“弟弟”,只是也不敢奢望成为可以与她牵手并肩一生的男人?。 若不是她心怀鬼胎步步紧逼,他恐怕真的对她毫无索取、永不表白,只想默默付出一颗卑微的真心。 松雨的心瞬间?象柔软的水草,在潋滟的水间?摇曳,一圈圈涟漪在她脑中漾起,似有谜样的光芒迷了她的眼。 她望着他十九岁的仍然带有少年感的脸庞,笑着回?道:“因为可爱啊。” 套娃坠 南烈回?国后没几天?, 松雨接到?了南锡民的电话,告诉她南烈回?国后就感冒发烧,还诱发了肺部感染、心律失常, 医院一度下发病危通知, 几个小时前才稳定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更让南锡民苦恼且不解的是, 南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回?国后铁了心要做左手?矫正手?术,完全不顾自己的心脏是否能承受风险。 松雨心里隐约猜到?他是为了什么, 只是电话里说不清楚。她只告诉南锡民:南烈已经和自己正式确立了恋人关系。 南锡民那头?沉默了几秒,若有所?思地道:“这是好事, 不过?,阿烈的身体你也?知道——不比常人。你们交往归交往, 尽量别让他情绪起伏太大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和阿烈这样的男孩子谈恋爱, 是比较辛苦的, 很?多寻常恋人的相处方式对他来说可能是致命的。大起大落、浓烈炽热的情感不适合他,你要有觉悟和准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知道。”松雨挂了电话便订上了机票, 当天?还有最?后一班机,她连夜回?了国。 看护柳田小姐没有中国的签证, 她也?不想?临时麻烦其?他人,尽管腿伤未愈, 一个人坐轮椅出行不便,但她还是决定立即飞回?国。好在买的是头?等?舱的票,一路服务都很?妥帖,出了机场便有南锡民安排的车接, 过?程也?算顺利。 松雨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家人并不在, 单人病房里除了南烈,只有一个季叔睡在长沙发上上。 已是半夜,南烈已经睡了,她使了个眼色,摇头?示意季叔不要叫醒他。两?人在走廊上聊了几句他的病情,总算有惊无险。 松雨不是没有自责的。她很?清楚他这次生?病多半是因自己而起jsg。虽然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的飞行时间,但对于南烈来说已很?辛苦。再加上见面后她给他造成的情绪波动?,外加下雪天?的气?温,他这种体弱多病的人更容易感冒。她想?,她终究也?太大意,不该一点都没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只顾自己任性。 有一点南锡民说得没错,南烈身体不比常人,和他谈恋爱是需要克制情绪——哪怕这种情绪不完全真实、而是出于某种目的刻意营造的,她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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