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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得:“好。” 这场沙尘暴来得蹊跷。应该是因为剧情偏移后,沼泽地附近没有毒蝎的巢穴。为了促成他们去山洞躲避,所以,临时安排了一场沙尘暴。 系统:“宿主很会举一反三。我想你被毒蝎咬伤,也是剧情偏移的连锁反应。原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一个萝卜移了位,后面的萝卜位置也会跟着变化。但问题不大,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最终的结果,请宿主放心。” 桑洱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脏话。 虽然很生气,但系统的话是有道理的反正都是要引出这个事件,谁被咬了,还不是差不多! 谢持风体力很好,背着她且跑且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沙尘暴已逼近身后,没有别的选择了,谢持风带着桑洱钻了进去。 一直往里跑了数百米,他才微微喘了口气,停了下来,将桑洱轻轻放在平地上,点燃了一张凤凰符。 光照一亮,谢持风给她探了探灵脉,须臾脸色微变。 这蝎毒竟然这么厉害,桑洱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围绕伤口的那圈淤紫的范围又扩大了一圈。再这样下去,汇入心脉,全身毒发,很快就会发生。 毒力攻心,桑洱路上还能说点话,眼下已意识不清。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发着抖,痛苦地说:“好冷,好热好像有火在烧我的腿” 谢持风快速地翻找起了两人的乾坤袋。 他的乾坤袋里没有合适的解药。桑洱的乾坤袋更是直接不见了,说不定是在路上丢了。且丹药的起效速度,恐怕不及这蝎毒流经全身的速度快。 若是如此,要解毒,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谢持风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紧了。 桑洱被咬伤的地方,在大腿靠内的位置。 光是卷折裤腿,是卷不到那个地方的,必须脱了裤子,再 谢持风的指尖触上了她的腿,有点儿僵硬,但也很果决,动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将裤子拉了下来。 藏在衣衫下不见日光的少女肌肤,细嫩如羊脂白玉,青色血络清晰纤细。连膝盖也泛着些粉意。渗血发紫的伤口,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谢持风盯着那里。 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与任何人身体接触,更从来没试过做这种事。 但是桑洱在大禹山压住他的手,不让他碰有迷药那杯茶的画面、她毫不犹豫地搂住他的头,用自己的背撞树的画面,却不断浮现出来。 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让她死在这里? 谢持风睫毛猛颤,俯下了身。 桑洱在昏迷之间,隐约感觉到伤口处很疼,有热热湿湿软软的触感。像是有人把着她的大腿,大力挤压伤口周围的肉,逼出带毒的血。片刻后,一张唇覆上来,吸吮着伤口。 毒血被吸走时,麻疼之意加倍。 “疼”桑洱带着些哭腔,委屈地挣扎了几下。两只手无力地捶打、抓挠身下人的肩。两腿也不安分地蹬动着。 但很快,它们都被一只大手给牢牢地压制住了。她再哭鼻子也动不了。 终于将毒血清走,伤口边缘还有些红肿,淤紫则已经淡了很多。比之更显眼的,是雪白的肌肤上那一道道手指印,还有脚踝被手指按住时,圈出的红印。 谢持风松开了她,坐起身来,耳垂滚烫,面颊也染了红意。他漱了漱口,慢慢用手背擦掉了水,有点出神。 因为中了毒,桑洱的身体很热,虚弱无力。脸颊酡红,沾了点眼泪。和平日轻浮又惹人生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也说不出那些奇怪的话了。 前段时间,她就又是脱衣服吓唬他,又是闯入玄机泉偷拿衣服。谢持风总是分不清她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又是恶意戏弄他的。每一次,他都被她弄得恼羞又狼狈,又无可奈何。 他讨厌桑洱顶着一张那么像“那个人”的脸,却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更讨厌变得不像平时的自己。因此,对桑洱避如蛇蝎。 而在刚才,他头一次尝到了彻头彻尾地反制她、让她乖下来的感觉他明明是在救她,她却总是不老实,张牙舞爪地想踢他。他火气一上来,头一次放纵了脾气,强硬地按住她。她挣扎不出他的手心,抽噎了两下,最终还是乖乖地服了软。 那一瞬间,仿佛有种绝对控制的危险的愉快感,在胸臆里爆了开来。 尤其是,桑洱的脸,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是那么地相似。 上空,凤凰符的火光微闪了一下。 谢持风蓦然惊醒,心跳剧烈跳动。 师尊一直都教导他要行君子之礼,清心寡欲,坚定道心。 刚才他那种神差鬼使的,邪肆的控制欲和破坏欲,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桑洱醒来时,看到了漆黑嶙峋的山洞顶,和一张飘在上空安静燃烧的凤凰符。 中毒没多久,她就两眼一黑了,之后的事也不太记得。 此刻,眼睛有点红肿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哭过。衣裳倒是穿得好好的,还搭了一件外套在身上,脑袋下也垫着一件,就这样平躺在了石地上。 太阳穴在抽疼,桑洱动了动,开口:“持风?” 一出声,她就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吓了一跳。 “我在这里。” 黑暗的甬道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谢持风从洞口的方向走来,表情和平时一模一样,冷淡道:“外面的沙尘暴还没停下,你还发着高热,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桑洱动了一动,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里已经裹上清凉的伤药了:“我的毒解了吗?” 谢持风背对着她坐下,闻言,肩微僵了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一段剧情里,解毒要用嘴吸。 但想也知道,谢持风这么讨厌她嫌弃她,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帮她吸走腿上的毒。估计是喂了她吃他这次带的灵丹妙药吧。 桑洱一想,就懂了,无比诚恳地道:“谢谢你的丹药啊,我回去一定炼出十倍的量还你。” 谢持风倏然抬眼看来,抿了抿唇,像压了股无名火。 “怎么了?” 谢持风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板着脸,转了回去,硬邦邦地说:“没什么。” 反正山洞里的妖兽还没出现,谢持风也在守着。桑洱的头还有点疼,余热未退,决定先睡一会儿,就拉起了衣服,盖到肩上。 哪知道,这一闭眼,就出了大事。 不知睡了多久,桑洱感觉到她身下出现了湿乎乎的水。 睡意一下跑光,她睁目,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山洞里了。而是置身在了一个黑乎乎的、晃荡的环境中。 湿润微腥的江水气味盈满了空气。 这里,似乎是一艘在江上飘荡的小船。她正站在阴暗潮湿的船舱中央。 外面的天空泛着青色,所以船舱内的光线也很差。 桑洱懵了懵,摸了一下船舱里的木头。 果然,她现在是幽灵的状态,全身都是无实体的,手直接从船舱处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也因此,身体变得很轻盈,连中毒的不适也消失了。 系统:“宿主,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桑洱思索道:“难道山洞里的妖兽是,我睡着的时候,它出来作乱了?” 系统:“正解。” 在原剧情里,谢持风的对手,即山洞里的妖兽,应该是一只百年道行的百足蜘蛛。现在却换成了梦魇,看来,这也是剧情偏移的结果。 梦魇,顾名思义,是魔境里一种难缠又罕见的魔物。 桑洱早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进入九冥魔境,之前有认真地研究毒物图谱和魔物图谱,对这玩意儿印象特别深刻。 梦魇本身的战斗力不算特别强悍,但却很难对付。因为它可以窥探到猎物内心深处不堪回首的秘密,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构造出无比真实的幻境,你连它何时布下圈套的都不知道,就已经入瓮了。 要知道,普通修士探听对方的神识,看到的是五花八门、有好有坏的记忆。而梦魇是专挑痛苦的事情来1:1制造幻境,并且无限循环播放。 等猎物深陷痛苦,不能自拔时,再从旁边偷袭。 有些人会被梦境折磨得疯掉,甚至是活活吓死。即使内心足够强大,也会因为精神恍惚而战斗力大减,被梦魇乘虚而入。 明的打不过,就专门玩阴招,可以说是非常阴损歹毒了。 桑洱确信自己没有这一段搭船的经历,原主也没有。 换言之,这里只可能是谢持风的梦境。 看来,因为蝎毒余威还没消除,梦魇压根就没把桑洱放在眼里。这次只想对付谢持风一个。 没想到桑洱因为身体虚弱,守不住心神,也被当成附带的客人,拽了进来。 等视线慢慢适应了船舱里的光线,桑洱才看见湿漉漉的船舱地面上,蜷缩着一个小孩儿。 十二三岁的模样,头发披散,五官精致,红潮弥漫,气息急促,显然正在高热。 他身上的衣裳潮乎乎的。又脏又臭,两腿间,仿佛还有些发黄微褐的便渍。显然已经被这样绑着好几天了。两只手被麻绳束得太紧,指甲已有些发紫。 桑洱惊得一晃,差点飘不稳了。 这脏兮兮的小孩,难道是小时候的谢持风? 回想一下时间线这个年纪的谢持风,家族已被灭门,又还没拜入昭阳宗,应该正在到处流浪。 原文对他的这段经历一笔带过,没有详细描写。但想也知道,一个家境富裕的小少爷,一夜失去一切,在外摸爬滚打,肯定是过得很艰难的。 现在看来,其中的辛酸与黑暗,远超想象。 桑洱蹲了下来。 少年体的谢持风,应该就被梦魇困在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但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而不记得自己进了九冥魔境。 桑洱不知道前因后果,不知道谢持风为何会在这艘船上,这艘船又要去哪里。 她也没有实体,触碰不到他,只能干着急:“持风,喂!醒醒!” 这时,船舱外传来了一阵响声,接着光线一暗,有人走进来了。 明知对方看不到自己,桑洱还是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看到了一个长得黝黑壮实,光着膀子,眉毛上还有一颗大黑痣的艄公钻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碗饭,踢了谢持风一下,粗声粗气道:“起来吃饭了,小子。” 谢持风半掀开了眼皮,颧红唇白,低咳两声,无神地看了他一眼。 艄公抓着谢持风的头发,粗暴地将他扯了起来,用勺子塞他吃饭:“吃,给我咽下去。” 谢持风被饭呛着了,咳得几乎窒息,胸膛起伏不断。艄公塞他吃了几口饭,失了耐心,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骂骂咧咧地起身走了。 桑洱气愤不已,看不得小孩儿被欺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蹲在谢持风的旁边陪着他。 过了许久,小孩儿的眼睛才轻微地转了一下。没有泪水,只有麻木。 江上的日月升了又降。偶尔,艄公会与路过的邻船换点吃食和酒,再继续划船往前走。但那些好吃的东西永远轮不到谢持风。 高热让小孩儿浑身酸痛,对外界的反应都迟钝了起来。 也因此,在这天夜里,一只恶心的大手在悄悄解他的绳子,淫猥地拉扯他的衣裳时,谢持风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眦欲裂。 第11章 一叶扁舟静止在黑夜的江波上,星月的微芒从门缝外漏入。 酒臭味氤氲在不流通的空气里,艄公的脸庞紫涨发红,醉醺醺地凑上前来:“小美人,我才发现你长得像小姑娘似的,那天叫我送走你的是你哥哥吧,既然他不要你了,你以后就跟着叔叔过吧” 这醉鬼说话像含了半口水,桑洱飘在旁边,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不妨她猜出他的龌龊心思。 “卧槽!”桑洱生气了,仿佛一只护崽子的母鸡,拦在了小孩儿的前面,怒道:“你这死变态,滚开啊,离他远一点!” 只可惜,此刻的她是一缕幽魂,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艄公的大手探入了谢持风的衣服里。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根在谢持风身上绕了多圈的绳子,在这时反倒成了阻碍。艄公的手顶多摸到肚子。他不耐烦地喷了浊气,笨重地爬起,在杂物篓里摸出了一把钝刀子,开始割着绳索。 一个病重的小孩,力气压根拗不过大人。绳索渐松,谢持风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仿佛已经放弃了希望。 艄公将碎成了几截的绳子和钝刀一起扔开,猴急地低头解起了裤子。 就在他俯身而下的那一瞬间,状若半死不活的谢持风,遽然睁目暴起,仿佛一匹穷途末路的幼狼,狠戾地将不知何时被他藏到手里的钝刀朝上一捅,直直地刺进了艄公的肋间。 艄公剧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嚎,疯狂地挥舞着拳头,“咚咚”地捶打谢持风瘦弱的后背。 谢持风的眼睛被鲜血模糊了,两眼发黑,但是压抑了多天的愤怒轰然爆发,不管落在他背部的拳头有多重、多疼,他都像是没感觉一样,只知道咬紧牙关,抓住钝刀,用尽全力不断往里顶进。 鲜血咕噜咕噜地流出,浸湿了他的手掌。 许久后,艄公终于不动了,直僵僵地倒在地上,断了气。 谢持风松开手,擦去了流进了眼睛的血,颓然歇了半天,撑起发抖的身子,爬到舱门处,推了一把门。 但没推开。 原来,搭在门外的一条竹竿不知何时滑了下来,顶在了门外。仿佛一块巨石,堵住了离开地狱的生路。 谢持风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嘶哑绝望的叫声,疯狂地锤门,用脚踢,用钝刀去砍,但都无济于事。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耗尽,谢持风虚脱地瘫软了下来。 一转头,在幽幽暗芒下,他看见了艄公死不瞑目的那张脸,在直勾勾地瞪着他。 谢持风呆呆和尸体对望着,呼吸不知不觉地加快,渐渐,进气多出气少,浑身战栗,热泪不止,抱膝蜷成了一团。仿佛情绪崩溃到了极点,他忽然将手递到了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桑洱揪心地飘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她总算知道谢持风手臂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 在失去了掌舵的艄公后,这艘不知能否靠岸的小船,就成了一座可怕的孤岛。 无光,闷热,幽闭,狭小的船舱,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简直是成年人也觉得毛骨悚然的情景,足以成为压垮小孩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崩溃,伤害自己。 这下该怎么办? 不止是因为桑洱不忍心看下去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现在都进了梦魇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按照在这里耽搁的时间来换算,外面起码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再停留在这里,他们都会有危险,一定要马上叫醒谢持风才行。 桑洱心急火燎,在原地飘来飘去,忽然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很多天的系统商城:“对了,系统,快打开商城!” 系统:“好的。” 系统商城的初级界面在桑洱脑海里铺开。它像是古老的电脑游戏页面,设计非常简洁,可兑换物品共有两行,每行十个框框。左上角显示了JJ币余额,右上角是刷新页面的按钮。 刷新了三页,桑洱总算在一大堆鸡肋的玩意里找到了有用的东西:一张售价100JJ币的,使用有效时间十分钟。 桑洱果断指着它:“快快快,我就要它了,马上就使用。” 系统道具立即起效。桑洱一说完,就感觉身体往下一坠,双脚踩到了地,从幽灵化成了实体。她匀了口气,第一时间上前,按住了小孩儿的手:“持风,别咬了。” 船舱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陌生人,孩子也很惊诧,条件反射地拼命挣扎了起来。 “持风,别怕,我不是那个坏人变的鬼。”桑洱跪了下来,将小孩儿又冷又湿的小手握住,搓揉了几下,皱起了眉。 不光是手冷,他整个人都冷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边发抖,急喘不停。 桑洱叹了一声,诚恳地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摸摸看。” 说着,她握住了孩子的手,试探着引到了她的脸上。 触到了她的肌肤时,谢持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往回缩了缩。 指腹下的肌肤,柔嫩,干净,温软,是一张秀致的小脸。与刚才那个满身汗臭的艄公完全不一样。 孩子被泪浸湿、死寂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下一瞬,就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桑洱没有嫌弃他身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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