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但只要一辈子不破解,那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 但其实,狡猾又记仇的郎千夜并未说出来,自己想报复的人有两个。谢持风是第一个。在陈府伤了她、最开始也没有配合让她附身的原主,就是第二个。 郎千夜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杀了谢家全府,又怎么会放过在她看来背叛过自己的原主? 根据剧情,郎千夜大约在谢持风和原主新婚之夜左右,就差不多能脱离这具身体了,她的打算是过了新婚之夜,就哄原主离开宗门,为她转移身体。 事成后,再瞒着原主,报复性地解除了那层幻境的障眼法。 这样,在原主以为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满心轻松地回到了宗门时,面对的就会是已经清醒的谢持风。 会有什么结果,完全可以预料到。 当然,因为这是一篇买股文。谢持风是备选男主,以后是正牌女主的男人,哪能真的和炮灰洞房、发生亲密接触? 所以,郎千夜的如意算盘不会成功。 在主线剧情里,谢持风在二人拜堂行礼的那时,就会破解掉障眼法。 原主将会因为蒙骗师门的事儿,身败名裂,脱掉她和妖怪交易偷来的这身光鲜亮丽的外衣,变回了那个人人喊打的不堪的炮灰。 而且,她明知谢持风的仇人是郎千夜,也接受了障眼法,选择了继续当帮凶,就不可能再获得谢持风的任何同情和原谅。 最终,她命丧在了暴怒的谢持风的手里,被他一剑捅穿了妖丹,血溅当场。 她一死,郎千夜也会一起死掉。那剧情遗留问题就解决了。 换言之,要达成副本和主线剧情两者,只需要桑洱老实地在昭阳宗待到新婚夜降临的那晚就行了。 桑洱:“” 系统:“” 桑洱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系统,我就想知道,你的商城有时间倒流功能卡吗?” 系统:“怎么?” 桑洱泪流满面,颤巍巍道:“我想回到那一夜,提醒自己赶紧走人,不要吃那碗冰糖雪梨羹!” 系统:“” 时间倒流卡自然是没有的。自己开启的隐藏剧情,爬着也得走完。 由于刚被附身,妖丹正在蚕食她的力量修复己身,桑洱才醒一会儿就困了,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快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她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影。 柔和的落日昏光勾勒着少年长长的睫毛和清隽的侧脸。 是谢持风。 桑洱:“!!!” 他怎么来了? 是了,按照剧情,这时候的谢持风受到爱恨颠倒的影响,并不记得破庙里发生的事,只以为双方是情侣关系。如果他醒来了,过来看看自己的“爱人”的情况,也很正常。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按理说两个年轻人,又不是非常封建的文化氛围,如果真的爱到了极点,在私下肯定会有一些亲密行为。 但根据“男主必须为正牌女主守身如玉”的黄金定律。这层幻境障眼法,最多只能在“记忆设定”上告诉谢持风,他和原主是爱人关系,却不能改变他深层次的情感。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亲近她的本能的。 所以,谢持风仅是理智上接受了原主是他的爱人,私下却连碰她都很少,更不可能有拥抱、牵手之类的亲密行为。 当然,哪怕是这点理智上的接受,也和原本的嫌恶对比很明显,原主已经心满意足了。 桑洱深深吸了一口气。 千万不能紧张,不能露馅。 那厢,谢持风察觉到桑洱睁开了眼眸,立即转向了她,低头凝视她的神色,轻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洱忍着心虚,缩在被子里,怯怯地摇了摇头。 “饿不饿?要起来吃点东西么?” 桑洱再次摇头。 下一秒,她的瞳孔倏地放大了。 谢持风仿佛有点无奈,看着她,秋水似的双瞳,泛着温柔的微光,俯下身来,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 “那好吧。你继续睡,我看着你。” 第21章 谢持风低下了眸子,看见床上的少女仿佛受了不小惊吓,睁圆两眼,瞪着自己。那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偏了下头,看着她:“怎么了吗?” 桑洱:“” 居然问她怎么了,这话应该她来问才对吧! 原文不是说了即使谢持风被一时蒙了心,也不喜欢和她身体接触的吗? 怎么会突然跨过拥抱、牵手等步骤,直接就亲她了? 身为买股文的男主,居然不守男德。要是被读者看见这一段,谢持风这支股票绝对要跌停! 桑洱的脑海乱成了一锅浆糊,忽然,眼前再次覆下了阴影,唇被人堵住了。 谢持风将手撑在了床边,俯下了身,长长的睫毛轻轻扫着她的脸颊。 这回,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一个深吻。 看着光风霁月、清心寡欲的少年,嘴唇也凉而软。亲起人来,却像一头进攻性十足的狼崽子,有点凶。在她唇上轻柔地摩挲了片刻,舌头就顶分了她因诧异而微张的唇瓣,轻轻地含吮她的舌头。 藏在骨子里的侵占本能,不用任何人去教。 桑洱瞪大眼睛,有点慌乱地别开了头。 察觉到了身下之人的抵抗,谢持风半掀起眼皮,内心闪过了几分不悦和不解。 在他的记忆里,他和桑洱已经心意相通一段时间了。也不止一次偷偷背着师父做这样的事了。事到如今,为什么她还要反抗? 于是所有的抵抗都被镇压了。 桑洱推拒的双手被交叉着压在了枕上,以为自己力气不小,但双腕却挣不脱。 谢持风的右手很修长,指腹有点茧,沿着她的脖子下滑,在下巴处和脖子的交界处卡住。这个禁锢的姿态,让桑洱无法逃离,只能被囿在床和他双臂间,仰头被亲。 有点缺氧。桑洱含糊地呜咽了一声,眼底浮出薄薄的湿润,面颊涨红。最终还是抗争不过,决定躺平,慢慢地温顺下来了。 谢持风雪白的面颊泛着淡淡红潮,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胸臆里再度因为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而爆发出了一种难以描绘的满足愉悦感。 是哪一次发现了自己有这样的危险心思的呢? 好像是从九冥魔境的那一次开始。他就察觉到了自己喜欢看她这种表情。平衡被毁掉,脸颊通红又混杂了一点受虐的表情,从反抗到乖下来的姿态。 吻了好一会儿,谢持风才停了下来,略微拉开一段距离,盯着她的下唇。 桑洱的嘴唇本来还有些苍白,如今已经变得湿润潮红,是一种糜烂果子一样的红,饱满得像是里面盛满了桃汁。 不仅是这里,她连耳根、脖子,全都红了一大片。 桑洱以为终于结束了,还在平复喘息,忽然,下唇微微一疼,被咬了一口:“呜!” 她不知道这是谢持风潜意识里一直想做的事。 终于咬到了。 咬下去才发现,她的嘴唇比看起来还软,更甜。 好在,谢持风还有理智,没有将她的嘴咬出血,慢慢松开了对她的压制。 就在这时,层层叠叠的丹药柜子后,传来了郸弘深冰寒彻骨的声音:“你们好了没有?” 桑洱猛地惊醒了过来,抬头看去。果然,郸弘深手里端着一碗药,站在了他们不远处,面无表情地说:“师父让我顺道把药给你拿来。” 卧槽,被看见了吗? 桑洱尴尬极了,脸颊发烫,直觉郸弘深要说难听的话,就对谢持风说:“你回去吧!” 谢持风用指腹给她擦了擦唇,柔声说:“我陪你等莲山真人来了再说。” “哟,还没成亲,就这么护着了?”郸弘深冷笑了一声,乍听充满了嘲讽,却仿佛有微弱不可辨明的颤抖:“这里是青竹峰,你还怕我会在这里吃了她不成?” 谢持风依然没动。 桑洱拉了拉谢持风,赶紧说:“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晚点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的。” 在桑洱的劝说下,谢持风捏了捏她的手,终于起身离去。 等他走了,桑洱挠了挠头,想说点话缓解一下尴尬。郸弘深的心情却很糟糕的样子,走上前,粗暴地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怒道:“少说废话恶心人,喝药!” 想到他特意赶来一趟,还被迫看到了刚才的事,想必觉得很辣眼睛。 而且,郸弘深与郎千夜也有仇,自己瞒着的人里,也有郸弘深一份。桑洱有些淡淡的愧疚,头一次没有和他吵架,捧起药碗,感激地说:“不好意思啊,还劳烦你走一趟,谢谢了。” 郸弘深没说话。 看着别处,隔了许久,郸弘深忽然开口:“问你个事。” 桑洱咽下了一口苦药,疑惑:“什么?” “你真的喜欢他啊?” 桑洱捧着碗,垂眼,看着倒影,“嗯”了一声。 说完,久久没有声音,桑洱抬头。 郸弘深没有让她看自己的表情,转过了身,声音撑着一股满不在乎:“行吧,算老子多管闲事。你等师父来吧,我走了。” 他的步速很快,背脊也刻意地挺得很直。步履却有些仓皇,仿佛逃兵丢盔弃甲,逃离了这里。 在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想到,这会是桑洱死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等丹药房里没人了,桑洱放下空碗,瘫在床上,思绪已彻底打结。 这剧情是真的偏移了吧? 系统:“暂时没显示出偏移。谢持风和反应和原文不同,可能与宿主你刻意刷高好感度有关。还有,宿主,我要提醒一句,你刚才差点OOC了。” 桑洱:“什么?” 系统:“请谨记自己的人设。你是谢持风的舔狗,喜欢了他很久。被他这样压着亲,不应该反抗,应该非常兴奋地回应。再有下次,请你热情主动地抱住他的脖子回应哦。” 桑洱:“” 听起来就好羞耻啊。她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几天后,桑洱好得差不多了。莲山真人来给她把了脉,又问起了伏妖阵失败的事。 桑洱哪能说实话,就以“不清楚”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桑洱之前也有灵力修复伤势缓慢的情况,莲山真人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忧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在自己弟子身上发生。不过,出于对桑洱的信任,他没有怀疑她的回答,只嘱咐桑洱若发现了异常情况,就要及时告诉他。 桑洱点头应是,搬回了自己的洞府。 郎千夜蛰伏在她体内,过了三天,终于有了自主意识。像双重人格一样冒了出来,与桑洱交流,诱惑她和自己做交易。对方提出的条件,果然与原文一模一样:承诺只要桑洱帮她离开,她就让谢持风永远像现在一样,爱着桑洱。 桑洱安静地听完后,没有怒斥她是骗子,说了声“好”。 剧情的齿轮,开始按照既定的轨迹转动。从云淮回来后,知道郎千夜下落的只有桑洱和谢持风。谢持风先醒来,作为被蒙蔽记忆的人,他向师门交代的版本是“郎千夜已经被他们合力所杀”。桑洱知道真相,但也只能默认这个版本。 同时,桑洱的生活也被炙情的幻象彻底改变了。 她和谢持风谈起了恋爱。 在从前,谢持风一贯独来独往,两人每一次见面、交集,都是桑洱主动贴上去找他的。 现在却反了过来。 只要没事,谢持风就会来桑洱的洞府找她。 幻象将谢持风表面的冷漠撕开了一道口子,桑洱才知道,原来在外面一本正经的小冰山,在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在面对爱人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粘人,醋意也很大。 在她炼丹时,谢持风很喜欢从后面搂着她不放。仿佛当她是娃娃,喜欢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上。 而且,非常喜欢亲她,像在吃一块不腻的小糖糕。 桑洱:“说好的小冰山,其实是接吻狂魔,这合理吗?这是赤裸裸的人设欺诈!” 系统:“通常我们称之为反差萌。” 被幻境蒙蔽的人,只有谢持风。但陪他对戏的桑洱,天天被冰山美人捧在心尖上,被温柔贴心、始终如一地对待,也很难说没有被触动。 出于人设考虑,桑洱还不能拒绝他的亲近。变相地连吻技都提高了。 怪不得原文里的原主,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也要答应帮郎千夜离开,好维持假象。这样的爱情和伴侣,如果不是建立在错误的开始上,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 这天,莲山真人召了桑洱过去,问她有没有空去带一下小弟子。 昭阳宗最近招了一些小弟子,加入了青竹峰。最近,他们在丹炉房里当小工帮忙,这样也有利于他们辨认各味丹药,为以后成为炼丹修士打基础。平时丹药房那师兄回乡探望亲人了,现在要找人顶替一段日子。 最近,谢持风越来越粘人。而成亲的剧情又久久不出现。只要待在洞府里,桑洱就基本没办法从他腿上下来,有种快要被食人花吃掉的感觉。 “敢染指男主的炮灰下场都很惨”这句黄金定律尤在耳旁,正好有了系统都没权利干涉的正当理由可以避免独处丹药房里都是小孩子,谢持风总不能乱来吧。于是桑洱肃然回答:“为师父分忧,徒儿义不容辞!” 第二天桑洱就上任了,并且每天早出晚归,在丹药房一待就是三天。第四天,谢持风终于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丹药房里都是叽叽喳喳的小弟子,看见了谢持风,都兴奋地围了过来。 “是谢师兄!” “谢师兄,你是来找桑师姐的吗?” 谢持风本来就是昭阳宗里的风云人物,平时连一顿饭多吃了一个包子也会有人传,更别说谈恋爱的事。不过大家也不是特别震惊,毕竟桑洱也舔了他这么久了,再加上郎千夜事件,大家都觉得他俩是患难见真情,水到渠成了。还有不少人对桑洱真的舔到了高岭之花这件事表示了惊叹。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舔狗舔到最后,果然能应有尽有。 所以,连小弟子们都知道要起哄了。 被他们调侃,谢持风也没有不高兴,摸了摸一个才到自己腿的孩子的头,轻声问:“你们师姐呢?” 一个嘴快的小弟子说:“师姐在里面!” “谢谢。” 谢持风就往里走去,看见在丹药房深处,一个大铜炉旁,桑洱正趴在了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忽然身后一片阴影覆上。桑洱一惊,已经被一双手臂困在了桌子前。一回头,就撞上了谢持风的胸膛:“持风,你怎么来了?” 谢持风盯着她,开口:“你是不是在躲我?” 桑洱被戳中心事,心虚地否认:“没有啊!” 一边心想:她有躲得很明显吗?总不能说是你亲我亲得太凶所以我吓跑了吧 谢持风不信任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没有躲你。” 谢持风垂下了眼,明明是一张清清冷冷的美人脸,这个模样,竟显得有几分委屈,低声问:“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的吗?” 他也不想这么缠人,可他控制不了。 明明桑洱已经是他的了。 但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仍有隐隐约约的不安,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没有抓牢桑洱。 有时,梦里还会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醒来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只记得梦里的桑洱在和他渐行渐远,而他却找不出原因。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噩梦。桑洱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可那种不见面就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浓。他恨不得将桑洱揣在自己的腰带上,到哪里都带着她。 如果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办法在她身上盖个戳就好了。 譬如成亲。 神差鬼使地,他冒出了这个念头,一顿,心脏开始砰然直跳。 那厢,桑洱不知道自己的便当的苗头近了,心软了一下,说:“我没有不想你啊,只是这里有点忙” 谢持风忽然低头,有些凶地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隔着几排书架,外面就是在说话的小弟子们,桑洱惊愕于他的大胆,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抵上了桌子,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红着脸被亲。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桑洱才赶紧和他分开。 下一瞬,几个小弟子就钻了进来,还拉着一个哭红了眼的小豆丁,叽叽喳喳地道:“桑师姐!阿荣哭鼻子啦!” “阿荣弄丢了他娘上次给的压祟钱!” 在这个世界,压祟钱未必要等过年时给,常与邪祟打交道的仙门,大人会给小孩压祟钱傍身,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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