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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在微笑,眉间却有几分淡淡的阴郁,柔声道:“我还打算过来叫醒你,桑桑。” 尉迟邕。 原主的便宜老公。 冬梅识趣地退了出去,还掩上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地里修魔的缘故,原主的纯阳之躯有排斥感。桑洱确实感觉到手心发冷,局促地站了起来。 “娘从清静寺回来了,等下我们便去和他们吃顿饭。”尉迟邕伸出手臂,搂住了桑洱的腰,垂目看她神色:“昨晚的雨下得这么大,你可有吓到?” 怀中少女仿佛对这亲密的姿态有些不惯,生硬地缩了缩肩。 小傻子不懂男欢女爱,不会主动逢迎。但比起那些主动得过分的女人,这样的生涩也别有一番滋味。 尉迟邕眸色加深,有些动念,低头去吻她的唇。 桑洱:“!” 虽然知道彼此是夫妻关系,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不管他长得再帅,桑洱也没法坦然和他接吻。心理上外加纯阳之体的排斥,桑洱忍不住侧头一避,用手臂去推他的身体。 随即,她的脸上一暖。 尉迟邕的吻错开了她的唇,落到她的颊边。 尉迟邕顿了顿,并未停下来,顺势吻了一下她因为侧首,而暴露在他面前的耳垂,埋首在她脖子间,深深嗅了一息。 新婚那一夜,他就发现桑洱的脖子间,隐有香气。 他这个妻子,皮囊如此之美。不够格成为当家主母,却很适合被藏在雀笼、锁在床帏之间,当被赏玩至死的美人。 察觉到怀中人的排斥,尉迟邕吻了一下,见好就收,没有再做多余的事。 这才是两人成婚的第四天。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可以慢慢取得她的信任。 尉迟邕神色如常,牵起了桑洱的手,说:“我们出发吧。” 出了房门,桑洱才看到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一袭墨绿衣袍,面孔冷峻,不苟言笑。两道目光锐利如刀,看了她一眼。 尉迟邕停下脚步,介绍道:“桑桑,这是我的下属方彦。” 方彦垂头,行了一礼:“少夫人。” 桑洱:“”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记错的话,在原文里,方彦明明是尉迟兰廷那一方的人。 看来,这是他安插在尉迟邕身边的奸细,尉迟邕居然没发现,还让方彦当了自己的心腹。这智商,果真玩不过男主。 桑洱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傻子,看了他一眼,就毫不在意地低头,用鞋尖碾着脚下的草叶。 尉迟邕有点尴尬,说:“方彦,你去书房等我,那件事我们晚点再说。” 方彦颔首,并未露出异色,目送着两人离开。 斋宴在芙蓉花园里举行。雕栏画栋,满目红萼。 在这里,桑洱第一次见到了她那便宜公公婆婆的真人。 尉迟磊年近五十,身形高大,结实有力,虽不复年轻,却仍有当年英俊轮廓。比起用剑,似乎更适合舞刀。 他身边那位年纪相仿、气度雍容的夫人,应该就是卞夫人了。 按常理,凡是养尊处优的妇人,都保养得挺年轻的。卞夫人身上的岁月痕迹却颇重,说话时,脖子青筋微现,有几分狞意。根据其目前的相貌去推测,年轻时的卞夫人应该也不是惊艳的美人,而是那种知书达理、清秀温婉小姐。 尉迟邕的相貌,更像母亲。 桑洱一现身,尉迟磊和卞夫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对这个儿媳妇,尉迟磊显然不太满意,微微皱了皱浓眉。但他也没说不好听的话,就点了点头。 卞夫人就温柔多了,和颜悦色地摸了摸桑洱的手,安抚了她几句,就让她坐下。 桑洱垂眼,腹诽如果她是原主本人,没有读过剧本,大概会对卞夫人这样的长辈心生亲近之意吧。 可惜了,原文写过,卞夫人对尉迟邕沾染魔道一事是知情的。 自然,她也很清楚,尉迟邕只是将原主当生孩子的工具人而已。 既然放任尉迟邕利用原主,卞夫人的心里就不可能真的喜欢她。 桑洱刚落座,尉迟兰廷也到了。但仿佛不认识桑洱,他一眼都没有看她。 他一来,卞夫人的笑容显然淡了一些。 尉迟磊放下杯子,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比刚才看见尉迟邕和她要温和多了:“兰廷来了,坐吧。” 桑洱:“” 前后区别有点明显。 怪不得卞夫人母子有危机感。这搁谁身上能淡定? 要是让他们知道,尉迟兰廷不是妹妹,而是弟弟,这危机感恐怕要翻十倍不止。 不过,这个局面,对尉迟兰廷来说,又何尝不是折磨。眼前这个被他唤作“父亲”的男人,可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手上沾满了袁平蕙夫妻的血。 他们坐的是一张张分开的矮桌,彼此靠得很近。桑洱与尉迟邕坐在一起,左边是尉迟兰廷。 席间,尉迟磊和卞夫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刚刚过去的那场盛大的婚事。 尉迟邕端着一副好儿子的架子,微笑着对答。 这种场合,当哑巴也有好处,不必绞尽脑汁想话题,负责吃就好了。 桑洱一口接一口,欢快地吃着东西。 今天的菜式味道都不错。其中有一款凉菜尤其好吃,酸酸甜甜,开胃勾人,可惜分量太少。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 桑洱意犹未尽。 尉迟邕的右手不远处倒是有一碗,可她够不了。 算了。 桑洱正要放下筷子,余光里忽然闯入了什么。 尉迟兰廷望着别处,仿佛没留意到她的反应。手背却漫不经心地将一碗凉菜,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刚好能让桑洱碰到。 桑洱眨了眨眼,仿佛做贼一样,瞄了周围一圈,似乎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才鬼鬼祟祟地夹了一筷。 这时,上方的卞夫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说起来,兰廷今年也十八岁了吧。前几回订的婚事,都因各种原因没成事。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亲了。我看,既然阿邕成家了,也是时候要张罗兰廷的婚事了。” 桑洱筷子微微一停。因为离尉迟兰廷很近,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置于膝上的指节,微微一紧。 是了,尉迟兰廷那一对死去的妹妹,今年十八岁了。 而他是比妹妹大两岁的。 仙门世家的拘束比民间少,不过,女子在二十岁之前,也基本会成亲了。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卞夫人哪会这么好心,特意操心继女的终身大事。恐怕,她只是想借这个由头,赶紧把碍眼又有威胁的“继女”送出家门,再也不见吧。 尉迟邕与卞夫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视线,眼中掠过一丝暗光,附和道:“母亲说得是,妹妹也是时候相看一下夫婿了。” 而四周侍奉的下人,包括冬梅在内,神色却有点儿奇怪。 尉迟磊皱起眉,并未接妻子的话,转移了话题:“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这件事之后再议吧。” 卞夫人仿佛有点不甘心,但已经被否了,也不太好继续揪着不放,只好扯出一个笑,说起了别的事。 宴席结束后,尉迟兰廷未有停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芙蓉花后。 尉迟邕要去和方彦议事。只剩冬梅送桑洱回房。 桑洱若有所思地回头,往尉迟兰廷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 “少夫人,您在看二小姐吗?”冬梅问。 桑洱点头。 “方才听见夫人说要给二小姐订婚事,我真的吓了一跳呢。毕竟之前”冬梅说了几个字,忽然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噤了声。 桑洱直觉冬梅知道些什么,就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冬梅不想说。桑洱就耍赖,直接蹲了下来,不肯继续走。 “少夫人,哎,您起来吧好吧好吧,奴婢说了。” 冬梅为难了一下,想到自家小姐是一个不懂泄密的哑巴,也未必听得懂复杂的事,就小声说:“这也是我这两天打听到的。听说,尉迟二小姐从十六岁开始,夫人就张罗着给她订婚了。但是,次次都没成。和她订婚的公子,不是跌断腿、生了怪病主动退婚,就是出意外,直接一命呜呼。所以,大家都说二小姐的命格一定很硬,不知道要多厉害的男人才镇得住她呢。” 秋阳明媚。桑洱蹲在底下,却觉得凉飕飕的寒气一股股地从脚底冒出。 意外?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和意外。 尉迟兰廷不可能嫁给别人,又没有正当理由解除婚约。那么,让这些婚约对象“被迫消失”,或者主动退婚,就是最好的解决途径了。 想一想,还真的有点可怕。 方才的斋宴,桑洱只吃了八分饱。回到房间,她就要冬梅弄点吃的回来。 冬梅离开后,桑洱踢掉了两只鞋子,趴在了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 这次的剧本,她也算是尉迟兰廷的舔狗。只是,舔的方式和以前不同了。 之前的路线里,原主舔谢持风,是因为馋他的美色和修为。 而在这条路线里,原主粘着尉迟兰廷、当他的舔狗,并不图回报,也无关性别。 一切都是因为尉迟兰廷第一天晚上保护了她。 就像小鸡崽认母鸡,认准了就不回头。她情不自禁就想亲近这个“小姑子”,对他掏心掏肺,愿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但想想都知道,天上哪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即使有,好运也不会眷顾炮灰。 尉迟兰廷一开始,只是闲来逗逗她。 到后来,看似是上心了,认真地对她好了,也不过是出于利用二字。 但原主不知情。 一路都被嫌弃过来的她,好不容易在寒夜里遇见了一团温暖的炬火。不会去想自己会不会被灼伤,只想用力抱紧它。 问题就出在这里。 桑洱看到的故事线,大多是从原主的角度去写的。与一样,炮灰不会参与到过于复杂深刻的故事线里,只能在浅表的部分蹦跶。 桑洱知道她最后会因尉迟兰廷的利用而死,却不知起因、过程。 以原主的智商,她根本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死,就已经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尉迟兰廷的温柔刀里了。 所以,这个剧本对桑洱来说,目前是一团未知的雾。 系统:“这点你倒不用太担心。你至少比原主聪明。随着尉迟兰廷对你的好感度提高,或者随着故事线推进,你总会摸到一些线索的。” 桑洱哦了一声,又翻了个身。顺便查了一下进度条,忽然发现,在面板里多出了一个数值:。 桑洱:“?” 桑洱:“系统,这什么东西?” 系统:“这是根据你新身体的特点而临时安排的功能。尉迟邕修魔,会为你带来厄运,就像昨晚一样。而每当和他亲密接触,你的霉值就会上升。数字越高,代表你越容易遇到危险。” 桑洱:“什么?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会死吗?” 系统:“这倒不至于。但为了活下来,你或许要动用很多JJ币去换取保命道具。” 桑洱:“” 名为贫穷的基因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系统:“消除霉值的办法很简单,多和尉迟兰廷接触,霉值就能降下去。宿主可以根据霉值高低,自行判断是否行动。提示:最好白天搞定,当天事当天毕。毕竟,危险都是在夜晚降临的。” 桑洱头皮轻微发麻。 之前没有这玩意儿的直观提示,就已经碰到危险了。桑洱不知道昨晚的东西是因为多少霉值而来的。但是,鉴于原主之前和尉迟邕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吻额头,而今天亲了脸又亲了耳垂,霉值肯定至少翻一倍。 不妙。 今天晚上,危。 必须立刻行动才行。 正好,冬梅端着糕点回来了。 桑洱正百爪挠心,目光在那上面一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有了! 第27章 不想背后多出一个跟屁虫,桑洱没有告诉冬梅自己要去做什么,吩咐她将点心放下,随便吃了两块,就假装犯困了。 平时的下午,原主也是要睡午觉的。冬梅没有怀疑,给桑洱盖好了被子,就轻手轻脚地掩门离去了。 等人走远了,桑洱猫着腰,将桌子上的点心扫荡一空,全包了起来,溜出了门。 之前,那个名叫绮语的侍女带她走过的那条僻静的路,桑洱已牢记于心。一路上,果然没碰到闲杂人等。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尉迟兰廷的房间。 秋高气爽。书房的门开着。 尉迟兰廷站在檀木桌后,正执笔练字静心。 房间内外,都安静极了。只偶尔有纸页哗哗的声音。 桑洱从门后探出了一颗脑袋,观察了片刻。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不瞎,都能看见她。尉迟兰廷却一次也没有抬眼,当然,也没有训斥她走。 “”桑洱试探性地跨了一只脚进去,眨巴了一下眼。 尉迟兰廷依旧没说话。 桑洱这才放下心来,走了过去,在桌子旁的圆凳上坐下,没敢打断他,支着腮,瞄向画纸。 字真漂亮,有一种难言的潇洒意气。 不愧是男主。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字写得难看的男主吧? 系统:“那也未必。” 桑洱:“什么?” 系统:“暂时没什么。以后你就懂了。” 桑洱:“?” 桑洱在脑内和系统说话,眼睛盯着纸上的墨水,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有点出神的样子。 忽然,尉迟兰廷开口:“你怀里藏了什么?” 等了半天,他终于理人了。桑洱腾地坐直了,扬起了高兴的笑容,将怀里的点心包裹打开,献殷勤似的,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眼巴巴地看着他。 显然是投桃报李来了。 吃了他几筷子凉菜,就要用多多的糕点报答他。 “放着吧。”尉迟兰廷随口说。 片刻后,他的鼻端飘入了一阵热乎乎的香气。 一只小手,握住了一枚点心,递到了他的唇边,停住了。 桑洱站了起来,粉腮桃面,杏眼明亮,把“你不吃,我喂你”六个大字都写在了脸上。 尉迟兰廷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终于屈尊降贵地张嘴,咬了一口。 却没有吞下去。 投喂成功,桑洱明显很雀跃。接着,她做了一个尉迟兰廷完全没想到的动作毫不犹豫地将剩下半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丝毫没嫌弃这是他吃剩下的,嚼了几口,满足地咽了下去。 红润的唇边,沾了点白色的糕点渣。 尉迟兰廷盯着那处,喉结轻轻地滚了一下。移开目光,才慢慢将藏于舌下的那口糕点吞了。 果然很甜。 一试就成,桑洱再接再厉,又挑了一块,递到了尉迟兰廷的唇边。 当着人家的面,吃他吃剩的东西,是活脱脱的痴汉行为。 桑洱倒不是故意做这种事来恶心尉迟兰廷的。 起因是,她刚才得知,最快减低霉值的方法,就是和尉迟兰廷亲密接触。 “吃剩饭”就是一个自然又有用的办法。 当然,桑洱有自知之明、同时也不敢让尉迟兰廷吃她的口水,那就干脆反过来。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而且,在原文里,原主就是绕着尉迟兰廷摇尾巴的小狗勾。 镀了一层名为“傻子”的外壳,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好像都说得过去。 桑洱得意道:“我是傻子我怕谁。” 系统:“”它的宿主好像get到了化弱点为强项的核心技术了。 只可惜,桑洱发现这方法有次数限制。最初几次,每喂一块,霉值都会降低。 从第六次开始,它就纹丝不动地停在了10。看来一个方法用久了就会失效。 正好,桑洱也有点撑了,就擦干净手,重新坐了下来,听见尉迟兰廷道:“嫂嫂可会写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主自然不会。 待在冯家的时候,一个古板的老先生教原主和假千金一起学习。 假千金不仅字漂亮,还会作诗。原主却交不出一张像样的功课,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 桑洱低头,玩着手指,假装没听见。 “别的不提,好歹,名字应该学学。”尉迟兰廷懂了,轻轻笑了一声,让了一个身位:“过来吧。” 桑洱意外地抬起了头。 尉迟兰廷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桑字,随后,就将笔递给了她。 不会写字的人可以尽情模仿别人的笔迹。而本身就会写字的人,要装作不会,并掩饰一些习惯,难度就大得多了。 桑洱故意手腕放软,将这个字写得结构分离,还将“桑”下方的木字最后一撇拉得很长,滑稽得很。 写了几个桑字,她的目光仿佛被字帖一角吸引了,开始一笔一划地模仿那个字。 兰。 比“桑”简单多了,寥寥五笔,写出来也像模像样的。 这显然给了桑洱很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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