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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是办法,我得去外面和他好生说说,让他去秦家”忠叔终究是心软,转身,想去指点那小厮一下。 裴渡的脸骤然一沉,一个箭步上前。 在他抓住忠叔肩膀的那一瞬,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在接近。 下一秒,桑洱疑惑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了起来:“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什么?外面怎么这么吵?是谁在拍门?” 被裴渡拒于门外的小厮,最终,还是被桑洱亲自请进了家里。 前厅里,小厮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当座上宾,屁股都只敢坐小半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仆人递来的茶杯。 他在周涧春身边待了几年,有钱人家的玩意儿,也见识过不少。一摸就知道,光是这个薄如蝉翼、精致无暇的瓷杯,就足够抵上他干一年的活儿的工钱了。小厮颤颤地低头,捧杯饮了一口暖茶,才听见坐在上首位置的人温声道:“你慢慢说,周涧春出了什么事。” 小厮抬起头,就看见了那张椅子上的桑洱。 她的背后,站着裴渡。 少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扇子,“刷”地打开,又“刷”地合上。仿佛只是偶然路过,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说话。 小厮的胸骨仍在隐隐作痛,想起裴渡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畏惧地转开了目光,深吸口气,用NPC给资料发任务的口吻,道:“事情是这样的” 时下的伶人,除了在戏楼里演出,有时候也会被有钱人请到府上,在宴会上演出助兴。 半个月前,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了周涧春和几个伶人去外地唱戏。 由于路途甚远,一行人坐马车去,也要花一两天时间。戏楼班主就好奇地问了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舍近求远。得到的答复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财大气粗,宠爱夫人。夫人爱听小曲儿,但他们家附近的戏班都唱得一般。 要听就听最好的,路程远近反而不成问题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给钱多的人就是爸爸。这么大一笔生意,戏楼班主没道理拒绝。 于是,周涧春收拾了行装,随着队伍出发了。 谁知道,这趟看似平凡的旅程,并没有平安顺利地结束。 在那场宴席上,正与客人谈笑风生的男主人,忽然间大叫一声,冷汗直流,抱住肚子,在地上不停翻滚,撞翻了桌子,杯盘碗碟绽裂,菜肴美酒撒了一地。 旁边的夫人受了惊,但还是下意识地想搀起他。 就在这时,男主人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仿佛被魇住了一样,竟在众目睽睽下夺过了一把刀子,用力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青灰的死气在面孔上迅速扩散,皮肉收缩,双颊凹陷,浮出老人斑,发须也失色枯槁。仿佛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地吸干了精气,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宴上的人们都吓懵了。就在这时,后院忽然传来了惊叫声。众人连忙赶至,才发现和周涧春在一起的几个伶人,也已经横尸在地了。死状与男主人大同小异,唯一差别就是,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变成了干尸,没有用刀子划开自己的肚子那么惨烈。 由于惨案发生时,只有这些伶人是从外地来的,不知根也不知底,周涧春还是其中唯一活了下来的人。所以,他首当其冲地被当作了头号嫌疑人,被那户愤怒的人家抓了起来,说他用了妖法害人,必须杀了他,斩妖伏魔。 在前日,这消息终于传回了戏楼。 桑洱听到这里,就察觉出了疑点。 如果周涧春真的杀了人,他为什么不跑,还傻傻等着别人来捉他? 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连人都能无声无息搞死几个,又怎么会被几个莽夫抓住绑走,毫无还手之力? 桑洱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第一反应,也是发出了和忠叔一样的疑问:“你去城南的秦家求助过了么?” 城南,即秦跃所在的秦家本宅位置。 小厮点头,哭丧一张脸,嗫嚅道:“消息传来时,已经是前天深夜了,我们不好那么晚去敲门求助。昨天大清早,我们班主第一时间就去了。当时,秦府的一个门生说家主不在,让我们说明来意,他们会转达给家主,或者让我们明日再来。今天早上我们再去时,那门生的态度居然变了,凶巴巴地把我们轰了出来。班主就打算不管了,我我就偷偷来找秦小姐你了。” 桑洱愣了下。 轰出来? 这就怪了。 周涧春出事的地方叫蓟宁,并不属于秦家的镇守范围。所以,那边是什么情况,这桩惨案有没有引起当地仙门世家的注意,桑洱并不清楚。 但按理说,大门大户的修仙世家,如果有余力,可不会轻易对这些消息不闻不问。 这次的邪祟,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已经算是极端凶残的级别了。 如果周涧春是被冤枉的,那就意味着,这玩意儿还在逍遥法外。 继续放任下去,死在它手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古语有云,防微杜渐。哪怕现在出事的地方不在自己的镇守地,这把火也早晚会烧过来,牵连到己身。那会儿,他们面对的,还会是一个被血肉养大了胃口、更凶残、狂暴、难缠的敌人。 这和郎千夜在蜀地附近出没、害人,昭阳宗提前插手,派弟子去剿杀她的道理是一样的。在以前,桑洱附身的原主还没有和家里决裂时,也和秦跃等人去外地处理过这样的事。 想也知道,秦家的门生是不敢自作主张地轰人出门的,这肯定是出于家主的授意。 时下的伶人都命贱如草芥,没人会替他们奔走伸冤。戏楼班主也自认倒霉,不想管了。 只有这小厮想到了桑洱,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求助了。 桑洱:“” 要不是知道秦跃和原主已经BE了多年,根据套路,她都要怀疑,秦跃是不是对原主余情未了,知道原主和周涧春的风流韵事以后,暗暗嫉妒,所以,故意见死不救了。 秦家可以等事情有闹大的趋势了再去插手,但周涧春可等不了那么久。哪怕后期查出来不是他干的,他死了就是死了,可没人会给他赔命。 周涧春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桑洱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她也不太有把握,对方是否还活着。 就在这时,桑洱的脑海里,忽然弹出了一段信息。 系统:“叮!恭喜宿主触发主线剧情兼副本。现在解锁任务的详细资料,请查收。” 任务名称:画皮美人 目标:找出作恶邪祟,解救周涧春 限时:96小时(倒计时从现在开始) 危险指数:B级 推理指数:A级 综合评定:中级副本 实时进度:5% 桑洱:“!” 既然是除妖任务,那么,周涧春就应该有机会活下来。没道理还没开始打怪,人质就死了吧。 副本名字叫画皮美人,还挺直白的,只是不知道这“美人”说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推理指数A级,这里面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看了看眼巴巴的小厮,桑洱站起身来,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周涧春回来的。今天就出发,希望能赶上吧。” 小厮大喜,不断叩谢:“多谢秦小姐!” 后方,裴渡不屑地咂了咂嘴,看向窗外。但在桑洱收拾了简单行装,准备出发时,他又若无其事地微笑,说自己要同行。 桑洱欣然应允,心说:少年,这副本本来就有你的位置啊。 因为是去除祟,若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反而要分神顾着他们。出发的人是越精简越好的。所以,这一趟,只有桑洱和裴渡去。 翌日下午,二人风尘仆仆地抵达了蓟宁。 死了的男主人姓常。 桑洱和裴渡走进城里,在路边随便拦个人问,都能指出常府的所在地。 这家人在蓟宁很有名,一是因为近日的惨案,二是因为有钱有势。 烈日高悬,仿佛要把人都晒化成一滩水了。桑洱用手横在眉间,遮住太阳,在路边问到一些信息,就回来了。 “蓟宁的仙门世家,似乎并没有插手这桩惨案。” 阴凉的墙影中,裴渡倚在墙壁上,朝嘴里抛了一颗山楂糖,听完她的话,嗤笑了一声:“不是都说仙门世家大义凛然,最爱警恶惩奸么?怎么出了那么多人命也不管不顾?” 桑洱道:“原因很复杂,一来,镇守蓟宁的仙门世家离这里很远。常家有钱有势,若想将这件事私了,摁下去,消息还不一定传得到那边。二来,也不是所有的仙门世家都是负责任的圣人。有些是巴不得你不去找他们、给他们添麻烦的。” 裴渡有点意外,瞥了她一眼。他刚才那话说着可不太好听,没料到,这人出身于仙门世家,也没有第一时间维护自己的同类,反而还赞同了他的话。 “你看着我干什么?”桑洱察觉到裴渡的目光,猜到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走吧,我们去常府看看,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知为何,裴渡觉得自己的腹诽被她看穿了,有点悻悻然,后牙槽咬碎了山楂糖,跟了上去:“怎么说?” “我问出来了,男主人常鸿光早年是一个地痞,无恶不作,赌得连父母留给他的家本都丢了,后来还销声匿迹了一段时日,大家都以为他死在某个旮旯里了。结果,某一日,这人突然重新出现,还摆脱了厄运,穷鬼发迹,还迎娶了美娇妻,甚至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捐庙施粥,还经常接济一些遇到困难的过路之人。” 裴渡一下子就捉到了重点,疑道:“发迹?怎么发迹的?” 桑洱无奈:“还是靠赌。” “不正常。”裴渡懒洋洋道:“十赌十输,越赌越输,最后无一例外都是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想发财,除非做梦吧。” 桑洱点头,理是这个理。 而且,裴渡从小生活的环境,就良莠不齐,肯定是亲眼见过不少这样的事。 一眨眼,两人就来到了常府的门前。这是一座华美气派的府邸。因男主人死于非命,死状还极其可怖,为了尽快压下流言,丧事并没有大办特办,门口的丧幡已经拆了,两扇朱漆大门紧闭,听不到一点人声。 桑洱:“”看上去就不是很欢迎他们的样子。 抱着试试的心态,桑洱上前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才有一个小仆人来开门,警惕地问:“有什么事?” 想到这户人没有向当地的仙门世家求助,下人应该也受到了吩咐。桑洱不想引起对方的防备,于是,没有自爆自己是修士。正要解释时,裴渡忽然上前来,站到了她面前,面不改色地说他们是过路之人,路经蓟宁时,遇到了贼人,丢了钱财,听说常家会接济这样的路人,所以过来求助。 裴渡的交际能力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撒起谎来,逼真至极。 开门的下人是个小姑娘,一开始还相当戒备,听着听着,就开始同情他了,脸颊也有点红,老实说了他们的女主人去了佛堂,让他们几个时辰之后再来。 两人只先离开。桑洱看了看天色,说:“可能快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先待一会儿吧,要不就酒馆?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常家的事。” 裴渡忽然停住脚步,揽过她的肩,笑眯眯地说:“我看那里就不错,直接追本溯源了。” 桑洱抬头,看到街对面坐落着一座大赌坊。 第60章 蓟宁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肩摩毂击。 赌坊坐落于鳞次栉比的闹市中,是一座檐角翘飞的四方建筑。黑色瓦顶,朱漆圆柱,金色的貔貅栩栩如生地盘在牌匾上,上面题着“常胜坊”三个大字。门口挂着一面黄绿相间的赌字旗帜。两旁是“横财就手”、“日夜开局”的对联,红纸一角在风中微微卷翘。 大白天的,也有鼎沸的喧哗声从里面传出。一走进去,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番闹哄哄的景象。光着膀子吆喝、拍桌下注、摇骰子的赌徒,比比皆是。有人赢得红光满面,眉飞色舞。有人则输得兜里精光,脸青唇白,摇摇欲坠。角落里,几个醉汉东倒西歪。酒味、汗味,混杂着久不通风的怪味,充斥在空气里。 四个字,乌烟瘴气。 这里是蓟宁最大的赌坊。常鸿光还是混混的时候,一天里有大半时间都在这里醉生梦死。烂事太多,也是此处的一号有名人物了。 桑洱环顾四周,摸了摸下巴:“这么多人,我们应该从哪里着手好呢?” 四周太嘈杂了,裴渡俯下身,附在她的耳边说:“简单,找常鸿光当年的赌友就行了。” 桑洱一怔,就明白了,赞许道:“有道理。” 凡是沾了赌,大多都是戒不掉的。输光了身家,还会押上父母妻儿来换取赌资,越陷越深。常鸿光当年的狐朋狗友,只要还活着,肯定能在这里找到。 常鸿光在这里也算是一号名人了,两人在场内转了一会儿,就在一个黄牙老头口中问到了他当年的事。 那老头抬起了一根干枯黑瘦的手指,指向了角落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喏,那就是常老爷以前的好兄弟,叫跛脚五。不过他疯了很久了。” “疯了?” “是啊,整天神神叨叨的,你们可别和他提‘常鸿光’三个字,一提就闹,我看啊,就是欠了钱,被债主打坏脑袋了” 老头还没说完,桑洱就看到跛脚五摇摇晃晃地起了身,走向赌馆的后门,连忙拉过裴渡,追了上去。 “姐姐想找他问话?”裴渡被她拖了出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牵住自己的手上。她肤色雪白,用劲儿时,指尖充血,仿佛沾点胭脂。顿了一下后,他续道:“如果他真的是疯子,说的话岂能取信?” 在黄牙老头指出跛脚五的身影时,的进度条就涨了5%,这变相说明了跛脚五肯定是一个能带来信息的关键NPC。无奈,这话不能直说。于是,桑洱道:“我直觉这个人会知道点什么。有时候,可能就是他说的话太不可思议,别人才会觉得他发疯。” 赌馆后门通向的是一条小巷。虽是白日,也清清冷冷,不见路人。墙垣角落里爬着青苔,还堆着不少杂物。 跛脚五人如其名,腿脚果然不太灵便,走得很慢。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身后有人尾随自己。以为是债主来了,跛脚五心中一慌,加快了步速,一瘸一拐往前跑去。 但他再快也不可能跑得过四肢健全的人。桑洱和裴渡很快就截住了他。 跛脚五满脸惊惶,蹲在墙边,使劲地捂住了头:“别打我!” 桑洱道:“跛脚五,我们不是你的债主,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听了这话,跛脚五半信半疑地抬起了头。他看起来在五十岁上下,蓬乱的鬓发里夹杂了许多银丝,苍老的面上,沟壑纵横,满是污垢胡茬:“问我?” 裴渡站在桑洱斜后方,看见她的衣角被一个碍事的藤笼勾住了,抬腿,一脚踢开了这玩意儿,听见桑洱说:“是关于常鸿光的事。听说你以前是他的好兄弟,一定知道不少和他有关的事吧。” “常鸿光”跛脚五喃喃,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神色扭曲了一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几声,充满了咬牙切齿的解恨意味:“常鸿光!他死得好啊!死有余辜!他是妖怪!妖怪!” “什么意思?” 跛脚五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眼力见,看见跟前的桑洱衣着光鲜,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便慢吞吞地说:“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么多事?” 桑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想要钱?” 跛脚五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然呢?想要从我这儿打听消息,就先帮我还了赌债再说。不然,我可想不起来你们要问的事。” 副本倒计时还剩三天,如果花点小钱就可以解决问题,桑洱不介意当成是花钱买线索。但还清赌债的要求太离谱了,这是一个无底洞,她不可能答应。 桑洱皱了皱眉,试图讨价还价:“如果你要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清赌债是不可能的,金额我们可以再商量” 裴渡:“” 因为此行来救的人,是招他烦的周涧春,裴渡这一路都懒懒散散的,不太积极。此刻,他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人难道不知道,和流氓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吗? “啧,你让开,我来。”裴渡上前一步,习惯性地伸手,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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