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弄到消除了痕迹的玉令的。 因为认主的仪式须本人过来,桑洱才会跟着谢持风一起出门,探探路子。 桑洱:“” 唉,英雄末路,斗米折腰。比起上次的观宁宗玉令售价三千灵石,这次价格已经算好的了。然而,别说豪掷三千块灵石、买三张跑路门票了,一千块灵石,她现在也是掏不出来的,把她手里的钱袋原主人是裴渡,掏穿底了也只有三百多块灵石。 她身后的谢持风忽然说:“我有一千灵石。但令牌认她为主。” 桑洱眉心一皱,连忙将他拽到旁边:“你买了的话,自己就没钱了吧?” 谢持风低声而坚定地说:“有一块先买一块。” 他并没有告诉秦桑栀,他身上其实有两千多块灵石。 几天前,听了秦桑栀的解释,谢持风就已经暗中下了决定,在她利用完裴渡后,就替她杀了裴渡。 或许是秦桑栀菩萨心肠,又或者是裴渡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他功过皆有,又或者是他们相处时间太长,就像养一条狗久了也会有感情总之,秦桑栀似乎是打算留着裴渡的命。 但谢持风不能容忍裴渡再绕着她转。 这个极度危险的祸害,不能留。 不管一条狗现在有多听话,也不能抹杀它曾经故意咬伤主人的前科,不是吗? 还没有想好何时对裴渡动手,但至少,他绝不能给裴渡机会,让他与她同时拿到令牌。不然,以对方那诡计多端的性格,说不定某天就会突然带着她,逃之夭夭。 天涯海角,再难追寻。 目前,只需先保证秦桑栀一人安全出城。 谢持风微微一叹,道:“这个地方的买家来来往往,余下的令牌或许很快就会被买走,你听我的,先买来一块是一块。” 桑洱被他说服了。虽然谢持风似乎不打算问她要钱,但她不好意思白拿谢持风那么多钱,打算回去好歹塞回一半灵石给他 付了钱后,无常门的门主开口让她单独留下,好让令牌认主,同时对谢持风道:“你就去外面等着吧。” 谢持风蹙了蹙眉,看着两个走上来的无常门手下,却没有挪动步子。 桑洱知道这个地方虽然诡异,其实规矩还是挺靠谱的,就对谢持风微一点头,示意没问题,依言留下了。 漆黑的幕布慢慢放下,遮掩了他们之间的视线。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桑洱怀揣着令牌,被无常门的人送了出门。 和谢持风一起走出了密道,充沛的阳光瞬间照入了她的眼底。桑洱一眯眼。 他们沿着楼梯,来到了城楼的二层,忽然,桑洱感觉到谢持风身子一绷,示意她躲起来:“嘘。” 桑洱顺他目光看去,发现竟有一行厉家弟子出现在了底下的市集里,不知是不是听说了无常门的消息,过来盘查的。 无常门的设定里,他们是遇到了盘查就会迅速转移地点的一群人。不过,其实一般世家都会默许他们的存在,只要别太出格。也不知道这帮厉家弟子是听到了风声才过来的,还是偶然路过,竟开始粗鲁地查起了两边的商贩,另一行人开始往上面走来。 眼见那行人有往这边走来的趋势,谢持风捏紧了月落剑,对方人数颇多,思量了一下在此处开打,或许很快会被围攻,他最终决定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在此处躲着。” 桑洱点头:“你万事小心!” 谢持风走后,桑洱就用手拢了拢兜帽。她今天的打扮更偏向于归休城本地的妇人。直愣愣地站在这儿,显得很奇怪,得融入背景里。 桑洱一转头,就发现旁边的城楼石栏上,恰好放了一个又一个扁筐,上面装了些豆子。桑洱将它挪到了自己前头,坐在了阳光下,假装在剥豆子。果然,之后,还有几个当地的小孩、妇人从这儿经过,却没一个人注意到她。 不多时,她听见了远处有追兵的动静。那几个厉家弟子从高处跑下,似乎也扫了她一眼,也并没有察觉到不对。 桑洱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她前头突然落下了一片黑影。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细响,那片黑影冷不丁地蹲了下来,歪着脑袋,从兜帽下方,打量着桑洱的脸,嘻嘻笑道:“我就说嘛。这么白嫩嫩的手,肯定不是干粗活的人,果然是个美人啊。” 桑洱:“!!!” 这个人! 居然是! 宓银! 这都能碰见,这是什么缘分?! 不对。宓银也是魔修,听说溯回莲境的事儿后,按她的性格,会来凑热闹实在太正常了。 不得不说,宓银那“喜欢美人”的兴趣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不变。当然,现在她好歹比以前讲理多了,不会一上手就抢人。 “别怕别怕,我就是有点好奇你长什么样。”宓银看到桑洱脸色紧绷,托腮,笑眯眯道:“你继续剥吧。” 说罢,宓银就拍了拍膝盖,似乎要站起来。而就在这时,远方忽然有一簇灵力飞驰而来,宓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吃痛,急急退后了一步,靠在了狭窄的城楼石栏上,头上的披风帽子也掉了下来,愤怒道:“谁?!” 谢持风正冷冰冰地站在了楼梯的位置,看到宓银,他似乎一愣。 因为宓银蹲着,又围得严严实实,却抓着桑洱的手,谢持风远远看到,还以为桑洱被人发现了。这儿只有对方一个对手,出手也不成问题,为免桑洱被用来胁迫他,他自然毫不犹豫地出手制服对方。 一看清了谢持风的脸,宓银的眼珠也是一缩,勃然大怒,破口骂道:“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臭修士!你找死!” 桑洱连忙放下了豆子的扁筐,道:“你们等一下!” 话未说完,她的腰忽然一紧,一转头,就看到了宓银挑衅的神色:“?” 这一趟来溯回莲境,宓银也是奔着里头的秘宝来的,却并未找到她很满意的东西。 今日有事来找无常门,正在外头闲晃时,竟又碰上了这个她恨得牙痒痒的姓谢的臭修士。 当年与之交手,她已打不过对方,如今又一次无缘无故在他手下吃瘪,宓银着实咽不下这口气,恰好发现谢持风是为了护着桑洱才出手的,她反骨劲儿也来了,不仅不想解释,还要抓住桑洱,来挑衅对方。 桑洱:“” 这一幕为何有点似曾相识? 宓银此举,仿佛坐实了她的“不怀好意”。谢持风见状,本来因为认错人而有些缓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但他不欲在这里闹出太大冲突,便道:“你先放人!” “你说放就放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宓银冷笑:“你以前用那只手攻击我几次了,哦,还弄坏了我一个牵丝人偶,你得让我高兴了,我才” 话未说完,谢持风已如当年在九冥魔境里一样,不再与她废话,掠身上前去夺人。宓银脸色一变,连忙做好了应对准备。但月落剑的剑刃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在半空,被一道疾如闪电的长鞭打开了。 谢持风执剑,抬眸看去。桑洱也侧目,身子就是一僵。 在宓银后方、无常门的方向,走出一个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艳煞眉目,神色森冷。 那是尉迟兰廷。 第146章 桑洱:“!” 卧槽,怎么尉迟兰廷也在这里! 溯回莲境的吸引力有那么大吗?秦跃,谢持风,宓银到尉迟兰廷,一个二个的,都上赶着跑到这里来了! 实际上,桑洱还真的误解了尉迟兰廷来这里的目的。 时间倒退回约莫一个月前。桑洱附身的牵丝人偶突然崩坏了,魂魄逸出,被吸进了裴渡这边的身体里。 这次崩坏的原因,桑洱很清楚,正是由于她找人切断了藏在那具身体的心脏里的银弦,赖不了别人。 但在尉迟兰廷看来,这事儿,却来得毫无预兆。 短短几息,那仿佛终于愿意对他吐露心声的鲜活少女,就软倒在了他面前,成了一具死气沉沉的人偶。 没了气息,眼珠凝固。温暖细腻的肌肤,也在顷刻间,蔓延上了一层生硬的青灰色。 压抑濒临崩溃的情绪,尉迟兰廷带着她,找到了最开始教他如何招魂的冀水族老翁。 然而,正如最开始所说的,魂魄逸走后,牵丝人偶就会报废,一切努力付诸东流水。老翁也无计可施。 “尉迟公子,我是没办法帮您了。但是,我们族中有一个人,或许能给您想想办法,如果您说得动她的话。” “什么人?” “她的名字叫”老翁颤巍巍道:“宓银。” 冀水族灭族后,族人四散在各地,却还保留着他们专用的关系网。所以,宓银认了一个强大的魔修为主人,早已不是秘密了。 只是,宓银的性格刁蛮任性,高兴的时候,不收一文钱也会帮忙,不高兴时,奉上千金也买不动。问题只在于她肯不肯帮忙而已。 尉迟兰廷一方面派人打探宓银的所在地,另一方面,让方彦带人去天蚕都找谢持风人偶的崩坏总有诱因,他要知道,谢持风带走桑桑的那段时间里,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当方彦去到天蚕都时,却被昭阳宗告知,谢持风已经离开了宗内,他们扑了个空。 好在,虽然这边无功而返,另一边却很快传来了好消息归休城的厉家换了新家主。受溯回莲境的吸引,宓银现在就在归休城里。 故而,尉迟兰廷也来了归休城。 之前,为了给冯桑续命,他其实已经和宓银打过交道了虽然一开始闹得不甚愉快。这一次,有求于她,他的态度,自然更客气有礼。 听了他的来意,宓银正好闲着,又听说这具人偶很特殊,起了点儿兴趣,就答应帮尉迟兰廷检查一下人偶。 但当宓银走进内间,看见榻上那具安静仰卧着的人偶时,就奇怪地“咦”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具人偶的轮廓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上次见到它的情景就和现在差不多,也是对方躺在床上,她站在床边。 怀着疑虑,宓银拆开了它的躯壳,一眼就看到了症结所在:“它心脏里的银弦呢?最重要的部分没了,人偶还能用就怪了。” 尉迟兰廷皱眉道:“银弦断了?” “不是断了,是中间缺了一段。这肯定是人为切掉的。”宓银的眼珠突然一转,想起了什么:“我跟你确认一个事儿,上次的聚宝魔鼎,你是不是带过这个人偶进去?” 尉迟兰廷目光一凛,语气变得有些凌厉:“你怎么知道的?” 宓银哼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我见过咯。” 怪不得总觉得眼熟!宓银记得,在聚宝魔鼎的拍卖会大乱前夜,自己有事去找族人胡老七,在对方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平躺的人偶。那是胡老七接的修理活儿。 彼时,那人偶的脸上覆了一层纱,只能窥见一点儿秀丽的轮廓。宓银也没有多问。 而此刻,摒除杂念,她仔细回想,竟发现,这两具人偶的模样,是如此地相似! 胡老七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被请到归休城的。 “没错,那天是有一个年轻姑娘给我钱,让我切断她的牵丝人偶的银弦。”胡老七站在昏暗的屋内,望着坐在上首、被阴影蒙了半边俊俏面容的年轻家主,有点不安地说:“至于你问我看不看得清那个人偶的长相当时那人偶的脸盖了一层纱,我没掀开看。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只人偶和它的主人,长得是挺像的。” 在聚宝魔鼎那种地方,怪人太多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最好别有多余的好奇心。所以,胡老七并没有掀开纱布来细看。 “尉迟家主,即使那只人偶长得有些像它的主人,也不奇怪吧。说不定,那个姑娘就是仿照自己的样子,弄出那只人偶的呢?” 胡老七说完,有点惴惴地望着沉默的尉迟兰廷。 隔了片刻,尉迟兰廷声音微哑,开了口:“那你过来看看,当天给你钱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她。” 胡老七忙点头,随着尉迟兰廷进了内殿,仔细辨认了一下床上的人偶,就肯定地说:“没错,就是她那个付我钱的姑娘就长这样!” 尉迟兰廷声音很沉:“时隔那么久,你为什么还那么肯定?” “嗐,因为那天晚上,找我修理人偶的金主就只有她一个,几个时辰后,聚宝魔鼎还发生了动乱,提前解散了。所以,我对她的印象特别深刻。还有一点,就是她提的要求太古怪了别人找我修理人偶,都是往好的方向修。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找我切银弦的,这等于是让我毁掉那只人偶啊。” 从宓银的口中获得了意料以外的线索,进而牵扯出了胡老七。在真假交叉的纷乱信息里,顺蔓摸瓜,抽丝剥茧。逐渐,尉迟兰廷拼凑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这具人偶是他和冀水族的老翁共同制造出来的,自然不会冒出一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主人。 也就是说,桑桑早就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体是牵丝人偶。 而且,切断银弦后,她依然在那具身体里活了一段时间。 这种凌驾于道法规律之上的事,是常人根本不能做到的再强大的仙尊也做不到。 另一边厢,宓银得知这具人偶是载魂躯壳,没了银弦还活了一段时间后,对它的兴趣更加浓郁了,故而,她给伶舟传去了一封密信,说自己要迟一些才回行止山。 信中,宓银将近日发生的事尉迟兰廷、没有银弦的牵丝人偶、魂魄逸走的谜团等等,都告诉了伶舟。 这封信是在五天前寄出的。 以前宓银也会例行报告自己的行踪。但伶舟很少回信。所以,昨日,当宓银收到伶舟的回音时,倍感惊讶信中,伶舟让她盯好尉迟兰廷的动向,尤其是那一具牵丝人偶,因为它兴许和妖怪桑桑有关系。 读了信,宓银的脸色瞬间大变。 虽然很舍不得桑桑姐姐,可宓银早已接受了她烟消云散的事实。 伶舟的判断究竟从而何来,还不能得知。但宓银知道主人从不会乱说话,心情极其激动。本来她只是对那具人偶感兴趣,现在,有了伶舟的吩咐,也为了桑桑姐姐,宓银那股盯人的劲儿,猛地就冲上来了。 厉家的仙府那么大,时时刻刻都跟踪尉迟兰廷也不现实。既然不能跟踪,那不如光明正大地接近。于是,宓银大言不惭地谎称自己会帮忙想办法,就算她没有,她的主人也有法子。从而,暂时换取了和尉迟兰廷同一阵线的机会。 今天,因为听说无常门出现在了归休城,尉迟兰廷便前来打探消息。 好歹双方现在明面上有同一个目标,不愿错过情报的宓银硬是说服了他,一起前来。 不料,无常门的人居然拦住了她,只让尉迟兰廷进去。 宓银有点恼火,却无可奈何,只能先在外面晃晃,一转眼,就瞥见了角落里坐着一个抱着扁筐的女人,正用一双白皙柔嫩的手,慢吞吞地挑着绿油油的豆子。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莫测的命运,轻轻一推,让在广阔的海面上各处飘荡的小船,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里,相逢了。 大风穿过了空旷的城楼,吹得四人的衣衫都猎猎作响。 上空的光被水波滤成了一晃一晃的光斑,明明灭灭地映在了尉迟兰廷的脸上。 方才出手帮宓银时,只是尉迟兰廷的顺手之举。 而此刻,看清了来者是谢持风,在短暂一刹的错愕后,尉迟兰廷的目光陡然阴沉了下去,冷冷道:“怎么是你?” 月落剑被击退了,回到了其主手中,反射着刺目的太阳光。 谢持风与尉迟兰廷两人相对而立,桑洱浑身僵硬,被宓银挟持着。三点之间,形成了一个扁扁的三角形。 她身后,宓银口吻一喜,一副看到同伙的模样:“你出来得正好!这姓谢的臭修士是来找茬的!赶紧把他弄走!” 桑洱:“” 宓银和尉迟兰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什么时候结成同一阵线的? 还有,为什么相比起尉迟兰廷,谢持风看到对方时居然没有一点惊讶? 仿佛早已预料到,在归休城里,或迟或早会碰见尉迟兰廷。 桑洱的眼光迅速逡巡了一圈,突然间,醍醐灌顶 谢持风说过自己是来寻人的,这么多天,他也确实没进过溯回莲境。 难不成,他就是奔着尉迟兰廷而来的?! 因为谢持风上次眼睁睁看着她和尉迟兰廷一起走了,在他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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