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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闲嗑了起来。 “家主的房间是不是又有动静了?” “好像是,他们都赶过去了。” “这次肯定也要找妖怪的妖丹来平息了吧。”左边那人伸长了脖子,说:“哎,不是说我们的家主是江陵那边的一个大人物吗?怎么隔三差五就闹一出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可从没听说过金丹修士要用妖丹疗伤的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边那人已紧张道:“嘘,还说,别问那么多。” 左边那人有点不服气:“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当然好奇,但这些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你看,平时家主的院子只有少爷才能进去,就能看出这事儿不能随便探究了。总之,我们只要记得,等家主的大事一成,今后回到江陵,我们就是助他重振家业的一等功臣,好日子等着我们去享受呢。少问不该问的,做好分内事就好。” 左边的人似乎同意了这个说法,嘀咕了几声,不再说话了。 桑桑隐匿在墙根的阴影里,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些让她震惊的内容。 原来,江邵这些手下,并不是原本的江家修士,而是他后来召集的一帮乌合之众,靠着画大饼,才让他们为自己效力。 怪不得这些人的修为看起来参差不齐的。 不过也是,江家的修士,除非是瞎到了极点,不然,又怎么会选择追随江含真这样的主子? 那两个中年男子除外,因为他们不仅和江邵的关系更紧密,修为也高出旁人一截,恐怕不是后面才来的,而是江含真在江家时就有的心腹。 桑桑低头沉思。 刚才那阵砰砰咚咚的动静,让她想到了江折容由于心魂缺失而发作的情景。再结合之前的线索,她猜测,江含真如今身体状况不佳,和他抢来的心魂有莫大关系。 无奈,即使想了那么多,也没法传递出去。连个一起讨论的对象也没有。 桑桑扭过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间的雨幕,沉甸甸的担忧压在她心头,难以呼吸。 也不知道江折容现在怎么样了。娄初伯有根据她的提示去救人吗?他通知江折夜了吗? 假设江折夜听到了消息,真的过来救她,面对提前设好的陷阱和围堵,他还能毫发无损地进来吗?江邵毕竟曾经是江家的人,最是了解江家修士的弱点了。 时间逐渐流逝。刚才的那阵骚动一过,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唯剩雨声。 夜越来越深了。在昏晨交替之际,消融在了晨光之中。太阳升至中空,又缓缓地降落西山。 双臂一直被反剪在背后,已失去了直觉,屁股也坐酸了。探听不到外界的风声,等待也成了一种折磨,因为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阳下山后,柴房再度陷入了一片黑魆魆之中,模糊了水缸、木架的轮廓。 一天下来,柴房的门只在中午打开过一次。江邵的一个手下丢给了桑桑一块血淋淋的肉,估计是某种野兽的身体。 桑桑吃惯了江折容做的饭菜,嘴早就被养刁了,哪里瞧得上这个。就算没有江折容,她也从来不会茹毛饮血。胃部空虚了太久,骤然闻到腥味,反而还有点想吐。 东西可以不吃,口渴却不那么好忍耐。好在,水缸就在旁边,桑桑跪起来,低头去够,也能喝到缸中的凉水。 入夜,雾气越来越浓,雨又下了起来,滴滴答答的。桑桑垂着脑袋,半昏不醒时,忽然听见了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轻微的一声“咔”。 警觉顺着神经上窜,桑桑微微一抖,抬起头,只看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对方似乎先她一步发现了她的所在,蹲了下来,在她惊叫出声之前,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唇:“嘘,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桑桑的眼眸倏然睁大,窜上了热意。 这是 江折夜! 知道她认出自己了,江折夜便放下了手,长剑出鞘一寸,削断了捆妖索。寒意拂过肌肤,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手腕的束缚随之消失,长索断成了几截,落在地上。 剑光照亮了这方寸之地,桑桑手腕处青紫发红的捆痕、脖子上那一圈被缠绕过的淤痕,由此变得清晰可见。江折夜眸光微变,掠过了几分心疼,轻轻一触她的侧颈,低声问:“疼吗?” 桑桑扁了扁嘴,扑到了他的怀里,告状道:“疼死我啦,江邵有两个很厉害的手下,其中一人的武器是白绫,就是他捆住了我的脖子!他们还绑了我一天一夜,不给吃不给喝,就丢给了我一块生肉。” 江折夜的面上泛起了冷意,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安抚似的摸了一摸。 诉完苦,桑桑就转入了正题,着急地说:“听我说,折容被我藏在山里了。还有,这里是江邵的老巢,江含真也在这里,这个老家伙肯定出了事,一直靠着妖丹续命。他们抓住我,还在外面设了很多陷阱,就是想引出折容。背后的阴谋可能和心魂有关。你来的时候,有撞见那些陷阱吗?” 喉咙还在疼,桑桑却无暇去理会,只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马上告诉江折夜。 说着说着,桑桑吸了吸鼻子,这才发现,空气里不知何时,飘起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方才,她一直以为那是地上那块生肉发出的腥味。但很显然,这股味道是从江折夜进来后才有的,新鲜,湿润,浓郁,直冲鼻窍。 桑桑小脸一白,伸手,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生怕会摸到几个血窟窿:“你受伤了吗?!” “没事,别怕。”江折夜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剑光往下一照。他身上有几道渗血的划伤,都不严重。这阵腥味的来源,是他衣服的下摆。那儿汲满了湿润的血,显然是来的时候,从别人身上溅上来的。 桑桑闻言,松了口气:“那折容呢?” “折容还活着。”江折夜拉着她,站了起来:“先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柴房门外探进了一颗松鼠的脑袋,正是娄初伯。他招了招手,说:“桑桑,江道长,外面没人,我们快走吧!” “娄初伯!”桑桑激动地叫了一声,被拉到门外,才看到守门的两个修士已经倒在了地上,成了两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桑桑抿了抿嘴,没有多看,跟着江折夜往前跑。 然而这份安宁没有持续多久,走廊的前方生出了剑光和脚步声,宣告了他们这次出逃已经暴露。 “好啊,江折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江邵站在人群里,表情狰狞地抽出了剑:“都给我上!不用留活口!在这里杀了他!” 狭窄的走廊里,一场交战,一触即发。 江邵单拎出来,绝非江折夜的对手,但他到底也是江含真教出来的弟子,修为并不差,至少高出了他的手下一大截。比之更难缠的,是那两个厉害的中年男子。江折夜在那只三百年道行的妖怪手下所耗损的元气还没恢复,要以一对三,绝非易事。 江折夜挥出一剑,退去一人,沉声道:“先走!”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凝重,桑桑迟疑了一下,娄初伯咬住了她的衣角,拖了拖:“桑桑,我们先走吧!” 自己留下来,恐怕会成为累赘。桑桑按下了担忧,转头就跑了。 府中几乎所有修士都被吸引到了江折夜那边,两妖的逃跑之路颇为顺畅。娄初伯在前头撒开四腿带路,桑桑一边追着他,一边问道:“是你去叫江折夜来的吗?” 娄初伯气喘吁吁地说:“是!也不是!” 昨天,娄初伯和桑桑分开后,第一时间就顺着碧殊草的味道,去找江折容。没想到,会在中途碰到江折夜。 原来,江折夜最近本来就在到处寻找他们,恰好来到了附近,还碰到了娄初伯。一人一妖对上暗号,一拍即合,寻到江折容后,用新鲜的妖丹暂时延续了他的性命。 桑桑听了,暂且放下心来。但在得知那颗妖丹最多只能撑到天亮,且江折容此刻还单独待着时,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妖丹续命,终究不是万全之计,除非把心魂夺回,物归原主。 可眼下,江折夜在那边被缠住了,他还能在天亮前拿到心魂吗? 就在这时,黑夜里闪过一道寒芒。桑桑反应很快,刹住脚步,同时拎起了娄初伯的后颈,往旁边一滚。回头一看,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已被削掉了一块。 江邵的手下瞧见一招不成,二话不说,就又拔剑刺来。 咻 桑桑急中生智,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剑尖刺了个空,刺破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娄初伯两腮鼓起,配合地吹出了一口妖气,衣裳反方向扑向了那人的脸,将他的头蒙住了。两只毛茸茸的妖怪趁机逃窜向远处。 这座宅邸外墙设了结界,娄初伯是跟着江折夜进来的,手中还有一块炸开结界的灵石。由于半路遭到攻击,他们的路线已经偏移,窜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桑桑探头四望,忽然停在了路中央。因为她看到这条小路的尽头坐落着一座独院房间,还单独设了结界。 结界只能阻拦人或妖怪,其它一概不能拦住。有一股怪异的药味儿从院中房间里飘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跑去支援江邵的时候,院子的门口,居然还守着两个修士。 桑桑霎时明白了这个院子里面住着谁。 “桑桑,我们走吧。”娄初伯跑到了墙边,掏出了那块灵石,一回头,才发现桑桑没跟上来,跳起来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啊!” 桑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你先走吧!” “你不走?”娄初伯大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仿佛明白了什么,压低声音:“你想进去?里面有人怎么办?” 桑桑用力摇头:“不会的。” 昨晚她偷听到了,平时只有江邵会进入那个院子。现在,江邵被江折夜拖着,结界里肯定没有其他人了。 “就算里面没人,你一破坏结界,肯定会引来其他人的啊。” “谁说我要破坏结界了?总之我有办法!你先去照顾江折容!” 追击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附近,桑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草丛里。娄初伯无可奈何,只得将灵石扔向墙垣,爆破声后,结界果然绽开了一个裂口,他嗖地一下就钻了出去。 那名修士被灵石的动静引了过去。桑桑无惊无险地来到了那座小院的墙边,双爪开始飞快地刨挖泥土。 他们这一族妖怪的独特技能,就是打洞。 不仅稳,还快。 这座院子和之前囚禁她的不一样,地面没有铺砌砖块,被雨水泡了几夜的湿润泥土,比平时更容易刨开。泥点被弹飞,很快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从上方看,只会看到草丛在轻晃,让人分不清是风吹还是雨打所致的。若是拨开草丛,就会看到一只淡黄色的动物,上半身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正在奋力刨挖,只剩下一个肥嘟嘟的屁股露在空气里,左右晃动,颠起了一串小波浪。不一会儿,她就完全消失在了洞里。 院墙的里侧,墙根鼓起了一个小土包。“噗”一下,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桑桑钻了出来,警惕地一扫四周。果然,守在外面的两人根本没发现她潜进来了。 第一步成功了。桑桑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四足并行地爬到了屋子前,从窗户攀了进去。 房间里安静而昏暗,烛火笼在绢纱中,晕开了一团柔和的光。一进去,浓郁的药味儿就扑鼻而来,呛得桑桑退了半步,用粉爪子捂紧了鼻。 这个房间布置得颇为奢华,和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桑桑有点儿惊讶,看来,这江邵是个货真价实的孝子,宅子都这么破旧了,还要把父亲的房间维持在过去的水平。 床榻上隆起了一个人形,纱幔飘飞。桑桑谨慎地在花瓶后躲了片刻,没瞧见异常的动静,才来到柱子旁,沿着帘子,爬到了横梁上。 忽然间,床上那人发出了一声浑浊的呻吟。桑桑吓了一跳,缩起脑袋,往房梁阴影里藏了藏。好在,对方并不是醒了,只是在昏睡中发出了叫声而已。 顺着横梁爬到了屏风内侧、床榻的斜上方,桑桑定睛一看,暗暗心惊。 床的四周,设了一个古怪而复杂的法阵,以血绘成黄符,密密麻麻地被银弦穿过,在空气里飘飞。 和养子不同,江含真长相英俊,是标准的美男子。而且,还出乎意料地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颇为怪异。只是,病痛的折磨,依旧让他的眉间、鼻旁形成了深刻的纹路,显得刻薄而瘦削。 江含真没有盖被子,只穿着白色单衣,衣襟还敞开着。可以清晰看见,有一团岩浆般绚丽的火光,正在他的胸腹皮肤下四处游动、冲撞,仿佛被困厄在他的身体里,找不到出口。每逢它要破体而出的时刻,床边的符咒便会亮起。这股火光便如碰壁了一样,倏地缩了回去。江含真的身体也会随之剧烈地颤抖一下。 但是,不管怎么游动,这股火光都避开了江含真的心脏位置,没有进入那儿。 桑桑的小短尾翘起,激动万分。 她找到了,那就是江折容的心魂! 原来,江含真这家伙抢走心魂后,自己私吞了。 江折夜曾说过,心魂是他父亲用一只稀世大妖的心脏研炼出来的邪肆力量,一般来说,无法客居在人类身体里。也就是和江折容才罕见地相融得那么好。 这股力量能让一个濒死的孩子起死回生,一定还有其它功效。 不难想象,江含真应该是贪图这股力量,想将它据为己有,却没有能耐让它安分地待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能用邪法禁锢着它。 心魂心魂,顾名思义,它必须待在心脏里。结果,它现在一直对江含真的心脏避而不入,足见它根本不愿意入港。 桑桑的目光在法阵和江含真的身上来回转动。 是不是破坏了这个阵法,就可以释放这股心魂了呢? 她预估不到这样做会不会引发更恐怖的后果。但时间不等人,只能试一试了。 在这儿使用妖力,恐怕会引发外人注意。桑桑决定纯用力气来解决,顺着纱幔下滑,来到桌子上,跟大力士一样抬起了烛灯,点燃了法阵上的符咒。 干燥的符纸是最好的燃烧物。火焰“嘶”地迅速攀升,熊熊燃烧,黄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卷曲、发黑,冒出黑烟。在灼烧的高温之下,江含真终于被热醒了,睁开眼眸,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奋力地踩着黄符上的火光。与此同时,那双鹰眸冷森森地一扫,居然很快就锁定了躲在房梁上的桑桑。 桑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瞧见他披头散发,面孔凶狠,如同一只出笼恶鬼,她也受了惊吓,退后了几步。但是,江含真还来不及对她做什么,就痛苦地捂住了腹部,跪了下来。一张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地衰老:“啊啊啊啊” 一簇耀眼绚丽的火光,从他腹部破体而出。血如红梅,洒了一地,冒出了白烟。 法阵的火已经被他踩熄了,但遭到的破坏已不可挽回,失去了禁锢心魂的力量。 心魂如有灵性,离开江含真的身体后,就在房屋里横冲直撞,撞倒了各种摆设,最后冲向了江含真,满含恶意地裹住了他。 邪肆的力量开始吸食他的血肉,江含真佝偻着身体,痛苦地惨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这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切惨叫,很快就引起了外面两个修士的注意。无奈,江邵因为不信任其他人而单独设下的结界,在这时候,反倒成了阻挠他们救人的最大帮凶。 当然,就算是大罗神仙赶进来,也已经晚了。 不过几息的功夫,桑桑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鲜活的男人,成了一具焦黑的干尸。 桑桑咕咚地咽了一下喉咙。本来,她还打算,等心魂离体了,就找个乾坤袋把它装好,带去给江折容。现在一看,别说是抓住它了,就连接近它,都是难上加难。 心魂吃了江含真的血肉,开始在房间里肆意冲撞。桑桑蹲着的房梁也摇摇欲坠,她连忙窜到了桌子下方。只听见“砰咔”的碎响,心魂已冲破了窗扇,朝着天亮前夕那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一刻不停地飞走了。 桑桑爬起来,彻底傻眼了。 不是吧,心魂这就跑掉了?! 她该不会好心办坏事了吧? 心魂一消失,房间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暗了下去。 不等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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