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耀解释,“我们走过来找王治水的,不认识他们家,想问问您。” 妇女说:“我们家你都认识,会不认识他们家?” “我们真不认识,我们……” “不知道!!” 简单粗暴的一声回执,门砰的一下在夏耀和宣大禹的面前关了。 夏耀愣在门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刚要抬脚离开,又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的一声怒喝。 “爱问谁问谁去!” 宣大禹差点儿冲进去和那男人干一仗,幸好被夏耀拽住了。 “吊样儿!”宣大禹恨恨的。 连夏耀这种笑起来男女老少通吃的帅小伙,都能被他家人贬斥成这样,可见得有多大仇啊! 此时此刻,夏耀和宣大禹意识到了,王治水的家肯定有问题,想借着村民的力量找到是不太可能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去村委会。, 到了村大队,出示了一系列证件后,那的干部才好心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临近中午,两个人才找到王治水的家。其实他们已经从这里晃过无数次了,只不过是没意识到而已。夏耀简单地扫了一眼,单看住房条件的话,在这村里就算是一般人家,也没自个想象的那么穷。 宣大禹敲门,迟迟未有人回应。 “应该是没在家吧。”夏耀说。 两个人又在门外等了一个多钟头,路过的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就连一群打闹的小孩都对他们指指点点,恶笑不断。,夏耀禁不住感慨王治水内心的强大,如果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早特么疯了! 邻居的大婶大概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好心提醒。 “他们家已经好几天没人住了,你们等也是白等。” 夏耀问,“人呢?” “我听那边几个老太太闲扯,说是这家妇女住院了。” 大婶所谓的妇女应该指的就是王治水他妈,夏耀立刻朝宣大禹投去一个会意的目光,我就说吧,肯定得有点儿苦衷,不然谁干那档子事啊? “去了医院也是作!”大婶跟着补了一句,“白瞎那份钱,早死早积德! 额……夏耀嘴角抽搐两下,这家人到底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后来夏耀和宣大禹给大婶买了些年货送回家,才算从她嘴里套出一些闲话。 原来李春青和王开财年轻那会儿都是喇叭班的,也就是当地的革台班子,十里八乡丧葬都叫他们去唱。王开财专门唱反串,李春青是跳脱衣舞的,而且是脱得一丝不挂的那种,这在过去的农村是非常喜闻乐见又伤风败俗的一件事。 ”那女的可不要脸了,常手在外瞎勾搭,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谁的杂种,两三岁就被她拽着上台表演杂耍。她婆婆活着的时候,成天被她虐待,你都不知道有多惨,我在这院老听见那老太太哎呦妈哟地哭喊,那眸子我都快成精神病了我!” “你知道那老太太怎么死的么?上吊吊死在孙子房间门框上了!那孩子就是老太太一把屎一把尿哄大的,最疼这个孙子,那得多大从仇才能这么折腾孩子啊?” 夏耀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早上他醒来,看到自己的至亲吐着上舌头吊死在门口的情景,那简直就是对生活希望的扼杀啊! 大婶又说:“后来王开财跑了,李春青落了一身的病,她那屋那个味儿啊!哎呦,有时候飘我们院来,能把人熏死。那孩子也常年不着家,他妈病了他也不回来看看。要我说就是李春青就是活该,报应!” 大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好像积掼了很多年的憋屈,阀门一开就止不住了。一直到暮色降临,宣大禹和夏耀才拖着疲惫的一颗心往回返。 长长的一路沉默,夏耀终于开口。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惯偷,你想啊,他打小学杂耍的,手脚肯定利索。”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语气已经没有来之前那么有力了。 “你没听那个大婶说么?他和他妈那么大仇,偷钱不一定是给他妈看病,说不定是自个拿来吃喝嫖赌。”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夏耀只问一句,“你还追他么?” 宣大禹绷着脸说:“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免了!” 夏耀总算松了一大口气,事情算是基本弄明白了,心里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算是放下了。毕竟这个世界乒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坎坷磨难,也会有自我保护的方式。同情心是施舍不过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对方一份尊重。 宣大禹一把将夏耀的脖子揽过来,嘴里的烟雾呛到他的鼻息间。 “不‘追,他,改追你怎么样?” 夏耀募的一顿,而后用胳膊肘硬生生地将宣大禹撞开。 “滚犊子!” 宣大禹笑着跌靠在座椅上,说:“我发现你现在时不时冒出一句东北话。 夏耀直接眼睛一闭,不再搭理宣大禹了。 第二天,夏耀在单位补了一天的觉,晚上回到家精神了。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嘴里呕摸出一丝甜味儿,美不滋的拨了过去。 袁纵正坐在老家的炕头抽烟,看到号码,眉宇间浮现不易察觉的喜色。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敛着笑说:“看看你还活着没。” 袁纵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在那怎么样啊?”夏耀问。 袁纵就一个字,“冷。” 夏耀哼了一声,“你丫也知道冷了!” “我不冷,我是怕你不知道我冷。” 夏耀嘴里的笑没憋住,荡漾了出来。 袁纵感觉到夏耀的情绪转变,忍不住问:“今儿你态度怎么这么好?” “好么?”夏耀矢口否认,“我一直都这样啊!” “又干什么坏事了吧?” 93兄妹唠唠嗑。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再说了,我干坏事也轮不着你来管啊!” “那你想让谁管?”袁纵沉声质问。 夏耀嘿嘿一乐:“自我鞭挞。” “真鞭挞了么?” 夏耀差点儿让袁纵绕进去,幸好反应快,直接驳了一句。 “我又没干啥坏事我鞭挞什么?” 袁纵低沉沉笑一声,他这么说无非就是逗逗夏耀,他对夏耀实打实的放心。在他心里,夏耀就是表面上招人实际上特乖的一个小孩。能让他操心的事无非就是吃点垃圾食品,偷摸在被窝里搞点儿小动作堆……还真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夏耀问。 袁纵说:“没干什么,把老家收拾收拾,重新装修一下。” “装修干什么?”夏耀突然紧张起来,“你还打算待在那不回来了?” “不是,房间空着太久,不归置归置没法住了。就是换个墙纸,装了几盏灯,又重新安了暖气。” “哦。” 夏耀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袁纵心中热流涌动,忍不住开口。 “想我了没?” 夏耀此时仰躺在床上,两脚朝天,两条大长腿在墙上划出两道绷直流畅的线条。听到袁纵的问话,手不由自主地贴在了裤裆上,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一动作。 “我想你干什么?”夏耀嘴硬,“我身边那么多朋友,哪个不比你招人待见?” 袁纵刚要开口,袁茹从外面进来了。 “好冷好冷。” 一进屋就直接脱鞋上拖,直奔炕头而来,将盘踞在那里的袁纵使劲推开,自个裹着一件大厚棉袄蜷在那。棉袄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个,像个臃肿的大球,只留下一张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倒也有几分可爱。 夏耀见袁纵一直没说话,又问:“那你想我没?” “你说呢?”袁纵反问。 夏耀抠了抠肚脐眼,把自个痒得直乐。 “我哪知道?” 袁纵毫不介意某个女汉子的窃听,直言不讳地说:“特别想你。” 这四个字,语气上听起来太气沉稳,平平淡淡的,实际上内里波涛澎湃,醇厚深邃。袁茹不知道有没有读出其中的腻腻歪歪,单纯从字面上来感受,就已经让她这个被亲哥训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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