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清竹爱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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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道：“这熊孩子的事情我知道，熊万毅从小父母早亡，是被他叔叔养大的。前几天接到了电话，他叔叔在外地意外身亡了。他表弟赶过去处里了。准备把尸体运回老家办后事，不知道怎么尸体就丢了。熊万毅正在托关系查......” 听了大杨的诉说，孙德胜的眉头挑动了一下，他表情古怪的看了已经上了对面大巴车的熊万毅一眼。随后竟然难得的叹了口气...... 杨军说话的时候，商务车已经开动，向着首都机场的位置行驶了过去。趁着这个时候，孙德胜对着车前子解释道：“兄弟，咱们是去机场劫人。根据老杨的说法，昨晚上死了的李广全，还有剩下六个人都是赶尸回乡的。如果哥哥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们七个人都是死在了外乡，然后被赶尸高手聚在一起，然后一一送回老家......” 没等孙德胜说完，车前子实在忍不住了，插嘴说道：“等一下，你说的就是那个一跳一跳的僵尸？昨晚的李广全就是那种僵尸？僵尸也能瓢昌？都这么刺激了吗？胖子你逗我玩呢.......” 这时候，杨枭接了口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赶尸一行分为金银铜铁四大等级。最下一等是铁，就是骗人的把戏。基本上是清末、泯国时期的障眼法，把死人头和手脚砍下来，由活人假扮成僵尸。后来上海黄金荣、杜月笙的三鑫公司还用假尸运过鸦片。银、铜就是正经的赶尸了，不过后来有了火车，方便运输加上现在流行火葬，人死在外地都要先火化再运走，这些有点本事的赶尸匠也就纷纷改行了。等级最高的金没几个人，他们就是真有些本事了。好像昨晚的李广全那样，用的是断舍离的诈尸法。人死之后将魂魄封在身体当中，然后做法使其尸体不腐。然后在施展法术哄骗死人以为自己还活着。最后让这些死人自己走回到家中，最厉害的是，让死人自己走进棺材。只要将特定的解法告诉家属，没有术法根基的人也可以控制这些活尸的生死。比如说一句话就行......” 这时候，车前子也明白了过来，他接口说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就是这个切口，对吧？” “就是这个了。”孙德胜笑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李广全和另外六个人应该都是短期之内死在不同的地方。然后被高手施展了术法，让他们到首都集合，然后定在某个时间，在机场将这些人全部送走。可惜这个高手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李广全不单以为自己是活人，甚至还保留了活着时候的嗜好。要不是他去瓢昌，谁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车前子这才听明白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替孙胖子说道：“李广全的尸体就是那个高手烧的，他以为市局那边已经查不到什么了，这就要继续把死人送走了，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胖子，你怎么肯定就是现在？首都机场好几个航站楼呢？你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孙德胜说道：“刚才兄弟你睡觉的时候，哥哥我办了几件事。办了个临时的航空管制，让民航那边发个声明，有外国元首的飞机要征用这一时段的机场跑道。早上九点左右的航班全部取消，然后全部替他们改签到了今天下午四点半之后。不是我说，两个小时之前，已经全部改签成功了。” 孙德胜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机发信息。几句话说完，他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信息。看了一眼之后，孙胖子将手机倒转过来，给对面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条机票等级信息，熊丰年，下午五点二十五分，zc9906次航班，飞往哈尔滨太平机场...... 第九十章机场 “熊丰年，熊万毅的叔叔？”车前子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信息，有些吃惊的继续说道：“不会那么巧吧？熊玩意儿上辈子缺了什么德了？克着叔叔了......” 听到这两句话，孙德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看到了孙胖子的表情，一旁坐着的二杨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都抿嘴笑了起来。杨枭还不忘对着车前子说了一句：“小兄弟，有机会你得找个人算算，是不是最近时运不济？动不动就得去医院住两天？” “老杨，别闹啊，说正经事呢。”孙德胜急忙拦住了杨枭，随后岔开了话题，对着车前子说道：“刚才听到大官人说到熊玩意儿叔叔出事的时候，哥哥我就觉得不对了，查了一下果然有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二杨之后，继续说道：“原本这次事件不算什么，顶天了也就是赶尸之类的案件。不过哥们儿心里一直别别扭扭的。不是我说，每次这样都没有什么好事......我已经让人去查李广全的亲属了，还有熊玩意儿的表弟，按理说改堵的路都被堵死了，那个赶尸的应该没路可走。可是哥们儿我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还有哪条路没有堵住......”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民调局的车队到达了首都机场。在路上众人已经都换上了机场服务人员、安检人员以及机场警察的衣服，孙德胜最过分，他竟然弄了一套机长的衣服，难得他小三百斤的体格，怎么找到这身行头的。这次车前子并没有跟着孙德胜，下车之后，孙胖子去了机场总控室，二杨分别待在机场的东西两个区域。剩下的调查员也去了各自负责的区域，只要孙德胜那里发出指令，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车前子分到了一身安检人员的工作服，跟着五室的萧易峰到了安检口待命。这也是他进入民调局以来，少有没有和孙德胜一起行动的时候。和萧副主任也算是熟人了，他们俩守在商务舱安检口装装样子。老萧对这个半大小子也比较客气，趁着这个机会拉起了关系。看着车前子左顾右盼的，他说道：“小老弟你别紧张，这次就是给你二哥装门面的。大家伙和沈辣的关系都不错，听说能给他帮忙，都没得说。等着这件事过后，沈辣的对象要是真成了，他可得包个好馆子请大家伙吃一顿。” 看到萧易峰误会了，车前子解释道：“我这不是紧张，是想找点活干。咱们俩干杵着什么活都不干，是不是有点碍眼了？” “没事，哪个庙里还没有混事儿的和尚？”萧易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到处转转，这里我看着，一会你回来换我去抽根烟。” 车前子待在这里有点不自在，点了点头之后，他便打算走一圈活动一下。就在小道士要走还没走的档口，看到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胖子正在过安检。这人身材高大，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五六十岁的年纪，因为过度肥胖，稍微活动一下便呼呼带喘，满头的虚汗顺着下巴淌落到了地上。胖子还带着两个大箱子，过安检的时候x光看到里面有可疑影像，便要打开箱子检查。胖子一脸无奈的打开了箱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嘛，就是几件衣服，还有给亲戚带去的土特产.......到底是首都机场，安检都比别的地方严。” 看到胖子在接受开箱检查，萧易峰走过去看热闹。看着两个箱子都不小，便对着胖子说道：“你这两个箱子托运多好？省的麻烦了。要不你先出去办个托运，商务舱的托运值机就在旁边，也不远......” “这不是还带了点贵重的东西吗，昨儿在潘家园买了几副宋徽宗的山水，这个可是国宝，要是在机场丢了，那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胖子一边说话，一边擦着头上的虚汗。这时候，安检人员已经打开了那几幅徽宗皇帝的字画。这个就连车前子都能看出来是假的，造假的哥们都懒得作旧了，看着雪白的宣纸最多也就是一两年，估计整个潘家园也就是这个胖子能上当了。萧易峰看着胖子笑了一下，也懒得和他说话了。检查完箱子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便放了这个满头大汗的胖子过了安检。看着他背起了背包，又推着两个箱子有些费劲。车前子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过去帮着胖子推一口箱子，说道：“几号登机口？我送你过去，你擦擦汗，别让你的汗水淹了宋徽宗的字画。那你不得当场死一个......” “那感情好，真是麻烦了......”胖子好像没听见最后半句话，他一边擦汗，一边冲车前子笑着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到你们机场网上，给你写感谢信。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心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别客气.....”车前子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胖子一眼。这一眼正好瞅到他的下巴下面露出来一小截钢针的针尾，凌晨的时候，小道士看过另外一根一模一样的钢针，那一枚针插在了死尸李广全的身上...... 别看车前子打架的时候好像疯狗一样，正常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城府的，当下脸上没有露出来一丝异样的表情，一边陪着胖子往登机口走，一边继续和他拉着家常。最后套出来这个胖子叫做龙德寇，来邶京一半办事，一半旅游，现在办完了事情，也玩够了准备回家。送到了登机口之后，车前子看到还有二十分钟登机。在登机口几个检票的人当中，就有二室的调查员混在里面。当下小道士冲着调查员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这个身材高大的胖子。对面的调查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随后车前子装作离开，走到对面的登机口，监视这胖子的一举一动。同时掏出来电话，给孙德胜打了过去。不过孙胖子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车前子打了三四个电话，那边都没有人接听。胖子不会是手机静音了吧......车前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对面的胖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他推着两口箱子离开了登机口，缓缓向着对面的厕所走了过去。看样子是要过去方便一下，车前子还想跟着过去。守在登机口的调查员却先他一步，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间。车前子之前和胖子有过接触，这时候不好再露面让那个人警觉。当下他继续等候在这里，眼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就要登机了，胖子一定会出来的。不过一直等到开始登机，也没有发现胖子出来。看着排起来的队伍慢慢减少，车前子也有些没底。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去卫生间看看，那个大胖子是不是再拉痢疾...... 进来卫生间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几个隔间里面也没有人，只有两口箱子还放在了地上。胖子那么扎眼，他出来的话自己不可能没有发现。而且胖子连宋徽宗的字画都不要了吗？突然，车前子明白了什么。他急忙冲过来打开了一口大号的皮箱，刚刚打开，满身血污的调查员都从里面掉了出来。再打开另外一口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些厚重的仿造人体皮肤组织...... 第九十一章对手就在车前子挂上了正在清洁的牌子，满厕所找刚才‘胖子’的时候，孙德胜终于回了电话：“兄弟，刚刚哥哥我和机场的头开了个小会......” “你们的会留着到火葬场再开吧，出事了......”车前子三言两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赶紧的，调监控看看刚才有什么从厕所出来，机场都是监控，他跑不了......” “你说刚才和那个人照面了，对吧......”电话里面的孙德胜沉吟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兄弟你别管那边的事情了，到总控室来——算了，你现在就在这里别动，哥哥我去接你。” 车前子没理会孙德胜的话，对着电话说道：“你接个老勺子，先去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被他当成猴耍了......”没等小道士说完，孙德胜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附近的调查员纷纷过来支援。被藏在箱子里的调查员被人打晕，头被打破了流下不少的鲜血，看着血次呼啦的，好在人没有什么大碍，被他二室的同事带出去医治了。最后还是西门链在厕所天棚顶上，发现了有人爬行的痕迹，他亲自上了天棚，跟着痕迹追了下去。大官人上了天棚之后没有多久，孙德胜便乘坐机场内的警用车赶了过来。不由车前子分说，他已经拉上了小道士上了车。随后在其他调查员的注视之下，带着他向着机场控制室行驶过去。看着车前子还是不服气，孙德胜开口说道：“兄弟你的命大，要不然的话刚才就是你进箱子了。那个人不是活尸，应该就是操控活尸回家的高手了。他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没被发现的话，就用这幅胖皮囊登机。如果路上有人怀疑到他的话，就把伪装卸掉，换个身份乘坐其他的航班离开。不是我表扬他，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气鼓鼓的车前子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兄弟你也是好眼力，过安检都没有发现那个人的破绽，竟然被你看出来了。要不是你和他打过眼......” “胖子，你怕那个人回来报复我？”车前子皱了皱眉头，随后继续说道：“他知道我是谁？再说了，刚才他也不是本人啊，你没看到箱子里一摊一摊的假皮，我也没看......” 车前子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德胜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调出来一段视频，然后直接将手机交到了车前子的手里，说道：“你自己看吧......” 视频显示的是商务舱安检口，刚才出现的胖子出现在了视频当中。他一左一右都是安检口，可是胖子却不着急进去。他在外面看一阵子，直到看见了正在和萧易峰说话的车前子之后，这才选择了对应的左侧安检口， “看到了吧，是这个人主动向你靠近的。”孙德胜收回了电话，随后继续说道：“按道理这个人没有理由报复你，昨晚的事情也不是你主导的，真要是报复的话，第一个应该是哥哥我，毕竟我现在是主持对付他的人......兄弟，你这次到邶京之后，还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得罪什么人？”车前子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也没几个啊，下火车的时候揍了个拉黑车的，然后是你们家吴主任，杨枭，熊万毅，还有你们杨书籍，地府的一群人，卖狗肉的老板，民调局那只土狗，郝文明，二室一多半的调查员，还有马萧......” “行了，再说哥哥我也保不了你......”孙德胜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兄弟，要不你也学学哥哥我，别见一个人就得罪一个。不是我说，你能活到十九岁不容易啊......” 说话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到了总控室的门口。下了车之后，孙德胜开了门禁，随后将车前子带了进来。到底是机场的总控室，整整一面墙几十个闭路电视正在播放着监视画面。每隔十几秒钟画面就要变换一下，老莫代替孙德胜守在这里，见到孙胖子回来之后，他开口说道：“刚才我查看了回放画面，没有发现只出不进的人......” 老莫的话还没有说完，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响起来西门链的声音：“中计了！是蒋大河......天棚顶上的是蒋大河！刚才被带出去的人是假的！赶紧去追......” 老莫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按动了通话开关，说道：“大官人你在说什么？小蒋怎么了？什么是假的.......” 没等老莫说完，孙德胜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对讲机，说道：“现在开始，所有的调查员都不能落单。大官人，你和熊玩意儿去找带走蒋大河的调查员。找到之后立即来总控室，我有任务要指派你们哥俩。” 说完之后，孙德胜转头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从现在开始，你一时一刻都不可以离开哥哥我的视线范围。就是上厕所也必须是咱们哥俩一起去，直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为止。” 车前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德胜，说道：“胖子，你这么够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还不是哥哥我和你投缘，正经拿你当亲兄弟了。”孙德胜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对讲机里面发出来西门链的声音来：“找到蒋大河了，他没事......大圣，我现在就上去找......” 话说了一半，大官人那边便没有了动静，孙德胜叫了几次，始终没有等到回答。他急忙让老莫调出来西门链所在位置的监控，这时候，发发现大官人所在的位置是监控死角，是在一座餐饮店的仓库，根本看不到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德胜不敢再动一般的调查员，他急忙呼叫二杨，让他们俩去看看西门链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的是，他只呼叫到了杨军，杨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一切，已经不在孙胖子的掌控当中了。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之前也是发生在类似广仁等高手的身上。可是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孙德胜自打进了民调局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么失败的情况。好在杨军很快有了回复，西门链只是晕倒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孙德胜这才长出了口气，随后掏出来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辣子，还和小赵在一起吗？嗯，一点小事......好，我们在首都t3航站楼，你过来吧......” 把沈辣叫过来之后，孙胖子又打出去一个电话，说道：“杨书籍，机场这边有点麻烦，你让屠黯过来一下。再弄一个航空管制权给我，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航班暂时停止出港。对，哥们儿我负责，这次遇到对手了，难得......”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对着车前子说道：“可能是哥哥我想错了，不是冲着你来的......难得的对手啊......” 第九十二章棋逢对手（一）沈辣和屠黯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孙德胜又分出来三个显示屏，调出来一个礼拜之内，机场内所有主要通道的监控。随后孙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监控的快进录像，看样子要在里面找出来什么东西。车前子站在孙德胜的身后，他看出来了一点门道，对着孙胖子说道：“你这是再找那个‘胖子’的踪迹？能躲开机场这么多的监控，一定是事先踩好点的。不过这些多的人，你能查过来吗？” “这个人只要提前踩过点，哥哥我就能查到他。”孙德胜一点盯着屏幕，一边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自打我当年干警察开始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能算计到我孙德胜的前面，哥哥我都忍不住想夸他一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又加快了视频播放的倍数，随后继续说道：“这个人把可能会出现的事情都提前算好了，而且看起来术法还不弱。就说大官人的本事不咋地，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他拿下了，本事应该在二杨之上了。” 车前子有些不以为然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你都快把那个‘胖子’夸上天了，他真有那个本事，能把什么事情都提前算到了，也不会发生李广全的事情了。” 孙胖子看了看显示屏的反光中的车前子人影，终于笑了一下，说道：“兄弟，是个人都想不到还有那么好色的鬼，不过出事之后那个人的反应也是够快了。直接切断了我们查下去的所有线索，要不是机场这一关实在避不开，想要查到这个人，我都不敢打保票。” 车前子还是认为孙德胜有些夸张了，他哼了一声之后，说道：“你把他说的那么能耐，那么你有几成把握抓住这个人吗？凭什么能抓住他？” “兄弟，你哥哥做的什么事情，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孙德胜暂停了视频的播放，随后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眼睛，这才对着车前子继续说道：“这个人虽然有点本事，不过他仗着的只有自己那点小聪明和身上那点术法。哥哥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在动用国家机器......” 这时候，整个机场都响起了广播：“尊敬的各位旅客，很抱歉的通知您。因为机场通讯设备的问题，所有航班都暂停起飞。起飞时间将另行通知，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听到了广播之后，孙德胜嘿嘿一笑，冲着车前子做了个鬼脸，说道：“听到了吗？逼急了我会管控整个机场，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只要梳子够密，早晚能梳出虱子来......”说完之后，孙胖子再次按动了播放键，在几倍的速度下检查每个监视口的动向。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辣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他过来之前先和杨书籍互通了消息，到达了总控室之后，直接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一天之内两次进行航空管制，已经惊动部里了。现在杨书籍已经被叫过去问话了，别看他平时和你作对，关键的时候还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 “那是，要不哥们儿我为什么要把他推在前面？”孙德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屠黯呢？他这么没跟着一起过来？不是杨书籍又变卦了吧。” 沈辣微微一笑，说道：“杨书籍怕死，担心这件事还有同伙，会趁着你们不在民调局的时候对他下手，就把屠黯留下了......说正事吧，现在什么情况？你要我做什么。” “屠黯过不来啊，杨书籍又把哥们儿我的计划打乱了......”孙德胜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对着沈辣说道：“辣子，你把头发颜色变回来。然后先到机场走一遍，走完之后回来，咱们哥俩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沈辣从来不会质疑孙德胜的做法，一天之内两次进行航空管制，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也不问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会不会出危险，二话不说转身出了总控制室。看着沈辣离去的背影，车前子有点羡慕的说道：“胖子，还得说你这哥们儿，没得说啊......难怪你会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他了......” “那是你二哥，咱们哥仨都一样。哪一天你让哥哥我干什么，我也会二话不说就去。”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终于在显示屏当中刚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影像。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在笑眯眯的抬头观望摄像头这边。 “就说你跑不了吧？最后还不是被哥们儿我发现了吗？”孙胖子调取了老头的影像，发给了民调局留守人员，让他们去查这个人的底细。车前子没看明白，忍不住开口说道：“胖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进机场，一天总有几十个吧，到处看几眼怎么了？刚才我还看到个老奶奶也是这么个看法，看不出来毛病啊？” “看不出来毛病？”孙德胜嘿嘿一笑，又调取了当天其他位置的监控录像。随后车前子看到这个老头子竟然出现在了所有的监控点，他还故意的在各个位置逗留了一阵子。看样子是在测试监控点的死角范围...... 这边车前子才恍然大悟，过了一阵子，孙德胜接到了民调局对这个老头子的调查信息。孙胖子直接打开了免提，让自己的小兄弟也听听是怎么说的...... “孙局，已经查到了。这个人叫做马如海，徊族，邶京人。现居住在牛街东里一区五号楼2-1，身份证号码是xxxxxxxxxx......三天前曾经有过购买机票前往上海的记录。机场显示已经正常值机，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登机。不过同一时刻，在牛街的便利店里有他的视频资料。应该是有人冒用了他的身份证购买的机票，现在马如海还在牛街的老年活动中心，我这边有他的现场影像资料。要传给你吗？” “不用了......”听到是有人冒用了这个人的身份，孙德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挂上了电话之后，他冲着车前子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人太谨慎了，还以为踩个点会用自己的真身。想不到还是假的......那就只能麻烦点了，兄弟，你过来，帮哥哥个忙......” 车前子走到了孙德胜身边，虽然屋子里面只有老莫等几个民调局的人。不过孙胖子还在凑在了小道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车前子听完之后，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随后看着孙德胜说道：“胖子，你确定是我？这事你得让杨军来吧，他比我合适......” “那个人不是傻子，大杨八成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孙德胜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兄弟，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这时，在外面走了一圈的沈辣回来。孙德胜冲着他挤了挤眼，说道：“辣子，就等你了。过来聊聊，给你安排了个活.......” 第九十三章棋逢对手（二）孙德胜将老莫几个人都支了出去，随后他关上门来和沈辣、车前子密谋了起来。莫副主任带着自己手下的调查员走出了总控室，几个人走到了员工楼道口，老莫掏出香烟来，一人给了一根。一个刚进民调局不久的调查员发了句牢骚，说道：“莫主任，不对啊。孙德胜不是咱们局长了。按理说刚才控制室里你最大，凭什么他把咱们支出来？” “这话你得跟着杨书籍说，他不是也得听孙胖子的话吗？”老莫微微一笑，抽了一口香烟之后，继续说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十年前的老民调局姓高，现在姓孙了。动手的话他或许差点，但是论起来动脑筋，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比他强的.....” “现在不就出现一个了吗？”另外一个调查员跟着说了一句，随后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孙胖子自己说遇到了对手。为了对付他，一天两次的航空管制，六室的白头发几乎都倾巢出动了。我进民调局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 “那也没事，就算对手真比孙胖子还要狡猾，最后赢得也一定是他孙德胜。”老莫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找了个瓶子将烟蒂收好之后，他对着手下一脸不解的调查员们说道：“天底下有谁手里的牌会比孙德胜还好，六室的白头发打麻将能凑一桌半，更别提吴主任这个大杀器了......他们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老莫带着手下的调查员回到总控室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沈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孙胖子还是老样子，盯着显示屏上的监控镜头，时不时让附近的调查员去查看。可惜每次都没有发现什么...... 这当中，孙德胜也陆陆续续的接到了多个电话。有杨书籍在询问航空管制的事情，看样子他的压力不小。他也开始对孙胖子说小话了：“大圣，差不多就得了。刚才部长都拍桌子了，实在不行就先把人放走，以后再抓嘛。你先让我松快松快，我也好找机会和部里的领导说一下你官复原职的事情......” 孙德胜回答的也很干脆：“杨书籍，你说什么？不是我说，信号不好啊......” 杨书籍这边的电话刚刚挂掉，马上又接到了民调局调查员的电话：“孙句，已经控制住了李广全的侄子，不过......” 没等调查员说完，孙德胜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过查不到幕后对接的那个人，是吧？还有熊丰年的儿子，你们也找到了。哥们儿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在晚上交易的。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亲人死后复生，然后给账号打的钱。这个账号也不是本人，转了几十道之后已经没法查了。对吧......” 孙德胜好像亲自参与了一样，竟然说的和调查的一模一样。挂了电话之后，车前子忍不住问他，说道：“你是怎么算到的？要不是这两天咱们都在一起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是这件事的主谋。” “我设身处地的站在那个哥们儿的角度上想的......”孙德胜眼睛盯着显示屏当中越来越多的乘客，这时候机场内各个服务点已经都挤满了要说法的乘客。很多人就是因为早上的航班取消，这才改到了现在。想不到又是因为航空管制，原本马上就要起飞的飞机又被推迟起飞了。随着各个站点的乘客越来越多，和机场的工作人员的沟通也不顺利。好几处服务点和登机口已经发生了乘客口角，进而引发了肢体冲突。原本就不是很多的机场特警相继赶到现场，要将冲突的双方都带走处理。原本以为其他乘客见到，会引以为鉴收敛一点。没有想到见到了敬察出现之后，在场的其他乘客以为机场特警来拉偏手，便开始阻扰敬察办公。这些乘客原本就有火气，这一下子便闹大了，上百号人围着机场特警，不许他们把人带走。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孙德胜又接到了几个机场高层领导打来的座机电话。都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消航空管制，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引发严重的事故。孙胖子也咬得住牙，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机场领导说道：“到了解除管制的时候，自然会解除的。我不管机场里面怎么个乱法，总之，里面一个人包括你们的工作人员，都不可以私自离开。出了天大的事情，自然有我孙德胜顶着......” 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还在争执。孙胖子直接拔掉了电话线，随后用民调局专线的对讲机，说道：“大家伙做好今晚都泡在机场的准备，晚上十点钟还没找到那个龙德寇的话。就准备封闭机场，一个一个排查，直到抓住那个人为止。” 孙德胜这两句话说完，下面的调查员都是一脸哀怨的表情，现在机场滞留了一万多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查，得查到什么时候？这些人在下面纷纷议论起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怎么就突然闹的这么大了...... 听到了孙德胜的计划之后，总控室的老莫也苦笑了一声，对着有些钻了牛角尖的孙胖子说道：“大圣，现在机场滞留的人数已经超过万人了。真等到十点的话，估计得两万多人了。咱们拢共才二百多人，一个人管一百个......” “老莫，你们刚才出去的时候，哥们儿已经找帮忙的了。三个大队的武警，会跟着咱们一起查。”孙德胜眼睛盯着显示屏，随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这件事看着不大，不过发生的地点不好。要是这次不抓到那个人的话，下次或许就不是在机场里面查了，可能会在海里......”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对讲机里面已经传来了五室副主任萧易峰的话：“D区十五号的登机口出事了，我安排在这里的调查员失踪了......” 萧副主任的话刚刚说完，对讲机里又传来了熊万毅的声音：“B区也出事了！大官人又不见了......孙胖子！你赶紧让沈辣过......” 熊玩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那边的对讲机便没有了动静。孙德胜急忙在监视器当中寻找熊万毅的下落，就见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地上孤零零的倒着一只对讲机。当下，孙胖子急忙安排人过去寻找。随后，民调局的调查员开始相继失踪，孙德胜急忙让他们都聚拢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又安排杨军和沈辣赶到现场寻找失踪的人员，最后甚至连老莫等人也被他打发去协助沈辣。偌大的一间总控室里面，只剩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有了沈辣和杨军协助，很快失踪人员便被找到。大多数人都是被迷晕了，然后藏在了监视死角。熊万毅则是在之前找到西门链的位置发现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才让孙德胜松了口气。就在失踪的人员相继被找到的时候，总控室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随后机场总经理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对着孙德胜说道：“孙局长，我听说了航空管制要整晚。开什么玩笑？我已经向上汇报了，我们航空局的领导已经决定开放管制，从现在开始，你们在机场所有的权利都是取消了......” 第九十四章棋逢对手（三）孙德胜看了一眼这位机场的总经理，刚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笑呵呵的，现在翻起脸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孙胖子也不是好惹的，他掏出来一根香烟放在嘴上，说道：“我们的权利被取消了？谁来承担这个后果？你们航空局的老大都没有这个本事。有书面通知吗？” “有......”说话的时候，总经理已经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掏了起来。孙德胜趁着这个档口，伸手去掏上衣内侧口袋的打火机...... 两个人几乎同时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总经理手里是一张符纸。他手腕子一翻，符纸就要对着孙德胜打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总经理也看到了孙胖子手里是一柄明晃晃的左轮手枪。总经理将符纸笔直打向孙胖子的时候，孙德胜手里的左轮手枪也已经响了起来“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射向他的符纸上。一片小小的黄表纸，被子弹打成碎片之后，瞬间变成了几十个小火球滚落在了地上。 “哥们儿我等了你半天了！”孙德胜避开了满地的小火球之后，枪口对着总经理继续说道：“你比我设计好的晚了十五分钟，不是我说，还真沉得住气。其实你只要在等一会，哥们儿我就抻不住了。可惜了，我比你还能沉住气......” 见到被孙德胜拆穿了身份，来人也不着急，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到底是孙德胜，我能瞒得住整个机场的人，就是瞒不住你......我也知道太冒险了，这个时候不管装扮成谁进来，你都会怀疑，不过还是想不到你会直接动手......” 说话的时候，这人的手指头一弹，一张符纸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后向着孙胖子射了过去。孙德胜也没有犹豫，第二发子弹打过去，再次打中了符纸。这次符纸爆开的一瞬间，满屋子都被一股让人睁不开眼睛的亮光充斥着。来人趁着强光亮起来的同时，转身便向着身后大门冲了过去。不过就在他转身的同时，看到车前子已经先一步冲到了门口，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来人好像有点忌讳小道士，见到他堵门之后，无奈又撤回到了刚在所在的位置。这时候，孙德胜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过来。再次将枪口对准了这个男人...... “你们俩是想把我困在这里，然后等外面的人回来，是吧？”来人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我能进来，自然会在门外做点手脚的。别说开枪了，就算在这里开炮，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说话的时候，这个人将身子背对着后墙，这样一来，孙德胜和车前子就都在视线范围之内，也不会担心他们俩谁会突然偷袭了。孙德胜嘿嘿一笑，拿起来桌子上的对讲机对着来人比划了一下，说道：“哥们儿我也做了准备，有本事你给对讲机也搞点手脚啊......辣子，上来关门打狗......辣子、辣子，你能听到吗？” “他听不到......”来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该想到的我多少会想点，我身上有信号屏蔽器，谁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孙句局，你也不要指望沈辣和杨军、杨枭能赶过来。杨军现在在D区寻找西门链，沈辣在c区，杨枭就有趣了，他藏在中转大厅的天棚里。我在下面来回走了十几回，他也没有发现......” 说话的时候，来人突然对着孙德胜虚抓了一把。孙胖子手里的左轮手枪便到了他的手里。来人调转枪口对准了孙胖子，说道：“孙局长，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我受人所托，赶尸回乡而已。你也犯不着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我这个小人物吧？给条活路走，你一句话的事情，我从此往后再也不来邶京了......” 孙德胜手枪是怎么脱手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手一滑，手枪便不在手里了。要是这个人真想要自己性命的话，刚才一下子自己便死定了。孙德胜看了一眼来人手里的手枪，说道：“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写条子放你走，你出去之后不可以再回来，你自己说的......” “不写条子，孙局长你写的东西，里面都是暗语暗记什么的。我可不知道哪个字是暗示抓我的。”来人微微一笑之后，伸手在自己身上按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现在我暂时关闭了屏蔽器，麻烦孙句长你对着属下们说几句话。就说总经理韩世维要离开机场办事，你让他们放我......” 来人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抓起了对讲机。就在来人的注意力都在孙胖子手里对讲机的时候，站在另外一侧的车前子突然动了。他的身子一晃瞬间在原地消失，等到来人发觉不对的时候，车前子已经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里一柄短剑已经贴到了来人的脖子上。从头到尾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来人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要他再有一点动作，只要车前子的手一抹，这人就人头搬家了...... “你不是车前子，你是沈辣。你们俩刚才换了身份和相貌......”来人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这个我没有算到，还是漏了......” 这边，车前子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的肌肉松弛、换了个角度继续紧绷起来，相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十八九岁的小道士转眼变成了白头发的沈辣，变回来本相的同时，沈辣顺手将来人手里的手枪下了，随后扔给了孙德胜...... 看到沈辣制住了来人之后，孙德胜哈哈笑了几下。接过了手枪之后，指着大门旁边的柜子说道：“你把监视器藏在这里了，哥们儿我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的。刚才我看监控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你的监控范围之内了，对吧？这个也是你上次进机场的时候，偷偷按在这里的......你这个人太聪明，哥们儿我不绕你一下子的话，你也想不到还有这一招......辣子，你帮着他开开脸，我得看看是哪个老熟人。该用的招数都用完了，他应该没有......”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假扮成机场总经理的来人怪笑了一声。随后轻轻的解开了衣服纽扣，露出来绑在腰围上的一个计时器，计时器链接在几块可塑炸药上面。他将手按在了计时器上，随后对着孙德胜说道：“孙局长，还有这个，如果我的手从上面挪开的话，这间屋子便会发生巨大的爆炸。这样程度的爆炸不会把沈老弟你怎么样的，不过孙局长百分之百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听到了这几句话，沈辣不敢轻动，转头看向孙德胜的时候，才看到他们三兄弟的大哥已经退到了角落里...... 第九十五章棋逢对手（四）沈辣不信这个人身上的炸药是真的，看了一眼躲到了档案柜后面的孙德胜之后，说道：“大圣，这里是机场，他能把炸药还有定时器带进来？” “辣子你太天真了，想要把炸药运进来，哥们儿我就有不下十种方法把炸药带进来。”看着沈辣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人身上会是真的炸药，孙德胜便继续说道：“把引爆器拆碎了再和其他不违禁的东西组合带进来，然后随便找个厕所藏在天棚里......炸药就更简单了，市面上能买到大把可以制作炸药的化工材料。随便找个盒子把它们装起来，说是营养品谁也不会怀疑。在厕所里半个小时就能调配出来......老兄，你就是这么干的吧？” 来人冲着孙德胜笑了一下，说道：“差不多，孙局长你还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难怪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说，看着民调局依靠的吴仁荻主任，实际上是靠的是你孙局长......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绕圈子了。你只要去宣布放开航空管制，还是刚才那句话，我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一言为定......”孙德胜拿起来对讲机，才想起来信号已经被屏蔽的事情。来人也是合作，立即关闭了藏在身上无线信号的屏蔽装置。孙德胜对着对讲机说道：“通告一下，沈辣已经抓到人了，现在开始航空管制解除。安排所有的飞机尽快离港，再重复一边，解除航空管制，大家各回各家......” 说完之后，孙德胜冲着来人干笑了一声，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过老兄你是不是也表示一下诚意？让我看看你的本相，我孙德胜也好知道这一次输在谁手里了。” “这个就不必了，反正我也不会再回来，孙局长你应该也见不到我了......”男人说话的时候，慢慢向着身后大门那边退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我会在上飞机之前，告诉你们炸药藏在什么地方了。别让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随后另外一个‘沈辣’从外面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抬腿向着假扮成机场总经理那人裆部踹了过去。 ‘沈辣’这一脚百试百灵，还没有出岔的时候。不过被踢的人好像连这个都算好了，在‘沈辣’踹过来的一瞬间，他竟然闪身避开了。见到这一脚踹空，‘沈辣’再次使出绝招，伸手去插这个人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孙德胜扯着嗓子喊道：“别动他！这小子身上绑着炸药包......” 听到有炸药，‘沈辣’急忙将手撤了回来。趁着这个时候，来人肩膀一晃脱下来了绑着炸药的背心。将它对着孙德胜的方向扔了过去，同时他转身冲出了总控室。他离开这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里面有馅......” 沈辣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炸药背心，随后他趴在了地上将炸药背心塞进了自己的身下。不过等了片刻，也没有听到什么响声。就在他以为炸药是假的时候，小腹下面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吓的刚刚要爬起来的沈辣急忙再次趴在了炸药上面...... 一阵熟悉的旋律从沈辣的小腹下面传了出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上它去赶集......” 听到这儿歌的声音之时，沈辣的脸都快要绿了。他从地上窜了起来，随后身体瞬间在原地消失，看样子应该去追那个人去了...... “胖子，这就是你说的炸药包？”另外一个‘沈辣’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变回车前子的模样。将炸药包从地上拿了起来，走到了孙德胜的面前，递了过去之后，说道：“胖子，你都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抓到人......” 孙德胜没有理会车前子的冷嘲热讽，他小心翼翼的将炸药包拆开。关掉了上面那个带着儿歌的小音箱之后，在音箱后面看到了一个正在倒计时的电子显示器。显示距离爆照还有两个小时。显示器分出来十三条线路插在了可朔炸药上...... “还真是炸药，他费心整这个干什么？”车前子看到了炸药之后，正要走过来拉着孙德胜离开这里。没听说过这个胖子会拆炸药，那就赶紧离开这里。看着炸药不大，最多也就是炸掉这件总控室而已。 “别动，兄弟你赶紧去找老莫，就说是我说的，开放航空管制，让所有的人都尽快离开机场。这次我认输了......”孙德胜盯着那一团可朔炸药，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把裁纸刀，小心翼翼的刮开了可朔炸药。见到里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电子显示器分出来的十三根金属线当中，有九根深入到了金属球当中...... 看到了金属球之后，孙德胜犹豫了一下，随后他掏出来手机给金属球拍了照，随后将照片发送了出去。这边车前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掏出来手机，拨通了老莫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将电话放在了孙德胜的嘴边，孙胖子听到了莫主任的声音之后，说道：“老莫，航空管制解除了，你和机场联系一下，一个小时之内，能让多少飞机离港就让飞机离港。还有，不许再放乘客进来了，一个小时之后开始清场，机场之内不能再留......”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孙胖子马上接通了电话，不用开免提，便听到了电话那一头接近于咆哮的声音：“孙胖子！炸弹在什么地方。不要动它！千万不要动.......赶紧疏散附近的人群......” 孙德胜插了句话：“是六氯环已烷吗？不是说这玩意儿被禁了吗？” 电话那一头再次传来了咆哮的声音：“废话！要不是这玩意儿，我至于这样吗？我他么在海里开会呢？本来都要睡着了，一下子被你的照片吓醒了。胖子，壳没错，是六氯环已烷的外壳——怎么还有机场广播？你他么是在机场......” 孙德胜不想再分心说电话，直接挂了电话。随后他冲着车前子笑了一下，说道：“赌一把？赌这个六氯环已烷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半个机场就没有了。哥哥我赌假的......” 车前子过去伸手去拉孙德胜，说道：“你还有心思赌，赶紧跑吧，还有两个小时能跑老远了......” “不过就是运尸吗，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孙德胜摆了摆手，随后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六氯环已烷的外壳也要几十万美元的成本，他这一单最多五六十万人民币......唉，着急了，不应该把照片发出去.......” 说到这里，孙德胜竟然直接拽掉了金属球上面的线。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六个人名和对应的航班号。最后是另外一个大写人名孙碧云...... 车前子看着纸条上的人名，说道：“这算什么？算自首？孙碧云就是刚才那个人？怎么是个女人名......” 孙德胜还没等回话，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沈辣：“大圣，我抓到他了......” 第九十六章不干了沈辣冲出去之后，假扮成总经理的来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沈辣到底是沈辣，很快便发现了那个人的气息，顺着气息追过去，终于在楼下大厅抓到了假装正在调解冲突的‘总经理’...... 听到了沈辣的报告之后，孙德胜苦笑了一声，说道：“辣子，你抓到的八成是真的总经理。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接到了杨书籍的电话。接通了电话之后，听到杨书籍沙哑的声音：“孙德胜......你那里怎么还有六氯环已烷？现在事情闹大了，已经惊动海里的大领导了。你听着啊......一会卫戍部队过去接管你在机场的指挥......你再说一遍？六氯环已烷是假的？” “是，就是一个空壳......”孙德胜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看起来让幕后黑手全身而退，对他来说有很大的挫败感。叹了口气之后，孙胖子继续说道：“我给你拍照，这次哥们儿被人耍了......” 说完之后，孙德胜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了车前子，说道：“你给杨书籍拍个照片，就拍这个空壳......这里的指挥权我交出去了，让杨书籍去查剩下的六具尸体，还有那个叫做孙碧云的人吧，哥们儿我什么都不管了......”说着，孙胖子站了起来，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随后有些沉重的向着总控室门外走了过去。 “胖子，你没事吧？”车前子看到孙德胜好像失了魂一样，有些担心的继续说道：“要不你等等沈辣吧，你现在出去小心刚才那个人打你闷棍。算了吧，还是我受累陪着你走吧......” 说话的时候，车前子跟着孙德胜一起走出了在总控室。看着孙胖子的精神有些不对头，小道士没话找话的和他说着：“胖子，这个六氯环已烷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没上过几天学，这是什么生化武器？” 孙德胜的状态虽然不对，不过对车前子却没有不耐烦。他深吸了口气之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六氯环已烷是已知威力最大的炸药，不同于一般的炸药，它是化学材料调制出来的实验室产物。刚才那么一块大小的六氯环已烷能炸掉大半个这样的机场...... 去年哥哥我还在镁国的时候，特意被叫回来参加了一场内部的反恐会议，会上将六氯环已烷的制作原料定为严重管控物资。当时几个部的大佬都与会了，这次哥哥心里真是慌了，竟然犯了把照片发给上面人看的低级错误。这边刚刚发了照片，那边就知道错了。” 他们俩一边说话，一边走下来的时候，正看到一脸尴尬的沈辣迎面走了过来。见到了孙德胜之后，他开口说道：“大圣，是我弄错了，我抓到是真的机场总经理......那个人估计把气息留在......” “不说了......”孙德胜冲着沈辣摆了摆手，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孙胖子。呲牙笑了一下之后，对着白发男人说道：“这件事和咱哥们儿没关系了，不是我说，哥们儿我刚刚想起来，我早就不是民调局局长了，何苦操这个心......” 说着，孙胖子一手搂着沈辣，另外一只手抓着车前子，继续说道：“哥们儿我难得输一次，晚上找个地方庆祝一下......辣子，你叫上小赵，兄弟你也去，晚上就在我家......”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杨书籍的话又打了过来，电话里他直接冲着孙胖子去了：“孙德胜你搞什么？现在都成笑话了。你要负责......” “负责，哥们儿我不干了......”孙德胜冲着电话里的杨书籍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哥们儿我辞职了，从现在开始，我孙德胜退出民调局......杨书籍，这一摊以后就麻烦你了。” 说完之后，孙胖子直接将电话扔进了垃圾桶里。虽然没有打免提，不过也能听到杨书籍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大喊的声音：“什么就不干了？孙德胜你别闹情绪啊......这个责任你不想负就不负嘛，大不了还是老样子，咱们编个瞎话，就说是地府闹的。要不妖山也行，妖山的百老大不是你朋友嘛......小孙、孙局长，你回来......咱们再商量嘛......” 孙德胜完全没有拿回电话的意思，车前子拿不住这个胖子是什么意思，当下和沈辣对了一下眼神。白头发的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孙胖子是真上火了。别人生气上火都是骂天骂地的，而孙德胜上火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一路上有其他的调查员赶过来，向孙德胜征询下一步该怎么做。孙胖子冲着他们笑嘻嘻的，却一言不发，带着沈辣和车前子离开了机场。三个人上了沈辣的车，按着孙德胜的要求，向着他家行驶了过去。路上孙胖子还不忘给自己的老婆打了个电话：“一一，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昨晚剩的就行。辣子和咱兄弟都不是外人，一会我们回家喝酒去。补上昨晚那一顿......行，你再买点水果也行。我们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笑着对沈辣说道：“辣子，不是我说，还记得咱们倆十年前，第一次在云南见面的样子吗？你说当年要是没遇到哪件事，你还做你的特警，哥们儿留在缉毒处，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你差不多也能混上了大队长，我也能坐上缉毒处的一把手......” 看着孙德胜反常的举动，沈辣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说道：“大圣，你别胡思乱想啊，这有什么的，那个孙子指不定算计你多少时间了。他在暗我们在明，这就更加吃亏了.......” “不干就不干了吧，我看着挺好......”没等沈辣说完，车前子突然插了话。看着孙德胜脸上的笑容，小道士继续说道：“胖子，要不你就自己干。不是说你以前就自己干过一段时间吗？这次我帮衬着你，加上沈辣。要是人手不够再拉上黄然那个胖子，你们以前就在一起干过，都是老朋友了嘛。” 听着车前子也赞同孙德胜离开民调局，沈辣皱了皱眉头，说道：“车前子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大圣和民调局什么关系？他可是第二次缔造民调局的功臣，大圣，你要是真不干了，对得起高局长的在天之灵吗？” “还在天之灵呐？梁高都上小学了......”孙德胜哈哈一笑之后，对着沈辣继续说道：“辣子，知道你是为了哥们儿我好，刚才我真的想通了，哥们儿对得起当年的高老大。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也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咱兄弟说的对，不干就不干了，哥们儿我是谁？在哪干都不会吃亏的。” 沈辣还想要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杨书籍的号码，还没等他接，电话便被孙德胜抢了过去。孙胖子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笑着对白发男人说道：“哥们儿辞职这么大的喜事，不能被扫了兴致。今晚是家宴，说好了，除了小赵我弟妹之外，不许再带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第九十七章两顿饭再次来到孙德胜家，车前子已经不像上次那么拘束了。沈辣送他们到了之后，便开车去接小赵姑娘了。沈辣走后，邵一一轻轻的打了自己男人一下，说道：“胖子，下次再带着兄弟和辣子回家吃饭，你提前说一下。别让人家以为当嫂子的故意拿剩菜招待。” “下次咱们出去吃，拉上老黄一起。上次他还说，在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你......”孙德胜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婆。突然冷不丁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不过当着车前子的面，邵一一还是羞的脸色通红， “别闹......当着兄弟的面呢，在让人家笑话。”邵一一捶了孙德胜一下，随后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你哥哥就这样。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是像小孩一样。三百来斤的胖小孩......” “什么三百斤，才二百六。车前子是咱的亲兄弟，看看哥哥嫂子恩爱他笑话什么？羡慕还来不及......”孙德胜哈哈笑了一阵，笑到最后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自己的老婆说道：“有件小事和你说一下，那什么......我不干了，我不干民调局了。句长也不干了，调查员也不干了。刚刚辞职了......” 听到孙德胜最后几句话，邵一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孙胖子的脸颊，说道：“不干就不干了，正好小五也长大了。早说咱们一家三口出去玩，你一直说没时间。现在好了，晚点我就去订机票，咱们环球旅行去。这真是个好消息......” 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样子，车前子有点尴尬。他咳嗽了一声之后，说道：“要不我带着小五出去转一圈，你们俩先起会腻。什么时候完事了，给我打电话......” “呸，有小叔子说哥哥、嫂子的吗？”邵一一笑着打了车前子一下，之前只是见过一面，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有一家人的感觉了，说完之后，孙夫人喊过来自己的女儿，说道：“小五，帮着妈妈收拾一下，洗手手吃完饭了......” 邵一一在厨房忙活一阵之后，最晚那一桌子菜肴又被端上了餐桌。看着那一大盆鱼头，闻着当中的酒香，车前子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想着一会是不是整两片头孢，兴许这样就不用吃它了。孙德胜刚刚拿出来两瓶茅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原本以为是沈辣把女朋友接过来了。没想到邵一一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民调局的杨书籍....... 杨书籍手里还拿着两瓶西凤酒和一包稻香村的点心匣子，邵一一见到是他之后，有些意外的说道：“稀客啊，有了孩子之后，杨书籍还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来......胖子！杨书籍来了，你出来接一下......” “街道的杨书籍吗？来做人口普查了吧，正好给我改一下户籍登记，改成无业......哎呀，怎么是你这个杨书籍？”孙德胜穿着拖鞋，见到了一脸干笑的杨书籍之后，笑着说道：“不是我说，媳妇儿你说的对，老杨书籍还真是稀客......兄弟你不用加筷子，他放下东西就走。” 这时候，车前子也跟了出来。见到了杨书籍手里油纸包裹的点心匣子，说道：“这点心匣子有年头了啊，我们东北老家都见不到了。杨书籍是你爹相亲的时候，买了送给你妈的吧？你这么干不孝顺......嫂子你别拉我啊，又不是我送给他妈的......” 现在这场合，车前子的嘴里说不出来好听的话。杨书籍的涵养不错，就当作没听到他们哥俩这几句话，干笑了一声之后，对着孙德胜说道：“我这不是打附近路过吗？看见几样老点心，想着孙老弟你们家孩子或许爱吃这一口，就买了几块让孩子尝尝......你们家小六子呢，出来让伯伯抱抱.......” “我们家是小五，小六子那是少帅......”孙德胜笑吟吟的接过了点心和酒，说道：“那哥们儿我替我们家少帅谢谢杨书籍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挺忙的就不留......辣子，你们两口子怎么才过来......” 说到一半的时候，正巧看到对面的电梯门打开，沈辣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走了出来。和杨书籍打了声招呼之后，沈辣便带着赵庆走进了房子。杨书籍也是能屈能伸，蹭着白发男人的光，跟着一起换鞋走了进去。邵一一冲着自己的男人苦笑了一声，随后去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放在了杨书籍的面前。 “弟妹啊，别忙乎了，今天都是自己人，菜够吃了。”杨书籍不尴不尬的客气了几句，见到没人理他，便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道：“这次多亏了德胜兄弟你了，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刚刚在机场里面把那六个活死人都抓住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孙碧云了，邶京这边原居民叫孙碧云女人的就有三十九个，还有不少外地的。正在一个一个排查呢，估计也就是这一半天.......” 就在杨书籍谈论孙碧云的时候，天津郊区的一座民房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真黄啦？龙大哥你说你讷么大的能耐，亲自去机场送人的，怎么说黄就黄了......这尼玛还崴了，你老说介不会查到我身上吧？介可都是单线联系的......” 对面的男人有些做作的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真黄了吗？要不是我看到不好逃得快，这时候已经和那六具活尸一样，都被民调局的人抓起来了。我看你也赶紧走吧，对了，走之前咱们把尾数清一下......” “民调局这帮驴x的玩意儿，等着我的......倒出来功夫的，我孙碧云弄不死他们。”原来这个叫做孙碧云的竟然是个男人，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发了发狠。随后对着对面的人继续说道：“沈辣、孙德胜这样的我惹不起，那小鱼小虾总能弄死几个吧？他龙大哥，我可听说了，孙德胜最近带着他弟弟。听说是同父异母的杂种，他姓孙，他弟弟姓车。介样啊，你再帮弟弟个忙，把介个姓车的弄死......” 听到这个孙碧云要自己除掉车前子，对面坐着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孙碧云说道：“这个一会再说，你还是先把尾数清一下......” 孙碧云叹了口气，说道：“他龙大哥，兄弟我手头也不宽裕。介样啊，你帮我弄死姓车的，我砸锅卖铁也把钱给你......” 那个叫做龙大哥的男人笑了一下，抬手对着孙碧玉指了一下，说道：“钱我不要了......还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我不姓龙。我姓孔，车前子老师父孔大龙的孔......“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孙碧云的脑袋上已经出现了个血窟窿。里面红的白的流淌了一地...... 第九十八章挨打孙德胜家里，杨书籍已经喝多了，抱着茅台酒瓶子对孙德胜说道：“老弟，你说怎么多年都是咱们老哥老弟搭班子，就说你现在不是局长了，可是民调局上上下下谁敢不把你当局长看？凭良心说，老哥哥对你怎么样？就说你去镁国那段时间，上面多少次说要找人顶了局长的位置。都是老哥哥我冲在前面替你扛着，到现在也没说你的局长被免了......就是暂停几天领导工作，老哥哥我已经和部里说好了，明天就恢复你句长职务。可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弟你撂挑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书籍眼睛一红竟然还挤出来几滴眼泪来。先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掉眼泪，不过见到没人搭理自己之后，他一把拉住了孙德胜的胳膊，嚎啕大哭了起来：“老弟啊，我杨某人不容易啊......我一个文职，在民调局苦熬苦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听到杨书籍后面说的不是人话，邵一一不干了，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杨书籍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走了？我们家胖子能活八十六，现在还不到一半......” “弟妹，我喝多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杨书籍知道邵一一的后台是谁，不过他还是不打算这样就完了。当下杨书籍对着孙德胜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老弟啊，当初老哥来民调局的时候，就是靠着你的帮衬，现在你不干了，那我也不打算做这个书籍了。明天、明天一早就去打辞职报告。老哥哥我早就到退休年纪了，正好回家抱孙子去......” “差不多行了，就看不惯你们这闹酒的，喝二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车前子愁了杨书籍一眼，随后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你说你们这些闹酒的，喝多了就又哭又笑的，回家打打老婆孩子不好吗？非得旁边的人跟着受罪。” 车前子一边说话，一边绕过了鱼头汤，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塞进嘴里。一边嚼着牛肉一边继续说道：“杨书籍你也是墙头草，哪里的风硬往哪里到。你这样的人啊......” 小道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对面的杨书籍突然跳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个嘴巴。“啪！”的一声，打得小道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动手之前，杨书籍心里已经盘算半天了，就算自己装着撒酒疯，这一桌子人里面，能惹得起的也就是这个半大小子了。惹不起孙德胜、沈辣两口子，我还惹不起你小兔崽子...... 车前子没有想到杨书籍借酒撒疯敢对自己下手，加上他也有点喝多了，头脑也跟着慢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打回去。等到车前子明白过来之后，疯狗的脾气起来，也顾不得这是在孙德胜家里，揪过来杨书籍的衣服领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达到之后，小道士跳起来又是几脚。打得杨书籍嗷嗷的学狗叫。见到开打了，酒桌上的人反应各自不同。赵庆虽然见惯了死人，可以遇到这样打架斗殴的也害怕。她紧紧的抓住了沈辣的衣服，怯生生的说道：“你们俩别打了......沈辣，你过去劝劝吧，把他们俩拉开......你自己别受伤......” 邵一一这个家庭主妇到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她一把拉过了正在看热闹的女儿，说道：“什么好事啊，你看的什么热闹？走，回屋睡觉去。胖子，家里打坏了什么东西，记得让杨书籍赔啊，也不知道谁给他咱们家的地址......” 孙德胜笑眯眯的看着稳稳站了上风的车前子，下面挨揍的杨书籍夹着双腿，两条肩膀护住了眼睛和脖子，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还能死死的护着了要害。孙胖子嘴里说道：“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你们可不能再打了，都看我的面子了......可千万不能出人命——辣子你赶紧把老三拉开，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看着杨书籍被打得满脸鲜血，孙德胜这才让沈辣将车前子拉开。好在杨书籍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鼻梁骨断了，还断了几根肋骨...... 饭吃了一半，只能先送杨书籍去医院了。上了救护车的时候，孙德胜凑在已经苏醒过来的杨书籍耳边说道：“不是我说你，杨书籍以后可不敢再喝这么多酒了。看看，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滚下来了吧？你这上了年纪的，以后可千万要小心......” “孙德胜，你弟弟没把我打失忆......”杨书籍躺在救护车上，对着孙德胜说道：“你回去和他说，这件事不算晚。我杨某人还挂着部里的副部长，你让他等着......” 孙德胜笑吟吟的盯着赌咒发誓要车前子吃牢饭的杨书籍，趁着他换气的功夫，才开口说道：“你这也太下本了，老杨，你来我们家之前就想好这么干了吧？哥们儿我有点好奇啊，要是车前子不在我家，那你怎么办？” 听到孙德胜说出了自己的算计，杨书籍闭上了嘴巴。看了一眼面前的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说道：“回来吧，大圣......民调局不姓杨，我是在替你看摊子。为了你这个摊子，我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你自己想想，你不干了我也走了，上面再空降两个领导下来，不出三五年，你打下来的根基就全毁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这回轮到孙德胜沉默了，他看着救护车外的景象，叹了口气之后，对着杨书籍说道：“知道了，哥们儿说起来还有点对不起你。不过老杨你还的容我几天的功夫，不是我说，机场那一关哥们儿我输了，我孙德胜从来没有这么输过......你得容我赢回来。民调局的位子留着，算我请几天假。什么时候扳回来这一局，哥们儿我什么时候再回民调局.....” 不管怎么样，孙德胜总算是松了口，杨书籍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心态放松下来，伤口的疼痛反而加剧了起来。他疼的到抽了一口凉气，对着孙胖子说道：“大圣，你得劝劝你弟弟了。别一上来就下死手，要不是我早有准备，提前护住了要害，现在已经废掉了......” 孙德胜笑了一下，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心里多了一个念头，那个假扮机场总经理的人是怎么躲开车前子那一脚的？与此同时，天津郊区的房子里，一个黑影站在死去孙碧云的身边。原地转了一圈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晚了一步，又让孔大龙逃跑了......我的孔师兄，你还能跑到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倒在地上的孙碧云的死尸突然抬起了手，掌心对着人影射出来一道电弧。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人影的嘴里，一瞬间，人影的体内冒出来一道火光，在一阵惨叫当中，这个人的身体从里到外冒出了火焰，几个呼吸的功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