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的灾星,有病的哑巴,我哥的累赘负担绊脚石。 我原地僵立一会儿,拼命反刍快乐的回忆。直到我自顾自地露出酒窝,放松紧绷的肌肉,我才掏出自己的手机和蓝牙耳机,转身拐入更隐僻的角落。 完全超乎预料,我哥没有拒绝,甚至是很快接听我的来电。 挨骂前,我必须问我关心的事:“上午进行得顺利吗?中午吃的什么?冷餐还是热菜…还合不合你胃口?” 电话那边十分安静。我哥用餐礼仪满分,没流出一丝一毫杂音。 或许是我的错觉,这朵食人花正在咀嚼我的耳朵,从嘎嘣脆的软骨开始,慢条斯理地切割,搅拌,推进,一开一合吃到馋狗的嘴。 我舔掉嘴唇结的血痂,又使劲儿压了压耳机,堵得耳道发胀也只能听见风雨扑满草丛的沙沙声和我哥平缓的呼吸声,令我联想起月下潜行的狼或者狐,瞳眸瑰丽,皮毛灿艳。 可爱又可怕的缄默持续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或者更久。 时间流逝如同锈迹滋生,我全身每根骨头都像松弛的螺丝钉那样在“罢工”与“奋斗”之间摇摆。 我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那、那你先吃饭。” 我哥不言不语,对我不理不睬。 我嗓子冒火,哑得厉害:“最迟大后天,一放晴,我就马上飞过去陪你待几天…好不好?” “少来这套。别来烦我。” 我哥无声无息地啜水润喉,缓和了他嗓音中的冷厉,有种特殊的清丽质感,宝刀入鞘似的,疏离又亲昵。 “昨晚睡得怎么样。出发前,没收了你的药又没让你这只惯犯偷到我的衣服,没耽误你休息吧。” 我:“……” 我机械性地操控手臂手指点亮屏幕,眼珠转动,死死盯住“择星山幼稚园园花”。 我开始怀疑耳机漏电或者我哥人格分裂,反正他俩肯定有一个坏了,弄得我浑身发麻,精神抖索,情绪高涨,看不见的尾巴摇得堪比直升机螺旋桨,仿佛要把我带到我哥身边。 我哥:“孟蓁,港口和船队受台风影响大吗?” 我稳住心绪,攥紧竹节伞柄,挺胸抬头,积极汇报我和同事共同努力的成果:“不大,不大。吃一堑长好几智。最近两年,我们公司的预警机制和应急预案做得很完善。这次提前十天调整了可能受到波及的航线和船舶计划,跟货主还有保险那边的协调也……” 我像个万年垫底差生,走一回狗屎运,随堂测验听写单词全对,就恨不得把那张纸贴脑门上招摇过市,飞回家求爸爸妈妈哥哥表扬。 我哥静静地听着,偶尔遇到他不太了解的细节,还要往深里再问一问。 虽未亲眼目睹,但我知道,凝神沉思时,我哥的眼睛很美,一双黑漆漆的瞳心积淀着阳光。果断抉择时,那明艳浓丽的睫毛和眼尾便骄傲地扬起来,光彩流转,洒向整张雪白的脸,冬去春来,花似的,一路烧到旁观者心里。 “…总之,哥,你放心。我不会掉链子,给你丢脸的。” 我装b装得口干舌燥,老毛病又犯了,很想舔点什么冰凉的东西解解渴。 我笑:“大小姐,你这样我心里没底,不得劲儿。你怎么不、不——” “小脏狗,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还是我把你饿坏了。” 我哥淡淡地问:“随便咬人?看来我应该多准备几个口笼,才能管住你的每一张嘴。” “现在舒服了吗?” “知道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看重某个伪君子,我心情很好。” 我哥收放自如。他又漫不经心道:“为什么骂你?” 对了,这就对了。 雨势愈演愈烈,仿佛具有某种奇诡魔力,能将电磁波变成水波。我和我哥像是两条同游的刺鲀,难言的感情都藏在肚子里,鼓鼓地撑起满身尖锐,猝不及防地扎伤对方。 “没错。你那天早上和陆如琢说过…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我低哑地笑了笑:“孟廷选,自己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往咱家户口本上添人时的心情也特别好,对吗。” “宝宝。” 我哥也笑了。 “明明是你先抛弃我,背叛我的。从你确认自己性取向,决定欺瞒我那天开始。” “虽然我十八岁才争取到你的抚养权,但情理层面上,你始终归我所有,是我的所有。” “我一直相信爸妈不在家,我和你就是我们的爸妈。” “我们比他们相识的时间更长,感情可能更深。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想,我这个当哥的,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患得患失,连对我坦白的信心和勇气都没有。” 我哥泰然自若道: “是因为我的恐同言论吗?那你应该更恨那个潜移默化恶心我,拐弯抹角觊觎未成年的变态。” “没错,谁都可以,只有陆白莲不行。他就是万恶之源。” “陆如琢特别好。他不是。” 我艰难搜刮回神志,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哥,你别像把我赶出门那样,推卸原欲圆本属于你的责任。” 我哥阴郁地冷笑一声:“心疼他?” 这三个字和我哥的未尽之言,如锤炼淬火一般,化作沉重而滚烫的刺激感沿着我的脊椎蹿上肩胛,蒸干了湿透的外套。 我正欲开口,却听见我哥说。 “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谁都可以和孟蓁在一起,只有孟灼不行。” 我哥语调懒散轻慢:“爷爷他们用这类话警告过我无数次。” 白光冲破夜空,短暂地做了一次太阳,将阴暗的角落全照亮。 我仿佛被直击头顶,握成拳的手背隆起闪电般的青筋。 我身心俱震,惊骇到了一定程度反而表现为异常冷静。 我开始疼了:“…什么警告?为什么警告你?阿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对你…” “可惜,时间和事实证明,行不行,他们说的不算。” 我哥恹恹地叹了一记: “我能忍到今年,才决心和你重新组成家庭,已经算是替我们两个尽孝了。相信我,你哥以前真的非常想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电话那边传来礼貌的门铃声。 我哥强势地终结了今天的谈话:“好了,我要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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