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话音落下,应倪看向温珍慧,温珍慧看向余皎皎。 余皎皎说:“是啊,应倪指使的。” 视线重新回到应倪脸上。 应倪气笑了,“别一天到晚造我谣。” 余皎皎无语地呵一声,“我造屁的谣,是你自己说要收拾他,四班喜欢你那男的站你旁边听见了,比赛完就带着几个人把他锁了。” 应倪听完人傻了。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她当初只是随口吐槽一句罢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有毛病吧,我又不是皇帝,说的又不是圣旨。” 余皎皎掐着嗓子,学她高高在上回应表白的人时的话:“我喜欢的人必须甘愿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为我生为我死,为我付出一切,懂吗?” 应倪:“……” 余皎皎冷嘲热讽:“都愿意为你死了,欺负个公益生算什么。”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温珍慧硬着头皮缓和气氛:“也不能全怪你,几个男生占主责,器材室锁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儿,她有些忍不住地加了句:“要是没感冒的话。” 应倪又傻了一下:“他还感冒了?” 余皎皎纳闷:“你怎么知道?” 温珍慧回忆了一番,尽可能讲述她记住的细节。 陈桉是第二天一早被罗瓒找到的,找到后送去了医务室,医生测了体温后立马打了120,罗瓒陪同前往,因为身上没钱给刚一起做完志愿活动的温珍慧打了求助电话,由此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义愤填膺地调了监控抓凶手。 后续是学校负责了医药费,几个男生只是口头警告处分。 “四十点三度?”应倪嘴巴微张,表情显得难以置信。 温珍慧拍着胸脯,仿佛仍心有余悸:“罗瓒说的时候我也吓到了,我有一个表妹是高烧四十度走的,他还多了零点三。” “高一的春季篮球赛在五月份,气温不低,又不是在露天广场睡。”应倪眉头紧锁,“怎么会感冒呢?” 温珍慧摇头,这她怎么可能知道,反正去医院探望的时候,陈桉上呼吸道已经感染了,并伴有轻微肺炎。 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嘴唇紫红,奄奄一息的样子和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判若两人。 “刚剧烈运动过没换湿了的球衣,也可能是体质问题。”温珍慧猜测。 后半句让应倪忽然想起三月初去医院看林蓉苑时,京京看着窗外树枝发出的嫩芽忽然感慨的一句,‘春天来了,他哥又要感冒了。’ 当时以为京京的意思是流感高发季,陈桉天天在外跑,容易感染,想着是个人在特殊时期都容易染上,便没把京京的担忧当回事。 现在看来,陈桉不仅春天容易感冒,一但感冒还是吓死人的高烧。 见应倪垂眼沉思,久久不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低落的情绪里。 温珍慧用揶揄的方式安慰,“别想了,都过去这么多年,现在再心疼也没用。” 余皎皎吃着蜜瓜沙冰,余光瞄了眼应倪的手机界面,不出所料,果然是在挑选装修图。 温珍慧不知道内情,她可了解得一清二楚,应倪压根不喜欢陈桉,也不可能为之前的事感到愧疚或是别的什么。 陈桉或许是真心喜欢,但她明显是为了钱勉为其难地凑合过。余皎皎吧唧着嘴抱不平:“想多了,她才不会呢。” 应倪闻言抬头,虎口蹭了蹭鼻尖,想到刚发出去的注意保暖的生硬关心,莫名有些心虚。 第64章 睡觉 初春的天气变化莫测, 风一吹,隐隐有下雨的迹象。温珍慧的未婚夫担忧她感冒,驱车前来送外套, 饭局也就顺其自然结束了。 余皎皎要去十公里外的电视塔赶二场,应倪独自站在街头打车回雅顿。 晚间高峰期, 排队人数破百。等待司机接单的时间里, 应倪百无聊奈地挑选货架,时不时退出去看打车软件, 以及顺便瞟一眼微信聊天框。 说是顺便,其实查阅后者的次数比前者更多。 陈桉没有及时回复, 她盯着最后一条消息和输入框组成的极窄缝隙,也不知道怎么了, 心和那儿一样空落落的。 大概是出于愧疚吧, 即使她不是直接始作俑者, 陈桉烧成肺炎的事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 应倪缓慢眨了下眼,视线从屏幕转移到水泥地面涣散。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换作从前,就算愧疚也只会以一种臭屁的心态, 归咎于自己太有魅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听到温珍慧说四十度三的那一刻起, 从日料店步行到十字叉口的这段时间里,后悔情绪越积越多,在看到从诊所出来的病人咳嗽到捂嘴干呕那一刻, 憋不住了, 双手拍上自己的脸, 喃喃自责:“为什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 她不仅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应倪点了支烟, 躲在背风远离人群的巷子口眯眼抽着。 同时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和直男语录中的“多喝热水”没太大区别,但确确实实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发送成功后,直接按了侧键熄屏。 这条消息和以往的都不同。 只需要看见,不需要回复。 …… 网约车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拥堵后抵达雅顿庄园,由于外来车辆放行需要登记,应倪嫌麻烦,让司机停在最近的侧门,步行回去。 玄关的灯和出门时一样,只开了最暗的一档,或许是屋外天色黑沉的缘故,照得周遭明亮清晰,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看见了藏在承墙柱后只露出一个小角的行李箱。 应倪将包一扔,光着脚走过去。箱体全黑,拉杆上缠有一条日本某航司的托运标签,看清上面的名字后环顾一圈。 回来了,可人呢? 厨房和客厅都安安静静,应倪敲了书房的门也没人回应,她还试图喊了两声陈桉的名字,只有一个摆在屋中央的行李箱无声地望着她。 陈桉是一个很爱收拾的人,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断不会把行李箱大喇喇地扔在客厅。应倪隐隐察觉不对劲儿,倒回去推开书房的门,因为窗户半开,长时间无人办公,桌面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于是走回玄关,从包里摸出手机,她一边拨陈桉的电话一边往他的卧室走。电话有延迟,打了几秒才打通,铃声也骤然在卧室内响起。 “明明在家为什么不——”抱怨的话在门推到一半时憋了回去。应倪维持一手撑门,一手攥手机的姿势良久。 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随着外面的光线倾泻进来,才隐约可见躺在床上的人型轮廓。 场景重现般的,床头柜上放了杯已经凉透的水,旁边凌乱散落着几板药片,体温计横躺在中间。 唯一不同的是躺在床上汗涔涔的人从她变成了陈桉。 难怪不回消息,原来已经倒下了。 应倪无奈地撇了撇唇角,走进卧室,反手轻阖上门。幸而听见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挂了电话,没有吵醒陷入昏睡之中的人。 正这样想着,不知是打开手机照明灯查看药名的光线闪到了他,还是说坐在床沿的动作过大,陈桉在昏昏沉沉中抬起头来。 察觉到动静的应倪转身,“吵到你了?” 铝箔片从手里滑落,砸在桌面发出轻微声响,显得室内尤为安静,陈桉在安静之中彻底睁开眼,嗓子沙哑,语气却一点也不含混:“出去。” “……”应倪一愣。 她已经尽可能地将声音降到最小了,又不能开灯,铝箔包装的药再怎么轻拿轻放也不可能完全无声。 冲她发什么脾气。 应倪在黑暗中乜过去一眼。陈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在冷漠地说出那两个字后就闭上了,碎发被捂住的汗水沾湿贴在额前,呼吸急促粗重,看着比她感冒时难受多了。 气若游丝的样子,也渐渐和温珍慧的描述重叠起来。 也像是穿越时光,代替她出现在少年的病床前。 应倪抿了会儿唇,弯腰凑近点,想看看他的唇色是不是和葡萄的颜色一样,烧成了乌紫,是的话要即刻将他送去医院。 “没听见吗?”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陈桉哽了下像被刀割似的喉咙,慢慢地说。 应倪当然听见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平平和和地道:“你生病了。” 说完,又语气更柔软地加了句:“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陈桉笑了下,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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