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的我只能当文娱大佬了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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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东，我们也是竭诚欢迎。” 吴远连忙摆手道：“白处，三五个亿我指定是拿不出来的。而且黄哥，就算是阿尔法投资公司那边的款子，也得等到年后才有腾挪的机会。” 仨人一听就有些急了，甚至连刘建设都出面说话道：“小远，其实这事吧，也未必见得是坏事。咱们首先想到你，一是考虑到你的实力，二也是把你当自己人才先找的。” 吴远连忙安抚道：“三舅，黄哥，既然白处说了，三五十万不嫌少，那我指定是会投一点的。但我就想问问，腾达一建这样，需要投在拆迁安置小区身上八百多万的，算不算？” 已经有了用途的款子，白建军本来是有点挑剔的。可一听这数额，八百多万，那不是小数目了。当下就看了黄琦凡和刘建设一眼道：“算，来我们投资部走个流程就行。” 吴远接着又问：“那我曼迪菲家具厂还有个一亩来地的老厂区等着拆迁，是不是也能算进去？” 白建军苦笑道：“吴老板，土地那都是国家所有，你那家具厂不过是经营租赁。政府能以土地入股，可你用这块地入股，名不正言不顺啊。” 吴远俩手一摊道：“反正用地补偿的款子，我也拿来投。具体能再投多少，就看你们能给补偿多少了。” 刘建设看了黄琦凡一眼。黄琦凡扬扬脖子道：“给他算200万，凑个整。回头尽力给他补，补不了，老哥几个也没办法，能力使然。” 这态度倒没问题。吴远一口答应：“行，那就先这么多了。” 只是把刘建设这个三舅，说成了老哥，那不是差了辈儿么？刘建设倒是对此没什么反应，反而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先前他是真怕把吴远逼近了，连亲戚都没得做。紧接着，当着仨人的面，吴远就拿起大哥大，给腾达一建的工地打了电话。电话是乔五爷接的，吴远叫张永成也一块听着，把意思给传达了。再然后，这才直接给腾达一建的财务于楠打去电话，嘱她找时间跟白建军对接一下，把手续办了。事情当场说完办完，吴远这也算是照顾到各方的面子了。眼瞅着到了饭点，刘建设道：“那什么，留下来吃顿便饭……” “不了，三舅，”吴远回绝道：“黄哥，白处，咱们来日挑个时间，我做东，好好喝一顿。” 第910章正职的架子，妥妥地拿捏打浦东开发办回来，吴远跟着陆援朝和裴娜参考了一下考察的行程。并在傍晚的时候，亲自坐车，把俩人送上直奔浙省的火车。半天时间就这样疏忽而过。隔天13号当天，程老板倒是沉不住气，找到腾达公司过来。结果被吴远叼了一顿，没脾没气地走了。吴远也因此被程老板这人，搞得格外腻歪。直到二徒弟赵宝俊打电话来，说是拆迁安置小区的新设计方案通过，才稍稍好些。同时建管局那边也传来消息，祁国胜正式病退。由何云升成为代厅长。如此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建管局就完成了领导班子的更迭。倒是能发建设那边，李能发和周国明一个也没逃掉，全都进了班房。当晚，何云升做东，携夫人温女士，在川菜馆宴请吴远，以及腾达一建的领导班底。这是一饭不做二请。何云升这算盘打的也算是精明的。否则，感谢吴远是一顿。拉着腾达一建掏心掏肺，那又是一顿。岂不是得破两次的费？如此，一顿就叫他给对付过去了。华灯初上，宾利慕尚抵达川菜馆的时候，吴远未见玉娘出来迎接。看来何云升已经先到了。不过玉娘没出面，店里的服务员，对吴远也都是认识的，都知道是老主顾了。直接领着他，直奔那个专用包间。隔着老远，就听见里头笑声朗朗。反正有玉娘在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冷场的机会。这也是一种很难得的能力。等到服务员推开包厢，吴远才发现，二徒弟赵宝俊、乔五爷和张永成他们都先到了。见到吴远到来，众人纷纷起身。唯独何云升欠了欠身，正职的架子，妥妥地拿捏了。吴远没跟他计较这事。毕竟温女士亲自绕过大半张桌子迎过来，已经殊为难得了。等到吴远在何云升左边坐下，何云升这才夹着烟凑过来道：“吴老板，今天我可是推了局里同仁们的庆贺宴，专门来给你和腾达一建吃饭的。” 言下之意，给足了你们面子。其实吴远心里明白，是何云升顾忌自己的影响罢了。吴远当即对二徒弟等人道：“都听见没，一会一定要给何厅陪好陪到位！” 赵宝俊当即应道：“放心吧，师父。何厅高升，那是一定要喝到位的。” 张永成也附和道：“赵经理主陪，我副陪。” 何云升一脸沉醉。接着就听吴远问起温女士道：“温姐，你住松江别墅，可曾见到颜姐回来？” 还没等自家夫人回话呢，何云升当即就是一身冷汗。他总觉得，吴远这时候问起这话，是在拿颜如卿点他呢。更关键的是，温女士欣然道：“颜小姐回来了，回来了，而且心情不错，专门给我从香江带来的包包呢。” 吴远本来就是若有若无地问一句，好叫温女士一个人不那么孤单，插不上话。谁曾想颜如卿还真的比自己的投资团队先一天回来了。何云升冷汗之后，人收敛多了。以至于后面开始喝酒，早早就被赵宝俊和张永成灌趴下了。都还没轮到乔五爷发力。何云升这一趴下，酒局就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吴远叫玉娘，给宝俊、五爷和永成打包了点回去填补肚子。自己这边陪着温女士去把账结了。本来这账，吴远是要签单的。但温女士格外清醒地坚持要付，而且还趁机跟吴远说了句软话道：“吴师傅，温姐托大，像以前一样，叫你一声吴师傅。我们家老何，有任何慢怠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 “毕竟在建管局摸爬滚打多年了，为的就是这一刻。这几天在家里说梦话时，都不忘说是，多亏了你的提醒和催促。不然他有可能，就被祁国胜摆了一道，永远失去扶正的机会了。” “所以他在你面前，又想感激，又不想失了架子。总之，你多多包涵。” 吴远叹了口气道：“温姐说得哪里话？何厅关键时候，也是靠着自己能力，爬起来的。” 温女士连连道：“吴师傅，你多多担待。” 一直说到上了奥迪100。川菜店门口。吴远目送着何云升俩口子的车子远去，回头跟玉娘道：“玉娘，我们走了，你先回吧。” 玉娘却犹自不挪步道：“吴老板，我把您们都送上车。” 那没辙，吴远只能带着赵宝俊、乔五爷和张永成上了宾利慕尚。车子离开川菜馆，拐上主路。吴远这才道：“腾达一建做完拆迁安置小区这一单，要慢慢跟建管局脱钩。” 赵宝俊不明就里地道：“为什么，师父？” 张永成没有冒然发问，但也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唯有乔五爷赞同道：“小远说得对，何云升这人不可深交。” 吴远不想多说，于是赵宝俊就去问乔五爷。爷俩说了一路。副驾上的张永成也听了一路。直到教职工小区楼下，吴远先下了车，看着车子离开，这才转身上楼。洗脚的功夫。先给媳妇杨落雁挂了个电话，接着顿了顿，又拨通了颜如卿的电话。不知道是沉浸在和媳妇聊天的状态中，没跳出来，还是莫名地对颜如卿感到亲切，等待颜如卿接起电话的同时，那感觉竟也像是打给自己家人一样。片刻后电话响起，立刻传来颜如卿那杀气腾腾的声音道：“这么晚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这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迷人的味道。不仅没吓到吴远，反而有种被凶到的味道。 “颜姐，我准备跟何云升脱钩了。今后腾达一建再拿项目，可就得靠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早该如此了。” 随即又道：“放心，你那点卖苦力挣的钱，少不了机会。” 最后不等吴远回应，就单方面结束通话：“行了，挂了。” 挂了电话，颜如卿嗅了嗅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心满意足地再度睡去。吴远这边也赶紧把洗脚水倒了，早点睡觉。毕竟明天上午，还得去机场接机去。第911章投资的功臣，回归的团队 10月14日，周日一早。吴远的身体进入了放假休息状态，以至于生物钟就迟钝了些。加上对门付秋俩口子都知道他有周日休息的习惯。不仅没有送来早餐，而且再三提醒女儿吕欢，不要轻易过来打扰。以至于吴远悠悠地醒来之后。第一秒是神清气爽的。紧跟着第二秒就亡魂直冒。因为他看到墙上的挂钟时间了——九点半钟。距离两位大功臣黄琦雅和江静的飞机落地只剩一个钟头了。来不及了！原本嘛，就算是晚点也不要紧。毕竟身为老板去接机，是表示一种体恤。体恤晚一点抵达，也没什么关系嘛。可问题是，吴远自己先把牛比吹出去了。一旦迟到，这就有些真打脸了。吴远嘴含着牙刷，脖子上挂着毛巾，却还不忘推开窗户看了看车。幸好，马明朝已经开着宾利慕尚到了楼下。正陪着吕欢在玩。这孩子被禁止过来打扰自己，倒是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洗漱完毕，整装待发。吴远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就蹬上皮鞋下了楼。马明朝立马站直了身形，吕欢也从车上爬了下来，乖乖地叫了声：“吴叔。” 吴远微微颔首，就问马明朝道：“时间来得及吧？” 马明朝看了看表道：“油门大一点，问题不大。” 眼见吴远要用车离开，吕欢小脸一脸落寞地往楼梯口退走道：“吴叔，拜拜。” 看得吴远挺不落忍的，他自问要是自家玥玥这副表情，根本扛不住。于是抬手一招道：“在家还有作业要写没？” 吕欢一听，就一个立正，俩手背在身后，俏然道：“早写完啦，吴叔。” “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吴远又问。吕欢迟疑地摇了摇头，带动着麻花辫微微晃动。付秋给闺女扎的这个麻花辫，太紧实了，份量不轻。一看就是来自北岗的传统艺能。于是吴远一招手：“走，吴叔带你去机场接人去。” “真的吗？” 吴远当先上了车，拍拍旁边的位置道：“但在车上，得老实坐着，系好安全带。” “嗯！” 吕欢兴奋了直点头。有了这个开心果，一路去机场的路上，车上欢快多了。同时伴随着马明朝开着豪车，在上海的车流中，左冲右突。欢快之中，又夹着刺激。等到抵达机场的时候，竟还提前了十来分钟。机场出口处，不断地往外涌动着国际到达的乘客。这其中，外国友人的面孔，和之前相比，尤其是一年以前的那个冰点时间相比，增加了许多。尤其是女人们，她们身着各种国际流行的服饰，让整个上海的时尚元素都丰富了许多。饶是如此，黄琦雅、江静连带着保镖严月，打出口走出来时，依旧令人眼前一亮。人高马大的吴远，连忙挥手示意。怎么说呢，不仅仅是服装上的时尚气息。而且仨人毕竟是在香江生活了月余，身上多少沾染了不少发达社会中的气质。吴远主动迎上前去，冲着黄琦雅张开怀抱。结果黄琦雅直接把手包挂他手臂上，把他当成移动衣架了。如此一来，原本想蹭蹭老板坚实怀抱的江静，也不敢跟吴远拥抱了，只能笑嘻嘻地绕过去。至于说严月，手里头推着行李箱，直接就奔车尾处的马明朝了。很快，严月坐了副驾。后排一下子坐了四个人，看起来有些挤。但其实还好。至少吴远一看自己身侧，距离江静都还有一拳的距离。吕欢倒是不认生，夹在江静和黄琦雅之间，看着冷脸的黄琦雅，小脸上释放着浓郁的好奇心。宾利慕尚离开机场。车厢里忽然想起一句：“你私生女？” 这么刻薄的声音，除了黄琦雅，没人敢说了。不等吴远解释，吕欢就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道：“唉，姐姐，人家真要是吴叔的私生女就好咯！” 笑点最低的江静噗嗤一笑。尤其是一回头，看到瞠目结舌的自家老板。这种感觉真好。于是也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吕欢的幽默打动了她，黄琦雅脸色也跟着破冰道：“小丫头，有点意思。” 紧跟着吕欢就敢凑在黄琦雅耳边，小声言语。至于言语什么，吴远听不到。但吴远能看到，吕欢言语过这句话之后，就彻底拿下了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黄琦雅了。吴远一脸好奇。居中的江静抿着嘴在笑。正当吴远疑问的眼神看过来时，江静趁机转移了话题道：“老板，今天的庆功宴，我能不能叫上媛媛？” “媛媛是谁？”吴远下意识地问，显得有些健忘。不过刚问出口，他就想起来了，吴宫大酒店的李媛。但江静依旧解释了。吴远点头：“行啊！今天是为你们庆功，只要你们不介意，怎么都行。” 结果黄琦雅却道：“叫什么叫，直接去吴宫就好了。” 说实话，吴远原本是打算带她们去静安希尔顿的，清净一些。但黄琦雅都说了，他也就乐得顺水推舟道：“行，都听姐的。” 吕欢立马表示：“我也听姐姐的。” 这回吴远不乐意了，“欢欢你这样叫，咱俩不是差了辈儿？” 吕欢小腰一叉：“咱们各论各的。” 黄琦雅附和：“就是。” 这时江静才敢弱弱地道：“那还是得叫一声李媛，因为她为了今天的事，特地调休了。” 很快，宾利慕尚抵达黄家巷小区。一进小区大门。黄琦雅是回到了自己家，吴远也跟着像是回了自家似的。因为车窗外都是熟识的人和面孔。车子几乎是挪动到黄琦雅家楼下，奥迪100就静静地停在楼下，一身蒙尘下，被淘气的孩子画上了各种图案。好在没有实质性的划伤。接着众人就兵分三路。严月拿了奥迪的车钥匙，用宾利慕尚的车子搭了把电，把车子打着，开出去该洗车洗车，该加油加油，顺便检查一下车况。马明朝则继续开车，载着江静先回家。至于吴远，带上吕欢，提着行李，直接跟在黄琦雅身后，上了三楼回了家。就跟一家三口一样。第912章简单一碗面，不简单的心意庆功宴的时间定在了晚上。是以众人有着一个下午的休整时间。足以让黄琦雅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个澡，换身名贵的新衣服。也足够让江静用撒娇和拥抱，淹没江妈的拥抱和怨言，重拾以往的母女情深。可现实却没那么美好。三楼的门一开。入眼的一切虽然让没见过这类装修的吕欢惊讶。同样也让吴远和黄琦雅目瞪口呆。因为积尘。即便是沙发上、台柜上，到处都蒙了一层遮尘挡灰的布罩，依旧难掩这俩月来的蒙尘。好在，就算是蒙尘。也是完美的一种蒙尘，并没有在四处均匀的尘灰上，显露出各种动物的脚印和足迹来。那样一来，才算是真正闹心。吴远正要一马当先地进屋开窗，却被黄琦雅一伸手拦住，缓缓地从入户门柜中掏出三个包装完好的棉口罩道：“先戴上这个。” 吕欢很惊讶于也有自己的一个，立马乖乖地戴上了。黄琦雅带的更快。只有吴远戴的最慢。然而等他戴好之后，才发现，仨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有动。直到黄琦雅努了努红唇道：“开窗啊！” 吴远才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这时，对门柳婷也开了门，一身松松垮垮的家居服，难掩丰韵身段。 “哟，果然是黄小姐回来啦？” 挺好的一个开始。然而柳婷的下一句话，就开始让黄琦雅心生厌恶，并且极快地表现在脸上：“这丫头是谁呀？跟黄小姐还挺像的嘞。” 吕欢听这话，还挺沾沾自喜的。因为她喜欢黄琦雅，自然也乐于跟她相像。可黄琦雅听这话，已经嗅到了柳婷外放的八卦味儿，特冲的那种。一夜之间就能传遍全小区的那种。直到吴远开完了窗户，重新出现在门洞的视角里，冲黄琦雅和欢欢招手道：“快进来。” 顺便看到了八卦光环爆棚的柳婷，以及她的一丝乍泄的春光。又大又白。吴远顿时就想吃馒头了。直到黄琦雅那犹如实质的目光扫过来，吴远才收回目光，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没吃早饭。” 吕欢立马举手道：“我可以证明。” 反正是孩子，她才不管大人们说话的前因后果，只要能接上，她都接。自是她这一接，黄琦雅也不好再做文章。而亡羊补牢，刚捂上胸口的柳婷也是脱口而出道：“我家有新蒸的白面馒头……” 听到这里，吴远立马打断她道：“柳女士，有没有挂面，面条什么的？” 柳婷一愣，连道：“有有有。” 她本来以为，自己提一嘴，铁定要挨黄小姐拒绝的。谁想到吴老板能先应了，并且要了挂面。当下也只能转身去拿挂面。不过在拿挂面之前，她先冲回了房间，换身衣服先。对门的黄琦雅家。三人都进了屋，吴远已经提桶涮了拖把，开始拖地除尘。黄琦雅也很快找了抹布，擦拭台面上的处处。余下吕欢有些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直到吴远道：“欢欢，你先给你妈店里打个电话，就说跟我出来玩了，免得你爸妈担心。” 吕欢哦了一声，遍寻一圈，找到电话，直奔过去。摸起来才发现，“欠费停机了。” 于是吴远努努嘴道：“拿我大哥大打。” 等到吕欢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用大哥大打完电话，吴远第一遍地板已经拖完了。虽然有些粗枝大叶，大开大合，但架不住吴远又开始了第二遍。吕欢放下大哥大，又变得无所事事，插不上手。这时，柳婷擎着一包挂面送过来了。刚换的衣服，让她坦然了很多。等到把挂面放到吕欢手里，还勾头问道：“吴老板，要不要搭把手？” 柳婷这也是学乖了。不问黄琦雅，直接问吴远。不过这事上，吴远也顾忌黄琦雅的喜好，他知道这个便宜姐姐不会让柳婷插手自家房子卫生的。于是就笑着婉拒道：“不用了，柳女士，我们都快搞完了。” 柳婷也是见好就收，意思到了就行。哪怕现在吴远是在睁眼说瞎话。等到柳婷回了对门，关上门，吴远看着餐桌上的一包挂面道：“欢欢，拿着这钱，出去买点鸡蛋、卤菜回来。别跑太远，我记得门口就有。找不到就问小区里的人，提我名就行。” 吕欢拿了钱，摘了棉口罩，就冲了出去。看着孩子出门，吴远回头，就见黄琦雅纤手叉着腰，站那儿娇喘。 “姐，这就累了？你这身体也不够硬朗！” 黄琦雅喘气的节奏顿时被打乱：“你才硬朗，你是七老八十地硬朗！” 吴远顿时明白。怪不得黄琦雅能跟吕欢以姐妹相称，而乐在其中。敢情她忌讳旁人说她老。哪怕是跟老有关联的任意词汇。好吧，不提就不提。等到第三遍地板拖完，黄琦雅也擦完了第二遍的台面。一切都恢复了窗明几净，从前小资的模样。以至于吕欢带着一袋子鸡蛋和几袋子零星卤菜回来的时候，都不敢冒然踏脚进门了。黄琦雅从入户门柜里，找了双自己的拖鞋丢给她。顺便着也给吴远丢了一双——男士拖鞋。然后自己也跟着换上，伸了个懒腰道：“我先去洗澡换衣服了。” 之所以要说，因为这套小布尔乔亚风格的设计中，省却了很多门的订制。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进了楼道这道门，就能直接进入洗澡间。当然，光线遮挡上做了很多别出心裁的设计。不特别硬闯的话，也看不到。吕欢想不到这一层，却只是盯着吴远脚上正合脚的男士拖鞋道：“姐姐是不是有男朋友？” “想什么呢！”吴远打断道：“跟我来打下手，下面条，一会开饭，我都快饿死了。” 吕欢闷闷地哦了一声，暂时压下这内心的疑问。一锅挂面，三个鸡蛋瘪子。吴远是手到擒来。虽说是素面汤底，没有油水和点绿色。但架不住有三样卤菜：什锦菜，酱牛肉和拌黄瓜。这就足够了。第913章碳水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很快黄琦雅洗完出浴，浑身上下只套了件家居裙服，遮掩住曼妙玲珑的身段。很明显，同样的家居服，黄琦雅的这身，比柳婷刚才那身好多了。因为什么都看不到。饶是如此，长发用一根木簪子简单插起，露出修长白皙脖颈，也已经是美不胜收了。吴远推了推面碗道：“正好，就等你了，先吃饭。” 黄琦雅却看着吴远的一身尘灰，目露嫌弃道：“你先去洗澡，我们等你。” 刚拾起筷子准备开吃的吕欢，不得不懊丧地再次放下。刚才同样的话，吴叔就已经说过了。谁知道，这又来了一遍。好在吴远并没有答应，屁股兀自不动，手上仍旧搅动面条道：“面一会不吃就该坨了，再一个，姐，你家的电热水器是60L的，现在恐怕没热水了吧？” 黄琦雅俏脸一红。她是宁愿坨了面，也不愿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吴远在吃面。不过吴远后面一句话说对了。热水器确实没水了。这不是因为她刚才看了，而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整桶热水，确实只够她洗一次的。看着黄琦雅坐下来，吕欢偷偷地冲吴远竖了个大拇指。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吕欢是能够感觉到黄琦雅的强大和厉害之处。这样强大而厉害的女人，就该是独行而冷酷的。同时她也见识到吴叔手段之厉害。能让黄琦雅这样的飒爽姐姐，都为之所用。碳水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等到三人各自秃噜着碗里的面条，就着面前的三份卤菜。有那么一瞬间，黄琦雅对成立家庭，产生了那么一丢丢心驰神往。但也就是一瞬间。因为紧跟着，她就意识到，生一个孩子，养到吕欢这么大，还能愉快地叫自己姐姐的过程，太难了。她选择放弃。填饱肚子之后，桌子上的卤菜也刚刚好被消灭掉。即便是还剩几块卤牛肉，吴远也塞到了吕欢的碗里，催她吃掉。然后叫她吃完把碗洗掉。黄琦雅很惊讶于吴远这般，轻描淡写使唤吕欢的能力。即便吕欢小小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崇拜，甚至称她为姐姐，她也没办法如此心安理得，并且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这么一个孩子。惊讶之余，黄琦雅顺理成章地认为，自己成家立业生孩子的机会已经过去了。因为要生要成家，也只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他负责照顾孩子，自己负责挣钱养家。即便自己挣钱，未必有他多。但孩子也得交给他，因为自己不会弄孩子。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洗澡去，热水也该好了。” 吴远再次听到这声催促，就知道黄琦雅对于电热棒烧好60L的热水，没什么时间概念。也许她要是知道了，用水应该不会这么费。旋即吴远又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烧好60L的热水，需要多少时间。直接道：“我没换洗的衣服，一会回去洗。” 黄琦雅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话堵他道：“放在床上了。” 吴远走进去一看，果然见到一套完整的男装，林林总总地铺放在床上。从里到外都有。看起来都很合身，唯独这短裤小了点。当然，吴远没拿这个当理由，而是径自去看了热水器，果然只烧到了35度。如此晚秋的天气里，即便是在午后，也得40度才够。吴远出来，报了热水器的温度。黄琦雅果然不再催他，只是提醒道：“在洗澡换干净衣服之前，你只能站着。” 吴远摊摊手：“站着就站着。喝咖啡不？” 在这种小布尔乔亚的氛围中，没有手冲咖啡，是不完美的。所以黄琦雅实在是无力拒绝。不仅如此，吴远还冲厨房里洗碗的吕欢道：“欢欢，好好洗，奖励你一杯咖啡。” 黄琦雅嘴角维扬。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把使唤一个小丫头，做到如此心安理得，而且百般娴熟的。黄琦雅自然是想不到，吴远早在蔺苗苗身上练就出来这一手PUSH小丫头的本领。当然，PUSH小子，他也会。基本上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否则长大之后的钟文强也不会是所有外甥中最为体恤圆滑的孩子。。虽然，吴远有时候觉得，这孩子太过体恤圆滑，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感受，经常委屈自己个了。随着电热水壶中的水滚沸，三杯手冲咖啡，冒着香气，新鲜出炉。刚洗完碗筷的吕欢，美滋滋地端起来，凑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着，差点就用上了喝疙瘩汤的滚边法子。好在最后关头，她忍住了，看向了黄琦雅。然后有样学样，端拿起小布尔乔亚的范儿，耐心地吹着，吹着。最后抿上一小口，接着脱口而出：“苦！” 一看到孩子脸上的痛苦面具，黄琦雅的小布尔乔亚范儿顿时就有些破功。好在吴远一句话就哄骗住了：“先苦后甜。” 然后三人继续喝。直到吴远第一个喝完，放下杯子，进屋洗澡。客厅里就剩下吕欢和黄琦雅。黄琦雅还在享受自己的手冲咖啡，吕欢却已经喝不下去了。她在期待着，会不会凉了以后就不那么苦了。所以借机跟黄琦雅说话：“姐姐，你家装修真高雅。” 黄琦雅言简意赅，指着里屋道：“他装的。” “吴叔好厉害。” 黄琦雅默然，没错，当初‘骗’了自己不少钱和烟。因为当时是出于同情和一种近乎于施舍般馈赠的态度给的。结果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全盘照收。然后才让自己发现，他比自己更有钱。妥妥地‘骗’了。 “长大想做什么？” 黄琦雅没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转换了话题。接着吕欢不假思索地道：“我想成为姐姐一样厉害的女人！” 洗澡间冲澡的吴远，不由地加快了节奏。即便旁边就挂着黄琦雅那些贴身动人的小物件，他也莫名地加快速度。吕老哥就这么一位闺女，万一真被黄琦雅带歪了。没准吕老哥会跟自己拼命。结果等到吴远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后，俩人已经聊到了大学目标。听起来挺正常。还挺令人欣慰。第914章黑脸你来做，红脸我来唱吴远哪里想到。这对忘年交的姐妹俩，真正的重点，一开始就聊过了。吕欢对自己即将滑向小布尔乔亚的深渊，浑然而不自知。看见吴远一身干净地新衣服出来，她小小的脑袋，展现出了空前完整的归纳能力。 “姐姐你家不仅有男士拖鞋，而且有换洗的男装。你男朋友，是不是跟吴叔一样高大帅气？” 黄琦雅蹭地一下坐直身体。她惊讶于眼前的少女，如此明目张胆地跟自己谈起男女朋友这个话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见，作为一个资深的小布尔乔亚，她的心里多多少少对人家孩子还是有点负责。并不是一味地想要带坏。唯有吴远施施然地坐下，故作黯然道：“其实我就是你姐姐的前男友，后来她把我抛弃了，只留下一身衣服放在家里，留作纪念。” 听着吴远的信口胡诌，黄琦雅怒目圆睁。微妙的是，怒目圆睁的同时，久违的那种满足感，又回来了。像是当初在拉达上给他二百块钱，每回来看装修现场时，丢给他两条华子一样。所以就形成了，眼是怒的，嘴是笑的。不协调而又完美的感觉。接着吴远就用一句话，打消了她眼里的怒色：“女中学生，早就明白这些事了。没必要遮着掩着，咱们又不是她的老师。” 吕欢颇为认同地狂点头，“吴叔，你要是我们老师，一定特别受女同学欢迎。” 接着又追问黄琦雅道：“所以姐姐，吴叔这么优秀的人，你怎么会抛弃他呢？” 黄琦雅眼里的怒色没了，但心里却只觉得越来越荒唐。顺着吴远这小谎往下圆道：“他背叛我。” 这就有些劲爆了。劲爆到吴远跟不下去，任由她们俩女的，胡扯下去。直到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吴远走到窗边一看，是严月开着奥迪100回来了。俨然换了个车回来一样。从楼上往下看，锃亮得直反光，明显打了蜡。紧跟着宾利慕尚也回来了，停在奥迪100旁边。黄琦雅就坐不住了，回屋去换掉家居服。然后就把正给严月开门的吴远，叫回房间，指着床上叠的完好的短裤道：“为什么没换？” 吴远俩手插兜：“小了。” 说完回到外间，严月表示她自己吃过了中饭。马明朝干脆就没上来。吴远换上鞋，施施然地下了楼，就在黄家巷小区里闲溜达。毕竟是自己征服上海的第一站。相熟的客户，可都是亲人哪。柳婷也在其中，甚至于后来还碰见下班回来的小姨刘娟，带着俩双胞胎闺女。刘娟直嚷嚷着叫吴远去家里坐。但吴远看了看时间，婉拒了，顺便叫刘娟给小姨父郑新带个好。深秋的天，已经开始黑得有点早了。黄家巷小区里的路灯刚点亮。两辆车就兵分两路。严月开着奥迪100去接江静和李媛。马明朝开着宾利慕尚，带上吴远和吕欢，以及盛装的黄琦雅，直奔吴宫大酒店。黄琦雅的盛装，并不体现在这一身有多华丽花哨。而是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价值不菲。其中任何一个名牌，都是芙蓉衣巷追赶的目标所在。此去的路上。吴远提起道：“昨天，黄哥把我叫去。后来我答应他们，给他们投资部凑个1000万的业绩。” 黄琦雅有些厌烦：“你该拒绝，就拒绝。不用看我面子。” “他毕竟是你二哥。” 黄琦雅默然，内心升起一丝愧疚。不过转念一想，又觉着1000万也不是太多，百来万美金罢了。等年底那一票干成，自己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出来。但这个话题，却把坐在二人中间的吕欢给听懵了。吕欢听懵，倒不是因为数额的巨大，达到足足1000万，而是：“吴叔，你都被姐姐抛弃了，姐姐的二哥怎么还找你投那么多钱呀？” 这小脑瓜子，是有些恩怨情仇的文学基础的。居然能从一些真真假假的边角料中，抽出这么一个逻辑通顺的故事来。 “莫非吴叔，你对姐姐余情未了？指望通过姐姐二哥，跟姐姐重归于好，破镜重圆？” 黄琦雅听得脸色一抽一抽的。这戏码听着一股恶趣味，却又令人心生莫名的欢乐。那种被人追着捧着的欢乐。然而吴远却已经开启另外一个话题道：“姐，今晚还有另外一件事。” 于是把宋程于谢四位老板，打算一块跟着阿尔法投资公司干一票的事儿说了。并且表示今晚这顿庆功宴，就是他们请的。这天下果然没有便宜的庆功宴。黄琦雅心生失望的同时，又被先前的一丝愧疚而抵消了。不过是板着脸，扮一回黑脸罢了。这似乎是她在外应酬的常态。倒也不难。只是在最后看了眼吕欢，问吴远道：“带她合适么？” 吴远轻描淡写地道：“这四位老板知道我的喜好，不会乱来的。” 接着又对吕欢交待道：“欢欢，一会你就只管吃，只管看，什么都不要说。” 吕欢一听，还有更多的外人。小脸上八卦之色一扫而空，振振有词地道：“放心吧，吴叔，我保证不说话。” 黄琦雅又问，“既然是你的关系，你打算承诺他们什么？” 吴远直言交待道：“我答应他们半年百分之百的收益，在此基础上，你适当浮动一些就行。” “另外，我没说的是，到期后，本金收益一并退还给他们。” 黄琦雅点头道：“也就是说，只带他们干这一票，下不为例。” 吴远坚定地道：“升米恩，斗米仇。带他们赚一笔可以，但要适可而止。” 黄琦雅神色一松。如果只是扮做黑脸，守住这些条件，那还是轻而易举的。没什么压力。说话间，宾利慕尚缓缓开进吴宫大酒店，停在斜坡上，等着前车下客排队。好巧不巧的是，前车虎头奔上下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最近风光无俩的杨卫国。那一身洋装穿得，大背头梳的，手上甚至不夹烟，而改夹起了雪茄。十足的暴发户嘴脸。结果黄琦雅却在这时候来了一句：“江静也给你带了两盒雪茄……” 第915章尽管很低调，依然瞒不过雪茄？这是重点么？吴远失笑之余，眉头微皱。这甚至还不及‘你为什么没给我带伴手礼回来’重要。终究是江静这丫头，没白提携。出差一趟回来，还知道想着自己，念着自己。一半欣慰，一半怨怼地看向黄琦雅，吴远忽然心里一动。应该说，杨卫国精心倒饰成这般人模狗样，根本就没入黄琦雅的眼。所以自己这个便宜姐姐，才会只看到雪茄，只联想到江静的小礼物。想到这里，怨怼就变成了愉快。宾利慕尚也缓慢挪动到杨卫国先前下车的位置，然后车门被躬身的门童打开。黄琦雅抬着大长腿迈步下车，气场平地拉起到一米八那么高。看得吕欢这孩子都愣了。被吴远推了一下，这才回过楞来。随即舍弃了便宜姐姐下车的那一边，跟在吴远后面，亦步亦趋地从这边下来。宾利慕尚接着驶离。黄琦雅优雅地给了门童一张小费，门童躬身的角度，立马猛增了十度。然后也不理身后的吴远和吕欢，高跟鞋掷地有声而又富有节奏地跨入酒店大门。傍晚的吴宫大酒店，正是最为繁华热闹的时候。满大厅的礼宾小姐姐，排成两列，分列大门两边迎宾，给足了南来北往宾客们颜面。加之各个老板带来的二奶、小蜜，莺莺燕燕，济济一堂。可谓是花的海洋。饶是如此，在黄琦雅迈步走入的那一刻。这些人都黯然失色。高开叉的旗袍小姐姐们，恨不得遮住大腿，生怕露怯。其他的二奶和小蜜们，又纷纷艳羡黄琦雅的这种独立超然，目空一切的气质。因为这些正是她们选择这种生活所失去的。吴远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跟在黄琦雅后头，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吕欢满脸好奇，四处张望，俩眼根本用不过来。她小小的脑袋里，终于明白一个成语的准确用法。纸醉金迷。用来形容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了。可回过头来，吕欢开始嫌弃带她来的吴远走得太慢。于是吴远努努嘴道：“跟你姐姐去，她走得够快。” 吕欢连忙缩缩脑袋摇摇头：“我才不呢，跟她走在一起，我就跟丫鬟似的，甚至还不如。” 吴远理直气壮地道：“所以我们才要走得慢一些。” 见到吴远进来，捂住大腿的礼宾小姐姐这才如逢春风。立马松了遮羞的双手，上半身弯到恰到好处的角度，以便让上下的好光景，伴着娇滴滴的温言软语‘吴老板，欢迎光临’，一道送入来宾的眼里，直到心里。吴远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架不住吕欢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来。忍不住指着那上边露出的光景，惊讶地直呼道：“吴叔，她们走光啦！” 听得吴远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和嘴巴。头一回后悔带这孩子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想到庆功宴的地点会从静安希尔顿，改到吴宫大酒店呀。这回，吴远顾不得保持和黄琦雅的距离，带着吕欢快步追上去。就在这时。杨卫国骤然停步，他原本就走得不快。不时地回应着周边相熟之人的寒暄，客套。毕竟吴宫大酒店是三羊开泰的大本营，再加上这几日的风头无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停步的原因，是发现程老板迎面走来。面带热情，极尽恭敬。杨卫国不由暗忖，这家伙终于想通了？又打算重新攀附自己，加入进来？结果下一秒，程老板只是冲他微微一点头，便脚步不停地直接越过。杨卫国骤然转身。就见程老板快步走到黄琦雅面前，一幅恭敬至极的卑微态度道：“黄女士，欢迎回来，终于等到您了。” 杨卫国愕然，顿时觉着黄琦雅这人面熟，似乎在哪儿打过照面。直到那程老板又冲黄琦雅身后过来的人道：“吴老板，快里面请！” 杨卫国恍然大悟。莫非这女人就是吴远炒国际原油期货的代理人？可吴远这阵子一直名声不显，低调得不行，没听说他在国际原油期货上挣了多少。等等！杨卫国心电急转。如果这个女人是吴远的代理人，而这个女人又是刚从香江回来的话。那么…… 答案呼之欲出，以至于杨卫国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前两天，国际原油价格突破每桶40美金，创下40.42美金的新纪录。杨卫国自己也是后悔不迭。后悔自己俩月前的胆子，还是小了。如果他胆子再大一些，押注40美金的话，收益恐怕不止五倍！短暂而纷繁的念头，在脑海里瞬间闪过。杨卫国想起跟自己渐行渐远的杨百万，回忆起这位老大哥前两天跟自己欲言又止地提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忽然明白，他指的就是吴远。但是很快，杨卫国老烟牙一咬。他并不服气。八月份的这次，不过是他牛刀小试罢了。等这回再战香江，他打算要证明，他才是人外有的那个‘人’——高人。拭目以待吧。想到这里，杨卫国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连身边人的招呼寒暄，也顾不上了。在他身后，刚刚和黄琦雅见第一面的程老板，心怀惴惴。诚如吴老板所言，这个女人身上天然散发着一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以至于见惯世面的程老板，都只敢走在吴远和个丫头身边，讪讪地陪着。很快，打开包间门，碰上宋老板、于老板和谢老板仨人，程老板立马觉着吾道不孤了。因为相互介绍寒暄之后的三位老板，很快和他站到了一起。站到了吴老板身边。吴老板平时虽然高高在上，是尊贵的甲方。除了不带小蜜之外，还算是好说话的。哪像眼前这位投资公司的黄女士，整个一生冷勿近、独自优雅的角儿。惹不起，惹不起。一瞬间，程老板都恨不得转头去找杨卫国说说好话，投在他那边得了。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回头，不仅失去一个更大收益的机会，而且有可能直接得罪尊贵的甲方爸爸吴老板。这是他们难以承受的损失。第916章现实又合理，互惠又克制好在随后到来的江静和李媛，极大地缓解了包间内的氛围。作为吴宫大酒店的礼宾，不管是旧人，还是新人。都是熟识宋程于谢这四位老板的。虽说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吴远的人，但终究不是话事人。还是可以愉快地聊天寒暄的。人到齐了，安排落座。吴远把黄琦雅推到了主座上，看得江静抿嘴偷笑。但宋程于谢四位老板，却认为是理所当然，应当的应当的。然后他们四个，就贴着吴远的另一边，紧挨着做下去。留着黄琦雅的另一边，不敢靠近。江静自然是不会跟老板今天带来的小丫头吕欢争的，所以让吕欢坐在了黄琦雅这另一边，而她则拉着李媛坐下来。不拉的话，这李媛几乎都要跟包间的礼宾专员小姐姐站到了一起。充当服务人员了。礼宾专员小姐姐，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前有江静，成为吴老板的得力助手。今有李媛，被江静拉上了岸。可恨自己当初怎么没跟李媛姐多处处，好歹处出点感情来。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服务。吃饭喝酒的过程，平平无奇。尤其是在宋程于谢四位老板，都没带小蜜，不敢过分跳腾的情况下。只是忙坏了吴远自己个。一边要喝酒吃菜，一边还要顾着替四位老板给黄琦雅传话。另一边却还要听着江静的话，回应李媛跟自己套的近乎。只有吕欢最省事，不用人烦心，自顾自地大快朵颐。最终收益，谈到了半年一点五倍。让宋程于谢四位老板，尝到了甜头。同时黄琦雅也说出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决定。这下，让宋程于谢直接懵掉了。这么高的收益率，谁不想把钱一直放着？于是四人撺掇宋刚出面，说出了内心一致的请求。对此，黄琦雅保持着高冷。最终解释，只能由吴远来做。 “宋老板，”嘴上只提了宋刚，吴远却是看着四个人一起道：“按我的理解，期货这个东西，就跟咱们八大股是一样的，那也是有行情的。” “黄女士这边，半年内的行情，能保证各位百分之一百五的收益。但时间往长了看，就无法保证。” “再一个，你们这些把钱放在这边，一时半会地没问题，时间久了难保不出纰漏，毕竟它不合法。” 这解释既现实又合理，互惠互利又保持克制。宋程于谢四位老板，也只能暂时作罢。退一步来说，就算半年后，不得不提起本金收益走人。那时候也可以把钱转头投入杨卫国那里，继续挣收益。这样，还多挣了一半的收益呢。事儿谈到这里，众人约定明儿上门登记转账，也就结束了。目送着吴远等人分上两辆车离去，宋刚转头就摸着肚皮道：“我没吃饱，下一场走起？” 程老板立马响应：“宋老板，你请客。” 宋刚无所谓，反正几人轮着来的。结果谢老板不乐意道：“那不行，轮也该轮到我了。” 就在四位老板相约第二场的同时，车上的吴远，也觉着腹中空空，没怎么吃饱。即便他已经见缝插针地尽可能多吃了。但这副强壮的身板，不仅消耗大，而且消耗快。只是当着新人李媛的面，他这个老板，要有所保留。相比之下，头回面对幕后老板和直接老板的李媛，心怀惴惴地，根本就感觉不到饿。刚才的一顿饭上，她只顾着跟二位老板敬了两盅酒，菜根本没吃多少。当然，在那种局面下，菜吃在嘴里也没味道。即便这菜都是她们平时羡慕和想吃的。吕欢被江静带着坐上了奥迪100，所以吴远手肘碰了碰身边的黄琦雅手臂，冲副驾上转过头来的李媛道：“姐，你看呢？” 微醺下的黄琦雅，双眸一扫，锁定在李媛脸上。依然不由让李媛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直到黄琦雅慵懒地声音响起道：“嗯，既然是江静推荐的，那就过来试试。” 一句话决定了李媛的去留。吴远也就不再多说。加上他本来也不想过多干涉投资公司内部的事，所以就顺水推舟道：“那行，媛媛，跟着黄老板和江静好好学习，尽快适应投资公司的节奏，别怕苦，别怕累。” 相比于黄琦雅那类似于宣判的冷冰冰的话。吴远这话就跟一股暖流一样，流进了李媛的身体里，直到心里。以至于口齿伶俐也跟着回来道：“放心吧，吴老板，黄老板，我不怕苦，不怕累，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吴远点点头：“我听说你有中专的基础，那就尽快拿起书本，好好学习，跟上形势。” 旋即转过头来，冲着黄琦雅道：“姐，你要是觉着手底下没有男员工，你就自己招，我保证不干涉。” “有时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说得还是不错的。” 黄琦雅立马想起了黄财发，摇摇头道：“以后再说吧。” 又走了一会，两辆车靠边停了车。李媛从宾利慕尚上下来，准备把吕欢换回来，以便车分两路。结果一个激动，腿一软，差点一个趔趄。等到吕欢回到车上，宾利慕尚就直奔黄家巷小区。虽然时间尚早，但吴远也没下车上楼，带着吕欢，就直接回了四平路。回来的路上，吕欢就睡着了。这孩子一天下来，见识得太多，也吃得太饱了。不困才怪。隔天周一，上海下起了秋雨。一大早，吴远在对门的忙乱之中醒来。含着牙刷开门，才知道是吕文清俩口子在忙忙糟糟地推着睡意未消的吕欢去上学。 “快别睡了，下楼小心，等上了你爸的车再睡。” 付秋提醒着，嗓门因为做了一个多月生意的缘故，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就这还不忘对开门的吴远道：“我蒸了些包子，正在锅里放着，等回来拿给你。” 小拉达的发动机发出一声怒吼，颇有点中年男人的歇斯底里。听得出来，吕文清这是真有些急了。时间不早了，加之今天又是下雨，欢欢这孩子怕是铁定要迟到了。第917章厂长或司机，谁先开豪车？果不其然。这边吴远刚洗漱完毕，对门付秋就着急忙慌地送过来一盘包子。连容许吴远推辞一句的功夫都没有，就又火急火燎地去忙活了。吴远推辞不掉，又不能干噎包子。本想着出去打一碗豆浆回来。可瞧着窗外这淅淅沥沥的秋雨，耳听着对门付秋忙忙叨叨的声音。干脆也懒得出门。找出上回媳妇杨落雁买在家里的牛奶粉，用热水冲吧冲吧就喝了。这牛奶粉的味儿，有些喝不惯。但在这年头，能有牛奶冲着，补充营养已经很不错了。对付完早饭。宾利慕尚已经在楼下淋了一圈了，显得透新无比。吴远抄起手包和大哥大，蹭蹭地下楼上车。马明朝丢下手头的报纸，一边热车一边问道：“老板，今儿个去哪？” 自打黄琦雅这个班底一回来，上海这边的去处就增加到了四处。所以马明朝才有此一问。吴远摸过报纸道：“去淮海金融大厦。” “好嘞。” 宾利慕尚倒了两步，一打弯，开出了教职工小区。看着马明朝开车来劲的样，吴远边看报纸，边忍不住埋汰：“瞧你那出息！陆援朝现在可是出门考察，一点一滴地干起来了。等再过半年，瓷砖厂办起来，他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厂长，到时候，你还是个司机！” 这样的话题，吴远没少嘀咕。所以马明朝早就听习惯了，“老板，我不羡慕他！他有能耐是他的，我有乐子是我的。” “再说了，我现在都开上了四五百万的车子了。他就算当上厂长，多久能开得起这样的车？” 还带这样比的？吴远也是无奈苦笑，只得以沉默应对。别看马明朝开车劲头十足。可宾利慕尚刚离开四平路没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动弹不得。周一的早高峰，又加上下雨泥泞。可不就得堵成狗么？吴远手里一份新民晚报都翻完了，路才挪了一半。不得已又翻过来再看一遍。这次连中缝广告都不漏，认真地看了一遍。结果这一看，吴远发现，上海竟也有换房的广告。好在第二遍扫完，宾利慕尚总算是拐入淮海金融大厦的车库。相比于上回过来，车库里的车子，明显要多了一些。这回宾利慕尚想要再贴着黄琦雅的奥迪100停，是没可能了。只能在距离电梯远点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停下。以至于从楼上迎下来的江静，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绕过来好远。这次香江之行。相比于黄琦雅身上沉淀下来的说一不二的气质，江静身上的变化就显得柔和多了。那一瞬间的观感，让吴远仿佛看着一个2000年以后的女子。顺眼且习惯多了。与此同时。在江静看来，这次香江回来，总觉得大部分的上海人都有点土气，有点乡巴佬。像是眼下上海人瞧见外地人的观感似的。这也是黄琦雅愈发生冷勿近的原因。但唯独看向自家老板时，没有这种感觉。不管有多土气的衣服，穿在自家老板身上，总能穿出一股不羁的自由自在来。那种笃定不变的观感，仿佛老板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一样。走得近了，江静停下脚步，随着老板的步伐转身跟上。就听吴远道：“不是来过一回了么？哪还需要你迎接到地库来？” 江静收敛了自信，显得羞赧道：“没关系，老板，反正现在也没事。” 接着又鼓足勇气道：“其实也是为了单独跟老板说声谢谢，谢谢你接收媛媛过来。” 吴远笑道：“这话叫你说得，跟我新娶了房姨太太似的？我招她是来干活挣钱地，可不是吴宫大酒店的后花园。” 说完又叮嘱道：“这话你得转告她，抓紧学习，争取早日让我看到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