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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到那本书时,南楼羽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这是……临月国的书籍?” 霍云沉声音冰冷:“曾经临月国曾有使者来过,进贡了这本书籍,而记载亡者复生之法的这一页,是残缺的。” 南楼羽闻言,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看来永嘉国君主早就知道他们有所算计。 霍云沉淡漠地看着她,随即道:“你只需将未记载全的告知国师就好。” 南楼羽点了点头,提笔在书中空白页上写了起来。 很快,她便完成了这一切。 离开前,她回头看向霍云沉:“他们说的没错,这是禁术,逆天而行,这其中的代价希望你承担得起。” 说完,她便离开了寒灵宫。 霍云沉听完她的话,面上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手微微收紧了些。 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付得起。 苻璟垂眸看着被南楼羽更改过的书籍,面色有些沉。 霍云沉看向他道:“如何?” 苻璟闻言抬头:“方法是全的,我可以做到,只是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命数。” 霍云沉一愣,沉声道:“什么意思?” “想要复活亡者,需要付出自身一半的寿命。” 苻璟话音落下,霍云沉黑睫一颤,看着冰棺哑声道:“那她能活多久?” “直至自然老去。” 听见此话,霍云沉垂下眸子:“这就够了。” 苻璟却皱了皱眉:“这一半命数指的是你这一生的一半,若你答应,那么就没有多少年了,且献命之人是不能再使用这个方法的。” 霍云沉神色淡然:“无妨。” 苻璟闻言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棺盖被打开,星盘开始变幻,霍云沉立在星盘一端,周身围绕着银银光点。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楚南笙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直到楚南笙长睫轻颤了一下,下一秒,她睁开了眼睛。 第26章 当看见那双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望向自己时,霍云沉甚至忘记了呼吸。 苻璟森*晚*整*理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离开,空旷的寒灵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楚南笙缓缓坐起,有些茫然地伸出了手。 然而她还未回过神来,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楚南笙心头一颤,鼻尖充斥了那熟悉的檀木香。 “霍云沉?”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无比嘶哑。 霍云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了她许久,不愿松开。 这一次不再是梦。 直到楚南笙再度开口:“霍云沉,我不能呼吸了。” 听见这话,他连忙将楚南笙松开,但握住她的手却不曾放下,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到了楚南笙的脸上。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无比,但是手却渐渐有了温度。 察觉到这一点的霍云沉,握住楚南笙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心中也被欣喜若狂的情绪填满。 楚南笙转头看向了四周,依然感觉一片混沌:“这是哪里?我记得……” 脑中传来一阵刺痛,楚南笙抽出被霍云沉握住的手,按住头,面上浮现起痛苦的神色。 霍云沉一怔,连忙对楚南笙道:“你怎么了?” 楚南笙抬起眼睛,对上他满眼焦急的眸子,呼吸微微一窒。 她从未见过霍云沉这副模样。 刺痛在这时似乎得到了缓解,而楚南笙也终于记起:“我不是已经……” 霍云沉却摇了摇头,如逃避什么般打断她的话:“不,你一直都在。” 他领着楚南笙走出寒灵宫,一直来到了承乾殿。 因为霍云沉的事先安排,在加上寒灵宫就在承乾殿的下面,因此他们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一个人。 当楚南笙步入承乾殿的那一刻,她愣怔了一瞬。 她分明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许久,但是承乾殿中的一切摆设都跟她出征前一模一样,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就连那支燃烧了半截的蜡烛,也始终静静立在桌面。 她回过头去,望向霍云沉,却发现霍云沉自始至终视线就从未离开过她,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楚南笙垂下眸子,心中却划过了一抹讽刺。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再次醒了过来。 霍云沉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顿了一瞬后收回,望着楚南笙道:“南笙,我有话要同你说。” 楚南笙却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霍云沉一怔,便见楚南笙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上,继续道:“我知道,我的确已经死了,在南疆。” 霍云沉呼吸一窒,想要说话,却被楚南笙打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再醒过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一瞬,眸中划过一抹晦暗,看着霍云沉一字一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要出宫,为自己而活。” 第27章 霍云沉猛地一怔,看向楚南笙道:“我可以让你恢复女子身份,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你能在这宫中……” 只要能让他每天可以看见她,就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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