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抽朱鹮耳光那次,是她指着我隆起的肚子,笑吟吟地用獠牙撕扯了我: 「你杀人无数,我就不信不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有又怎么样,生不生得下来,生下来活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可抽她耳光的后果,是我被皇后罚跪半日,落了胎。 很久以后我才知晓,那日她舞到我跟前时,身上就带了活血的药。 一开始,她就是冲着让我落胎来的。 我的儿子死在了她的算计里,她的儿子就别想活得安宁。 护得紧又怎样,终究毁在了我手上。 点着沈翀锋利的眉眼,可我找不到他从前的影子了。 「那她呢?哪里去了?」 沈翀身子僵住,不动声色将手从我枕下抽出,转过身去,淡淡说了一句: 「夜深了,睡吧。」 我睡不着。 我想我的阿弟了。 17 沈翀带着我的密信百里救驾时,我被朱鹮的阿兄带兵围在了王府里。 朱鹮将我藏起的阿弟压在身前逼我束手就擒: 「乱臣贼子,你死还是他死,选一个。」 云家被冤,满门覆灭,只剩我姐弟二人。 我为沈翀流血卖命,一为有朝一日为云家申冤,二为阿弟的好活。 他才七岁,只比沈煜辰大三岁而已。 在沈煜辰被当眼珠子疼着,不知疾苦为何物时。 他便立下志向,要头破血流为云家翻案。 要悬梁刺股科考入仕,为我这阿姐撑腰。 便是沦为朱鹮刀下囚徒时,他也毫不畏惧地跟我说: 「阿姐,你为我、为云家做得够多了。你不走,我也不会独活的。」 朱鹮的兄长一脚踩在阿弟的后背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乎将我搅碎: 「她走了,我便将你剥皮抽筋,挂在城楼上示众。」 见我迟迟没有扔下手上的刀,阿弟反背在背上的手,被他生生拧断。 七岁的孩子,痛到面无血色,还在冲我勉强地笑: 「阿姐,不疼的,我是男子汉,我受得住。」 咔嚓,阿弟习武的腿被一脚踩断。 在朱鹮的刀尖要直入阿弟眼睛时,我扔了手上的刀。 可一把利剑,同时自身后贯穿了我的胸。 竟是我护了一路的姐妹。 那人,如今还在皇宫里,悄无声息享受着她的富贵荣华。 她的命,也该还我了。 18 在我入宫的第二个月,宫里举办了秋日宴。 我被沈翀拉着手,坐在了他身边。 朱鹮强撑傲气,早就恨到了咬牙切齿。 趁沈翀与大臣们对饮时,我悄悄将酒换成了水。 然后挑衅般,摸了摸小腹。 我啊,有了身子。 朱鹮捏着酒杯的手,泛了白。 酒过三巡,我主动提出要去走走。 沈翀只让我护好自己。 我拍拍身上的刀: 「有他,你放心。」 久未开过的咸福宫,开了门。 深居简出的贞嫔早就站在月下等我。 见到我时,她忙扑过来: 「他们还活着吗?你究竟想怎样。」 我淡漠拂开她的手: 「跪下!」 她面色一僵。 触及我冰冷的神色,半晌,她弱弱跪了下去: 「给娘娘请安。」 我没叫起,居高临下坐在她面前: 「这咸福宫,倒不如你以前的院子华丽,怎么,朱鹮对你不好?」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我不过一颗棋子而已,没有子嗣傍身,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您究竟想让我如何?」 「我只想知道我的家人还活着没有?」 我一句不答,只扔下了一包药: 「最近多去皇后宫里转转,都是好姐妹,她的宝贝儿子病得宫宴都起不来床,怎少得了你的几番安慰。」 她目光在那包药上久久停留。 最后还是颤抖地将死路抓在了手上: 「如此,你可以放了我娘亲与阿弟吗?」 我起身就走: 「你没资格问。」 有软肋留在旁人手里,她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 当年我阿弟的信只有她看过,出卖我们的人,也只有她--宋贞儿。 血债血偿,她凭什么以为,她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从我将她阿娘与弟弟的信物送至她手上时,就注定了她在死之前皆要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回宫宴路上,我被宸妃堵住了,她笑吟吟看了看我的脸: 「你可像极了一位故人!」 我翻了个白眼: 「哦,我知道。陛下求我做他妃子那日就说了,白月光的替身而已。不也是金尊玉贵的妃子,衣食无忧,我还矫情什么。」 她面色发白,挑拨离间的话差点把她憋死。 「当下可是二皇子露脸的大好时机,你不该趁势而为吗?」 「皇上正是头疼,自己儿子没一个立得起来的呢。这般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再也等不来了。」 「比起皇后的假惺惺,我倒是觉得你的笑亲切多了。」 宸妃眼睛亮了,柔柔握住了我的手。 19 三皇子病倒了,二皇子意气风发地在朝堂上露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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