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偷偷地带胡阿丽逃走!” 马母的眼神闪烁,目光闪躲。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晕倒了,然后再也没醒过来。” 鹿知之敛眸,她一直盯着马母的眼睛,发现她在说谎。 鹿知之看向后面的胡阿丽。 “是这样的么?” 胡阿丽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跟河山哥约好了一起走,可是那天他并没有来找我。” “再见到他时,他就晕倒在家里了。” “马婶子说我,河山哥是我克的,也不让我接近他。” 鹿知之微微仰头,再次看向马母。 “听说你很疼爱你儿子。” “他不明原因地晕倒了,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呢?” 马母挺起胸膛,连声音都高了一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儿子就是胡阿丽克的,去医院有什么用?” 她转头又狠狠地剜了胡阿丽一眼。 鹿知之很讨厌她这副样子,遂板起脸。 “婶子,如果你不好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我是没办法帮你的。”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儿子生病根本就不是胡阿丽克的,他是被人下了蛊虫。” “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你儿子么?”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婶子,听说你有不少存款,所以这么多年衣食无忧。” “你猜,会不会是有人觊觎你的钱?” “先杀了你的儿子,再弄死你,那你的钱就都变成别人的了。” 提起儿子马母只是焦急和伤心,这大概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可提起钱和她的命,马母瞬间白了脸,旋即破口大骂。 “谁敢觊觎老娘的东西,老娘弄死他!” 鹿知之冷笑。 看来,马母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宠爱自己的儿子。 “你只会放狠话么?你有什么本事弄死害你儿子的人?” “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那人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你儿子,就能再弄死你。” 马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唇上的廉价的唇釉早已经结成块。 “你确定我儿子昏迷是因为中了蛊?” 鹿知之随手指了下地上的那堆已经烧成灰的东西。 “你自己不是看到了?” 马母看着地上的灰尘,鼻尖沁出了一层的汗。 她确实亲眼看到了那虫子从儿子身体里爬出来。 又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只是手持符纸,就能把符纸引燃,完全没用任何火。 她住在西广的这些山里,自然听过蛊虫的各种故事。 那些她以为只存在茶余饭后的故事,竟然发生在她家里,也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三考虑,她还是准备说实话。 “我在河山的手机里看到了他订票的信息,知道他要带胡阿丽离开村子。” “我儿子可是有出息的人,怎么能娶胡阿丽,我当然不同意。” “所以我就拦着他不让他走,谁想到他居然敢不听话。” 马母将眼神瞥向别处。 “他不听话执意要走,我就拿起门口的一根木棒,打了他几下。” “谁知道,他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鹿知之瞬间皱起了眉头,她明白了为什么马河山昏迷不醒,马母也没有送他去医院。 “你不送马河山去医院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他的昏迷是你打的,你怕担责任是吧?” 马母支支吾吾。 “我以为他就是昏过去了嘛,睡一睡就能醒过来。” “谁知道三天还没醒过来。” “那胡阿丽本来就是克夫的命,我儿子肯定就是被她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鹿知之实在不敢置信。 “马河山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马母叉着腰瞪着眼睛。 “我找你来是给我儿子治病的,并不是听你来指责我的。” “那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世界上最疼他,最关心他的人!” “他要跟胡阿丽在一起,我死都不会同意!” “我宁愿自己打死他,也不能让胡阿丽嫁到我家来,把我也克死。” 鹿知之瞬间明白了马母的想法,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马母的想法。 “你确实疼爱马河山,但你更爱的是你自己。” “你怕马河山娶了胡阿丽,然后克死你,所以你拼命地阻止他们在一起。” “马河山被你打晕,你也不敢去看大夫。你怕他被你打死,你要担责任。” “你不想担责任,甚至不想受到心灵上的谴责,所以把马河山昏迷的事情赖到胡阿丽身上。” “可这件事跟胡阿丽有什么关系呢?” 马母被鹿知之数落的冷着脸,一脸的不耐烦。 “我才没有找借口,就是胡阿丽克死的,村里人都知道,跟她沾边的没有好结果。” 鹿知之叹了一口气。 “若是把胡阿丽奶奶和大伯的死怪到她身上,那是因为那两个人是她的至亲。” “跟胡阿丽定亲的人也说被她克死,好歹两个人也算是定了亲过了彩礼。” “可你们家马河山跟胡阿丽是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青梅竹马,心里有彼此而已,别说定亲了,他们甚至连男女朋友的关系都不是!” 说到这里,鹿知之愣了一下。 她好像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第375章 马母还在狡辩,试图推卸责任。 可鹿知之已经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了。 她抬起手制止了聒噪的马母。 “别吵!” 马母本来还在说话,可看着鹿知之一言不发地站在马河山身边,旋即收了声。 鹿知之拽过旁边的椅子坐在那思考。 这几个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她们都跟胡阿丽有关联。 这也是胡阿丽为什么被冠上克亲名声的原因。 鹿知之没法算胡阿丽的命数,可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她绝非克亲之人。 退一万步讲,胡阿丽真的克亲克夫,那只会克死奶奶和大伯。 马河山跟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完全克不到马河山。 所以,给马河山下蛊的人,是想进一步坐实胡阿丽克亲克夫的名声! 这蛊虫会扰乱人的神经。 马河山可能会突然暴毙,也可能会像胡阿丽的奶奶和大伯那样,‘意外’死亡。 可巧的是,马河山身上戴着地丹保护了他。 那蛊虫仿佛在他身体中沉睡了,只造成了他的昏迷,并没有危及生命。 可一旦被下蛊的人发现这个事情,取走了地丹,那马河山必死。 鹿知之脑中飞快的想着这些事情的千丝万缕。 直到马母站的累了,开始抱怨。 “我家河山的这个病你到底能不能治疗?” “你要是治不了,我可以要送去医院了!” 鹿知之抬头看向马母。 “知道不是你把他打的昏迷不醒,终于敢送去医院了么?” 鹿知之不能让马母把马河山送去医院。 送到医院住院要换衣服做检查。 马河山这种被砸到脑袋昏迷的,肯定是要做CT的。 到时候就会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拿下去,包括他戴着的地丹。 那马河山必死无疑。 鹿知之当然可以不管马河山直接拿走地丹,那马母和胡阿丽也不会知道什么。 可玄音铃是因为胡阿丽而响,她必须解决胡阿丽的麻烦和心结。 况且,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马河山在她眼皮子底下死掉。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事情有点复杂。 只好嘱咐道。 “我已经知道你们家马河山的病该怎么治了,你不用送去医院。” “他中的是蛊虫,你就算送去医院,治疗起来会很麻烦。” “医院可能会诊断他吃了生肉感染了寄生虫,到时候要手术,要换血,很麻烦。” 鹿知之说着治疗方法,但马母好像不买账。 她又加了一句重话。 “医院倒是也能治,但是治疗起来可能会很贵很贵。” 马母立刻变了脸色。 “什么?还要换血手术啊?那我家河山岂不是很遭罪!” “行吧,既然你说你能治,那我就不去医院了。” 鹿知之撇了撇嘴,马母真是无可救药。 可能马河山的存在,只是马母的一个精神寄托。 她想着儿子可以成才,以后有出息,她要靠儿子养老。 但是如果要因为儿子花光她所有的钱,那么没有这个儿子,大概也是没什么问题。 鹿知之想起任父任母。 任父任母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还是对她不好。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父母。 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小孩。 有的人养孩子就像种树。 为它驱虫,修剪枝叶并不是出于爱,而是为了有一天能享用那树上结出来的甜美果实。 马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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