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那你的小心肝还不得哭死,到死都是个小三。」 裴寂有些恼火,怎么就说不通呢,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他了。 「你不同意那就不离,我今天就搬出去,分居两年,我再起诉,到时候我照样离婚。」 「我同样能给她名分。而你也休想再获得那么多财产。」 说罢,他拿起行李箱,去了卧室。 十分钟后,他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没看我一眼,直直地向门口走去。 他背叛我之后,还想拿捏我,那咱们就试试看。 我悠悠开口,「现在的社会,说包容也包容,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支持她做小三呢?」 裴寂迈出门口的脚,停了下来,转身狠狠的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茶,虽然苦却有回甘。 「能干什么,网友们还是很包容的,说不准会磕你们俩,郎情妾意……」 话未说完,我听到了裴寂的怒喊,「你敢?」 他握着皮箱的手指,泛着白,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失去了刚刚的从容,反而换上了一脸的紧张。 我没想到他竟然紧张女人到这个地步。 看他这样,我反而笑了。 谈判桌上,最忌讳的不就是让人抓住自己的弱点么。 「我敢,你知道,我什么都敢的。」 我端庄,我大气,我谦逊知理。 可我也睚眦必报,裴寂是知道的。 创业那些年,我和裴寂经常陪客户吃饭。 因为我年轻漂亮,在饭局上,自然会受到莫名的骚扰。 我当时都是拉着裴寂默默忍受。 可我和裴寂创业成功后。 那些曾经骚扰过我的人。 不是妻离子散,就是绯闻满天飞,甚至有几人破产。 裴寂知道是我做的,甚至帮我扫尾。 所以他知道,我敢的。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肯屈尊降贵,委曲求全地来亲自谈离婚。 我想他是怕的,怕我像对待那些人一样,不择手段地对待他和他的小心肝。 可也是这样,暴露了他的弱点。 05 裴寂不说话,只是用寒凉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以为意,反而挑衅的看着他。 「你要是执意带走股权,公司可能会破产,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还有,我会起诉你和你的小心肝,追回共同财产。」 「如果心情再好点,也可以试试起诉你重婚,说不准就成功了呢。」 话未说完,裴寂已经冲到我面前,隔着茶台看着我,带着十足的怒气。 我不理,自顾自地喝着茶,味道越来越好了。 裴寂知道,白染真的有这个手段,这也是他投鼠忌器的地方。 他败下阵来,放缓了语气。 「白染,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自小的情意。」 「相识四十多年了,你摸着良心问问,我对你不好么?」 「就算我现在不爱你了,可我仍把你当亲人,你就不能成全我么?」 「那可是我们一起打拼下来的公司,你就舍得毁掉么?」 他说的情真意切,可我只当在听笑话。 为了离婚,为了给小情人一个名分,他三十六计都用上了。 「裴寂,你别自欺欺人,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谊?」 「我当然舍得,你知道我睚眦必报,不会把钱留给伤害我的人去花。」 裴寂浑身颤抖,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白染,我没想到你就是个疯子。」 他摔门而去,这一走又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只做了一件事,找律师起诉了他和他的小心肝。 没有人能在对不起我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他又回来了。 果然是真爱。 06 「白染,你竟然真的去告我和温意。」 看着他愤怒的嘴脸,我心里舒服多了。 「怎么,财产都被冻结了?」 「法院传票收到了,那叫你的小心肝可得把钱财梳理好,别到时候拿不出钱,可会成为老赖的。」 「还有呀,没离婚,我建议你不要再给她钱,这段日子,我收到不少热心市民的照片,要告你重婚,好像证据都够了。」 「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我和温意可没感情,我会随时起诉她,归还我的财产。」 「还有,不要在公司搞小动作了。」 「这个月就算了,再让我发现,我不介意召开董事会,揭露你的嘴脸。董事会应该会考虑换个总裁。」 裴寂感觉浑身发冷,没由来的一阵后怕。 没想到自己做的一举一动,白染都知道。 想到自己最近总感觉有人在关注他,他知道白染找人监视了他。 他这段时间一直活在她的监控之下。 相识几十年,他知道白染的手段,当年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是她亲手料理的。 当时他觉得不愧是他老婆,可现在他只觉得好可怕。 他提离婚,之所以要给白染大部分家产。 就是知道他的手段,怕她发疯。 想好聚好散。 可没想到,谈崩了。 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白染。 他曾经确实爱过白染。 可这几十年下来,他的感情早就淡了。 他知道白染的厉害,一开始没想离婚,只想把温意养在外面。 可没想到会被撞破。 看着那天温意被白染打得不敢还手。 他突然觉得对不起温意。 他要给她一个名分。 不想让她再当个第三者。 不想再让她被人掌掴。 离婚是他深思熟虑的。 他坚信两人自小一起长大。 就算离婚,白染也不会一点也不顾几十年的情意。 可他错了,白染真的一点情意也不讲。 他应该知道的,白染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不会让他好过。 想到白染大闹…… 想到自己会身败名裂。 想到儿子。 想到家里的父母…… 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想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么难。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最后下了决定。 只要白染不再闹,能让他和温意安心过日子,他认了。 毕竟就算没了股份,他还是总裁,年薪百万不成问题,也够他和温意生活了。 「白染,我说过,你是我的亲人,所以我成全你,你撤诉,我净身出户。」 07 看他委屈求全,颓丧的模样,我心里一片茫然。 突然就想起,那个在车祸时,紧紧把我护在怀里的青年。 他浑身是血,慌张地抚着我的脸,声音断断续续。 「染染,嘶……我不疼....你别...哭呀,看你...哭,我心疼....」 「放心....我死...不了,不信....我们打赌。」 他呕出一口血,红得刺眼。 「我赌我死不了。」 「赌注是,我不死,你就嫁给我。我死了,你离开。」 记忆中青年的脸和眼前的裴寂一点点重合。 「白染,就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听到声音,我回神,怅然的看着他。 「裴寂,你和我打个赌吧。」 08 裴寂一愣,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白染竟然会想和他打赌。 这让他回想起和白染相处的那些日子。 心里有了一丝触动,可想到温意,他赶忙把那些繁杂的思绪压了下去。 「怎么赌,你说说看。」 我认真的看着他,他也认真的看着我。 像极了我们以前打赌时认真的模样。 「我赌她不是真的爱你,而是看上了你的钱。」 我的话落,裴寂变了神色。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能看出他有些恼,似乎我玷污了他们纯洁的爱情,可我还是继续说道。 「我赌你没钱,她会抛弃你,另找新欢。」 「不可能!」 「我就和你赌这个,别说你不敢。」 「我怎么不敢,温意不是那样浅薄的女人。」 「好呀,那我们就赌,我追回夫妻共同财产,你净身出户,不带走一点股权。」 「如果你的小心肝,在你困苦的时候,仍然不离不弃,陪你过上一年,就算你赢。」 「你赢了,我会把公司的股份还给你,家里的其余财产也会分你一半。」 「到时候,你全给你的小心肝,我都不会反对。」 「并且我还会劝儿子,接受温意,祝福你们。」 「也会劝说爸妈,不要和你生气。」 裴寂震惊的看着白染,他心里有些乱。 她刚才咄咄逼人,像极了从前,她和他打赌的模样。 他明明不想赌的,可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我和你赌。」 我看着他答应的斩钉截铁,一阵恍惚。 无数个画面重合。 年少时的他,青少年的他,大学毕业后的他,每次都是这样的坚定。 「你就不问问你输了,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会输!」裴寂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果我输了,我同意你任何条件。」 「但是我们必须要额外签个协议。」 他自信自己能赢,所以要有个保障,以免白染出尔反尔。 我摇摇头,「裴寂,我们打赌几十年,什么时候签过协议。」 裴寂有些恼,「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我淡然地看着他。 「裴寂,是你求着我离婚。」 「我这只是看在我们几十年的情分上,才提出和你赌,你赌不赌,我都无所谓。」 「我的赌品你应该清楚,何时出尔反尔过。」 09 我的赌品如何,裴寂是知道的。 我和他青梅竹马,他只比我大几个月。 五岁那年,裴寂和我第一次打赌,赌注是我手里的棒棒糖,强忍着泪,把棒棒糖递给了他。 六岁那年,我主动和裴寂打赌,赌注是他爸从外地出差带给他的玩具手枪,他红着眼,恋恋不舍把手枪递给我的样子。 我还依稀记得。 七岁,我上小学,裴寂又和我打赌,我输了,帮他写了一年的作业。 八岁,他输,给我写了一年的作业。 九岁,他输,给我带了一年的早餐。 十岁,我输,我又开始帮他写作业,还要在他偷玩游戏机的时候给他打掩护。 十一岁,他输,我拿到了他最爱的游戏机。 一直到高三那一年,十七岁,裴寂说他一定能和我考上同样的大学,我不信。 他和我打赌,要是他和我考上同一个大学,我就要给他当女朋友,而不是当妹妹。 如果他输了,他说他会把后半辈子赚的钱都给我。 裴寂是我们高中的吊车尾,而我是年级的尖子生,有望冲击清北。 必赢的赌局,怎么能不赌。 他开始挑灯夜读,天天奋笔疾书。 而我也不逞多让,更是刻苦。 我会为他讲题,也会因为他不开窍,骂他是朽木。 每次他都憨憨地笑,说他这块朽木,我一定能雕。 高考的时候,我考砸了,裴寂却超常发挥,我们两个分数不相上下。 他死皮赖脸地和我报了同一个大学。 我也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他高兴地抱着我转圈圈,笑得无比灿烂。 我也高兴,上不了清北又能怎样,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最重要。 我从没告诉他,我是真的可以上清北的,所以考试的时候,刻意控了分数。 最后一次打赌,是那次车祸,他死死地把我抱在怀里。 他受了很重的伤,而我只是轻微脑震荡。 他在 ICU 里住了一个月,花光了我和他的全部家当。 我输了,所以我成了他的妻子。 陪着他创业,陪着他吃苦,我都甘之如饴。 看着他事业有成,功成名就。 我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可这一切,现在似乎都成了梦幻和泡影。 从五岁到二十二岁,我们打赌的次数都记不清楚了。 无论是他还是我,赌品都很好,愿赌服输,他是知道的。 10 裴寂最终还是同意和我打了赌。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劝说温意的。 一个星期后,他退回了两千万。 连带着还有市区的大平层,一堆珠宝首饰。 和律师调查的数据大差不差,我也没追着。 拿到离婚证那一天,裴寂难得地温和。 C:兔-兔:|故R事JE;屋{提`C取tx本dz文6,勿g私Rf自I搬Gw运I_ 「白染,虽然离婚了,但是我仍把你当亲人。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也难得地平和,「我没有和前夫纠缠的习惯,所以除非是生老病死,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听到以后再也不联系,裴寂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很快就把这奇怪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想这一年可能不成,毕竟我们还有一个赌约。」 我无奈地笑笑,「随你。」 看着他脚步轻快地离开,我又想起我们领结婚证那一天。 楩訿梎鍾缼囓醥輨念坻淶脤魥蜯暪蕐 他也是这样脚步轻快地拉着我。 「白染,我真的太高兴了,十几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你现在终于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白染,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我发誓。」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我嗤笑着挥散了脑中的画面。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不爱钱,只爱比他爹都大的男人,我是不信的。 当晚,温意发了信息给我。 「谢谢你把阿寂让给我。阿寂告诉我了,他净身出户,你一分钱都没给他。」 「我爱的是阿寂,不是爱他的钱,你太看不起我们的感情了。」 「我要让你看看,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仍然会和他过得幸福。」 我压根就没搭理她。 连夜让助理组织召开董事会。 这个助理可是我新换的,只听我的话。 第二天,裴寂没来公司,董事会照常召开。 会后,我成了公司的总裁。 而裴寂被任命为业务部经理。 11 我正在看协议,人事部经理敲门走了进来。 「白总,裴经理和温秘书一个星期没来公司,怎么办?」 公司的工作很繁忙,我处理了一个星期,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 还真没关注裴寂和温意。 我忙着看文件,头也没抬地问,「按照规章制度该怎么办?」 「裴经理和温秘书没请假,按照规章制度,他们两个算旷工,旷工三天,算是自动离职。」 我抬起头,想起我们的赌注,很认真地看着人事经理。 「裴经理离开前还是总裁,他不需要请假,他就算了,温意就按照公司制度走吧。」 「白总,我知道了,我立马就去办。」 人事经理出去后,我打开手机,温意的信息又准时发过来了。 七天,温意发了七条信息给我。 第一天,老公带我去蜜月了,配图是两张飞机票的照片,地点是三亚。 看来他们原本计划的马尔代夫没去成。 第二天,老公带我去吃特色美食,他可真浪漫。 配图是一个餐厅的内部照片,看装潢就知道是个小店。 第三天,老公给我买了当地好多特色的饰品,简直太可爱了。 配图是贝壳串成的手链、风铃、耳坠,看着就很物美价廉。 第四天,老公带我去网红地打卡了,人可真多呀。 配图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是裴寂最讨厌的喧嚣。 第五天,这边的景色真美,我老公真招人,好多美女都主动搭讪,可他不理,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简直要幸福死了。 配图是男人的背影,正对着几个泳装美女。 她确定不是裴寂和人家聊得正欢。 第六天,老公太厉害了,人家都要吃不消了。 配图是一张凌乱的大床,看得出来,不是五星级酒店。 今天,老公求婚了,我可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宝宝,老公,无论贫富贵贱,我都爱你。 配图是一张戴着钻戒的手,那钻小得可怜。 她向我展示她和裴寂的恩爱,似乎要证明,她只爱裴寂,而不爱钱。 我笑笑,把手机丢在一边。 12 几天后,裴寂和温意气冲冲地闯进我的办公室。 身后跟着忐忑的人事经理。 「白总,我和裴经理说了人事安排,可他不信,非要找您确认。」 我冲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一听这话,人事经理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看着裴寂,「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还要开会。」 裴寂面上带着屈辱,「白染,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你怎么把我总裁的位置撤了?」 他很气愤,出去前还是总裁,回来后竟然变成了经理。 一个年薪百万,随时可以休息; 一个年薪十几万,基本全年无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皱眉,不耐地看他,「是董事会集体决定的。」 「可你们开董事会并没有叫我。」 裴寂的质问,让我哭笑不得,「裴寂,需要我提醒你,你那天根本就没在公司。」 「我们所有董事都表决同意,唯有你一票因为你没参加,弃权。」 裴寂不可置信,「白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是最大的股东,谁做总裁是你一句话的事。」 我看着他,「还有三分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返回工作岗位了。」 他不会以为离婚后,我还会让他霸占着我的公司吧。 裴寂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处在爆发的边缘,温意赶忙安抚。 「老公,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既然公司这样对你,我看咱们干脆别干了。」 「总不能在这里受她的气。就凭你的人脉,咱们可以分分东山再起。」 「我这里还有些钱,全部支持你去投资,我可不像某些人,贪婪且自私。」 裴寂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就知道,他没选错。 「小意,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 温意红了脸,把头埋在男人胸前,「只要老公爱我,我不觉得苦。」 看着两人在我面前腻腻歪歪,郎情妾意,我嗤笑。 「人事部的路你们认识,想要离职,随时可以提。」 「慢走,不送。」 13 裴寂离职了,创业去了。 再次见到他们是在一个酒局。 酒局的组织者不是别人,是裴寂的死对头,顾恒。 裴寂揽着温意进来的时候,酒局有一瞬间的安静。 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们两个离婚,圈子的人都知道。 我不知道顾恒怎么想的,竟然邀请了我,又邀请了裴寂。 人家有人陪,我孤身一人,感觉挺尴尬的。 好像有点掉价。 裴寂看到白染也在,有一瞬的怔愣,她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修身的职业装,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 画的淡妆,让人感觉年轻了很多。 温意看到裴寂盯着白染看,立马有了危机感。 她轻声细语,「老公,咱们来晚了,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裴寂回神,对着坐在首位的顾恒,举起酒杯。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自罚三杯。」 一连三杯,相当豪气。 顾恒叼着烟,眼角微微上挑,看着裴寂喝完酒,高声喝彩。 「好,裴总就是大气。」 「顾总过奖了。」裴寂拉着温意坐下。 顾恒再次开口,「裴总,你身边的小姑娘有些眼熟呀,你这是带着你家小辈出来历练了。」 「噗……」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样的场合可有些失礼,可大家根本就不在意。 裴寂臊得满脸通红,可不得不和众人解释,「顾总,这是我未婚妻,温意。」 温意应声站起。 「顾总,我总听我老公提起您,说您是投资界的翘楚,我敬您一杯。我们的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但前景十分不错,还请您多多提携。我干了,您随意。」 顾恒并没接温意的话,而是看着裴寂。 「呦,裴总莫怪,是我眼拙,竟然不知道你身边的是你未婚妻。看年龄,和你儿子年龄差不多吧,还是裴总厉害,佩服佩服。」 顾恒说着赔礼的话,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歉意,反而带着一丝不屑。 说罢不再理会裴寂,笑着和众人说话。 温意被无视,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涨红着脸灰溜溜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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